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了,不知道你们年轻一辈的思维。所以希望你能陪他,必要时给予他保护。”忽然珍重其事道,深邃而坚定的眼神望着言枵,透露出的尽是信任与期待。
本就心思不定的言枵闻言立即谨慎道“言重了。”张峪青的话是真是假他还不敢肯定,但眼下他知道,他不能离开,至少现在不行。
当晚言枵留宿在这座屋内,杨褦怨声怨气地被指使当待客佣人。
会客室内杨褦阴沉着脸爬搭在茶几上,死鱼一般紧紧瞪着张峪青,诚心让人坐立不安。
“喂!”死气沉沉的脸没有任何改变,不满地看着张峪青捧着咖啡眯眼小饮的惬意模样。“你这样安排,三少真会杀了我的。”
“哦”无辜地看着爬在茶几上毫无形象可言的货,“我干什么了我。”
“……”老狐狸!阴沉着脸从茶几上慢慢爬进,直到自己阴影完全笼罩住对方时,自认起到了一定压迫感,就用阴森森的语气开口道:“这里没客房吗?你把那姓言的小子安排到三少房里去,三少真的会杀人啊!!!他早年在鬼手差点直接把我给剁了!!!”
大手一捞把把那又犯神经质的人老入怀中,按住他不安分地脑袋安抚“乖哦乖哦,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么滴~~”为什么身边同时有两个精神病患者。
“……他好像把刀架在过你的脖子上……”不厚道地提醒道
“……没有的事!”脸黑了。
调整了下位置跪坐在张峪青膝上,趾高气扬地警告道:“老子最后一次帮你管儿子,这一次他还不肯老老实实做继承人的话我可不陪你耗下去了!”
当柏冉在书房耗得坐不住时,抱着一大本厚厚的英文小说回到卧房时,呆然看着堂而皇之霸占自己床铺的人。
显然自己的回来也惊醒了另一个人,打开灯有些吃惊地看着柏冉,两人大眼瞪小眼半响,谁都没弄清现在的状况。
柏冉:登徒子得寸进尺啊?老子的床你都敢抢?!玩夜袭你还嫩着呢!
言枵:柏冉主动来找我哎!还是夜半无人时!他果然没有生气。
两人默契地同时深吸一口气。当言枵喜悦下正打算抱紧爱人时,柏冉正好同一时刻举起厚厚的英文小说抽下去。
“我抽抽抽抽死你个登徒子!!在这也敢这么放肆!真以为我不敢打你是不是?”啪啪啪地把言枵从床头抽到床尾,从床尾抽到床下,最后快足先登霸占了原本属于自己的床位,趾高气扬并居高临下警告道:“这里不是言家,我只是念着点就情分才帮你最后一次并过往不究!”这一幕与不久前会客室里发生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十分钟过后。解释完毕。
尴尬坐在床角看着那捂着额头的委屈货,莫名其妙把对方打了个满头伤,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深深愧疚下正想慰问两句又猛然想起医院的一幕,咬着牙死死撑着不肯动弹,进退两难。
“柏冉……”可怜兮兮地扯了扯柏冉脚边的床单。“我保证什么也不做,让我在这留一晚成吗?”
“……”不答应的话说明自己心里有鬼,答应的话又好像着了老狐狸的道。正沉默犹豫间言枵已经蹑手蹑脚爬了上来,小心搂住柏冉,细声细气道:“晚了,你也累了,什么话都等到明天再说好吗?”
恍然间记忆好像回到多年前,那时言枵还是一个孩子,总是怯生生地想靠近自己,再狠心的人也不忍拂了他意。
岁月回缩,那时自己满门心思停留在言家和言枵。离开不过两年,却感觉已于那段光阴早已远去,离开了自己的人生轨迹。漂泊的两年间都曾强迫自己遗忘言家,那种眷恋不适合自己,也将拖累自己。然而再见言枵时,却还是下意识再为他考虑,尽自己的能力给予援助。
说是自己一手带大的人也不足为过,从懵懂的年少时期初入言家,上上下下不全由自己打点。在那段时间中,言枵是自己最了解并最亲密之人,要说彻底摆脱,果然做不到。
看着骨骼已经显出男人独有的刚硬,于记忆中年幼的言枵判若两人,这当中翻天覆地的改变全由自己一手操控。只是离开后的两年才开始不再过问有关言枵的一切。
叮。猛然醒顿。自己刚刚是谁是醒?再一转头,有些诧异看到自己全然卷缩在言枵的怀中。看着对方沉稳的呼吸由深到浅,俨然是睡着了。
此夜漫漫,隔壁房内杨褦耳根贴墙,嘀咕道:“怎么没了声响……”
“喂喂喂,听人墙根不地道啊!”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充满宠溺地声音,随即衣领后被揪了起来,张峪青逮回了半夜不睡觉偷偷溜出来的爱人,连拖带拽地拖回房间。
当早晨第一缕阳光挥进卧房言枵就醒了,有些喜悦地看着怀中的爱人,幸福地蹭了蹭,偷吻一下也不为过!
然而一流窜幸福爱腻的动作终于让柏冉迷迷糊糊睁开眼。即便是在训练营的长期磨练也没有改变柏冉醒来大脑短路的习惯,傻乎乎的盯着言枵的胸膛半响醒不过来。
然而这幅摸样让言枵嗷的一声血液飞窜回大脑,嗡的一声大脑瘫痪手脚不受控制猛地翻身对着还在迷糊边缘的柏冉胡贪婪吻了下去。一大早的□瞬间被勾起,就在天雷勾动地火的前夕,缺氧过度的柏冉实拳一挥。
“嗷。”突如其来的打击让疼痛放大几倍,力气大的将言枵打挥下床,在地上哼哼唧唧半响起不来。
迷迷糊糊坐起身揉了揉眼睛,一声声叫痛的声音总算让他意识到不对。扭头意外看了眼地下的同塌之人,刚想张口问问时却郁闷发觉嘴唇好痛。指尖探了探,水渍牙印都感到了。郁闷的同时不忘丢下一句话:“你多大的人了,睡姿还烂得能滚下床。”
言枵一口血都吐了出来,绞心的疼。
柏冉早晨醒来低血糖,昏昏沉沉往房内配套浴室飘去,碎碎念道:我什么时候睡觉磨牙流口水了。
言小少,你知足吧!让他误会比让他知道真相好。要知道柏少被占了便宜是死也要报复回来的。到时候就不是这莫名其妙的一拳。。
然而柏冉今天匆匆出门,留言枵独守空房,好生怨念寂寞。杨褦嘻嘻哈哈蹦着三两步跳上二楼,手中端着红鸡蛋、红豆粥、红枣泥。
“……”你给谁补呢?言枵冷然看着这些食物,死死瞪着那个正在房内以整理床铺为由实为寻找某种事过后罪迹的杨褦。
掀开被子“我靠靠靠,床单连褶皱的痕迹都没有。”嗅嗅“好像没味道”拉开抽屉,他特地准备的整盒某物连包装都拆“难道没用?”
沮丧地垂头耷耳蹲坐在床脚,无限怨念地瞪着那举止优雅吃早点之人。
全身上下凝聚着无限黑乎乎的怨念靠近他,阴声阴气转话:“三少有私事要解决,先生怕他控制不住一起陪去了。今天一整天都可能不回来了。贵客,小的负责伺候你!!!”
淡定咽下喜庆的红鸡蛋,“谢了。”
“不用……嗯?!哦~~嘻嘻”总算猜出昨晚发生什么了,手贱地伸手往言枵脸上用力一搓。
“嘶”应声响起的抽痛声,一掌挥开那贱手。
被三少打了~~~哇嘎嘎~~~~杨褦幸福贱兮兮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望天,怎么应对那有爱的口口啊。
☆、心结
张峪青另一处私人领地,长久不见有人影出没,却又全然不同于私人别墅的闲雅僻静,独剩下阴森了无生气的恐怖之感。
小平屋外野草杂乱,独留一条踏平的小道蜿蜒到门口。这废弃已久的度假之地此刻却是个完美掩人耳目的大牢。
“你在这关过多少人?”坐在车内的柏冉侧目有些犹豫。
一旁闭目养神的张峪青轻笑道:“你应该问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