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我掖着藏着,我也给你掏心掏肺,这也是沈维尼这样一个老实本分的人能和黑道老大交情不浅的一个重要原因。
因为事情瞒着大家,白小雨住院便不像沈维尼住院时那样有很多朋友来探望。别看俩人没事就腻歪在一起,但人都是需要朋友的,所以沈维尼来了以后白小雨不让他走,说是晚上他妈妈送饭来,让他一起吃了再走。平日里,沈维尼在自己的这些朋友当中,就跟杨诚和白小雨走的最近,有事没事的还跟着去白小雨妈妈家蹭饭吃,虽然他一千度,白妈妈一千度,这俩大灯泡照着,也没耽误杨诚和白小雨亲亲我我。
这不,晚上白妈妈来的时候,杨诚正给白小雨掏耳朵,借机吃了不少豆腐去。沈维尼在马昆送的那张电动折叠床上躺着,看着他们拿自己当空气。白妈妈进来时,还是沈维尼起来迎上去接的饭盒,那俩货还在继续。
白妈妈不好意思地说:“这俩孩子,总这么没羞没臊的,让你见笑了啊。”
沈维尼顺嘴说了一句话,没想到把那天晚上的事给说漏了:“没事儿,我都习惯了,他俩在我家更火爆,整得我一晚上都没睡着。”
这时杨诚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目瞪口呆地问:“那天晚上……你听到了?”
沈维尼这才连咳两声,没作答。然后白小雨也一脸窘态地问:“那……鲁暮也听到了?”
“鲁暮是谁?”白妈妈好奇地问。
“是他朋友。”白小雨替沈维尼回答,而杨诚却说:“以前是朋友,现在是男朋友了吧?”
还没等沈维尼说话,白妈妈又紧跟着问:“维尼你交男朋友了?啥时带来给白姨瞧瞧?”
对于这一家子八卦,沈维尼只有翻白眼的份。
“吃饭!吃饭!我快饿死了!”他打了个岔,还好把这事给岔过去了。
吃完饭,沈维尼又坐了一会,怎么也得陪白妈妈一起出来啊,大晚上的,万一遇上个抢劫啥的他也好先热热身。于是,直到白妈妈要回家了,他才陪着一起离开医院,给白妈妈送上公交车,他才打车回了家。然后他又去店里取扣子,顺便收拾一下猫,到家都快十点了。
刚脱了衣服准备洗洗,手机响了,一看是鲁暮,他坏坏的笑了一下,接了电话:“喂……想我了?”
“回来了吗?”
“刚到家。你呢?”
“也刚到家。不过……睡不着,能过去看看你不?”
“别了,我累了,想早点睡。”
“……”
“生气了?”
“……嗯!”
沈维尼笑了。“小气样儿吧!别生气了啊,明天晚上昆哥请咱们去他酒店吃饭,也许我一高兴就喝高了啥的,到时候你送我回家啊。”
“行!”鲁暮答应得相当痛快,一副磨刀霍霍向牛羊的语气。
挂上电话的沈维尼搓搓手,一脸有好戏要看的表情,唱着《明天我要嫁给你》走进了浴室。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第二天晚上八点左右,沈维尼和鲁暮来到怡芳酒店,马昆给他们留了包房,好吃好喝招待了一顿。吃完饭出来十点多钟,酒店里已经没什么客人了,外面更是行人廖廖。见新开的酒店就这么冷清,鲁暮有点意外,给马昆提了几个建议,希望可以帮酒店提高一点人气。两人站在酒店外面的停车场边上说话时,沈维尼没怎么搭话,一双眼睛总是有意无意地往四周瞟。
就在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出来六七个男人,径直朝他们走过来,每个人手都藏在身后,像拿着什么东西。沈维尼怔了一下,心想这手笔也太大了吧?而且是不是来早了点?不是说好等马昆不在场的时候再出来吗?正琢磨着,几个人已经走到近前了。
鲁暮背对着他们,还在和马昆说着话,但见马昆的眼神不对了,便转身往后看,结果被沈维尼挡在身后,他只用眼角瞄到一个男人突然挥起一只木棒就砸过来,而挡住自己的沈维尼抬起一只胳膊扛了一下,然后就听到他一声惨叫,紧跟着更多的木棒和刀子向他们挥来。
在第二下还没挥下来之前,鲁暮和马昆都已经冲上去了。挨了一棒的沈维尼蹲在了地上,抱着钻心疼痛的胳膊想:真他妈疼!原来“英雄救美”这出戏并不好演,而且……现在是什么情况?怎么鲁暮和马昆都跟他们打起来了?还往死里打呢?
这时,就听马昆对不远处的一个角落处喊了一嗓子:“快他妈过来帮忙!”然后有两个黑影飞一般冲上来,在其中两个挥着木棒和刀子的男人转头去对付那两个黑影时,马昆赶紧把沈维尼从地上捞起来,飞快地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躲开!这是真的!”
“啊?”沈维尼有点懵,但下一秒他就明白了。三四个男人又向马昆冲过来,鲁暮一脚踹倒一个,又一拳打倒一个,却被另外一个用刀子划过了手臂,血顿时就飞溅出去。
“你妈的!”沈维尼夺过那个被鲁暮踹倒的男人手里的棒子照着那个对他挥刀子的男人就是一棒,这一棒正好打在他胸口上,将他打得向后倒退了好几步,“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三个倒下的人被马昆一顿猛踹都快爬不起来了,另外几个也被马昆的人打得快招架不住,于是有人喊了一声:“哥几个!快撤!”几个人便东西一扔,撒丫子全跑了。
惊魂未定的沈维尼面对这场混战的结果简直目瞪口呆。倾刻之间鲁暮左臂一条长长的血口子,鲜血直流,右手虎口也裂了,马昆左肩胛不能动了,两个戴着面罩的手下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上也不少淤青,而他自己,右手臂已经肿了,但能动,应该没骨折。
这时马昆的两个手下摘下面罩,问道:“昆哥,会不会是钱驴子那边的人?”
“还不确定。”马昆吃痛地咬着牙,捂着肩胛,说:“痛快把车开过来,先上医院!然后多叫几个兄弟跟着!”
“是!”两个手下去取车。
沈维尼立刻脱下外套缠在鲁暮左臂的血口子上,心疼地问:“疼吗?”
“不太疼,有点麻。”鲁暮说,然后轻轻地抓起他红肿的手臂问:“骨头断没?”
沈维尼摇摇头:“没。”
鲁暮这才骂道:“你傻呀?来那么多人不知道躲?你还替我挡棒子!你可真缺心眼儿!”
“我……”沈维尼有苦说不出啊。
马昆在一边乐了,鲁暮这才回过头去看着他问道:“昆哥,你没事吧?”
马昆摇摇头,没等说话,车已经到了面前,于是几个人上了车,赶紧上医院去了。
到了医院一顿检查,结果是:马昆左肩胛骨折,第二天一早要手术打钢板,鲁暮左臂割到了静脉,右手虎口开裂,全要连夜手术缝合,其它部位还有些跌打损伤或皮外伤,上药治疗。沈维尼右臂算挫伤,相对来说,已经是轻的了,只需要做做按摩、热敷和擦药。
马昆和鲁暮的伤需要住院,于是马昆订了一间医院最高级的病房,宽敞舒适,内设浴室卫生间,甚至还有厨房。这么好的病房,一个人住也是住两个人住也是住,所以马昆就没的商量地在病房里又加了两张床,让鲁暮跟他一起住了进去,沈维溜+达x。b。t。x。t尼做陪护。
于是乎,沈维尼觉得最近自己还真是跟医院有了不解之缘,一天都离不开医院了。
又一番折腾过后,三个人都坐到了自己的病床上。看看彼此的狼狈相,马昆忽然开始哈哈大笑,笑得沈维尼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怎么了?昆哥?”鲁暮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这时马昆指着沈维尼对他说:“都是这小子出的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