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吗?”我会考虑的。烟沁入肺部,混着午夜的空气,是精神层次的兴奋。剂。
卫来比我还兴奋,拉着我下楼欣赏那副情。色之作。两米高的正方形作品,我只目测出了大致尺寸。卫来尝试解说:“这抹橙色是我看你射。精时想到的——”
“别告诉我!”我想保留一些羞涩的权力。
“好吧。”卫来极力克制,沉默显得滑稽。他不停的在我和画之间张望,眼神里都是诉说。他想让我懂得。
可我只会观察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画框挺好的——”
卫来突然大叫一声,绕着我跑了起来,嘴里一直喊着:“我就知道你能懂得!我就知道!”
“懂得?画框?是画框吗?”我被绕糊涂了。
“没错!画框!这画框是我做的!整整花了五天!它是画的一部分!它们是一个整体!你懂得!”卫来不停地吻我,兴奋到不可抑制。
如果再说“不懂”,会不会太不近人情?我还没固执到那个地步。神经得孩子气的卫来很英俊,这个英俊的男人是我的男友,我只需要懂得这个就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1 章
卫来放了自己的假,陪我开店,成了不入伙的老板。花店的小姑娘天天过来插花,花店老板让柏康昱直接给小姑娘开工资。“倒贴的就不要谈钱了。”柏康昱对“倒贴”颇有心得。陈越时不时的来店里跟卫来开一刻钟的小会,经纪人和作家,更多的时候是生意伙伴。今天他想说服卫来展出那幅情。色作品:“——效果不会比《三也》差!”
“不展出。旻攸不同意。”卫来驾轻就熟的陷害我。事实上,我们根本就没谈论过那幅画的去处。
陈越转头看我。我借口结账,脱离了他们的范围。柏康昱跟我靠在一处:“早知道我也去画画——”
“你不就是画画的吗?”我抱一杯热的苦荞茶,暖手。再有几天就期末考试了,依靠大学为生这条街逐渐冷清,我们店看着满座,不过是学生把自习室迁到了这儿,一张桌子三四小时也就三四十的进账。柏康昱让我跟着学生一块儿放寒假,我还在掂量这事儿。
“画漫画可跟画画不一样。”柏康昱撑着下巴,喝蜂蜜柚子茶。“我所有的家当加到一起,都抵不上卫来一幅画。”老少女呼出的口气也是蜂蜜柚子味的。“啊,你今天是去卫来家过夜还是回家?”
“有事吗?”
“我明天就飞东京了,想把一些东西交给你,当然,你没空也没关系,不是什么重要东西——”
“这么快?”
“不快啊,上次就跟你说过我一个月后走。”柏康昱一直在准备离开。“正好一个月。”
“我以为你会提前跟我说——”
“不想影响你恋爱。”柏康昱喝光了蜂蜜柚子茶。
“至少等到过完年啊——”
“跟你一起过年?卫来不会高兴的,我也不会高兴。”柏康昱拿过了我的苦荞茶。“旻攸,别让我再嫉妒你了。”
“柏康昱——”
“我说真的。”老少女真诚无比。“你很容易让人嫉妒,我正在极力避免这种局面,别让我功亏一篑,花出去的咨询费可不便宜。”
“到日本也会继续看心理医生?”我担心她。
“会继续看。已经托责编帮我联系了一个会说中文的心理医生。”咖啡壶开了,柏康昱把壶递给了我。“我想卫来可能需要续杯。”
“康昱——”
“剩下的我们晚上再谈好吗?我可不想现在就把离别的话讲光了。”老少女的微笑,才有女人的痕迹。
“要续杯吗?”我端着咖啡壶,问卫来。
“要。更要你。”卫来拍了拍他身边的座位。“跟我待会儿。”
“我会妨碍你和陈越——”
“不妨碍。坐下。”卫来点了根烟,签完了文件。
陈越核对后,把文件装进公文包,犹豫:“其实我还有件事找你。你那画要真不愿意放画廊里展出就算了,可至少让我给外界透个风儿!正好一杂志想采访你,采访稿都是传真过来笔答的,不用你出面,你要想答你就写你要不想答我帮你写,但你的工作室得借我取景,那幅画要入镜,至于你的个人照,我会坚持沿用上次画展的照片,不过让你过度曝光,总之,那幅画必须入镜。”
“必须?”卫来咬着烟,玩味。
“必须。”
“可以吗?旻攸。”卫来问我。
“是你的画。”我完全搞不清状况。
“你可以帮我决定。”卫来轻笑,漫不经心。
我被陈越看怕了,点头。陈越立马收拾东西跑路:“我看旻攸点头了啊!就是你答应了!甭想反悔!再会!”
“没想反悔。”卫来冲屋顶吐了个烟圈儿,痞气。“待会儿跟我去小酒馆?”
“不去了,我帮柏康昱关店。”今天我得跟柏康昱呆在一起。明天,我的老少女就要有新生活了。
“关店之后呢?”
“跟她一块儿回家。”
“那我呢?”
“你可以回工作室,或者在小酒馆蹭一晚。”
“我讨厌你的建议。”卫来按灭了烟,起身。“不过我决定采纳你的建议,让你内疚。走了,排练去。”他去柜台取下了外套,走了。背影生气。
我对着半凉的咖啡沉吟,挨不过一分钟,出门追上了卫来:“喂!”
“干嘛?内疚了?”卫来满是稚气的质问。
“不是内疚,但感觉不好,我紧张你,所以别再说让我更紧张的话了。”我得承认我紧张卫来,紧张到无以复加,厌倦矛盾。
卫来看我,眉间都是小哀愁。“你这样说只会让我想吻你。”
“这是公共场合——”我的话被他吞了,吻。
“不会更过分。”卫来扬眉,即刻得意。
“再过分我会揍你的。”我按住额头,庆幸午休时间的冷清。
“如果你够体力揍我,就让我上你。”卫来直白,表情舒适得坦然。
我深吸了口气,决心不再计较:“陈越——陈越的话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你的转换幅度太大了。”卫来笃眉,孩子气。
“给外界透风——”
“哦!那个啊。不过是一些业内评论者说我江郎才尽或者利用《三也》讨好上流荒废主业什么的。批评太多了,陈越有点儿不爽。”
“你呢?”
“我?没所谓吧。与其说讨好上流,不如说是讨好你。但显然没讨到好。”卫来讪笑。“大不了不画画,我做生意也挺在行的——”
“我喜欢你画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