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重不动声色地听,并不发问,心里却有些奇怪,按照王学平所说的情况,应该没有曾国喜所关心的军队建设方面的内容啊?
吴重心里甚是狐疑,以曾国喜此等地位的军国重臣,绝对不会无的放矢。难道说,王学平有意隐瞒了什么情况?
“学平同志,你们GA系统平日和部队上的业务联系应该比较多吧?”吴重看似不经意地一问,却令王学平心头一惊,他心想,难道吴重察觉到了“拖拉机研究院”那边的情况?
王学平脑子转得贼快,联想到吴重刚才所说的中央首长接见的话,他立即意识到,曾国喜很可能已经知道了他才是“拖拉机研究院”的幕后操纵者。
可问题是,堂堂中央军委的第五副主席,军方顶儿尖的现任大佬,有什么理由一定要见他这个副厅级的小不点干部呢?
王学平心中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恐怕,曾国喜这一次,来者不善啊
两辆车在进入省军区的时候,居然被负责守卫的战士们给拦了下来,吴重心里就有些奇怪,他的车在省内行驶,除了驻省集团军的军营之外,向来没有任何的禁区。不敢说横冲直撞,畅通无阻,却是必然的,被拦下来检查,确实是大姑娘上轿子头一遭。
从守卫的岗亭里出来了一位年约四十多岁的大校军官,他昂首挺胸走到皇冠车旁,冲吴重敬了个礼,锐利的眼神却始终在吴重和王学平,以及座前的司机脸上打转。
仔细地核对过了车牌及特别通行证之后,那名大校军官从兜里拿出了一沓照片,认真细致地比对了吴重等人的相貌,这才举手示意,放行。
吴重起初皱紧了眉头,接着,他凝神一想,眼前不由一亮,他意识到,他那位老首长——谢老,一定就在这座省军区大院内。
赶到曾国喜所住的小楼后,吴重刚下车,就明显察觉到了一种紧张的气氛,在整个大院内弥漫开来。
到了此时,吴重几乎可以断定,他的那位老首长就在楼内。
王学平跟在吴重的身后下了车,正准备整理一下身上的制服,却听身后传来个既有些熟悉,又有点陌生,偏偏还非常动听的女声,“吴叔叔,你来了,爷爷让我到门口来接你。哟嗬,你这个小官僚怎么也来了?”
王学平扭头一看,只见,她一身月白色的束腰骑装,肌肤如雪,容颜清丽绝艳,瑰唇扬起淡淡的笑容,一双清秋般澄澈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盯在他的身上,兴味颇浓
王学平暗暗一叹,她依然是那么的孤傲,仿佛九天飞凤一般,不食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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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波澜再起
第443章波澜再起
吴重按捺住心中的奇怪,笑望着谢寒烟,故作埋怨地说:“寒烟,你到了中夏这里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也不来看看叔叔我啊?”
谢寒烟淡淡地一笑,说:“吴叔叔你日理万机,忙于公务,我是个闲人,哪敢随意来打搅?爷爷要骂的。”
她将谢老抬了出来,吴重也就不好说啥了,只是亲热地邀请说:“寒烟,你张大姐每天都在我的耳边念叨,说你老不去看她。她要去南云看你,你不是在京城,就是去了沿海地区,始终不得便。”
吴重的前妻,因为得了癌症,三年前就离开了人世。后娶的这位续弦,姓张名琴,她是中夏省京剧团的名角,师从著名的京剧大师张君秋。
吴重将张琴娶了进门,可谓是典型的老牛吃嫩草。张琴非常年轻,只比谢寒烟大五岁而已,杏眼、桃腮、明眸皓齿,肌肤胜雪,端的是一位妩媚多姿的俏佳人。
吴书记新婚的时候,曾经带着新妻去拜见谢老,谢寒烟对张琴的第一印象就不太好。原因其实很简单,张琴对她的态度,热情得令人一看就觉得假
谢寒烟到南云来投资,张琴眼巴巴地跑过去多次,谢寒烟都故意没见她。
其实,论及对京剧的爱好,谢寒烟也算是半个行家,准票友。
谢寒烟从小跟着谢老,爷俩的感情非常之深。谢老平日里最喜欢看京戏,久而久之,谢寒烟听得多了,在兴致高的时候,竟然无师自通地跟着节拍唱上那么几段经典的台词。
令谢老感到匪夷所思的是,谢寒烟最拿手的居然是经典红色样板戏——《沙家浜》,她将戏中那位暗中掩护地下党,和伪军胡司令斗智斗勇的阿庆嫂,学得惟妙惟肖,不仅字正腔圆,而且婉转起伏,颇有些名角的风范。
京剧《沙家浜》的前身是沪剧《芦荡火种》,由上海市人民沪剧团于1958年根据真人真事创作的一个抗日传奇。
沪剧《芦荡火种》上演后,在戏剧界和观众中引起了广泛兴趣和强烈反响,仅上海一地,就有不同剧种的9个剧团对《芦荡火种》进行移植,而在全国演出《芦》剧的竟有31个剧团之多。
1963年,北京京剧团接受了改编沪剧《芦荡火种》的任务。改编后的《芦荡火种》的京剧最初取名为《地下联络员》,由赵燕侠饰阿庆嫂,谭元寿饰郭建光。
剧名最后由毛太祖一锤定音,他幽默地说:“芦荡里都是水,**火种怎么能燎原呢?再说,那时抗日**形势已经不是火种而是火焰了嘛……戏是好的,剧名可叫《沙家浜》,故事都发生在这里。”
“吴叔叔,替我谢谢张大姐的关心”谢寒烟淡淡地表达了谢意。
吴重可以说是从小看着谢寒烟长大的,知道她的怪脾气,凡是她看不顺眼的人,即使见了面,连话都懒得说。
“小官僚,我是不是该谢你呢?”应付了吴重之后,谢寒烟妙眸一转,盯上了一直沉默不语的王学平。
王学平知道谢寒烟指的是,他借孟秋兰之手,吃下了谢寒烟的厂子滞销的那大一批小屏幕彩电的事。
“谢总投资我的家乡,促进了大量的就业,我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不值一提。”王学平无视于谢寒烟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压迫力,侃侃而谈。
王学平说的是真心话,他又不是傻子,知道谢寒烟对他的印象一直不太好。
只是,谢寒烟的电子厂确实给南云县当地带来了大量的就业机会,王学平顺手帮她一把,也算是替家乡的父老兄弟出了点力。
女人的第六感觉敏锐得惊人,谢寒烟也察觉到了王学平在她面前的从容不迫,绝非伪装,居然没来由的生了气。
“我给你个机会,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我相信,只要是合理的要求,对我来说,不算是什么大问题。”谢寒烟也不知道怎么了,一时没控制住情绪,张嘴就伤人。
“不必了,谢谢你的好意。在省委主要领导的英明领导之下,我现在干得很开心。”王学平从来就没想过从谢寒烟那里拿到什么好处,见她不仅不思感恩,居然如此的盛气凌人,他也不禁上了火。
尽管心里憋着火,王学平却绝非那种没脑子的小公务员,当着吴重的面,也不好说重话,只是绵里藏针地将谢寒烟的所谓恩赐或是施舍,给顶了回去。
谢寒烟分明感受到了王学平的不满,心说,你个小官僚骨头倒蛮硬的
吴重隐约察觉到,在谢寒烟和王学平之间,应该另有隐情。
见场面有些僵了,吴重皱紧了眉头,瞪了王学平一眼,然后,笑着问谢寒烟:“老首长什么时候到的?”
谢寒烟淡淡地说:“早就到了。”这话的内涵太过于丰富了,吴重的两眼瞳孔收缩成了一条细缝,他心想,既然老首长早就到了省里,为什么不通知我一声呢?难道说,我有什么做错了,惹得老首长发了火?
“吴叔,咱们就别在门口站着了,我领你进去见爷爷。”谢寒烟故意把王学平晾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