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都是闷闷的,她这会也是托着下颚发呆,窗外是一棵大槐树,书上的开叉处有一窝小云雀,看着云雀妈妈每天都在辛勤的哺育着儿女,郭玉就会傻傻的笑着,这少女之荡漾春心往往是在繁育后代的刺激下产生的。
“小姐,小姐……”一个冒冒失失的声音惊扰了郭玉脑海中的美好景象,穿上女装的郭玉散发着一种英气,却也是风采依旧。
等到小青气喘吁吁的走进房内的时候,她那额头上还挂着几颗豆大的汗珠,郭玉皱起眉头轻声呵斥着:“你这死丫头,看你疯的,一点仪态都没有,这来得时候若是让娘见到了,又是要念叨你了!”
小青歇了会,等喘息平和了些,这才吐舌说道:“好在老夫人不在院子里,也许是去花园采花去了吧!”
“什么事儿呢,这么风风火火的?”郭玉打了一下小青的头,没好气的问道。
小青神经兮兮的说道:“小姐,你还记得前几天在大街上带着一帮恶奴横行霸道的那个胖子吗,原来他和咱家少爷熟识,现在正在厢房那呢,他和他的家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受了伤,听说少爷还要留他们养伤几天呢,也不知道老爷怎么能让那胖子主仆两人住下来!”
“是他?”郭玉一想到那天在大街上对她冷眼讥讽的胖子,脸上的神色就不是多么好看。
“小姐,你说咱是不是想个法子治治他?”小青俩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也不晓得是不是在想法子怎么对斐龚恶作剧一下。
郭玉好笑的点了小青的额门一下,笑道:“你这疯丫头,就知道整人,现在这是在府上,那胖子现在还是我哥的客人,你还是安分点吧,不然整出什么事儿来我可保不了你!”
“我这不是想给小姐出出气嘛!”小青低声嘀咕着。
郭玉拉起小青的手,劝慰道:“好啦,我这都知道了,可别委屈了我家小青喽,只是我可怕你别给那胖子给算计去了!“才不会呢!”小青嘟着嘴,很是不满的抗议着。
郭玉坏笑着要去挠小青的痒痒,小青一边躲闪着,一边反击,主仆二人嬉笑打闹着,倒是暂时把斐龚抛到了九霄云外。
第一第一一六章 清晨采花
这是一次失败的行动,这是一次让人懊恼非常的行动,这是一次让张平感觉到了愤怒和不甘的行动,此刻,张平带着张勋和九名死士站在高高的山岗上,他静静的俯视着幽州城,虽然无法见到此时城内鼎沸的人声,但是斐龚却仿佛依旧是能够想象地到,而一旦想到这一切,一想到这些他就无法抑制的感到愤怒。
“老爷,总算是提早一步走了出来,现在城门已经关闭了,看样子他们已经是在城里开始搜索了。”张勋的音调依旧沉稳非常。
张平轻叹道:“来的时候,我曾经和他们说过,一定要一个不缺的带着他们离开幽州城,而现在呢,有一名战士死在了幽州城,而我们现在却是要屈辱的离开,这是什么话,我到底是干了件什么事儿!”
张勋朗声说道:“老爷,死去的兄弟的仇我们一定要报,但不是在现在,高欢丞相现已严令督办粮草,大战在即,时局定当再次动荡,我们缓而谋之为时未晚!”
张平扫了沉默不语的一众死士,他们唰的给张平跪了下来,张平明白他们的意思,是在等着自己的命令,不管自己的命令是什么,他们都是会去执行的,方才张平也就是做个姿态,否则他也有点不太好给这些人交待。
“起程,剿杀斐龚之事以后再谋!”张平大喊道。张勋长呼了口气,总算是听了他一回,否则任由张平闹下去,张勋也不知道到时候会是个什么收场。
兴冲冲的来,灰溜溜的走了,这便是张平一行人的写照,众人沉闷的离开了。一路无话。
“张平剿杀斐龚无果。亡一死士!”高洋轻声念着,脸上露出了微笑。
“主人,这个胖子的运气还真是不错,居然让他逃了过去!”小悦跪在地上,小心的说着,这段时间高洋地心情不太好。他可不想触了高洋地眉头。
高洋哼了声,说道:“这个用不着你来废话,我交待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小悦恭敬的答道:“主人,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一有消息,我们便能够第一时间知道。”
“嗯。你出去吧!”高洋摆了摆手,小悦这便退了出去。
负手而立,高洋沉思了会儿,他在想着斐龚这个棋子到底能够给他带来多大的利益,只是那个胖子看上去很不好笼络,否则高洋倒是想要不他给招到自己麾下来,这样也能够有一分力量在郭祖德的北边钳制住他,郭祖德这人摇摆不定。即是高澄想要争取的对象,高洋也是非常期望能够将郭祖德争取过来。
“唉。被外放有外放地好,只是离得朝廷远了,这很多事儿就不清楚了,希望这条线能气到理想的效果吧,也不枉我花了这么大的本钱!”一想到那些送出去的美人。高洋的心都是痛的。只是一想到以后坐拥天下地痛快,这一切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嘿嘿。高澄……”高洋奋力的将手中的杯子握紧,慢慢的,瓷杯在高洋的手中化成了粉末,而他脸上的肌肉抽搐跳动着,原本俊朗的脸上显得凶神恶煞的,倒是有几分骇人。跳跃着几只小鸟儿欢快的叫着,斐龚睁开了眼睛,那个换药地丫头走了之后,也是有另外的丫鬟照看斐龚主仆二人的饮食,只是其它丫鬟明显不如小青那丫头养眼,这斐龚自然也是没什么兴趣去逗弄他们,便是闷闷的在床上躺了一整天,这人睡得太久,精神反而是没那好了,斐龚这一醒来觉得头都有点疼。
“老爷,你起来啦!”吴良心呵呵笑着,他可是早就醒来了,第一次和一个大男人同窗共眠,吴良心却是没有斐龚那般好睡,一晚上他都是辗转难眠,自然是要比斐龚起得早。
斐龚伸了个懒腰,后背伤口处好像也不怎么疼了,并没有因为他的动作而触动了伤口而感到疼痛,斐龚高兴地说道:“嘿嘿,这药还真地不错,呐,我现在一点也是感觉不到疼了!咦,吴良心啊,你的眼睛怎么那么红啊?”
“呃!”吴良心支吾了阵,说道:“我昨晚没睡好,可能是拣床!”
“瞧你这德行,大老爷们还拣床,这哪张床还不是睡啊,跟个小孩似地!”斐龚大大咧咧的说着。
吴良心暗地里翻了翻白眼,心道还不是和你一张床上睡给闹的。
斐龚试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嘿,还真的就没什么事儿了,斐龚嘎嘎笑道:“不错,这药还真的是生肌化伤,要得,吴良心你看,我已经是好的差不多了,你感觉怎么样?看能不能坐起来!”
“我试试!”吴良心试着坐了起来,可刚刚撑起身子,就疼得他龇牙咧嘴的,一副痛苦非常的模样,斐龚赶忙是让吴良心躺了下去。
“唉,看样子还是我皮肉厚实,你的伤比我的要重多了,还是好好歇着吧!”斐龚叹息着说道,倒是埋汰起吴良心身子骨不够结实了,没成想这都是他将吴良心背在背上当肉垫惹得祸端。
“哎,那我就好生歇着,老爷你若是要走动走动便去吧!”吴良心恨不能斐龚能早点离开,这样他还能补睡一下,这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倒是真的有些困了。
“那你躺着啊,我出去溜溜!”斐龚也不是个轻易能闲得住的人,这没事的躺在床上一整天已经把他憋得够呛了。
斐龚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屋外是一个小院落,种着桃树等果树,清晨的阳光洒落在园子里,倒是显得很是幽静,树梢上跳跃欢腾的鸟儿并不俱生,斐龚出来了也是不跑,反而叫得欢了,给院子里添了几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