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相当于冷宫囚禁的日子唯一让人满意的也不过是某个本来应该一直粘着你让你困扰的脑残体突然摆脱了他那512M内存的先天性缺失,开始退避三舍,开始避免和你有任何接触的时候。
我承认我有些失落,毕竟我和他住在一个房间,我是被强迫要求住进来照顾他这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病患的,他摆着张面瘫脸对我不闻不问这样合理吗?
我连着三天晚上看着躺在床上把被子盖得和尸体一样的纪舒,终于按捺不住的对着那一坨被子自取其辱的说,“我虽然不是你的优乐美,但是我也不是三鹿啊,纪舒你这样哥哥很受伤有木有?”
毫无反应,纪舒你果然好样的,看来不是他有病,是我前天下雨脑子进水了。
第四天一大早,柏卿终于穿着他妈霸气侧漏的花衬衫来宣布我们刑满释放了。事情解决了吗,莫霜真把纪凌峰给逼出来了?我满心的疑问却不敢问出口,趁着我眼神不大好使的成员同胞们没发现我和这叫事有任何猫腻,还是赶紧和柏卿解约,做一个自由人。我做回自由人的道路何其坎坷我总算是见识了,就像有些人自以为自己是天使,生了对翅膀,所以活该被红烧。
托了莫霜的福,男偶像的暴力事件突然变成了一个屁,连局部空气都影响不了。本来准备忽悠观众的团队节目也硬生生的被压后改为全面准备新专辑的录制。此刻本人正苦逼的和我的队友们在录音室录制我们的主打歌,确切的说我正为了一句连调子都没有的歌词再次差点被群殴。
“秦晓肖你大声点!”
“秦晓肖,你认字啊,叫你口齿不清!”
“秦晓肖,你他妈给我喊出来!”
“秦晓肖*@;…_%##%%;*”
我们的主打歌是一首劲爆的舞曲,那青春洋溢的舞蹈和动感时髦的曲调真是叫我这老人接受无能啊,我真没觉得这有什么可帅的,比秧歌好看不到哪里去啊!
当然这想法我只能默默的在心里吐槽,尤其是当kevin那妖孽正冷笑着坐在我身旁特好心的在指导我,我敢肯定那丫今天肯定没刮腿毛,我为毛感觉到了那有别以往的雄性气息。
折腾了一天也就录了我的那部分和农药男E那rap部分,当然不是我们俩唱得好,完全是我们俩分量少的惊人,没实力难自弃有木有。农药男面对我同病相怜的眼神还傲娇的瞪我一眼说什么老子会武术有特长不需要会唱歌,看这自欺欺人的样子,看来我只能眨巴着无辜的眼眸表示,老子长得帅也不需要会唱歌,看到我这快掉到下巴的黑眼圈了吗,那是老子照镜子被自己帅到失眠了。
真正让我失眠的原因当然不是这个,每日对你恶言相向冷嘲热讽的队友,被妖孽男kevin和柏卿拿来威胁我的,随时可能被莫霜曝出的和纪凌峰早就过期的奸情,原因很多,我很意外,为什么我会觉得纪舒对我不理不睬是最让我心烦意乱的那一个。
40
非齐40
作者:蝙蝠草草
解决掉我和农药男俩个大难题,新歌录制出奇的顺利。我第一次听纪舒唱歌,有别于他说话时的软糯,他的声音清澈有力,隔着录音室的玻璃,我第一次觉得那个带着耳机随着曲子摆动的少年开始像个男人,认真而又成熟。
人有时候还是无知一点好,有些原因有些秘密并没有必要知道,其实纪舒对我不理不睬何尝不是好事,这不就是我想要的吗?所有的爱情都是始于不靠谱的期待,远远的,不去期待不去开始才是最佳状态,得不到总比失去来得不那么疼。
日子像一辆破败的马车依旧晃悠悠的颠簸着。莫霜也不知是退出演艺圈了还是真的已经疯了被关到了精神病院,突然没了一点音讯,作为一个整个公司几乎都靠她吃饭的摇钱树般公众人物,自然不是好事,从柏卿这不停歇的叹气声和与日俱增的变态程度可以看出,万皇快被莫女神搞垮了。
而我,快被柏卿搞垮了。
封闭式的录歌刚结束,我们就马不停蹄的赶去拍摄mv,虽然我完全不理解一首青春劲爆的舞曲为毛非要到深山老林去取景,我更不理解的是,既然老子也是成员为毛还得兼职司机,期待抛锚,将后面那几个人渣抛尸荒野。
“大家好,我是村长。”
“我是书记。”
“我们是有爱的夫夫。”
“我是传说中温柔可人年上受。”
“我是面瘫腹黑年下攻。”
……
“哈哈哈,这饭制太逗了,秦晓肖?温柔可人?”农药男坐在后座,一嗓子刚吼出来我就差点把刹车当油门了!
安林伸手戳醒在睡觉的纪舒,特大声的说:“纪舒,你们一出道就红了哎,看,你们在医院拍的出道宣传片都有饭制了,看配音配得多专业。”
“红你妹啊红,纪舒?面瘫腹黑?他那天不笑是腰疼,这些粉丝什么眼神啊?”我一个加速,高难度的对着后面人渣们翻了个白眼。
“秦晓肖,你他妈专心开车想死啊?”好吧,我被kevin的冷箭射中,“哼,确实眼神有问题,要不然会觉得你温柔可人。”
你大爷的可人。
“呀呀呀,纪舒你是你们学校校草啊,网上好多你的私照哎,我靠,都是你同学偷拍的哎,上课的,踢球的,吃饭的,尼玛,上厕所的都有。”
我想说我是习惯性嘴贱:“他还是校草,你们学校的标准真低啊!”我脑中猛然浮现出小屁孩睡觉的样子,挤兑地说:“应该是校花吧。”
“你们给我小声点,柏卿不在,就无法无天啦啊!”刚睡醒的岳明拉下眼罩没好气的说,“我昨天写歌一夜没睡,困死了。”
冰山男队长烦躁的一发话,我的火气腾的就又上来了,他们八卦的八卦,补眠的补眠,为毛我开车,我也好困,“尼玛老子也很困,好吧,真该抛锚,把你们这群禽兽扔在这荒山野岭,叫你们废话。”
武侠小说对男主的无所不能为金手指,我想说我是上帝视角,不是传说中的乌鸦嘴。
“柏卿,车子抛锚了,什么,傍晚至少一定要到?你是让我们步行还是手脚并用的爬过去比较快,你他妈,喂喂~~”最近精神异常衰弱的经纪人柏卿对于我们在去拍摄mv的路上抛锚这件事唯一的反应就是,来不了就死在那别回来了。
柏卿那厮人性果然还未完全泯灭,公司已经派人来接我们了,而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坐在车里大眼瞪小眼的等车来。我趴在方向盘上补眠,后座的几位也上网的上网,睡觉的睡觉,三八的三八,等待的过程异常平淡,但是你要相信任何一个平淡的故事之所以产生亮点就是有了但是。
比如,这个时候我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尤其是那上面显示的是某个我本该心心念念如今却不敢再触碰的人。
我下车走到离车子很远的地方,颤抖着手按下接听键,心里却平静的连我自己都有些诧异:“付教授,啥事啊?”
“晓肖~”付盛言的声音沙哑极了,在轻轻地叫了我的名字后,却再无言语,长而又长的沉默,我抓住电话的手都僵了,我冷笑一声,准备挂电话。
“我离婚了。”缓缓出口的话,我的血液突然从脚猛地充向脑门,“你说什么?”压抑不住的抬高声音问,“付教授你开什么玩笑,真不搞笑,我很忙,没时间陪你玩。挂了!”
“我离婚了,秦晓肖。”付盛言声音冷得像冰窖一样,“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你满意了。”
“什么?”我一点也不觉得疼,主要是这荒山野岭的,风太大,难免迷了眼睛,要从眼睛里淌点水。
“你以为你是谁,你离不离婚干老子屁事,现在又来和我显摆什么,你他妈以为老子就犯贱成这样,你说我变了,你就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