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后蹙了蹙眉,轻轻颔首,可看向秦如君的眸光,闪烁了几分精光。
秦如君耸耸肩,顺便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说:“想不到这晋阳国的公主这么不知廉耻呢,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放浪形骸。”
没人搭腔,因为大家都不敢说话,气氛诡异。
皇帝沉着脸,瞪向秦如君:“太子,即便是如此,她晋阳国公主,将来必定是太子妃,你如何闹也都无用。至于思颖公主,既然文书已下,与宸王成亲之事朕会命人安排个良辰吉日。”
皇帝的话,显然是已经没有给人任何反抗的余地。
秦如君的心底涌起一股浓烈的怒火,轻轻抿着薄唇,却没有再说话。
她怎么这么憋屈!
……
赏花宴后,秦如君就早早离席回宫。
走到了宫门口,忽然停下了脚步。
熊大和熊二跟在她的身后,不免有些疑惑的相互对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的视线中瞧出了疑惑。
“殿下,您怎么了?”不会是因为没有阻止宸王的亲事,所以不高兴呢?
“唉……”秦如君长叹一口气,脸上带着几分难得的忧虑。
她的这一声叹息,让两名下属又是满脸懵懂的面面相觑。
“这太子,做的可真是窝囊憋屈!妈蛋!”秦如君恶狠狠的骂了一句。
没有权势,只是一个虚妄的太子之位,让她连想要争取的人和事都做不到。
这让她,觉得格外窝囊!
这突然的一句话,吓得熊大和熊二两人迅速四处打望,生怕有人听见太子的话,明天早朝又要弹劾太子一阵了。
“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有心之人说不定还会说太子想坐皇位想疯了,竟然说出这话,说不定太子哪日不止被废黜这么简单,而是被杀头了!
秦如君冷冷扫了一眼熊大,负手往前走去。
总之,南思颖,绝对不能嫁给阎漠宸。
于公于私,都不希望。
……
夜色渐深。
月阳宫有东苑和西苑两苑,东苑住的是晋阳国公主,西苑则是南渊国公主。
西苑里,南思颖在屋子里徘徊来徘徊去。
她的身边一名丫鬟和一名法师安静的站着。
尤其是这位法师,看着她来来回回踱步的神情,却垂着眼帘沉静万分。
南思颖一想到之前宫宴上的事情,就格外忧郁。这和亲,早知道如此,她就不该急着把这事情往身上揽才是。
她的心中一股强烈的不安抓着她的心。
☆、第219章 秦如君,你在吃醋?
第219章 秦如君,你在吃醋? 现在如果当真嫁给宸王,她日后的日子也不会幸福,尤其是以后说不定每天看见宸王和太子两个男人做些让人恶心的事情。
“公主您这般走来走去也不是办法。”一旁的黑袍法师出声了。
听见他的话,南思颖略带几分激动上前抓住了黑袍法师的衣袖叫道:“快帮我想想办法啊,我真的不想嫁给他!”
“公主有所不知,不管这宸王是否是断袖,只要他日后能够有所用,公主嫁给他,控制住他不是一举两得?若是控制住他,公主想要什么样的男人得不到?”
法师的话,让南思颖的心中有了几分动摇。
“所以……法师的意思是……”
“本法师觉得,公主还是要嫁,无论如何都要嫁!”
……
景阳宫中,秦如君抱着手臂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想到对面的男人可能要娶别的女人,她的心中就说不上来的——忧郁和烦躁!
她心底犹豫着,挣扎着,可是她却没有任何的立场去阻止。
若是……若是她告诉他,她其实是个女人呢?
那只会把事情弄巧成拙,他本是断袖,若是知道她是女人,恐怕更会打定主意想要娶别的女人了吧?
说不定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此断掉,变成陌生人,这样的结果是她最不想要看见的。
她走到了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烦乱的揪住了自己的头发。
“秦如君啊秦如君,你以前的霸气都去哪里了?”她喃喃自语。
她的话音刚落,身后忽然传来了稳健的脚步声。
伴随着脚步声,还有从窗外涌入的一股凉意的夜风,冷的人心颤。
如此有恃无恐入她景阳宫寝宫的人,除了那男人便没有其他人了吧?
铜镜中,她分明瞧见了那抹月牙白袍的男人走近。
昏黄的烛火摇曳着,光线有些微的暖意,映照着男人那绝世无双的俊颜上。
他没有戴面具。
似乎每次他来私下见她,他都不会戴面具。
阎漠宸靠近,站定在她的身后。
秦如君看着镜中的他,忍不住撇嘴说:“你来做什么?”
刚出口,她就发现她这口气,有点像是怨妇。
听她这么说,男人莞尔。
他又上前了一步,将他们之间的距离缩短到近无可近,她感觉到她的背脊已经贴在了他微凉的胸怀中。
她立刻问道:“你干嘛?”站的这么近,他想干什么呢?
可回答她的只有一双手臂,竟是从她的身后环住了她。
贴上的怀抱,带着几分醉人的凉意。
他俯下头,唇堪堪擦过她的耳际,丝丝灼热的气息拂在她的耳侧:“秦如君,你在吃醋?”
那声音,撩人的厉害。
☆、第220章 他怎么,最近特别反常?
第220章 他怎么,最近特别反常? 低魅中又带着几分邪气,磁性中又比夜色更醉人。
这么一句话,在她原本平静的心湖激起了一层层涟漪,似再也无法平静。
秦如君缩了缩脖子,觉得这混蛋又抽风了。
“吃,吃毛线醋啊,爷最讨厌吃醋了!”她想掰开腰际的大掌,可是掰了半天都没动静。
耳边忽然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声,她的背贴在他的怀中,都能够感觉到他的胸膛在震动着,这笑音莫名就吸引着她的注意力。
“说说,想让南渊国公主嫁给谁。”他忽然转了话题。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阎漠宸这厮,今天晚上有些不同寻常?
其实说他反常,好像是从那天憋气去鸣焰湖中取药后开始,这个男人对她的态度,真是好到让人怀疑的地步。
以前这男人绝对不会在人前承认他和她的关系,虽然他们两人本来就没什么关系。
可是今天他却承认了。
还是这么大方爽快的承认了?
毫不顾忌外人的眼光,承认他其实是个断袖,和她这荒唐的太子做了更荒唐的事情,这……
这真的不科学啊!
男人那带着几分凉意的唇,贴着她的耳廓,没听见她的回答,似是不耐的忽然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一般女子的耳朵都有耳洞,可是秦如君的没有。
也正是如此,他发现他万分喜爱这耳垂,小巧可爱至极。
他咬下的刹那,秦如君感觉浑身好像有电流穿过,让她想跳开,奈何这男人的手臂,牢固的定在她的腰际上,让她动弹不得。
“你你你干嘛?”她说话都结巴了。
“本王问你问题,太子好像有些,心不在焉,嗯?”他边问边用唇逗弄着她的耳垂,就这么含着轻咬着在唇间玩弄着。
秦如君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但是奈何根本阻止不了这男人发。骚的行为。
耳朵不知是因为这个男人的动作,还是因为自己的情绪而开始渐渐发热,不用看也能够猜出她的耳朵现在已经发红了。
“嫁……最好是嫁给我父皇,或者嫁给瑞王,秦瑞麟也行,总之……”总之不能嫁给他阎漠宸。不过这话,她没有说出口。
她要是说出口,这个男人恐怕就知道了她的所有心思了。
“好,听你的。”男人松开了她的耳垂,嘴角一勾,又侧首,微凉的唇落在了她的侧脸上。
秦如君一脸惊愕的转过头来,下意识的伸手捂住了被他吻过的脸颊。
虽然只是一个轻轻落下的吻,却自带着一股让人酥麻之感。
那里,正是之前被划了一条痕迹的地方,只是那日他替她擦的药极好,因此现在已经瞧不出任何的痕迹了。
他亲过的地方,莫名有一团火焰在灼烧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