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小蛋回头对零嫣然一笑:“谢谢姐姐!”
这句姐姐叫得可真是发自内心啊。
第二十章
零听了小蛋的感谢,苦笑了一下道:“先别急着谢我……三……二……一……收……”
她刚计完数,正在飞沙怀里蹭来蹭去的小蛋突然身体一震,一眨眼就又变回了原来那幼女的样子。
“吼……”小蛋发出一声不甘的低吼。
楼外传来一片慌乱的喊叫声。
零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不想帮你永久成长,只是我现在根本没有那么多可以调用的能量……你们若是能助我夺回飞船,我就可以一次性提供能让鸮蔓永久催发你成长的能量增幅。”
小蛋抱着飞沙的脖颈,双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飞沙拍了拍小蛋的背:“别着急,我们一定会去的。”
小蛋委屈地撅了撅嘴。
鸮蔓才从刚才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哎呀妈呀,刚才那个……是小蛋?”
小蛋对鸮蔓得意地点点头。
鸮蔓啧啧道:“不得了,你们两姐妹真是一个比一个漂亮。我原本以为零就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姑娘了,没想到小蛋长大起来更不得了!”
零的面色一冷,轻轻哼了一声:“我们极星评断女子是根据她的能力而不是相貌……”
说到这里,她醒悟过来,小蛋是冰龙之体,若是长到成年,能力肯定不在自己之下。
飞沙放开顶着门的手,叉爷一头扑了进来。
“发生了什么事思密那个达?”叉爷问。
不过没人搭理他。
飞沙回忆着刚才零为他增幅后的感受,对着人体解剖图上的经脉线路比划起来。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去了。”见气氛有点尴尬,零就起身告辞,“今晚又是每月一次找阴茅收劳务费的时候了,那老家伙说又帮我弄到了一批烈酒……唉……”说着她无比遗憾地看了一眼小花。
飞沙低头看着手中的解剖图随口应了声:“唔……”
叉爷缠着零不放:“我的功课还没学完思密那个达。”
零伸手到袍子中翻了翻,取出薄薄的一本册子来:“这本是我们极星最基础的机关学入门,你拿去学学,看你能领悟多少吧。这是已经翻译成你们文字的版本,你看起来应当不至于有预言障碍。”
叉爷捧着那书,如获至宝,立刻蹲到墙角看了起来。
零向鸮蔓、小蛋挥手告别。
小蛋看着姐姐的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舍,当然,这一丝不舍肯定是因为这个姐姐可以让自己瞬间成长……
飞沙站在窗边,对着人体解剖图,口中念念有词。
叉爷捧着机关学入门看得如痴如醉。
鸮蔓逐颗欣赏着自己手上的宝石,双眼中一片光芒。
小蛋双手摸着自己的胸部,想着刚才那瞬间的变化,只觉得回味无穷。
小花吃光了零食,抬起头无聊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见人人都专心致志没人搭理自己,便走到飞沙身边去蹭他。
“别闹,这里居然还有这样一条经脉……”飞沙拍了拍小花,突然醒悟过来,“呀,零呢?零去了哪里?”
鸮蔓被他这一叫,从目眩神迷中回过神来:“早就走了啊。怎么,你还记挂着人家?”
飞沙一拍脑门:“她刚才是不是说过晚上阴茅要请她吃饭?”
鸮蔓点点头:“是啊,难不成你也嘴馋了?”
飞沙叫道:“不好!有重要的事忘了告诉她……”
鸮蔓忙问:“怎么了?”
飞沙面如土色:“完蛋了,完蛋了,这下真的完蛋了……”
鸮蔓追问:“到底怎么了,说人话!”
飞沙道:“我今天得知,阴茅有异能……他会读心术!”
“啊?”鸮蔓也吃了一惊,“那是怎么一回事?”
飞沙将听自阴华的消息简单复述了一次。
“可是……”鸮蔓沉吟道,“零姐姐那么厉害,应该不会着了阴茅的道吧?”
飞沙道:“只能希望如此了……但是我们得做好最坏打算,随时得去跟他拼个鱼死网破。”
鸮蔓道:“嗯,正好,今天零姐姐教了我些新窍门。姓阴的敢来,哼哼……”
飞沙笑了笑:“你可真容易被收买,现在就姐姐姐姐叫得那么亲热。”
鸮蔓道:“还说我,哼哼,我还没审问你呢。”
飞沙奇道:“我?审问我什么?”
鸮蔓道:“你之前跟我说只是个汴梁城里的小市民,从军之后被打飞什么的。可是看你现在怎么又有王爷表哥,又有宫女太监熟人的?说,到底怎么回事?”
飞沙无奈,只好解释道:“我那是因为之前以为害死了自己哥哥,心中有愧,不敢承认自己过去么……好吧,我现在把所有事告诉你们……”
鸮蔓一把拉过小花按倒在地,一屁股坐了上去,好一张皮肉躺椅。
飞沙便将自己的过往又说了一遍,唯独刻意删去了花米的部分。
“你……你……你就是飞羽家的传人 ?'…87book'”听完飞沙的故事,鸮蔓还没来得及发表感想,一旁叉爷却瞪大了眼睛冲了过来。
飞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切勿外传。我现在叫飞沙就挺好。”
叉爷却显得有点激动,手脚都不知道想往哪里摆,看样子竟似想跪下去磕头一般。
飞沙笑道:“你何须如此紧张?”
叉爷道:“你不知道,飞羽老公爷在我们高句丽那是神一般的传说人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来中原前就曾想拜在他老人家门下的思密那个达!”
鸮蔓伸手去拍了拍叉爷的头顶:“这么说,你现在不就达成心愿了?”
叉爷看着飞沙的眼光都与前大不相同,如同泥腿子见了地主老爷一般既敬且畏。
飞沙道:“用不着如此……说起来,连我也没见过我爹呢。”
众人闲聊了起来,飞沙便将心头的担忧暂时放下。想来以零这等级别的人,怎么可能中了阴茅这种低等猴子的招呢?
事到如今,就是出去也追不上零,只得自我安慰地当做无事罢了。
当夜,飞沙翻来覆去地没睡好觉。即使勉强进入梦乡,也总是被各种噩梦缠绕着。
要说他对阴茅没有一点忌惮那绝对是假话。这个名字可以说是汴梁城内能令小儿夜半止啼般响亮,关于他的各种传说比讲古佬说的古记还要精彩。几乎整个晏朝的人,都将阴茅视为最大的敌人。
如今,这个大魔王就在与自己同一座城市中,两人之间相隔的可能只有十里不到的距离……
若说前些天还有些虚幻的感觉,今日在阴家宗祠与阴华一谈,对阴茅的印象变得更加深刻。可以说,今夜飞沙才真正感受到自己是身处敌人阵营核心之中。
飞沙将重生剑放在随时可以摸到的地方,半梦半醒中总要摸到剑身才觉得安心一点。
次日清晨,飞沙顶着两只貔貅眼爬了起来。
房间里刚有点动静,就听到有人用力将门拍得邦邦响。
飞沙心头一紧:“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