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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2 / 2)

两队人马在山林里厮杀缠斗,仿佛是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刀光剑气,压灭了最后一丝余晖,整座泰岐山,在骨肉断裂、刀剑相撞的声音中沉入黑暗。 斛国境内是大片平原,士兵不善于山野作战,加之林中道路崎岖,夜色如墨,很快被剿杀了大半,其余的也都零边碎角散落四处。曹淹护着朱建元,带着秦长恩,姬公公,抄着小路,直奔泰岐山后的崇怀门,过了崇怀门,便是斛国。

三匹马,四个人,在漆黑的山野中狂奔,夜雾骤起盘桓在树林之中,犹如亘古不散的冤魂厉鬼。后山成片的都是荆棘,抖着尖刺,扎入马的身体,吸吮出腥臊的马血。曹淹仿佛早已忘记了自己的夜盲之症,甩着马鞭死命往前飞奔,任凭尖锐的树枝一把把拍在脸上,划出道道鲜血,却将朱建元的脑袋牢牢摁在自己的胸前,让他不得半点伤害。

追兵又过来了,几十匹马蹦踏于黑土之上,铁蹄铮铮,犹似丧钟,响彻整片山林。而此时此刻,崇怀门已经出现在了眼前,前方道路渐平,只要再行半里,进了城门,便可以活命!冥国铁骑越追越近,兵器声,人声,马蹄声,如暴雨雷电,朝他们袭来。曹淹紧紧盯着崇怀门,不断鞭打身下的马匹,飞速前行,猛然间身后一热,回头看去,却是姬公公点亮了火把,他胸中急怒翻滚,冲姬公公暴喝:“还不快把火灭了!”姬公公不答话,也不掐火,只是拧了拧缰绳,那团火光飘忽不定,倏然地灭了。

夜笼崇怀门。

崇怀门像一块吸满鲜血的砧板,竖立于冥斛两国之间。此时巨门缓缓打开,吞入两匹疾驰的战马。那两匹战马进了城门依旧疾奔,一直奔了好几里路,才渐渐止了脚步。曹淹勒马回身四顾,他身后除了秦长恩,便再无他人。远处城门已经阖上,月光如霜一般打在青石路上,曹淹只觉得头皮一麻,脸刷地白成一片,几近无力地问了句:“姬公公呢?”秦长恩定定地望着他:“他再也回不来了。”

曹淹闭上眼睛,手臂失去了气力,让怀里的朱建元咚地一声地滚下了马。秦长恩见他没有动的样子,只能翻身下马,扶起了太子。朱建元在他怀中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冷冰冰硬邦邦,好像一座石碑。秦长恩心中惶然,忙托起朱建元的脑袋来看,却见他嘴唇簇紫,眼睛紧闭,探了探他的鼻子,竟一点呼吸都没有了,不觉惊呼:“大人,太子不好了!”曹淹这才清醒,几乎是滚着下了马,跪在地上将朱建元摇晃了好几下,朱建元没有动,也没有发出声音。他心中一横,从腰间取出一把短刀,往朱建元胳膊上一点点刺进去,朱建元依然不动,不响,血也已经流不出来了。

秦长恩愣在那里,不知曹淹会怎么反应。曹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喜怒哀乐仿佛已被一把抹去,只有死寂的,麻木的苍白。他最终扔下手里的刀,抱着朱建元吃力地站起来。马在他们身边喘息、嘶叫,曹淹没有管马,也没管秦长恩,只是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秦长恩看着他,心里被狠狠地拧了一下,低声道:“大人。。。。上马吧。”

曹淹仍旧拖着步子往前走着,走了很久却只走了很小的一段距离。秦长恩咽了咽,又开口唤他;“大人——”曹淹停住脚步,微微侧过头来。

“太子死了。”

第13章 第十二章

曼陀花香。九里曼陀如同一双淌满脓水的烂手扼住骸骨楼的脖子。

黑暗似铁,坠入鬼城地牢,牢房中一双双眼睛闪烁着诡谲碧光,囚犯们有似井底弃婴,在恐惧,死亡,仇恨和肮脏中相互依靠,排挤,猜度,他们的皮肤上铺满了苔藓,身体散发出恶臭。他们没有牙齿,有些人没有舌头,在黑暗中发出嘶嘶的叫声,那声音像哭像笑可绝对不像是人的声音。

一股阴风卷进回廊,掐灭了十盏壁烛。囚犯们窸窸窣窣不安地动着,嘶——嘶——有人来了,新鲜的犯人,新鲜的血气。狱卒的靴底掴着地面,鞭子落在犯人身上,血甩在地面上,石壁上,滴,答,滴,答。咒骂声,压抑的呻…吟,然后又是咒骂声,铁链子贴着地往前拖,格楞楞,格楞楞地响,磨得人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新来的犯人身份特殊。他被剥光了衣服,丢进一间单人牢房,牢房之中,硕大的镜子贴着四壁,闪粝出死水枯光。镜子是狱官特意让人装上去的,以便于让犯人看见自己的脸。那是一张丑陋的,扭曲的面孔,半边脸上,没有眼睛,没有鼻孔,嘴巴像一道裂痕拉到耳边。

男人在地上慢慢地爬着,爬了半天,鼻尖下蓦地出现一双靴尖,靴尖前移抵住他的下巴,往上一抬,踢得他面朝天翻了个身。狱官在他头顶上笑,脚尖点住他的肚子:“姬公公,这水喝的可畅快么?”他方才被灌了三大壶水,撑得肚皮滚圆,胃里一阵阵抽搐,动也动不得。狱官脚尖使力,一点点往下摁。姬公公满头冷汗,一边哆嗦一边哀叫,叫完了又骂:“娄仲义,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要不是本公公在先帝面前求情,你也没有今天!”

娄仲义放下脚,掠了眼牢门笑道:“公公您憋着点,等冯大人来了再出恭,我们倒是很想瞧瞧,阉人是怎么撒尿的呢?”

姬公公又羞又恨,忍不住抽泣:“你们敢!”

娄仲义蹲下身,对着墙上的镜子狞笑一声,又低下头道;“我们怎么不敢?你的老相好被皇上召去京城了,他可救不了你。实不相瞒,你这人就是特别教人恶心,不男不女——”手一路探下去,在他光秃秃的下…体间摩挲,“还那么傲,好像谁都得怕你似的。逢年过节,我娄某往你宅里送翡翠如意,金条银条,婢女小倌,公公你贵人多忘事,敢情是全不记得了。要说贪,还轮不到我呢!”

姬公公夹紧双腿,狠狠地拧过了头去。娄仲义食指作弄着他下面,渐渐来了兴味,正要打开他的腿,却听牢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他低声咒骂一句,笼着手起身道;“冯大人,你可总算来了。”

冯仑是个瘸子,一跳一跳地进了牢房,睨了眼地上的姬公公,笑道:“怎么还没呢。”娄仲义道:“这不是等着你么!”回头又命令狱卒;“把他丢桌上,让他站着!”

两名狱卒拧着姬公公的胳膊,扯了他起来,强迫他站在桌上。姬公公手脚脖颈下都挂着铁链,链头被固定在地上的小孔中,那几股力牵制着他的身体,让他只能笔直地站着,半点也顿不下去。姬公公面对着镜面,麻杆似的戳在桌上,望着自己脱形的半张脸,残损的下身,和狱官们轻薄的蔑笑,不禁抽噎着哀求:“我真的不知道药方的内容,求求你们,杀了我吧。。。。”

冯仑从火堆里拣起一块烧红的烙铁,摁着他肚子,拧了拧。姬公公只觉肚腹间一阵难忍的炽烫,尿水憋不住的呈伞状往外喷,浇得满腿都是。冯、娄二人拍着手,哈哈大笑起来;“狗都比你射得准呢,没根的糟货,也不嫌自己恶心!”说完又举起烙铁,往他下身一阵乱捅。姬公公又哭又跳,一跳,铁链子就往身上撞,扯得浑身都是血沟子,骨头都好似被拆了一遍。

等两人耍完了,方才有狱卒上来,随意地用一块粗布帮他擦干了血尿,解了链子。娄仲义半分也不肯消停,一把将他撂翻地,强摁住脖子提了腰,解了裤头,攥着那硕大灼热的性…器抵了上去:“先皇玩过的东西,今天也得让咱们尝尝了!”姬公公半边脸贴着地,尖声叫骂:“没脸的畜生,你倒是给爷爷我舔干净了!”

娄仲义照着他的屁股猛拍两把,骂道:“少开尊口,少吃苦头,你怎么就这么不明白!”说罢一顶而入,泄愤一般地在他体内凶狠冲撞。姬公公手抓着地,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口水止不住地向外流,再过了一会,喉咙口丝丝冒起甜气,双唇一绽,一口鲜血当即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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