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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雷簿作者:营长小五(完结)第42部分(2 / 2)

颜子睿缩在被筒里道:“恕我多嘴一问,皇上如何放行的?”

李世民掀被钻了进去,从颜子睿腰下穿过手去,将人揽在怀里,半带着调笑道:“我巧言令色,舌绽莲花,一番慷慨陈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父皇哪有不应允之理?”

颜子睿挣脱不开,只得泄气道:“殿下明达洞察!只不知可否洞察出你我二人身上都十来天没沾水,沤在一起连苍蝇都得嫌臭?”

李世民哈哈一笑:“所谓臭味相投,亦是风流!”

颜子睿发了狠,在身上使劲搓两下,扣出粒漆黑酸臭的“人身丹”,举到李世民鼻下:“殿下赏脸投一个?”

李世民脸色顿时比那“人身丹”还黑,死盯着那泥丸半晌,道:“忘熄灯了。”翻身下床吹了灯烛。

颜子睿得意洋洋在床上翘起二郎腿,冷不丁李世民窜上身来将人隔着被子抱了个严实,手脚都动弹不得,耳边传来李世民闷着笑的声音:“看你还能变出甚么来!”

颜子睿被压成条咸鱼,永世不得翻身,只有在被褥里干瞪眼的份。

正文 陆陆

既然大唐的秦王回来了,自然小鬼退散,天朗气清。

黎阳的春日日照甚浓,映得满眼都是昂扬的绿意。

李世民在回转的次日一大早便将众秦王部将召集起来议事,条分缕析层次精简,仿若未曾离开军营一天,众人越发钦佩,李元吉的面色则更阴鹜下去一层。

离开行军大帐时,尉迟敬德对秦琼道:“叔宝,咱们殿下是真神了哈!甚么都瞒不过他法眼。”

秦琼不经意向大帐方向投去半瞥,笑道:“尉迟,你两只牛眼是白长那么大了。”

尉迟敬德怒道:“叔宝你这怎么说话的是!牛头猪脑那是王君廓!”

王君廓适时将一张黑锅脸支出来:“我甚么?”

秦琼与尉迟敬德一齐大摇其头:“不不不君廓你听错了。”

罗艺在一旁风凉凉地来了一句:“我与王将军相反,正好听见前面半句,叫甚么牛头猪脑。”

眼见要开全武行,新走马上任接替罗士信的行军总管李绩抢上来打圆场:“诸位,黎阳州官送来好几坛子老窖酒,我叫伙房做了卤野鸭,早上刚抓的,谁吃?”

众位将军立马抛下成见欢欢喜喜去打牙祭,一场干戈消弭于无形。

淮阳王李道玄在不远处笑得清和:“二哥手底下这几位将军感情可真好。”

史万宝附和道:“秦王殿下那点手段魄力,旁人一百年也难赶上。”

这个“旁人”此刻立在十丈开外,一张蛤蟆阔嘴抿成和眼睛缝一边宽细,问身边亲随道:“太子到哪里了,怎么还不来?”

那亲随战战兢兢道:“回殿下,太子书信早上刚到,说刚又请了旨意把秦王弄回去,故而路上耽搁了,眼下还有个三五日才能动身。按书信上时日,眼下该出长安城了。”

李元吉嘶声道:“大哥就是个心软,按我说一杯酒送他见阎王,干净利落!”说着恨恨地啐了一声,“眼下刚来第二天,我好不容易抢来的斥候又落回他手里,哼哼,等大哥来了,看这竖子能猖狂到几时!”

便是方才议事帐里,李世民三言两语,不容辩驳地将唐军的斥候又归到秦琼手底下掌控,李元吉手里虽握着长安十二卫鱼符,眼下山高皇帝远,不过是一块废铜。李世民便是这样,敌将可为我用,幕僚可成心腹,而一旦既成死敌,便无半分心慈手软。

花两日功夫重新整肃军队后,李世民便带着唐军往衮州进发,一路上有些散兵余孽,也一顺清了道,大半月过去,零碎小仗打了不少,十余郡县归入大唐版图。

捷报传到京城,本盼着高祖皇帝圣谕嘉奖,却不料,盼来一道命令李世民班师回朝的诏书,金黄缎面锈着飞龙在天,玄墨篆书一笔一划不容转圜,一方鲜红大唐天子印沉沉压在末尾。大唐太子李建成合拢诏书递到李世民手里,顺带伸手扶起他,面上笑意和暖,声音温和深沉,一派雍容气度,他叫的竟是李世民的小名:“二郎快起来。那日你回朝匆忙,一面也未来得及见,你征战辛苦,大半年过去,又瘦下这许多。”

李世民站起身来,比李建成高出寸许,他也笑着,与李建成用力拥抱道:“哪有大哥顾国辛苦,长久未见,世民心中也惦念得很啊!”

于是兄弟两把手言欢,颜子睿冷眼看着这一出兄友弟恭,眉峰渐渐蹙到一起:秦王这笑语里,居然叫他看出几分真切来?

颜子睿再转头瞟一眼李元吉,这厮脸上的对李世民的厌恶与对李建成的欢喜倒写得明明白白。

一时行军大帐里设下酒水席面,李氏兄弟三人言笑晏晏,酒意酣然,颜子睿陪立在一旁,只觉这场面当真非他可想。

这一顿酒直喝到了后半夜,李唐的三位嫡亲亲王,虽然性格各异,长相不齐,论起喝酒来倒出奇地一致,都是海量,光现压的黄酒就喝下去整十坛,若不是满天下都知道东宫与秦王府势如水火,只看席面上李建成与李世民把酒言欢,只怕真要羡煞这兄弟二人,一个雍容深沉,一个大气疏旷,都是龙章凤姿,老天眷顾。

喝到后来李建成托醉,李世民也有些微熏,三人便散了,颜子睿跟着李世民往大帐走,李世民脚步比平时慢两分,顶着头上星空,倒有些赏月吟风的意思。

进了帐里,姜由要伺候李世民沐浴更衣,李世民摇头推却,自提了两桶凉水到帐后哗啦一浇,通体透彻,甩着一身湿淋淋的水珠进了帐,颜子睿正从热腾腾的浴桶出来,李世民便立在当场,一双眼睛几乎长在颜子睿身上。

颜子睿穿戴到一半惊觉姜由简直要把脑袋埋到裤裆了去,便问其缘由,姜大娘耳朵根红透,两枚绿豆眼飞快向颜子睿身后溜去一眼,颜子睿浑身一抖,抓着耷拉下一半的中衣不可置信地扭过头去,正见着李世民欲盖弥彰地凝望帐顶一盏琉璃风灯,眼中柔情万千,似要从那风灯里看出朵花来,颜子睿登时气短,顺手捞起浴桶里葫芦瓢砸将过去,李世民头堪堪一偏,水瓢擦着秦王耳际飞过去,水花洒了他一头一脸。

姜由见这阵仗,床褥都来不及铺张,蹭着帐边便溜了出去,颜子睿气得两眼发黑,大骂其不义,枉做了兄弟,姜大娘支着一对扇风大耳愣充聋子,去势更快。

李世民脸上现出笑意,一步步走近,颜子睿下意识退了两步,心下一怒:小爷退个甚么劲?便胸膛一挺,反向前又走了两步,正好教李世民捉住手腕往腰后一折,把人贴在胸前,低头吻下去。

湿热的唇吻极尽缠绵,混杂着沉醉酒意,李世民的舌毫不迟疑地撬开颜子睿牙关,如开启一只玲珑蚌壳,长驱而入,顷刻便尝到心神向往的鲜甜,不由忘情吮吸交缠。

颜子睿猝不及防被李世民吻个不住,等回过神来已是城池倾圮,大军压阵,颜小爷打仗何时吃过这哑巴亏,便趁李世民不备之际将手脱出钳制,勾过李世民后颈,凶神恶煞地回吻过去。

他这力道使得大了些,兼有几分挽回面子的心思,越发在李世民唇上咬噬起来,不经意只觉一丝血腥味潜进味蕾,他心下一惊,忙要偏过头查验,却教李世民低笑一声,捧住了脸吻得越发深入,几乎要把他吞吃入腹一般。

颜子睿究竟不敌,支撑一阵便觉胸闷气短,神思也迷迷瞪瞪,正恍惚间忽觉身上一凉,随即被人推着踉跄好几步,稳不住跌落下去,却正倒在床榻上,未铺设的床板硌得他脊背生疼,不由闷哼出声。

李世民声音低沉温柔:“撞着了?”

颜子睿喘了两口气,抬脸对上李世民微带琥珀色的眼,这有着胡人血统的秦王此刻眼中眸光流转,他单手撑在颜子睿上方,另一手轻轻蹭着颜子睿脸颊,掌心常年拉弓挥刀而留下的厚茧摩挲得人心中一阵飘忽荡漾,伴着些微的刺痛感传来不可思议的灵犀妙感。

颜子睿脸上便腾地一烧。他中衣被李世民趁连带几步的当儿扯得松散,此时一角素捐聊胜于无地搭在腿上,除此之外再无寸缕。而李世民一身淋了凉水的湿衣倒是齐整,沁凉的水从他身上缓缓滴落在颜子睿□的肌肤,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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