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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这次殷商提出要迎娶一位东夷公主的,是他们的王子帝辛(寿王)。既然他们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东夷如果不想彻底的和殷商决裂的话,根本就没有拒绝的余地了吧。”
姜桓楚的话语中,透露出深切的无奈情绪。殷商的王子提出婚约,要是拒绝的话,东夷的灭顶之灾相见根本就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其实,现在局势下,殷商固然不一定想和东夷拼个鱼死网破,但如果真的出现那样的局面,真正需要担心有亡国之灾的却是东夷自己。
为了继续存在,东夷也要付出一名公主的代价。东夷与殷商再度走上敌对的道路也是迟早的事情,等到了那个时候,被嫁到殷商去的那名公主的命运也就可想而知了。
不过,虽然这样的代价对那名公主来说,是所有的一切。但对于东夷来说,却也只算得上是“微小的代价”吧。
在姜金童寝室的门口,许多仕女站成一排,有些焦躁不安的样子。想要趴在门上听听里面的动静,却又不敢的样子,看上去,她们全都是被姜金童从里面赶出来的。
看到姜文焕过来,这些仕女慌慌张张的站齐了队形,姜文焕知道问她们也没有什么用处,便硬着头皮从她们有些奇怪的目光中间穿过,推开了姜金童卧室的门。说起来,当着这么多人,只身闯进一个女孩子的闺房里去,他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姜金童的寝室却和一般女人有很大的不同,整间屋子里,完全没有那种普通女孩子喜欢的小摆设,房间的装饰很朴素,只有淡粉色的窗帘和整间屋子散发出的淡淡的香气才能让人知道房间的主人是女性。
正文 黄金卷一(91)
“我不是说过谁也不许进来吗?”
“姜金童……”
“哥哥!”
即使不通过音色来判断,仅从不称她为“殿下”这一点上,姜金童也知道来的是谁了。说起来,姜文焕这样叫还是她自己坚决要求的结果。
姜金童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满脸都是略显生硬的笑意,冲着姜文焕大声的说道:
“来得正好呀,我要当王妃了呢,祝贺我吧!”
“……金童……”
“我很好,可以嫁给殷商未来的王,对我们女人来说,是再好不过的结果了吧。对不对,哥哥……”
“金童,不要这样……”
“回答我,哥哥!”
“……”
“回答!”
姜金童的语调逐渐的提高,到最后,已经仿佛是在怒吼一般。
“是的,金童,那确实是……”姜文焕挣扎着拼命想把话说完,却被什么哽住了喉咙,无论如何再也说不下去了。
“是呀!我就知道哥哥也会为我高兴呢……所以……所以,我现在应该大声地笑出来才对……应该笑……对……应该笑……要笑才行呀……要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姜金童尖锐的笑声是这寂静的房间中唯一的声音,但听起来是那么的遥远,那么的寂寞,那么的孤独寥落。
虽然一直在笑,但等她转过身来的时候,却已经是泪流满面。
己
姜金童并不喜欢寿王,当然,这也谈不到喜欢不喜欢,他从来就没有见过寿王,何来喜欢不喜欢之说。对于寿王来说,也是同样的情况。
似乎,就男女之间的事情的范畴而言,没有什么人会为这件事情而欢天喜地的,但确实有几个人并不高兴,姜金童自不必说,他的哥哥姜文焕也因为妹妹的以泪洗面顿觉颜面无光,另外一个最不开心的人,是黄飞英。
飞英会和寿王联姻,这在之前几乎是个板上钉钉的事情,这当然也是不折不扣的政治婚姻,不过,从当事人的角度,飞英早就对寿王暗生情愫,而寿王对飞英,同样不是毫无感觉。
对于王后这个位子,飞英倒是并没有看得很重,或者说,他还没有到会特别看重位置的年纪,黄飞虎本是豁达之人,对帝乙以及寿王忠心耿耿,虽然不能说不以为意,但并不会因此心生不满。
现在王后,不,应该说是未来可能的王后确定是姜氏一族的姜金童了,在政治上,确实是个很好的结果,朝歌大军并非不能剿灭东夷,但闻仲深深的知道,姜氏东夷在东夷已久,势力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剿灭,即使得了地盘,也是块烫手的山芋,倘若姜氏从此辅佐殷商,那崇侯虎和鄂崇禹从此便不足为患,至于姬昌,倘若他有反心,朝歌派兵征讨,东夷就成了最好的后勤基地。反过来讲,倘若和亲不成,一旦西岐举兵,东夷在并起呼应的话,那就真是要惊天动地了。
不过,出现了一点意外,和亲的时间似乎是稍稍嫌早了一点,倘能再见几个阵仗,让东夷的主力尽灭的话,那朝歌就更加主动了,不过,崇侯虎和鄂崇禹最近的行动越来越奇怪,尤其是崇侯虎,寿王的出使证明他却有反心,现在,和东夷的和亲已经是刻不容缓了。
这么一来,东夷便有资本和朝歌讲讲条件,比如,婚庆大典选在东陵城,而不是朝歌,寿王要进城完婚。而不是把姜金童迎娶到朝歌,这一方面,是姜桓楚为了向天下表明,自己虽然已经向帝乙称臣,但绝非他人可比,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防止一旦有变,金童非但没有做皇后,还会成为朝歌大军的人质。
正文 黄金卷一(92)
对于这个条件,帝乙虽然心中不忿,但还是勉强的答应下来。
婚期一直筹备了三个月之久,这三个月中,为了减少开支,朝歌大军逐步回师,但还是留下了三万名精壮士兵驻扎在东陵城,闻仲亲自坐镇,而从朝歌赶来的典礼、司祭、史官、仕官,加上宫娥侍童,也超过了一千名,准备的过程,远比普通的婚礼为大。
寿王是王子,而迎娶的姜氏也是他的正妻,婚礼自然要比一般的寻常百姓或是官员的婚礼隆重的多,但,这场婚礼的规模,却也远超过当初他两位兄长迎娶妻室的规模。这一方面自然是为了显示两国和亲的诚意,令一方面,帝乙也有意将这场婚礼的规模按照太子的级别设置,等于再一次昭告天下。
东陵城的王宫,比朝歌的王宫规模略小,但这次结婚典礼,却将整个王宫都确立成会场,全城全部悬灯挂彩,扎上彩饰,参加婚礼的各类官员,以及婚礼上的各种侍从,超过了两万人。一般的民众,也可以到城东的山丘上观看典礼,当然,由于距离的缘故,定然是看不清什么,只能看到一片红霞烂漫,彩云飘扬。即使这样,东陵城还是万人空巷,将近十万民众涌上了山丘。
在东陵王宫的南白两侧,各驻扎着两千名仪仗甲士,每人都手持一丈长的大斧,在他们的里面,各有一百名全身着红的女官,在向里,各是一座三丈余高的彩棚,这两座彩棚,并非是寿王和姜氏的所在,而是一会儿要簇拥着寿王和姜氏行礼的典礼人员的休息室。
两座彩棚相隔一百九十九丈,这超过了原来东陵王宫前面广场的宽度,为此特意拓宽了广场,正中修筑了彩台一座,长宽各四十九丈,四角竖起九丈高秆,挂上四色彩灯,东方甲乙木,青色;南方丙丁火,红色;西方庚辛金,白色;北方壬癸水,属黑。世间自然不可能有黑色的彩灯,便以深蓝色代替。
礼台四周,共修了八座观礼台,以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命名,乾位礼台供奉天神灵相,坤位则是姜桓楚和双方主婚人,其余六座,则依照官阶亲疏,为族人近臣的座位。再向后,还有六十四座次级礼台,那是一般官员的位置。
在王宫正门外,立一根五色吉祥杆,当这根杆影子长度最短的时候,大礼开始。
数百只号角同时响起,东陵王宫,仿佛九天的灵霄宝殿一般。
从两色彩棚中,先各走出十人的仪仗,南方仪仗俱穿青色,北方则都是一身黄衣。接着是彩车两辆,再后面则又是十人的的仪仗。
“排场还真大呢?”
飞英坐在“巽”位的观礼台上,略有醋意的说着。他的周围还有几位东夷的公主,这些东夷的公主身材都很高大,但相貌并不十分出众,想必这姜金童也没毛不到什么地方去。
同时,飞英也有些陶醉,这座会场实在是太美了,如果能够在那里的是我的话……突然,他又想起那天和寿王一起落马的事情来。
忽然,飞英的眼神逐渐凝聚在一点,一动也不动,连眼波也凝固了似的。而他的周围,则响起了一阵“嚯”的赞叹之声。
姜金童身着青色的礼服出现,那美人,美的仿佛是天上的仙女一般,黄飞英也是美人,但在她的面前,也不免黯然失色,更令飞英折服的,是在她身上那种雍容的气质,姜氏一族虽然称为“夷”,但论起教化,实在是不输给朝歌王室半分。
接着,飞英的思绪,又被另一声更大的赞叹声打断,那是为寿王发出的赞叹……
正文 黄金卷一(93)
寿王啊,虽然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也很亲切,但它毕竟是王子,他种天生的气度,无比的骏朗,都堪称是无双的国士
看着这一对人间极致的男女,赞叹声逐渐变成了喝彩,然后是欢呼,接着方圆几里的东陵王宫融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那气氛接着扩散到全东陵城,扩散到东陵城外,那几万名士兵也开始欢呼,那十几万民众也还是欢呼。欢庆的气氛接着扩散,扩散到全天下……
寿王与姜金童共同登上彩台,携手行礼,号角再度齐鸣一十七下。
“这人,就是我的丈夫吗?”
姜金童目不斜视,但余光看到了寿王的面孔,心中有种奇妙的感觉渐渐的升起,她起初并不愿意这门亲事,但现在,似乎那日对兄长说的反话,都变成真的了。
只是……为什么在他的脸上,总有那种超然的表情呢?似乎,这眼前的一切,对他是无所谓的事情,而自己,也根本没有入得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