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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去床上玩怎么样/王的传唤[C图](1 / 2)

第十六章、去床上玩怎么样/王的传唤

蒙图姆不置可否,从侧边抱起他,视线中肩胛骨如天鹅折翼,脚趾隐隐紧张地拉扯起垂坠的衣摆,好象下一秒就会爬上男人的腿。

他拍了拍希涅躲起来迷离的面颊,姣美的眼线下满是不正常的红晕,狐狸眼湿漉漉地抬起。

蒙图姆半掩着眼皮道:"他交给我了。"

"这个…"贵族屈起的手臂爬上青色筋络,不甘心地还想再说什么,少年却迷迷糊糊双臂圈上王兄的脖颈,整个人都透出股依赖顺从的意味。

王兄抱起他头也不回地走了。走时还有闲情逗弄美人,"你这样还挺乖的。"

话虽这么说,但注意到微量的精斑,手指往上捻了捻,继续抠弄着,"本王当了你的肉垫,就让你这么爽?"

"啊?"希涅反应过来正被放在床上,蓦地便僵住了,"…没有。"

他避开眼尽量不去看,对方热得不行的体温近在咫尺,这种时候还是装纯比较好。

飘纱的阴影内,希涅笑了笑:"谢谢您…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殿下也赶紧去包扎吧。"

"想感谢要拿出诚意。"蒙图姆也低笑两声,挥了挥手,医官便低头来到床边。

他起初不懂是什么样的患者有那么多人守着,直到床帐内那人朝自己弯了弯眼,扬起的薄纱下满是惑人的春色,一条小腿懒散地从床帷伸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伤口在脚踝,要最快好的疗程。"他的上司紧接着命令道。

希涅的目光移向搬过来的棋桌,声线渐渐染上颤抖:"还玩啊…不嫌挤吗?"

"小希是觉得床不够大?"蒙图姆心情极好地眯下眸:"那待会换个大的,我们去床上玩怎么样?"

…不怎么样。

王兄好整以暇地托颊看着,少年秀美的指节在刺激下打起颤来,想使上力气,唇齿间却无意识泄出几声闷哼。

等到开口时琥珀瞳孔涣散,又娇又欲,"原本…就挺好的,不过我没玩过这个、会很烂嗯。"

"这倒没问题。"他继续说:"会认棋子吗?"

希涅摇了摇头,蒙图姆便极亲昵地坐在一旁教他,光线中美人乌睫如梦幻般纤长,他的头也轻轻靠着。在仆人端来银盘时,王储偏过头搂他,低声暧昧的姿势在浮光掠影的一隅里,有些暗奢的旖旎。

他绝对是故意展示这点,哪怕四周投来羡慕嫉妒的视线,蒙图姆也没放开,拇指摩挲艳唇,扑面而来蹂躏的美感,几乎让人无法忽视他眼底的深色。

显然,他低估王兄的恶劣程度,也低估他的报复心。

"我常在想神为何能宽恕一切,"蒙图姆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温声说着:

"犯了错就该得到惩罚,只有刻骨铭心的血和痛才能记取教训——这是父王教会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就像展示战利品的小狗,露出手腕的伤疤,在规整的棋桌显得格外狰狞,

"当时我养的宠物跑到了父王宫殿,剑尖在阻拦时没入手臂深处。…后来我明白到,神所谓的宽恕不过是造物的死亡。"

蒙图姆勾起一丝漫不经心的笑,象在询问他认同般,抬起手继续:"不过宠物再找就有了…所以,我也会像祂一样宽恕父亲,不是吗?"

在后者过分纯情的注视下,无形中散发安慰,希涅拍了拍紧绷的手背道:"都过去了。"

"今后您拥有的只会更多。"

蒙图姆没有回答,只是深深看了眼,此时医官悄无声息地退下,帘外显得有些不平静。

他若有所思地转过头,"你刚刚勾搭他了吗?"

见希涅茫然,蒙图姆笑了笑,按着脖颈轻轻吻了一下:"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博爱。"

"不是。"希涅的呼吸不由急促上几分:"只是感谢了几句。"

王兄尾戒贴着细细颤抖的腰身,手上的动作没停下来,"那你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好不好?"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希涅手足无措,蒙图姆象是察觉出他的抗拒,默了下:"开个玩笑。"

"没想到你连谎都不愿意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倒也没关系,你身上迟早会烙下主人的印记。"希涅兀地觉得腰被摸得发烫起来,王兄话锋一转:"这么多年,他们可有把你当养子看过?"

"从未,对吧?"蒙图姆替他回答,视线停在轻纱覆盖的身影,犹如一捧春日即化的雪,

"就象是专门为上位者准备的玩伴,每一根毛发都那么合人心意。…让我都舍不得罚你了。不过,"事实肯定没这么简单。

他发现祭司殿有记载一位不知名男孩的降生,父王那段时间也很反常关照贵族家的孩子,又是养子…

"这次让你进宫总不会是为了勾引我吧?"他说得信誓旦旦。

"?"希涅陷入一阵沉思,回想自己偷看过一些信笺还有把内容抄走,虽然都是被迫,但他对自己的定位一向是十恶不赦的内奸,怎么这人不按牌理出牌?

"你觉得是就是吧,"他琥珀的瞳孔掩在长睫的阴翳下,披纱微透出薄暝的暮光,"我想回去了。"

傍晚的夜幕笼罩住整片茫茫沙漠,偌大王殿显得空旷迷离,侍官穿过重重宫门,看到一群僵持在一旁的王公贵族。

最终的胜负总算揭晓——

"是我赢了,我先进去探探情况。"贵族迫切地站起身整顿衣袍,在掀开绯色门帷时才注意到一旁安静的侍官,"法老的人…怎么会在这时间过来?"

希涅随手穿上衣冠,雪白手臂和双腿在衣纱曳动间美得令人上瘾,他看着人走远,甚至想象得到,素来娇艳的美人对父亲露出臣服的模样,高殿里以一种跪趴的姿势露出祈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坐拥金山的人只要勾勾手就能困住漂亮的丝雀,那因畏惧而湿气交缠的呼吸,连睫毛都忍不住沾上水色——几乎无异于玩火自焚的引诱。

另一边希涅穿过高耸廊柱群与绚暗的壁画,只有哑仆微弱的火苗带他走向华殿深处。

在此前他还没见过这国家实质上的君主。

"不必站这么远。"帘幕后隐约移动的黑影昭示他的身份。

四周是空荡荡的漆黑。

希涅余光四顾,确定没有其他人后,才有些紧张地应声:"陛下。"

男人站在不远处垂眸看着他。

"过来,让我看看。"

希涅吸了口气走到他面前,接着露出笑容,"您找我有什么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十七章、夜谈/就要这个了/出航

法老若感兴致地笑了下,"我的儿子似乎非常喜欢你,近日我听说他打了人。"

希涅想起当时血腥的场面不由一阵反胃,愣了会,"…也许只是见义勇为?"

"这样吗?"

法老意味不明审视着,随即微微一笑,"那就好,难得我们在这件事上的看法是一致。"

昏暗让视野陷入模糊不清,隔着几簇火苗,少年乌软的发垂在颈侧,因压抑向下艳红的眼尾,渲染出几分如水的微醺暧昧来。

他只要一俯身就能控制整个人的行动,却象是笃定幼子不敢后退,眼神关切地问:"那家伙对你做到哪一步了?我是说今天早上死的。"

"他还什么都来不及做,"希涅如实回答:"我被按倒后二殿下便破门而入。"

父王嗯了声,看向他的脸,而后点评道:"你看上去可不象只有这样。——脸怎么这么红?"

希涅半边身子都有些僵硬,游丝一样的回忆纠缠着他,令人不自觉耳热,"他还撕了我的衣服。然后真的没有了啦。"

男人露出的健硕肌肉隐隐冒着青筋,但很快便恢复温和的神色,"先坐吧,在我面前不用这么拘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希涅朝他笑笑,此时空气中漂浮着黏稠春色,那张脸上更是美艳的旖旎。

"我要确认一下。"耳边传来父亲隐约带着晦意的声音。

尼菲斯托将他按在怀中,覆下的手正要碰到腻白肌肤,"就象米斐斯一样,把我当成自己的长辈就好。"

肌肤相亲的触感带起一阵细小的颤栗,希涅指尖发白,然后又自觉地放松身体。

名贵金饰妆点在细白锁骨上,那截暴露在外的脖颈更是柔弱不堪,使人忍不住想要覆手揉捏。

法老替他整理好衣物,一边漫不经心询问起宫里的近况。

直到希涅不愿多谈,鸦羽似的睫毛晕着湿漉漉的红意,他唔了声:"没什么特别的。"

从父亲居高临下的角度看去,男生将头转向一边,几乎蜷在他脚边,紧挨着膝盖,姿势缱绻暧昧地引人遐想。

他带笑的脸孔流露出丝许浓黑的深意,"小希最近交到新朋友了是吗?"

说完他抚上希涅两颊,手掌非常宽大,少年手腕只能勉强撑在法老膝上有些不稳。

夜空中氤氲的薰香不断铺展着,美人弯起的眼睛因明媚显得骄纵,"那些只是玩伴,我们没到那么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记得蒙图姆说过玩伴的意思,于是更加得寸进尺道:"陛下可以当我的朋友吗?"他毫无疑问想要找靠山,他想最厉害的已经摆在眼前。

这种从骨子里透出的顺从感与依赖,几乎可以满足男性心中某种作祟的欲望。

法老抚摸着不自觉打开的双唇,感觉到少年强压下的颤意,悠悠道:

"你初来乍到那死者便负责你的饮食起居,我原以为你们是焦不离孟的关系。"

"那个已经不是了。"希涅厌恶地垂眼。

过了片刻尼菲斯托起身,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少年彻底笼罩。

他环过希涅敏感的腰,将人抱了起来,让他坐在高处的椅子上。

下一瞬,希涅脚背绷得发白。

男人低笑了几声:"说来他还是我安排给你的,…看来是该补偿你什么才对。"

烈日复升了又落,距离上次夜谈过了几天,此时户外天光极盛,宫殿前呼后拥地接待朝臣权贵。

庞大石象屹立在沙漠一轮红日下,以高高在上的神性俯瞰众生百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更远处铺天盖地扬起的王旗中,法老的船队簇拥而出,通体镶满黄金宝饰,在天幕下投射巨大翦影。

希涅本来该负责款待的事宜,偏偏有人不希望他露面,就索性从善如流地溜达出去。

"姐姐,知道西侧大门怎么走吗?"

宫女先是一惊,掩唇笑了下:"我告诉你呀如此…再来…不过,你没出过宫吗?"

"还没呢。"他弯眼道谢后,便披上兜帽离开,不巧撞到一群开路的卫兵,不由心烦意乱看了眼。

透过顶层光亮,一阵慢悠悠的脚步声从群众中传来,紧接着雄伟门柱的拐角便出现一个熟悉到不行的人影。

是法老王。

男人似乎也看到了他,朝他缓缓露出一个笑,下一刻身旁簇拥的学者们殷勤地向他介绍起船只。

隔着一段距离,只能看到那些平素自诩清高的人,或站或跪在毒蛇盘根错节的末梢,而他们身旁王所拥有的权势,足以令崇拜者感受到阶级上的无穷差距。

希涅不自觉停顿,接着扭头离开原处。

他去了西南方最近的酒馆,平常处理象牙生意的亲戚曾带他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床上琳琅满目甚至点缀身上的,如银河流溢,都是出自他手,希涅每次见完他,就会把这些收集起来变成积蓄。

集市傍着尼罗河和无花果树一览无余,他走到遮阳的木檐下,刚推开柴扉就扑面一股凉气。

"给我一盘鹰嘴豆炖羊跟奶酪酒。"

角落的议论声一阵趋小,须臾又鼎沸开来。

他听着一些闲话家常,从中捕捉到出航跟神庙的字眼。

两人交谈声在一片聒噪中不怎么显眼,却诱人的动听,希涅扬起艳阳一样的笑容,低声道:"别装了啦,大叔。"

"我叔叔给你很多钱吧?"

"那你想要什么?"站在他对面的是酒馆的负责人,端着酒杯挑眉道:"我哪次没给你免单?"

"别敷衍我,上次给你带来的珠宝,你说会打磨成…"希涅垂下的睫毛微颤,然后伸出双手:"宝刀呢?"

"这东西不适合你。"

他就是知道对方背地里涉足的产业,才忍痛把财产交出去的,不由追问:"这是我要拿来送人的,你不想的话就把原物料还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以。不过,我把它做成了更适合你的东西。"

希涅忽然感到手腕的金镯被俯身亲了下,在看到宝匣里的水晶坠链和嵌钻时心底莫名发寒:"我不想要这个,你赔给我这里最值钱的东西吧。"

"好啊。"他薄唇勾起一丝兴致盎然的微笑。

希涅接着走上架着长剑的台阶,晦暗石象伸出的手握着一颗心脏大的宝物,他当即眼睛一亮:"就要这个了。"

只是前脚刚要离开,男人双手抱胸叫住了他:"对了,你的主人怎么没跟你过来,或者…你的叔叔?"

希涅回了眼便推门而出:"他很忙啦。"

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挤满了小贩跟人潮,可以想见码头繁忙的景象。

各种叫卖声令人目不暇接,大海将浪潮推上神明所在的天空,令人心驰以往。

越来越灼热密集的视线,让他有种被无形跟踪的既视感。

接着矮墙浮现一个遮影,希涅正在看用来画眼影的矿石,和身前穿着清凉的板娘言笑晏晏。

"真的不留下吗?"女人按着胸脯,红唇亲热道:"我可以给你化个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抱歉。"

在拒绝掉这样的不知几个人后,他从宽敞的大道走进空无人烟的开阔平面,潮水的湿气混合海风,几乎瞬间,有什么遮蔽了视线。

希涅揉着被撞的额头,看到视野里壁垒分明的胸膛,向后一退。

"是离家出走了吗?"穿着制式盔甲的青年靠在墙面,姿态随意地拿起一只手嗅了嗅,"看来还是只小偷猫。"

语音落下,亲在手指的脸颊便被一搔。希涅皱起眉:"你误会了,阁下。这是我的东西。"

然而对方却像是不跟他讲理般,放在剑柄的手饱含恶意,他朝他伸出手,"抱歉,我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漏网之鱼。"

沉默片刻,希涅被带去一个地方,"你这样出尔反尔不怕遭报应吗?"

"我只是想邀请你去我家作客。"酒馆老板拿起原先给他的东西,笑道:"结束了就还你好不好?"

希涅想了想:"这很值钱?"

"嗯…上古的遗物,"他接着说:"听过十大秘仪吗?…活死人、肉白骨、死者呼唤、时光倒流、禁忌之门等。"

"这听起来很邪恶。"希涅随意往外瞟了眼,然后道:"你等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阵风忽而吹过,挣脱他的动作非常轻盈,男人只来得及看到那上扬的眼线,勾勒出如猫儿一样的艳丽感。

"你可真是…"他眸光微动,正要跨出石壁的阴影,这边的动静早已吸引近卫。

他快步跟了上去。面朝着一望无际的深蓝,尼罗河的尽头就是地中海,河面散布数艘船只,白袍的祭司列队在前,双手交叉在胸口。远古的语言与璀璨金器,埃及雄鹰掠过湛蓝的上空,下方是恢弘盛大的仪式。

金色阳光照进庞大的太阳船里,场面极尽奢华,海雾中只露出一角便显得辉煌无比。

埃及的王站在祭司身后。尼罗河水没过他的脚跟。

眼见快要追到希涅,一只手伸过来,像要向他问话。

男人只能透过余光瞥见柔软的身形,他俐落地跳进甲板,接着消失得无影无踪。

"您是要搭船的贵族吗?"挡住他的士兵客气地道:"您走错方向了,搭船的话往那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十八章、众神之城

九月,石榴还是鲜艳的时节,数艘船只簇拥下法老的舰队于隔天傍晚抵达赫里奥波里斯。

"祭坛已经准备好了。"

几个神仆举着火炬,在摇摇欲坠的黑夜中将法老恭迎了进来。

"圣湖在前方,左右分别供奉穆特和孔斯,我们要穿过第六塔门了,您要先沐浴吗?"一旁祭司如履薄冰地问。

回答他的声音极为隐密,就象是黑闇本身,圆柱染上明灭的火光,由狮身人面像守护的神庙此时气氛格外阴沉。

希涅悄悄离开岗位,透过石门中间投射出的光线,可以看到男人正在脱去外袍,暖白色的雾气遮盖住他的身影,以至于希涅根本没看清什么,女官的声音便钻入耳廓。

"你疯了吗?别进去。"她压低音量,对于容貌昳丽的陌生女孩,确实很难用什么重口气:"如果想活久一点的话,就最好别见到,祂,。"

"什么…什么?"

误打误撞被扮女装的少年起了兴致,好奇地弯起唇:"这里以前还发生过什么事吗?"

他笑的时候眼睛会微微勾起,令女官看得一时恍惚:"告诉你也不是不行,再往前就是降生室了,你知道里面有降生树吧,那可是长满诅咒的鬼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具体来说?"希涅进一步问。

"自从几年前…"女官欲言又止,视线撞进那双漂亮浅眸里,仿佛受到蛊惑般呼吸一窒:"有人进入过后,这里的力量便开始暴走,我也是听别人说,是灾难之神…不过陛下不让外传,我们更不能离开这里。"

希涅朝她倾斜身子,肩骨细小的痣也跟着晃动,"那…待在这里会死吗?"

女官犹豫再三:"只待在这的话应该还好。"

说完便注意到少年脖颈上的项圈,上面贵族的家徽带着隐晦的狎昵之意,衣袍微微滑落,手腕上是怵目惊心的绯痕。

希涅并不在意地露出肩,笑着问:"怎么了吗?"

"你不是…"理智驱使她问出少年来由,接着一道声响打断了她。

"你们在窃窃私语些什么?"

女官忽然变了变脸色,低声说了几句,直到石门边法老的视线望过来,轻唤了声:"就他吧。"

灯火映亮他少女般的秀发,走了许久,希涅看见父亲旁边的空位便凑了上去,"还没到吗?"

万神崇高的阴影下,他睫毛显得尤其的长,火苗燃烧着,带着岌岌可危的坠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有点怕。"

希涅踮了踮脚,想要彰显自己的存在。

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上,触感温热宽厚,很容易起到安抚的效果。

"偷偷跟来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要怕?"

尼菲斯托似乎极轻地笑了一声,希涅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抿唇半天没回答。

他接着说:"倒也不用这么紧张,我又不会责怪你。"

"其实我…"

人在面临极端的情况下,会露出本能的欲望。那掩在乌发下的长睫染上丝丝鬼气,姝艳的表情有些明昧。

"您说这件事始于多年前的石板预言…"

在解释完自己怎么来之后,忽地,希涅提起了那则传闻。

得知自己就是被预言选中的对象,伴随着后续轩然大波遮盖掉的真相,少年目露一丝困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十几年前的晚上。

法老头疾的发作越来越频繁,医官多次奔走宫中,最后还是神使拿了不知名的香,隔着薰炉垂下帘子,脑内盘旋的声音才不再如恶鬼般喋喋不休,取而代之是场悠长久违的梦。

尼菲斯托没把梦的内容告诉希涅,却命工匠巨细靡遗地篆刻下来。

那些扶小做低毫无尊严、昭示着不祥的预感,在祭司风尘仆仆赶到的时候到达了顶峰。

"能见到您真是神的眷顾,伟大的法老陛下,"来者跪伏在地上道:"有件事不得不跟您说。…是关于神谕的事。"

男人从躺枕上支着额头听,纯黑的色调让光线透不进分毫。他一条长腿搭在另一条上,衣袍下结实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

过了半晌,"你的意思是,我会在正值盛年不幸死去,尼罗河水会变血水,然后动荡不安,一切都是我子嗣的缘故?"

看不清的表情沉浸在阴影中,给人地狱般的恐惧感。

祭司颤抖着声音:"是的,您必须要在他成年时将他送回诸神的身边,作为独一无二的祭品,才能够平息神的怒火。"

蓦地,某种联想让他陷入无端烦躁,他禀退了所有人,到空无一人的禁地。

细蛇润物细无声地覆盖过地面,攀上腐木扭曲巨大的身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新芽从泥板的裂缝冒出,虚空中,就彷佛存在这里的不是神明,而是某种——汇聚成数以万计爬藤的异端。

【看到了吗?那人对你做的一切。】

声音象是不想放过他:【惦记了这么久也不敢吃到口,真可悲,还不如我…】

"闭嘴。"回应祂的语气平静到令人发指:"我来这里不是听你废话。"

【那好吧。】视线中,扭曲的灰雾逐渐构筑出人的样子,然后道:【我找到他了。】

【不过…需要你的几滴精血。】

雨季刚过,泥土翻动着密密麻麻的圣甲虫,偶尔有抱瓦罐的匠人路过,传来令人心惊胆战的窸窣声。

石室隔绝了诅咒与古老力量,照理来说无人知晓,直到被无知者闯入,揭露出远古灾厄的冰山一角。

"陛下…?"

一个人影恍惚出现在他眼前。

少年低垂着眉,浓密的发间露出一截柔腻秀项,向下可以窥见他稠丽赢弱的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希涅不知看了多久,挽着他一只手象要伸过来,一双雪白的足尖微微踮起,带来脸侧不可忽视的痒意。

"你在做什么?"尼菲斯托捉住他的手,却又因入手的肌肤感到心痒难耐。

偏偏始作俑者象是什么都不知道,露出的表情既清纯又无辜:"你从刚刚就不说话了,我就想…"探探反应。

希涅自觉不妥,含笑道:"抱歉抱歉~"

男人这才猛然从记忆中回过神。

"对了,您刚刚抓我的时候为什么要这么用力啊?"

见他不说话就当默许了,大美人撩起衣服指着泛红的部位,嬉皮笑脸道:"弄得我都腰酸背痛欸,还以为您真的要对我干点什么。"

"你说得没错。"

冷不丁地,希涅怀疑是自己听错。

法老站在他身后,这个距离让他感受到头顶的痒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亲吻逐渐下移,耳畔湿热的感觉令希涅忍不住身体发软,他被压在父王身下,耳朵爬上艳丽的红,但随即又因被搂只能勉强看到个半形。

"等等,这是在…"

"看前面。"身后传来男人深沉的声音。

他只能看到手起刀落的剑光,接着扑过来的鳄鱼被翻飞在地。希涅顿时说不出话来了,男人吻了吻他因紧张潮红的面颊,亲昵道:"下次可就不是只有这样了。"

不远处的善后工作吸引希涅的目光。

"这里连通河川,所以会有什么水生动物跑上来都不奇怪。"

尼菲斯托回答,紧接着目光看向希涅,"好了我们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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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记忆停留在父王说话的唇畔。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这事,有时候朦朦胧胧的不失为人脑的一种保护机制。

后来的路上那条蛇一直纠缠自己。就在女官频繁地上前关心,他微笑接过她手中的水袋。

"你还好吗?"

少年顿了下,绯红的脸颊抬起来,想故作轻松,但配合那迷离失措的表情,是极能勾引人的缠绵悱恻。

三日后他被调到内宫照顾蛇群。

侍女将他身上的金饰取下,依次换上王室的珍品,柔软的指尖令他皮肤泛起酥麻的痒,刚挣扎了下,侍女红着脸为他戴上最后一个:"王的占有慾可真大。"

"好了,你看看。"

"……"

这不很正常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希涅看着铜镜忽然悟了,这金饰的多寡是宠爱的程度,他带一身金子出去不是明晃晃显摆吗?

下次聚会一定要给狐群狗党看看。

"陛下的宠物不喜欢外男的味道——所以你要注意点,别让身上沾上不三不四的东西。"侍女领着他入了纱帐,一面提点道。

轻纱摇曳出丝丝凉意,里头镶金嵌玉,还有雕刻精细的石头和木材结构,庞大造景极尽铺张。

希涅指着自己笑:"我看起来是这种人吗?"

她还认真盯了下,少年身挑体长,肤白貌美,一看就是男女通吃的风流货,于是没好气地捏了下他的肉。

傍晚逼近的时候,天空渐渐铺上一层柔和的橙红色。希涅约了个人见面,任凭青绿色的蛇尾怎么勾缠,他摸了摸蛇头就把牠放回去。

要见的人是女官的姑母,听说自己长的有点像她认识的人。

不过陡然碰面还是愣住了,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年轻。

她开门见山道:"其实严格来说你们并不象,这样说的目的只是为了把你引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奴隶跟你一样,都见过那种…可怕的场景。"妇人眯了眯眼,像心有余悸,"她是我最喜爱的仆人,发生了那种事后便精神失常我也很困扰…"

"然后呢?"希涅打断她。

"…因为私通被赐死了。"

隔天希涅整个人都心不在焉。

倒不是担心爬床会爬断腿,只是他想静静,但总有事情来打搅。

具体展现就是法老把他叫过去的次数越来越多,还有人三不五时来盯岗。

在又一次看到米斐斯后,他答应了他的叙旧,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小房间。

刚进去,希涅就松懈下来。

"我一直很想问,我的来历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就是从市集买下,给我当玩伴用的…"米斐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是听到什么流言了吗?"

"虽然会有贵族养一大堆养子女当情人,但我只有你一个,不会再有其他人碰你。"

"那种事来说也可以循序渐进。"

他以为少年是对床事感到不安,甚至想过要不要找人开导希涅。注视中少年倚着柱子,隔一段距离的美貌给人稠丽空蒙的感觉。

希涅漫不经心地笑了:"好,我知道了。"

"那…你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吗?"

他当然记得。

那阵子家主带来了几个年龄稍长的男奴,说会陪伴自己在宫中打发时间,长期压抑的生活环境,米斐斯第一眼就看上了舅父身后的那个。

"这个不行,"男人将希涅抱上臂弯,"他不是能让你随意玩弄的。"

之后太子更是不依不饶把人找过来,年仅几岁的小希涅把他当好友,小嘴叭叭说个不停,就连米斐斯把他当坐骑也当作是玩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几次他窥见了米斐斯惩罚奴隶的画面,却没想到更糟的还在后头。

"他的手怎么流血了,是断掉了吗?"

懵懂的小希涅捏着太子衣角,害怕地问。

米斐斯却捉过他的手玩,白嫩的手没有一点茧子,象个久居深闺的小少爷,漂亮的水瞳中盈满恐惧。

"阿比太聪明了,如果真的要考试小希哥哥肯定考不赢他。"

米斐斯稍微用了点力,便看到泪水啪哒掉了下来,"但我的伴读只能是你。所以你要好好准备,知道吗?"

把他带回家族的男人似乎也默认了这点。

"说实话,我刚开始以为你是舅父的孩子。"

毕竟刚到宅邸的时候,他几乎是把希涅往养废的方向宠,就连衣着寝房都比照主人的规格。

米斐斯突然有点不爽:"捂得这么严实,早说是给我养的公主,我还能温柔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知道那只是一个玩笑。"希涅扯了扯嘴角:"对了,你还记得当时其他同龄的人吗?那些奴隶去哪了?"

"这很重要吗?"

"当然。"希涅盯向他,在侧颊落下一个吻,煽情香甜的气息几乎蜻蜓点水般,消失得令人措手不及,"告诉我吧…反正我知道你的事又不只这些,殿下不会瞒着我的对吧?"

甜蜜的感觉配合那禁忌的称呼,让他心里涌上无论如何先把少年按在墙上的冲动,但又因答应舅父的条件迟迟不敢下口。

"我可以带你去。"米斐斯摩挲他的乌发,低头暧昧道:"不过小涅你就不关心我吗?我对你那么好,把那些恶心人的视线除得一干二净。不然你现在就会在不同男人身下…"

"别乱想,"希涅被摸得脸红心跳,然而这点反抗在高大身形下显得软弱无力,他叫了声:"太子!"

直到深夜,宫里一片灯火通明,沐浴在梦幻迷离的夜色下,很难想象宫中还有这么拥挤脏乱的地方。

他没找到想要的线索,却在离开时莫名其妙遭到谩骂。

"你怎么跟那婊子一样,不过她应该死了才对。"男人热切的声音出现在背后,像源源不绝的恶意,让他明艳的脸上白了又白。

"我不认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希涅嫌恶地使劲挣扎,刚喊完侍卫,便看到那暗影溅出一身血,好不容易逃出来却耗尽力气,直到被眼前身份显赫的男人抱进怀中。

"法老王……"他安心地蹭了蹭,闲适地抚弄让他像敞开肚皮的猫儿一样,尼菲斯托不意外看到项圈下新鲜的痕迹。

"您怎么在这里?"他环着肩抬起眼睛问。

"我才想问,怎么大半夜跑到这里来?"

"因为…"

简单明了的问题,很好敷衍他却害怕陛下失望,阴错阳差地开口:"我在找一个奴隶的孩子。"

虽然模糊了一些讯息,但大致大差不差地讲出来。

他没注意到法老余光瞥向米斐斯原本站在的地方,而那里空无一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二十章、以为在做春梦

蜡烛重新燃了起来。有一瞬间他以为是自己记错了时间,幢幢的黑影映在墙上,连同背后的月光都隐入阴翳。

男人坐在床边俯视他的睡颜,浓密睫毛紧闭着有些不安,他伸手去摸被火染红的脸颊,抱小孩一样,骤然缩进父亲怀里,罗织的网悄无声息地张开。

脚踝被黏稠的黑暗缠住,无孔不入的痒意紧紧桎梏着他,脚背敏感地抽了抽,又象极力压抑着某种反应,他的脸渐渐漫上一种娇艳春色。大腿、腿心还有手腕都被柔若无骨的藤蔓圈起,松散的白袍大开,可以看到嫩生生的粉樱前,双手抱着的东西。

"是我。"法老低低笑了声,又压着摩挲了阵眼睫,感觉到呼吸加重的细弱呻吟,"睡着了?"

尼菲斯托不以为意地继续说:"最近几天不见我,是被什么东西给耽误了?"

他的手逐渐下滑,"我以为你会乖乖的。"

温热的指腹贴着皮肤,轻而易举就掌控住他的腰身,哪怕他想装睡,掌心纹路不着调地摩挲,带来的感官刺激无限放大,希涅想蜷缩却无济于事,被笼罩的脸孔脆弱艳美,几乎如同祸水一般。

"我不是说过要给你补偿,"父王垂着眸,任由藤蔓探入少年口腔,抚弄温热柔软的后腰,"但那些贡品你好象看不上眼,所以我准备其他的。

…正好我处理完蒙图姆离开的事宜,需要有人填补空缺。"紧接着他便俯身下来。

此时黑影如水般蔓延,少年双腿潜意识地磨蹭,诱出丝丝甜腻的香气——就像是开至荼靡的蔷薇,被蹂躏玷污到极致。

希涅感觉自己被从背后压制,口齿含糊不清地泄出呻吟,模模糊糊看见父王有力的小臂,使他想抓住什么却扑了空,抱着的东西咕噜滚落。

"看到什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亲昵地凑近耳畔,身体被不可思议的温度包裹,隔绝了阴冷和泥沼般的黑暗,希涅转身后迟疑片刻,双手自然而然攀上对方。

"……"可是哪怕他想回话,也会被堵着,两靥因为热意微微发红。

茫然中舌尖小幅度伸了出来,微阖的瞳孔蕴着水气,他看不到自己变得无比色情露出的诱人模样,挺立的乳尖在虚空荡起海棠花苞的红晕。

"…我不知道…"希涅在父亲的下巴蹭了蹭,双腿早已合不拢,只想在一片黏腻痒意中寻求慰藉,希涅半是迟钝轻声道:"只看到了您…"

他的视野一片溺死人的迷蒙水气,黑暗中干燥温暖的掌心取代了长久撩拨的黏腻之意,希涅被迫躺在床上,分身被握住,汗湿的大腿象是从水中打捞出,接续着手掌又覆了上来。

雪白的皮肤光滑细腻,轻轻一摁就敏感得不行,尼菲斯托将他腿上的金环褪去,然后缓缓亲吻了下。

陡然的湿热触感袭来,法老感觉到少年皮肤下轻微紧张的颤抖,涂了眼黛的眼皮泛起旖旎红潮,红唇咬着床单,在黯淡月光下显得艳色无边。

"好热…弄得…"

水渍声在一派朦胧氤氲中,像远方传来的靡靡之音。

希涅忽然从昏梦中惊醒,看到他正上方的男人。

两腿还残留泥泞的痕迹,琥珀色的瞳孔似乎还没回神,失焦地看向一边。

"醒来了?"一只带湿气的手抚上他的唇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无责任番外】

希涅没想到自己被单独留了下来。

诺大的王殿除了摆放两侧巨大的植栽,便没有其他躲藏之处。

明媚的光线将他纯白的装扮一览无遗,希涅脸色很白,纤长的睫毛向下垂落,那张美艳的脸上都有些抑制不住的脆弱。

他柔声道:“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先退下了,我的王弟还在等我。”

男人只是抿一口酒,他坐在议事桌前,前不久那只手正拿着笔现在却放在酒杯上,带茧的指腹缓缓摩挲,连手形都那么修长有力,让他不可避免想到当初就是这双手,将他折腾得死去活来。

少年青涩的身子陡然被用药催熟,在他逃最久的一次父王亲自带兵来接,斩杀的阴影还历历在目,然而一切不过是让剪除前朝的党翼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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