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两个人已经坐在了一个东北店里。
楚之洋问:“还记得这里吗?”
“怎么不记得,想当初咱俩在鹏城相识,经常在这里喝酒,那时候你上班没什么钱,我也是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能在这里喝上半斤小烧已经很不容易了。”
楚之洋叹道:“是啊,好多年没来了,想不到还在。”
“怎么会想起来到这里喝酒?”欧升达问。
“从我回来,我们只简单地吃过一次饭,并没有喝多少酒。今天不同,我们要一醉方休。”楚之洋回答。
欧升达笑道:“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为什么要一醉方休呢?你生日吗?不对啊,我记得是快过年的时候啊。”
楚之洋摇头道:“不是,来喝酒。”
他举起杯,与欧升达轻轻一碰,喝了大大的一口。
欧升达也大大地喝了一口,酒很辣,感觉就像一条火线一样,从喉咙倏地烧到了胃里。
很快,两个人就喝下了一瓶。楚之洋又叫了一瓶,两个人又开始喝,欧升达发现,平时酒量很大的楚之洋已经有些醉眼蒙眬了。
“之洋,别喝了。”
“不,我要喝,我心里不痛快。”
“为什么不痛快?”欧升达问。
“为什么?因为我戴了绿帽子。你老实交代,你是怎么勾引周惜雪的?”
欧升达看着楚之洋,满脸的无辜:“我勾引她?”
“别激动,别激动,或者说,你们是怎么勾搭上的?欧升达,我太了解你了,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臭气。我问你啊,你现在是不是天天吃药?你咋那么亢奋,怎么只要是母的你就上啊?”
“这些话是周惜雪跟你说的?”欧升达问。
“你别管谁跟我说的,在事实面前你总不能否认吧?”楚之洋脸上带着很古怪的笑容。
“好,大丈夫做事敢作敢当,你先看看这些吧?”欧升达把手机递给楚之洋,“你看看那些短信。”
楚之洋一条一条地看着,脸上的肌肉不停地颤抖着。
直到他看完最后一条,才恶狠狠地看着欧升达问:“你真的跟她上床啦?”
欧升达心里做好了楚之洋上来打自己一顿的准备,回答道:“之洋,对不起。”
楚之洋问:“到底怎么回事?”
欧升达把自己跟周惜雪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楚之洋默默地听着,但是能看出他一直压抑着怒火。
楚之洋一拍桌子:“你TMD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有没有拿我当朋友?”
“对不起,之洋,我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个样子。”欧升达满脸歉意。
“一声对不起就完了吗?你说她故意勾引你,我看你也是半推半就吧?”楚之洋眼睛血红。
“之洋,你千万别误会,我绝对没有破坏你感情的意思。”欧升达试图解释。
“你丫的骗鬼呢,你已经破坏了。”
欧升达皱着眉头问:“之洋,我问你,你是怎么发现这事的?周惜雪告诉你的?”
楚之洋摇摇头,紧闭着嘴唇。
“谁告诉你的?”欧升达追问了一句。
楚之洋无声地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望着欧升达,眼里露出一种受伤了的无奈与苦涩:“我本来是想诈你一下,你要是嘴硬也就过去了,可你TMD居然承认了。”
欧升达叹口气:“其实,这件事在我心里压了很久了,前一阵子我不断打电话给你,就是想叫你回来说说这事。”
楚之洋咬咬牙:“MD,我真想抽你。”
“我做了对不起哥们儿的事,要打你就打吧。”
楚之洋瞪着欧升达:“我现在真想杀了你,但是想想我那可怜的广群侄子和嫂子,这亏我自己吃了。”
欧升达道:“你是舍不得杀我吧?”
楚之洋一愣,想了一会儿道:“你还别得意,暂时你还有用,留你一条狗命吧。”语气明显不那么生气了。
“对了,你刚才说是诈我,你为什么诈我?”
“你当我傻子?那天吃饭乐枫和廖冰旋那么挤兑周惜雪,古梦柏又是那样极力打圆场,周惜雪又是那么尴尬,我会看不出来为什么?”楚之洋看着欧升达,明显白眼仁多于黑眼球。
“那你回去盘问周惜雪了吗?”欧升达有些担心地问。
“我问不问她跟你有关系吗?”¨ xuan shū wang¨
“怎么没关系?我怕你一时冲动坏了大事。”
楚之洋冷笑一声:“大事就是你那保卫战?”
欧升达更是吃惊了:“怎么,你都知道了?”
楚之洋眼睛忽然炯炯有神,不像刚才那么醉眼迷离了:“你向王光玉借钱了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
“毕竟是你的合作伙伴,有些事虽然你不同我说,我也能察觉出来。你现在不缺钱,为什么同跟王光玉合作?稍微动点脑子,这事也能猜个大概。怎么,你就想单打独斗,不想跟兄弟一起上?”
“怎么,不为周惜雪要杀我了?”
“杀你是早晚的事,不过生意上的事是另外一码事。”楚之洋把酒给欧升达倒上。
“我怎么觉得我做的这些事你早就知道啊?”
“别忘了,我跟你认识十多年了,你那些路子我太明白了。”
“不对,你还是有事瞒着我,你得跟我说实话,不然你就是不拿我当朋友了。”欧升达看着楚之洋,满脸的狐疑。
果然楚之洋有一些歉意地说:“对不起,升达,这事其实我早就有感觉。”
“你说说?”
楚之洋轻呷一口酒:“其实,这事从你同廖冰旋在船上忽然疯狂,后来你问我是不是被人下了药时我就开始觉得不对了。你知道,在你之前,我加入这个俱乐部有一年的时间了。虽然那时候我忙于公司上市和业务拓展,没怎么来,不过,我在这里还是认识几个人的。譬如周惜雪和古梦柏的事,我早就知道。”
“哦?”欧升达更感兴趣了。
“跟你一样,我跟周惜雪也不是我主动的,你明白吗?”楚之洋看着欧升达,眼神清澈。
“我能想象得到,可我不明白既然你那时有了怀疑为什么还要让周惜雪做海外事业部总裁呢?”欧升达问。
楚之洋得意地笑着:“呵呵,诱敌深入这事你还不懂?她负责的其实就是我们以前攻不下的那几块区域。她能攻下更好,攻不下也无所谓。我们公司是扁平化管理,有些事看似是她管,实际上还是在我的掌控之下。”
“既然你早有怀疑,为什么不提醒我?”欧升达问。
“我那时看不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