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这文里很多事迹,根据小白自己的经历改编。
小白乙:为什么你的故事可以改编成耽美小说?
另,我就属于喜欢自己编段子等反应的那种人,所以大家记得夸我写得好笑,我会很高兴的。
18
18、故事008·上 。。。
(一)
“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和尚的嘴唇上下翻飞。
“嗷——”他捧着脑袋低声痛苦呻吟。
“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和尚眼皮也不抬一下,继续碎碎念。
“呃——”他痛到忍不住单手撑地。
呆子。我心里耐不住要冷笑。
明明抬个手指就能碾死的人,非这么做小伏低。
“师傅——饶了大师兄吧!”胡子上前一步。
球!我就知道这人忍不住要添乱。在和尚念第八十八道咒的时候,他就已蠢蠢欲动。
真蠢,比那个更蠢。就没看出来,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吗?
和尚没理他,胡子在他眼里一贯不过是个凑数的。将也好,徒也罢。
反是他当妖怪的时候,好歹有几分怕被吃了。
于是经照念,头照痛。
“师傅!”胡子一下跪倒,肉山一样堆在和尚面前。
枉费他胸前的累累骷髅串晃晃悠悠,这杀人不眨眼的东西嘴里说着慈悲话。
“大师兄便有千般过错,这一路行来,对师傅尽心竭力,其志丹朱,佛祖可鉴!”
哎呦,这文章做得,好去考状元了。
和尚心肠再冷,听到这里也觉无可反驳,顿得一顿,轻飘飘扫过去一眼,嘴里没停,却慢了下来。
那一个才稍作喘息,就拿一对金睛,定定望着他。“我没错!”
“二师兄,你也劝劝师傅吧!”胡子这夯货,见说不动和尚,居然拉我下水。
不过,瞧这气氛,我也是该说句什么了。
“师傅啊,”我顶着忠厚老实的脸,阴阳怪气道,“要说那姑娘年轻轻的,被一棒打死,惨是惨,倒也死得痛快。何况她老子娘隔没多会就赶去陪她,一家三口热热闹闹到黄泉,也算师兄的功德。”
“师傅就饶了他如何?”
我说的话果然有效,和尚的经念得比方才更快更密,连神情也崩了起来。
那人终于抵受不住,在地上翻滚起来。
胡子冲上去抱他,被一脚踢飞。“二师兄,你何苦火上加油。”
笑话,太上老君的丹炉都烧不化他,这点火算什么?
再说你且看他,你跟老子扯了那么多,他有半点在意不曾?
痛得那么厉害,龇牙咧嘴、满头大汗的,还不是只盯着和尚一个。
啧啧啧,这含冤带恨、如泣如诉的小眼神,直叫人,不,直叫猪寒毛直竖。
傻逼。
我看着那人痛得翻天覆地,冷笑不止,全不管胡子狠狠瞪我。
姓孙的,今日你怕是讨不了好去。
果然和尚念得累了,甩甩袖子,就直接赶人。
“你走吧,我当不起你伺候。”一句话说完,闭目入定。
他脸上怒意勃发,生生忍下,咬牙道:“师傅,此去艰险,若没俺老孙护着,只怕凶多吉少……”
和尚浅浅一笑。“齐天大圣是吧,”点头,“你的功夫我算见识了。”
“我命在天,该哪个妖精蒸了煮了,不劳牵挂!“
他“噗通”一声跪下,梗着脖子。“我没杀错人,那确实是妖怪……”
和尚不再理他,只把那日他撒娇要他洗的虎皮裙兜儿扔在地上。
“滚!”
冷冰冰一个字,说不尽厌恶。
他终于知道和尚铁了心,默默捡起地上的衣裳,揣在怀里,青着脸将我拉到一边。
“八戒,我这就走了,我不在,你多担待。若有那妖怪厉害,只报老孙的名字——”
他从来都叫我呆子,正眼不瞧我一下。
每次他喊我八戒,就是有事相求,这事多半也总是为了和尚。
我哼哼两声,懒怠回答。又是胡子接话说:“大师兄放心,有我们照应,你先回山一趟,日后师傅气消了再做计较。”
这悲催的胡子,谁眼里都没有他。
猴子听了,嘿嘿冷笑。
“一时之气吗?自收我那日,他便满心不情愿。这几次三番赶人,再不走,我竟是个贱人!”
走到和尚跟前,又磕了一头。
“唐玄奘,勿论前尘,毕竟跟你一场,如今半途而废,且受我一拜!”
和尚转身不理。
猴子拔了三根毫毛,吹出人型,东南西北,齐齐跪下。
果然神通广大。
和尚躲无可躲,闭目不语。
猴子伏地片刻,涩然道:“罢,你多保重,我去也!”
话未完,猛一回头,掩去面上两行清泪,筋斗云来,倏忽不见。
只余白雾苍茫。
大半日光景,我看天,和尚看地,胡子泪眼婆娑。
良久,和尚缓缓道:“阿弥陀佛,去了真是造化。“
胡子不忿:“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师傅整日劝我等行善,对大师兄却何其残忍。”
和尚又装听不见,我却笑了。天边隐隐风雷,是东海潮生。
五百年岁月,不过弹指,你却还是看不明白。
论什么杀没杀错,其实他只是不要你陪,管你打死的是人还是妖?
就好比我从来不曾调戏嫦娥,只是蟠桃宴上推了她一把,就此贬落凡间历劫,变得这般腌臜蠢样,可有人听我申诉?说到头,还不是拜你所赐。
那一年蟠桃嘉会,瑶池集艳,酒香氤氲,独装在金盘里的蟠桃,不是晦绿,就是个小。
十洲三岛、上中下各八洞神仙,莫不心头诧异,怎的大桃一个不剩?
哪里知道是没见过世面的七仙女,争着采了去讨好一个人。
也怪不得她们手欠,要讨好一只猴子,最方便的,不外送他一个鲜美多汁的大桃。
而又有哪一只猴子,会拒绝送到嘴边的仙桃?
一天吃到晚,吃不了的,啃一口就扔了。
我记得那时节嫦娥得意地跟我说,那些他咬过扔了的桃子,被七仙女拣出来,偷偷藏着,她拿玉兔毛织了一双手套,才换来半个。
出息!吃个猴子啃剩下的半拉破桃,就得意成这样?
我真是看不上那轻浮样子。
要说他当年,拐子脸、别颏腮、雷公嘴、赤红眼,活脱脱一个痨病鬼摸样,凭什么讨了仙女的青睐?这事我不巧也知道。
都传下面出了个厉害妖怪,无父无母,积天地灵气酝石而育,闹龙宫,砸地府,搞得天下大乱,莫有能敌。玉帝收到风,派了十万天兵降魔。
卯日星君一时好奇,偷拿昆仑镜看热闹。半日镜中云蒸霞蔚,方照见一个尖嘴猴腮的东西。
头戴凤翅紫金冠,身穿锁子黄金甲,脚蹬藕丝步云履,手持如意金箍棒,只一横棍,十万天兵一扫而飞。然后唰唰两下,又把平日最不可一世的哪吒少君和二郎神,打得落花流水。
他一手抚着头顶风翎,一面嗤斥:“我乃天地所生,玉帝算老几,敢来拿我?”
继而仰天长笑,笑声响彻云霄,整个天宫从地基颤到心里。
通明殿诸神变色,九曜星闭门闭户,四天王闪躲无踪。
当时卯日星君边上,连七仙女和嫦娥一众人等,如何魂醉神迷,我瞧得一清二楚。
正如镜中那副唯我独尊上天入地自逍遥的嘴脸,想来就历历在目。
说回那一年的蟠桃会,不过是少了几个桃子,谁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