> 如今的掌门是景云臻是她的晚辈,称呼她为师叔,师傅清风道长是青城派的唯一的老祖,常年在后山千斩峰生活,很少出来见客,是青城派的镇山之宝,定海神针。
她进入山门踏上千阶台,步履轻快,冬天的青城山客流有些减少,没有旺季时的熙熙攘攘,但还是有不少人来此静休,青城派的养生之道那是百年积攒的底蕴,自古以来就是传承着道家之法,慕名而来的很多,因此山上周围很多客居,专门给来这里居住的人方便。
冬日的阳光淡淡的照射在崇山峻岭之中,雨水充足让山里经常笼罩着薄雾,山脚下的薄雾会在中午时分散尽,山腰上以上常年萦绕雾气,穿过千层台转向左边一条被丛林包围的小路。
走到尽头一个根粗壮的精铁锁链赫然出现在面前,她轻轻跃起运气轻功迅速向对面滑去,这条是到千斩峰最近的道路,铁锁链下面是万丈深渊,一眼望去令人望而却步,心神胆寒。
一盏茶的功夫就来到对岸,再次进入一条幽深小路,一路向下进入一个山谷,古香古色的住房,炊烟袅袅,小孩子淘气鸡鸣狗叫,这里是青城山的内门,学堂,武堂,祠堂,饭堂,居堂,会堂,刑堂,药堂,客堂等等。
千斩峰就在山谷的侧边,狭窄的栈道弯曲而上,一直通道师傅的山门口,门口有个小小的平台,一棵崖缝中生长起来的松树,宽大的顶盖遮掩住半个平台,加上常年的云雾缭绕,对面山峰的人也看不到这里,即使看到这里也只是模糊一片,距离太远,看的并不清楚。
光滑的平台上几个蒲团随意摆放着,平台最尽头是一个一人多高的山洞口,进入山洞里面并不昏暗,四周的通风口照射进来的眼光很巧妙的在打磨平滑的山壁上折射出足够用光。
两三个随山而雕凿的山凹,几张石床,石柜,石桌石椅,石壁四周还有雕凿的石槽里面种植着喜阴的植物,山洞的空气清新不浑浊,在山洞里并不显得乏味,再向尽头走一个由上而向下行的石阶,百十来级就到达一个天然宽大的溶洞,潺潺的溪水顺着山壁流过。
一大半空间被历代的祖师改造成了演武场,顺着小溪就来到景云臻的药园,以前这里是杂草丛生的地方,来山里几年的时间,让景云臻改造成了药园。
三四亩的样子各种的草药长势很好,都是她在附近移植回来的药材,集中种植在这里,方便打理,也是让师傅没事的时候找个乐子,不要到处去祸害内门弟子。
☆、第十四章 青城派
清风道长一百二十岁的年纪,三岁开始修习内家功夫,就没有进食过荤腥,常年的行走山林,身体很硬朗,一身灰色的道袍白发白须,很有仙风道骨之意。
只要不让他开口,景云臻头疼的扶额,自己的师傅那是个老顽童,自己跟着他八年没有学坏真是感谢她前世的经历,要不然等她回家是那么一个性子,家里人还不崩溃啊。
踏入洞口就听见里面的吵闹声,洞里有回音,听的不是很清楚,顺着石阶而下来到溶洞,这才听见师傅正在教训掌门师侄。
“你说说你啊,都当了掌门这么多年还不知道变通,青城派要在你手里玩完啊!”
“师叔祖,人家也不过是请你老人家出山一趟除魔卫道而已,这也是历代青城派的规矩,都传承这么多年怎能不遵守呢,我身为青城派掌门怎么能更改祖师训呢,师叔祖,也就几天的功夫而已,您就不能去一趟吗?”
青城派掌门玄机子无奈的对着自己老顽童一般的师叔祖劝解,都一个多时辰了啊,口干舌燥的,师叔祖怎么这么难缠啊,就那么一个小小的要求,怎么那么难呢。
“师傅,掌门”,
一个淡漠的声音响起,正在争执的二人回头,看到景云臻缓缓而来,玄机子像遇到救赎一般,向前一步对着她施礼问好,眼神透着委屈,师叔祖,您惨了哟,您的克星来了,哈哈,我终于扬眉吐气了啊,让您憋屈我,等会就是您憋屈了啊。
然后大致把情况说了一遍,原来少林寺俗家弟子圆通,因为妹妹被官二代糟蹋自尽而亡,悲愤之下潜入官二代家中尽数屠杀满门,逃入深山老林不见踪迹。
少林寺向各大门派发出邀请函,一同诛杀圆通,按道理说那是少林寺内部的事情,跟各大门派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可偏偏政府插一脚向少林寺施压,怕少林寺徇私枉法不尽心追捕,放虎归山就是大祸害啊,武林中人还是武林方法解决的好。
武林界虽然脱离世俗存在可跟世俗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各家都有俗家弟子身在红尘中,部队,警察也有很多武林人士,少林寺没奈何发出武林邀请函,希望能一举解决掉隐患,否则还没完没了的找来,烦都烦死了啊。
青城派内门弟子稀少,景云臻的师兄收徒三人,一个闭关,一个俗事缠身,玄机子又是掌门,剩下的七八个内门弟子还不足以承担外出任务,这次的事情又比较棘手,他只能来告求师叔祖面前。
也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实在是年轻一辈武功阅历都很欠缺,十七八的年纪能多老成呢,担子也是慢慢加重的,循序渐进的,怎么能冒冒然然的派遣出去。
加上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大力金刚指的火候还是不错的,年轻的弟子不是对手,到时候让他脱逃青城派可是要负责的,青城派不像别的门派,大开上门,广收弟子,他们都讲究精益求精,宁滥勿缺,每一代都是尽心教导的。
景云臻考虑片刻答应代替师傅走一趟,清风道长是典型的有事找徒弟解决就好的师傅,见徒弟要去他就哼唧唧的再不吱声,玄机子见师叔出马,他交代集合的时间地点之后很放心的离去。
玄机子清楚,师叔看着面上不显,可是他就是感觉到师叔不会放过师叔祖的,嘿嘿,好想偷听啊,可是心里也知道不现实,两人武功高绝,他可不想考验两人的耳力,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啊。
如果说门派里谁最厉害除了师叔别无其他,师叔祖都说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八年时间把师叔祖的一身本事学的十成十,门派之内再无敌手,师叔祖都排后面。
本来他还担心师叔祖出山是不是要派遣一个稳重徒弟跟着,实在是师叔祖的顽童性格不牢靠啊,谁知道师叔回来了,正好完美解决赶快闪人,跟师叔祖啰嗦了半天他也累啊。
坐在洞外的蒲团上清风道长眼睛发虚的就是不看徒弟的那张脸,打定主意不低头,可是徒弟就那么淡淡的看着他,心里那个烦躁啊,没奈何开口耍赖。
“臻儿,师傅的小乖乖,你可回来了,离家上学咋样,有没有人欺负你啊,师傅可是很想你呢。”
景云臻并不答话,还是用那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眼神淡淡的盯着他,清风一看这架势只能招认。
“臻儿,乖徒弟,师傅真不是故意的啊,药田里的那颗红果树,是它不想活的啊,不能怪师傅啊,我,我就是去哪里放了放水啊,真不赖我的,谁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啊,
啊,不是这个啊,那,那就是内门弟子的事吗,我那也不是为了磨练他们嘛,男人嘛,不出门见识见识怎么行啊,将来门派可是要压在他们肩膀上啊,
我就带他们出去喝了一次酒,真的,就一次,你不要听玄机子那个家伙告状,他一定添油加醋了,可怜师傅的清白啊,就这么让那个臭小子给毁了啊,
啊,天啊,还不是这个原因吗,那是什么啊,让我的乖徒儿这么生气,哎哟,我差点忘记了,一定是那件事,痒痒粉的事情吧,其实也没什么的啊,见你配过挺简单的,师傅心血来潮也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