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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景令我们大失所望,好一阵大骂。
这并未命中的一脚,大大打击了姑娘们的自信心,周霞、彭然美,阴郁地慢跑回中场。
球开了,经管发动比赛来的第一波攻击。似乎她们先前被周霞、彭然美的组合进攻仍心有余悸,因此采取小传球,集体压上一个前锋和两个中场,步步为营地战术。
我们地姑娘对这一套打法显然束手无策、疲于奔波,很快姑娘们就已经是面红耳赤,气喘吁吁。但好在,这段时间以来,我们在体能训练上着实下了不少功夫,因而,经管的战车战术,仅仅开到禁区前便深陷泥潭寸步难行。
禁区前混战地状态一直持续到上半场完结,双方都心有余而力不足,郁郁寡欢地下场休息。
对着埋着头的队员,老头哥心急如焚,嗫嚅的不知道如何完全将自己的想法表现出来,只是来回不停的踱步,以此来消减内心的烦躁。
他踱上几个来回,便会停下来指指姑娘们,如此四五次后,他终于开口道,
“差强人意,差强人意!你们为什么踢球,为什么?疲于应付能阻挡住对手的进攻吗?”
队员们仍低头不语,老头哥,指着周霞问,
“你认为防守是什么?”
周霞没回答,头埋得更低了,只是一个劲的绾着球袜,绾下去拉上来。
“你呢……”老头哥依次的厉声问下去,始终没有人应答他,这时中场休息时间也快遗失殆尽,我在一旁见气氛不对急忙把老头哥拉回就坐,心里同时想,得给姑娘们打打气,不然就这个状态,待会一上场保准输球。
“大家听我说!”我接茬道。“古谚不是说过吗?那个……不过没看过古谚也没关系,看过电影《精武门》吧,里面李连杰和小日本儿单挑时候,不也说过同样的话吗?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听我这么一说,氤氲笼罩姑娘们的压抑稍稍有所缓解,都抬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我,似乎在期待我下面会说什么。
“你们就这样想,你们对面的经管队不是球队,而是小日本一流高手。那么你们当如何处置?”说完。
猴子大声回答:
“干他们丫的啊!”
老赵笑着走上来,
“下半场,咱四个后卫适当给前面点支援,高小丽你抱住球,别等,直接大脚往前场开,有周霞接应!好了,姑娘们加油!”
所有姑娘站起来,又将手搭在一起,不过这次。她们在高喊胜利地同时还加了几句,“进攻,进攻。进攻!”
看着她们上场后,猴子把烟派上。撞了我一下,**道,
“哟呵,你真挺会煽情。”
不知是老头哥训斥姑娘们伤到姑娘们的自尊了,还是我的煽情使得姑娘们士气高昂。总之下半场一拉开帷幕,我们的姑娘们就发动了一轮又一轮的猛攻。
这样一来经管队开始渐渐只剩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一度。我们的姑娘们云集在她们禁区前猛攻,好几次的拔脚怒射,险些攻破她们的球门。
形势出现一边倒的局面,在下半场紧压着经管队,临近终场的时候,高小丽大脚解围,彭然美抢到球地第一点,乱军当中随意一分球,周霞快速插上,利用速度一记漂亮的人球分过。闪进禁区。攻入了决定胜负的一球。
那一刻,我们几乎是从地上蹿起来地。我们相拥着跳在一起,嘶吼、呐喊。或许那是来自……我们内心深处的喧嚣,岂不知周霞地进球已经开始冲破我们几年来郁闷的枷锁。
为此吸引了看台上不少目光。有些人知道我们是计算机女足的教练,于是乐呵呵的说:
“嘿!几个哥们挺牛比啊,把计算机女足带得不赖。”
而不认识我们的就没那么客气,直接好奇地问候:
“操!那四个是傻比吧!”
但不管怎样,我们地努力迎来了开门红,从下场姑娘们的笑容中我清晰地看到,她们的自信,以及对胜利的渴望!
老头哥格外兴奋,当下放血,请全体队员和教练员去二食堂喝大白梨。
借此机会,我们也做了战后总结,强调用自信与顽强的态度,面对第二天的1/4决赛。
第二天比赛在下午进行。对手同样是刚刚晋级的材料工程学院女足,对手个子普遍不高,但各个身材如同煤气罐,下盘功夫扎实。以至于在焦灼状态下,我们后卫采用猴子的秘传绝迹…………顶膝盖,毫无用途。反倒是我方姑娘自己摔倒在地,一时间我方门前告急。
“操!材料学院这帮女生啥材料造的啊!这么干都不倒?”猴子开始出汗了。
他话音刚落,一个小煤气罐撞倒最后一个后卫,直接面对高小丽。
此时老赵大喊:
“出击!”
高小丽猛的出击侧扑,球抱住了,小煤气罐应声倒地。但就在倒地一瞬间,用脚狠狠地踢向倒在地上的高小丽。鞋踢到球地同时也踢到了高小丽地脸,而球却不偏不正地滚进球门。小丽倒地久久不起。一边的裁判示意进球有效。
我们四个赶紧冲向高小丽,只见她痛苦地抱住头。裁判和边裁纷纷跑过来,见她半天起不来,开始与我们交涉是否换人。猴子一把抓住裁判衣领,
“操!人都这样了,那球无效。”
两个边裁赶紧拉开猴子,并坚决维持原判。
猴子大怒:
“操你吗,一群黑哨,你们他吗哪个院地?”说着就要冲上去开练。猛的后背被人一把拉住,单薄的身体险些摔倒,刚要回头发彪。却见拉他的人正是高小丽。
高小丽把他拉到一边,
“算了,你打了他,估计咱就被取消资格了,时间还有,他们没戏。”
单细胞猴子一听,有道理。忽然又想不通了:
“看你刚才那样,没被踢傻吧?”
“啊,没有啊,不是你教的啊,裁判不吹。我们倒地就不起。这不是见他维持原判,我才起来的吗。”
“……哎……你还真实在。”
短暂的比赛中断,没有影响姑娘们地情绪,相反激发了他们的斗志。当比赛再次开始,由于高小丽的表演,在裁判的警告下,对方动作有所收敛,而姑娘们越战越勇,分别于上下半场各入一球,历史性第一次打进四强。
赛后姑娘们抱在一起哭了。
我们兴奋过后。静静地坐在地上,望着天上层层叠叠的云朵,在落日的余辉下近乎被火烧过的一样通红。操场上熙熙攘攘地人群早已退去。晚风吹起。最后的一丝夕阳映在主席台上,投下倾斜的影子。
大家此刻的心情。跌荡起伏,却久久不能平静。
“走吧!”猴子说。
“再赖这里一会,哥们现在感觉坐在这里特踏实,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得过金牌或荣誉地人。在领奖之后,都久久不愿离去。”老头哥抽着烟。望着天。
“老天喜欢眷顾积极的人!”老赵叹息道。
“那咱呢?付出努力就终有回报吗?”猴子提出提问。
“蛋!我觉得不会!老天他妈对我就不好!”老头哥愤怒的扔掉烟头。
“不要整天抱怨生活,生活根本就不会知道你是谁,更别说它会听你地抱怨,我觉得……”
没等我说完,我已经被老头哥扑倒,随后被他们在操场狠很叠了把罗汉。
我起身的时候,又看见了大一时候训练地沙坑,情不自禁有种莫名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