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晴的这句话无疑是一颗炸弹,投入了人群中,一下子就让所有人都沸腾起来。
“天啊,她怎么能接受呢。”
“喂,你说这个叫再晴的脑袋没问题吧,她这不是在拿自己的小命在开玩笑”
“嘿嘿,管他的,等一下有好戏看了。”
不用特意去听,再晴就知道在坐的到底有多少人看不起她,或重或轻地奚落着她,但是她却没有丝毫在意,因为这些人对她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
华筝这下如愿以偿,心中自是得意,她抬起下巴高傲道:“很好,算你还有点尊严,放心就凭你既然主动上场,我怎么样都会留你一条小命的。”
“那再晴倒是感谢了。”再晴扬了扬掩萌在盈盈双瞳上的双睫,语气轻柔地道着谢。
这华筝倒是善良,毕竟如果是她的话,可就不会这么仁慈了。
明明是在侮辱她,这笨女人还跟她道谢,华筝看着她那副懦弱的表现,眼中更是得意,恨不得立马就让她跪地求饶,看她还敢不敢勾引她的师兄。
华筝径直走到场中空地,握起剑就划了朵剑花,摆好剑势,哼声道:“快点,等一下我还要参加决赛呢,不过我想你也占不了我多少时间。”
她扬起嘴角,目光毒如蛇蝎地盯着再晴,那种想将其除之而后快的心思早已暴露无疑。
“再晴,你真的要跟她比?”北堂傅一把抓住再晴的手臂,有点不豫地问道。
谁都知道,比武场上发生任何意外都是被允许的,以华筝以往对待那些得罪过她的人的下场,北堂傅不由得有点担忧。
虽然他也知道再晴武功不错,毕竟上次的确是她打败了华筝,可他一直认为那只是华筝大意,而再晴侥幸偷袭得逞的,两人真实比拼,如何能胜过那天赋过人的华筝呢。
再晴当然知道北堂傅的顾虑与担忧,温和却又不容拒绝地拨开他那有点紧绷的手指。
“不用担心,难道这世上就只有她能被称为天才吗?”
说完不理会北堂傅皱眉思索的表情,她越步走上前,最后拔如青柳,立于华筝面前。
“华筝小姐,既然我们要比武,那不如顺便开个赌约,你认为如何?”再晴弯睫下那双碧波伴清澈的眼神,洋溢这淡淡的柔和,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
华筝瞧那女人柔柔弱弱的模样,也翻不出多大浪,嗤笑一声:“好啊,只要你输的时候不要哭就好,你说赌什么。”
“不用……我们赌命吧。”再晴淡唇清启,淡淡吐出一句。
喝!所有闻言的人都张大嘴巴,合不拢嘴,他们怀疑自个儿耳朵出了问题。谁能告诉他们刚才那斯斯文文的女子只是说了句什么话,他们没有听错吧?!
正当其他人一脸震惊的时候,华筝倒吸口气,气极败坏地指着再晴怒声道:“你说什么?!呵,赌命,好!只要你输得起,我华筝就跟你赌了!”本来想说,在大庭广众下取了一介婢女的性命,难勉会引来别派的颇词,于是她只打算狠狠地羞侮她一番,让她以后难以做人,可没想到,真有棺材里挠痒-不知死活!真有给脸不要脸的人。
哼,要赌是吧,正好,她也正愁找不着理由让她死,现在这提议正合她心意,就算到时候师兄要替她求情,也没用,毕竟这个赌约是她自己提出来的,与她无关,要怪也怪不到她身上。
“没想到华筝小姐竟如此爽快,真有种不输男子的气魄,唉,既然如此我想如果输了,这身上之物怕也是用不上了,那再晴今日也将从小便戴着的手镯也压上吧,如果命中注意输给华筝小姐,那也算是它的福份。”再晴取下手上醒来便戴着的镯子,取起让众人观望。
华筝一看到那镯子,便心中一阵激动,虽然没有仔细看清楚,但是她能感到,那在阳光闪耀着碧波粼粼的灵力,不会有错,这是件灵器。
底下众人一阵喧哗,天啦,那是灵器,不可能吧,凭什么一个婢女都来随随便便拿出一件让天下人争破头的灵器,他们连看都没有看过呢。
“好,我赌。”华筝急不可耐地赶紧答道,视线灼灼地看着再晴手中的灵器。
就因为视线会注意在那件灵器上,她正好错过了再晴眼中快速闪过的一丝阴霾。
“那华筝小姐又愿意拿哪一种物品跟再晴赌呢,毕竟再晴手中这件饰品对于我来说不同与一般的饰品,它的简直想必华筝小姐应该知道的。”再晴不慌不忙将手镯重新戴上,扬着温和的笑容问道。
是的,是的,这是灵器,的确不能以一般价值能恒量的,于是他们又将视线盯在华筝身上,看她有没有同等价值的东西拿出来赌。
华筝虽然想到得到那灵器,可又有点犹豫是否要将怀中之物取出,可最好一想,反正那妖女绝对不可能胜得了她的,白白得到一件灵器,何乐而不为了,于是她自信满满一把将怀中之物取出,摊开在手中,望着再晴得意道:“别以为你有件灵器有多了不起,看清楚了,我这件也是灵器,它叫魑魅魍魉扇。”
再晴凝目一看,是一把巴掌大小的玉扇,玉扇一看就是上好的白血玉雕琢而成,手功细腻而精巧,细细一注意但有看见上面隐隐透路的幽黑的气息,没错是灵物,但是却是件感应了邪恶气息的灵物,就不知到底有何用途,无论如何这把魑魅魍魉扇就由她来接受了吧。
这件灵器一出,所有人再次倒吸了口气,不再这么劲爆,一下子两个比武的都有灵器,难道灵器现在其实已经根本不稀奇,已经到了人手一把的地步?
屁,这么想的人恨不得刮自已一巴掌!怎么可能,只能说明场上这两个女人TM运气好到出奇,特别是洪荒派的那名叫华筝的女子,这下可走运了,一看就知道那文弱斯文的侍女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她一下子就可以得到两种灵器,啊,真是羡慕死他们了,为什么现在上场比武的不是他们。
此时与他们想法截然不同的情疏香,反而目光可怜地看向那个依旧不知道自己这下可是丢了命又失了宝,想到这他不由得嘴角一抽,她还真狠,要了人家的命还不够,连最后的剩余价值都要一扫而空,果然得罪她的人一场不只一个惨字可以形容的。
不由得抖了抖,他收起思绪打算全神惯注观赏即将上演的好戏,摸了摸肩上柔软的狐狸毛,情疏香笑得无良。
“嗯,华筝小姐的灵器再晴自认比不上,那么我们将灵器交于北渊负责人,再进行比武以勉发生什么意外纠纷,如何?”再晴继续提议着。
华筝皱了皱眉,总觉得好像哪里有点不动,可是左思右想都没有头绪,于是便点了点头,与再晴一同将灵器交给情疏香。
在两人再次走回场上时,情疏香望着再晴的背后,淡唇张了张,然后笑得越发明媚如花。
再晴脚步一顿,只一刻她又若无其事地继续走着。
“这两件灵器,我先替你保管着。”
刚才情疏香竟向她传音了这句,他是什么意思,是相信自己能胜了华筝?
呵,管他怎么想,现在即使猎物已经掉入她的陷阱当然是先将战利品收好才是正事,其它就地来踏地,海来填海,天踏下来就当被子。
两人对立而站,华筝疑道:“你不用剑?”
她看见再晴空手没有任何兵刃。
“无妨,与华筝小姐比武,用不用剑都是一样的。”再晴润和有礼,浅笑着答道。
有句话怎么说的……哦,杀鸡焉能用牛刀呢。
但华筝却天真地以为再晴明白了两人的差距,已然认输,开始自暴自弃了。
听到这话的北堂傅心中一紧,正想冲上去劝阻再晴,不认如此大意,可是想到她最后跟他说的那名话,又生生止住了脚步。
看见她那拔如青竹,姿态闲雅,没有半点慌张的神情,再加上这一路看来,总觉得也许他可以相信再晴绝对是有能力应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