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没想到,他只是嗯了一声说自己知道了。
欧升达很奇怪:“你不觉得这事很奇怪吗?古梦柏把自己大学的女同学介绍给我认识,把自己的前女友介绍给你认识,这里面不会有什么目的吧?”
楚之洋道:“你得了,有什么目的?我是上市公司老总,你是鹏城地产领军人物,他能把我们怎么着?我看没什么,你别疑神疑鬼。算了,我刚吃了安眠药,你让我好好睡一觉吧。”然后放下了电话。
欧升达愣了一会儿,想想楚之洋那边还是凌晨,这些天他也够辛苦的,还是叫他睡吧。想想刚才尹诗双的那番话似乎也没有什么特指,周浩心狠,那也是做生意的一种习惯而已。他们不一定对自己和楚之洋有什么特殊的目的。自己以前跟他们也不认识,他们也没必要害自己不是?再说,自己和楚之洋最近虽说都有点不顺,可区里调查廖冰旋和楚之洋投标失败,这样的事也似乎跟古梦柏、周惜雪没什么关系。再说,如果古梦柏和廖冰旋、周惜雪以前不是有很好的关系,他也不会把她们介绍给自己和楚之洋不是?
也许是这两天陪刘文卫比较累,在回北京市区的路上他居然睡着了。
电话铃声将他从梦里拉回到现实,是廖冰旋。
“你在哪里?”她问。
“我在北京,怎么有事啊?”
“没事,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她声音有气无力的。
“怎么啦?好像生病了?”
“嗯,有点感冒。”她回答。
“张自江不在家?”欧升达问。
“他就那样,每天回家都一两点,早晨就走。这家里就是他一个睡觉的地儿。有时候他忙了,也就随便找个地方睡一觉,他这样我都习惯了。”廖冰旋轻轻地咳着。
欧升达心里有些酸:“吃药了吗?”
“刚才保姆出去给我买了,升达,我好想你。”一句话,将欧升达的心击得粉碎。
“对不起,旋子,我害了你,我不该打扰你平静的生活。”他感到有些哽咽。
“别说这些,我怎么能怪你?我应该感谢你才是,我的生活这样了无生机,是你让我有了些期盼。我不怪你,真的。”
“可我们的生活真的不能被破坏,所以……我们以后也不能再有那样的关系了。”欧升达很费劲地说。
“我知道,但你不能阻止我想你。”廖冰旋道。
放下电话,欧升达久久审视那块屏幕,但自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心头竟似有种被揪一下的感觉。这在以往可没有过,或者,至少是好多年都没有过了。
想了想,他打了个电话给叶汉声。叶汉声的老婆在鹏城交易所工作,欧升达道:“你问问你老婆,有个叫周浩的在业内做得怎么样?名声如何?”
叶汉声问:“怎么,咱们公司想上市?”
欧升达说:“你别问那么多,叫你问你就问。”
回到宾馆,看看离晚上约会的时间还早,欧升达冲了个凉,准备好好地睡一觉。刚躺下,李文岚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你干啥呢?”他问。
欧升达回答:“刚从机场回来,送你那个老同学去了,现在想睡一觉。”
“自己?”李文岚问。
“那还能跟谁?”
“你别逗了,刘文卫跟我说有个靓女那天跑到通衢市去看你,又跟你一起回了北京。”李文岚一副不相信的口吻。
“她?那是之洋公司的副总裁,朋友的朋友,跟我没关系。”欧升达回答。
“哦,那你只能跟右手做爱了?”
“错了,我是左手。”欧升达笑着。
“人家说,成功的男人性欲都特强,我发现你好像是个例外。在我面前你都逃跑两次了,是不是过度啦?”虽然不是面对面,欧升达还是能想象出李文岚现在是满脸淫笑。
“性欲代表了能力,那是一种挣钱的欲望。我至少现在还没有想退休的念头。”欧升达回答。
“你小子,回来要请我客。前两天区里调查廖冰旋,是我这里指定的第三方评估机构,我给你做了工作。报告出来了,你小子很有可能过关。你说,你该不该请我?”李文岚笑着。
“一定,一定。”
晚上欧升达跟周浩的聚会是在京郊的一个私人会所。这个私人会所的会员基本上都是京城基金公司和私募公司,也有部分的企业家和文体明星。会所的主人开这个会所的目的,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将大家聚集到一起,交流一下信息,互通一下情况。
周浩现在的身份很特殊,他的公开身份是一家公募基金的总经理,又是一家私募基金的董事长。刚才来这里的路上,叶汉声已经打来电话,说周浩在业内很有影响力,但同时也以霸道著称,很不容人。
周浩是跟周惜雪一起来的,白白胖胖的,戴了副眼镜。
“欧董,久仰了,一直听小妹说你,今日一见,跟想象的不一样,不是小妹描绘的那样嘛。”周浩呵呵地笑着。
欧升达微微一笑:“她怎么说我,不是把我描绘成恶霸地主吧?”
“不是,在她眼里你就像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今天一见,却是个儒商。”周浩掏出雪茄,欧升达注意到,那雪茄盒子是特制的,上面有个花体的周浩的英文名字。他问欧升达抽不抽,欧升达道:“我不吸烟。”
“欧董的经历我在报纸上看过,以前做贸易的?”
“是的。当时做进出口生意和现在还不一样,现在谁都可以做,但当时不是。当时做外贸业务不仅需要进出口许可证,而且还需要有外汇份额,所以,凡是能做进出口贸易业务的,肯定是国营单位。而国营单位做外贸的业务人员是国家干部,我那时连鹏城户口都没有,当然没有资格做外贸业务,所以我就跟楚之洋合作。那时他承包了一个国有公司。”欧升达回答。
“那后来怎么分开了?”周浩波澜不惊。
欧升达笑了:“那时我们赚了点钱,他很敏锐,就跟一些人做起了通讯器材;我呢,不懂这些,就买了些地。当时地也不值钱,放在那里也没用。后来楚之洋承包的那个公司被收回去了,他就继续干那行,开始做国外的代理,后来自己开公司制造。我呢,没啥干的,就组织些民工干工程,一来二去的也赚了点钱,就在我买的地上盖房子,卖给别人,就这样慢慢地变成了现在这样。”
“哈哈,原来如此。我说你们俩怎么这么铁呢。”周浩笑着。
“嗯,我们俩就像亲兄弟一样,虽然说我们俩现在从事着不同的行业,可总是不忘对方,相互支持。除了老婆不可以共享,其余的都没问题。他要是今晚叫我把升达地产给他,明早他就能坐到我办公室去。”
“来,为了你们的友谊干杯。”周浩举起杯。
说来也怪,那个晚上周浩并没有跟欧升达谈操作他公司上市的事,更多的是谈友谊。他俩是同一时代的人,经历也差不多,比较容易相互理解与沟通。那天晚上,他们喝了很多酒,就像很久没见的老朋友。
喝得尽兴,忽然有人打电话来,周浩一听脸色大变:“什么?我马上就到。”
然后,他慌慌张张地对周惜雪道:“你送欧董回去,我有急事,财政部要调高印花税。这可是不得了的事。对不起,欧董,改日再聊。”说完,提起包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这调高印花税怎么让你哥这么紧张?”欧升达问。
周惜雪道:“很简单,你想啊,增仓吧,万一调高印花税的消息准确,他就会套进去;减仓吧,借的钱有利息而且有期限,到年底就要归还,所以他才急了。”
“那刚才的电话?”欧升达问。
“那还用说,内部消息啊。”周惜雪道。
“哦,前几天我看报纸,财政部的负责人还信誓旦旦地说,不会上调印花税。怎么?这转眼就要调整?”欧升达问。
“看着吧,明后天这一公布,股市非炸了锅不可。”
“你哥不会有损失吧?”欧升达问。
“他?我猜他一定会在这个消息公布之前采取措施,不但不会亏,可能还会趁机捞一把。”周惜雪语气轻松,而在欧升达听来,却是心惊肉跳,惊险至极。他知道,一旦是刚才周浩说的事得到证实,决非周惜雪说得这样平静,上百亿的资金就会灰飞烟灭。
“还喝吗?”周惜雪问。
欧升达回答:“不啦,回去吧,明天我还要回鹏城。”
“好,我送你。”
车子是周浩的,周惜雪开车,欧升达坐在副驾驶位,她身上的幽香不断地飘入欧升达的鼻孔。很奇怪,那种感觉又来了,不仅如此,欧升达的小弟弟也不争气地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