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这干嘛?”
“没,没什么。妈妈只是想登门向他道谢,谢谢他这些年来照顾我家的暮生,培养暮生长大成人……”
“我不是你家的,你也没必要那么假惺惺。”
怒火悄然被点燃,并非单纯因为女人的厚颜无耻,擅自将他归为她的家人。还有,她有意搅乱他和原渝两人的平静生活。“除了道谢,你还打算做些什么?”
女人抿了抿唇,目光飘移不定。
“妈妈……想和对方谈谈。”
谈什么?
不用问,韦暮生也能猜出。她会去求原渝,用曾经是他的母亲的身份,希望原渝能劝说他回家。
“毕竟,那个男人挺年轻的,他带着这么大的孩子,也不好找对象,妈妈心里很过意不去。”
“原来,这就是你当初对我弃之不顾的原因,带着个拖油瓶,对你的再婚是个阻碍。”
“不是的,妈妈不是这意思……暮生,暮生!”
韦暮生头也不回地离开操场,女人则一直留在原地,唤着他的名字。
他不恨她,并不代表他会原谅她。
她要寻找自己的幸福,因此轻易地将亲生骨肉抛弃;现在,她害怕孤独,所以来求他回去。那他呢?
那道创伤始终未愈,他无时无刻不在找寻平衡点。
记得刚到原渝家的第一个月,他每天都过得忐忑谨慎,生怕惹原渝生气,生怕流浪在街头……不,不能忆起,他不愿再回想,可是,黑暗的记忆匣子一旦被打开,便很难关上。
许许多多的画面在脑中盘旋,空荡荡的阴暗房间越发清晰,恐惧感迅速滋生蔓延,笼罩着他。
他害怕,独自一人。
他淡忘了那些不愉快的过往,然而,只有这个阴影,消除不了。
“……呜呜,混蛋暮生,疼死爸爸了,轻点……”
身下的男人又哭又嚎,在他一记深/刺后,变为语不成调的呜/咽,令他几近疯狂。
思绪猛地被拉回,韦暮生安下了心。
硬/挺还埋在原渝的体内,被那温暖紧/窒的密/穴/包/覆,两人的下/身紧密相连。
他将原渝搂在怀里,听着那人时高时低的呻/吟/声,从不压抑的哭/喊/声,难受时总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好不凄惨。
“暮生,爸爸受不了了……唔哇啊!”
原渝猛甩着脑袋,情绪一度处于崩溃边缘,求/饶和浪/叫交织成美妙的音符,刺激着他的感/官与神经。韦暮生加快了撞/击的速度和力道,他尽情地在原渝的体内驰/骋、宣/泄,毫无节制。
原渝痛得哇哇大叫,胡乱抓着他的背部,留下抓痕,有些刺痛。
“暮生,疼……”
“暮生,好疼啊……”
他很想放缓速度,让原渝不那么疼痛,却停不下。此刻的他犹如大海中的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再也放不掉,也上不了岸。
比那时候更强烈的孤独,包围着他。
韦暮生感到恐慌。
几乎一无所有的他只有原渝了。
所以,谁也不能夺走原渝。
原渝他……
也不要想离开自己。
原渝哭得眼睛都肿了,硬撑起耷拉的眼皮,眯成一条缝,满是哀怨地瞪着伏在他身上的暮生。
“哼,暮生太可恶了!”
不过,他的嗓子已经沙哑了,这句埋怨听起来更像是撒/娇。
韦暮生没吭声,贪恋着对方的体温,即便原渝嫌他重,还不肯下去。
他们两人从大半夜做/到凌晨,接着睡到中午,大概是饿过头也不觉得饿了,就是浑身乏力,懒得动。
原渝一边喊饿,一边在他耳边碎碎念。
“昨晚的暮生跟头野兽似的……肯定吃了威/尔/刚之类的壮/阳/药,才会那么猛。爸爸这把老骨头都被你折腾得快散架了。下回一定记得掺点安眠药,先让暮生睡着再……唉哟!”
屁/股被用劲捏了下。
原渝禁不住眼泛泪光。呜呜,小时候的暮生多可爱呀,任他摸摸抱抱亲/亲,趁暮生睡着时还能吃/豆/腐。哪像现在,他是被/吃/豆/腐的一方。
“原渝……”
暮生忽然唤他,声音很闷很沉,有点怪。
“暮生,怎么了?”
“昨天下午……那个女人,来找过我。”
“哪个女人?”原渝纳闷,“不会是原贞那老巫婆吧?”
“不是……是我的生母。”
原渝愣了几秒,随即反应过来,火气‘腾’地窜上。“啊?你俩在哪碰的面,怎没叫上爸爸?是不是跟她旧情复燃了?”
“……”额边拉下几根黑线,韦暮生相当无语。“她,只是我的生母,我不想再跟她碰面。”
原渝伸手抚着他的后脑勺,笑呵呵的挺开心。
“嘿嘿,暮生好样的。记住,不准出/轨,也不准私下跟对你有企/图的男人女人见面。如果非得见,爸爸必须到场。”
原渝的醋/劲一向很大,他以前只当对方的种种行为是神经接错线的表现,如今才明白。不止是原渝,他也同样会轻易地对接近这个男人的其他人产生敌意。
韦暮生扬起嘴角,露出轻笑。
他相信,原渝不会劝他回去,他们不会分开的。
情敌相见
原渝趴在床上,觉得无聊极了。
暮生正在厨房里做晚饭,一个念头骤然闪过,原渝悄悄地从暮生的衣服口袋里摸出手机,来个突击检查。
打开收件箱一瞧,一溜下来全是叶振发来的,他忍不住怒从中来。
好你个叶振,暗恋我家暮生还不敢承认,居然耍阴招,见不着面就用短信攻势,要不是我无意中发现,你俩还打算私下短信传情。
原渝忆起刚刚暮生拿起手机时,还皱起眉头,明显有鬼。
‘暮生,听志远说,阿姨下午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