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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1 / 2)

>方姑娘,宝剑‘锈壳’,那个方姑娘八成应该是弯弓坛的坛主方凝。”

“弯弓坛?”

“暗门内部是宝塔式结构,门主下分四大总司,总司下分八大分坛:金戈,铁马,镰刀,利剑,宝盾,弯弓,毒镖,神箭。每个分坛下再分神,人,魔三种等级,像血刀云黯就只是镰刀坛下的一个神等杀手。一个阮家的少公子,哪里支配的了弯弓坛坛主?”

“那当日那人该是四大总司之一?”

“虽然说是四大总司,但是暗门内务都是一个总司在管理,千算子离蒿,今年少说也有五十了;另外三个总司和他们的门主都没露过面,谁知道是否真有其人。我们在暗门内的线子只能模糊探到四大总司中只有一个总司是个女子,常年不在门中,另外两个则完全没有线索可寻。”

“可就现在来看,能调动弯刀坛坛主的那个男子应该就是那隐而不出的两个总司之一了?”

易扬点点头,垂下眼来,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还有芷蒲谷那人,真也算一个奇人,精通医术居然还会奇门盾甲……”

易扬说到这里突然有了个突兀的停顿。

“如何?”

易扬想了想,说:“十几年前,曾出过一个神医,人称阎王劫,小花小草入药皆成灵丹妙药,又通晓五行八挂,星象占卜,但是阎王劫在江湖上行走了四五年后突然销声匿迹了,时间久了,很多人都不记得曾有过这么个人物。莫不是那个通天彻地的阎王劫……”易扬慢慢说道,又陷入沉思。

好一会儿,易扬才又说道:“无论是否是当年的阎王劫,改日定当亲往拜访高人,不知他可愿意加入天主教。”

我摇摇头,“他……就让他在那里吧,你们去找也找不到芷蒲谷的。”我突然有点羡慕那个月夜下醉倒的身影,故人虽去,自有我思念常在,明月夜,短松岗,总有佳人入梦来,放纵感情,抛开红尘,这一世有我在梨树林幸福的陪伴。

“还有那个朝暮公子,”易扬的声音还是平静如碗水,“空手对宝剑,缠斗弯工坛坛主还能不落下风,果是个年少俊才,他既然救了圣女性命为何不随圣女回天山?天主教自当委以重用。”

我掏出那块玉锁,握在手中,“他……自由惯了,就随他去吧。传令给地方各旗,以后对朝暮公子有求必应,各旗旗主便宜行事……”

易扬飞快抬了一下眼,“是。”

我也不再说话,闭上了眼。突然想起来小铛说过的一句话:“哥最讨厌别人骗他。”

……

易扬出来的很匆忙,出来随行的两百人都是易扬天测殿的近天侍者。

近天侍者几乎都是从育人院出来的精英,整个天山一共八千近天侍者。也分三等,从低到高依次是白衣,黄衣,红衣。刚从育人院出来的人再优秀也只能是白衣侍者。随着在天山功劳的累积和不断的历练才有提升的可能。

从育人院出来的白衣侍者根据天山的需要和个人的特长又有不同的分工。各个主殿的明卫暗卫,易扬的天测殿,礼书泉的天宝殿,水匕銎的赏罚堂,甚至可以留在育人院成为年殇的下手。更有品行良好,聪明伶俐的红衣被派遣去督察巡视地方五旗和归附的小门派。甚至那些派出去的刺客探子眼线,也无一不是天山的近天侍者。

回程的路上,不断有近天侍者呈来信隼递来的文书,易扬在车上一刻也没有空闲。果然,一路北去,不时有从天山出来搜寻我下落的教众汇合过来,除了易扬的两百近天侍者和随行的检杨带的一百人马外,队伍越来越大,浩浩荡荡,颇为壮观。

易扬整日与一堆文书打交道,我也疲于交谈,这样一走五天,平安回到天山脚下。

到天山脚下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所以在离天山不远的光道城里天主教的房舍住了下来。

明月当空,我推开窗子,在一旁静坐。

窗外有一队近天侍者在巡卫,走过我窗前我听到领头两个人小声的交谈。

“……这都可以摔伤?”

“嗨,老三喝了点酒,正高兴呢,哪里会想到地上有油,喝了酒脚又不稳。”

“说那么多,还不是因为他仗着自己臂力好一直不好好练轻功。”

“可不是吗!要不我也不用替他巡卫了。”

“我看是他故意装的那么严重,逃活儿呢!”

“这可说不准,好好的楼梯上怎么会有油呢,说不定还是他泼的呢……”

两个人走远了,我也听不太清了。

楼梯上的油……脑中电光一闪!——小铛!

我急急推开了门,冲到楼梯处。阶梯上果然是油油的。

“小铛!是你吗?”我只感觉脑子里一热,脱口喊了出来。

没有人回答。

“小铛……”

“圣女……”

我猛一回头,只见易扬一袭白衣。

“圣女,西北角的暗卫适才发现人影晃动,有人越墙而走,我特来确认圣女安全……”

我一个恍惚:“已经……走了?”

易扬点点头:“圣女无碍,那我也放心了。”

我点点头,麻木的从易扬旁边走过。

“圣女……”易扬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还是听不出任何感情来,“怀念,不如遗忘。”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易扬啊易扬,你总是吓人的精明……

回到房间,我轻轻阖上房门。转个身,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不该出现的布包裹。

我按着心里的乱跳的响动,颤颤巍巍的伸手解开布包。

一团玉兰的颜色绽放开来,淡粉色的木槿花,掺了金线的精美绣工,粉色的绸缎腰带。衣服下是一个大油布包,慢慢拆开,三足草微苦的气息扩散开了。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我伸手捂住脸,我没有听见自己哭泣的声音,却有温热的液体从指间汩汩冒出……

天颜殿。

汀兰有点消瘦的脸出现在门栏上,看见我就惊呼出来:“主子……怎地成了这副模样?”

我有点莫名其妙,“怎个模样?”

“怎么……这么苍白,这一个月怎么就瘦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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