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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解一个正房对小三的憎恨之意,可是到底是有多着急,你非要这么急着找我算账,给我留点面子,留点神秘感不行啊!
我跟着莫霜来到离拍摄场地不远的咖啡厅。由于度假村还没有正式开业,咖啡厅里自然也没有一个客人,当然,也没咖啡可喝,这只是个谈话的地方。
确切的来说,这是万恶的男小三和正房对峙的地方。
影后就是影后,瞧瞧人家那演技,都快赶上人民间艺术变脸了。莫霜一派端庄的坐在我的对面,静静的看着我,冷酷淡漠极了,我傻坐着,突然有点没种的低下头去。
短暂的沉默后,莫霜冷声说:“你不要妄想纪凌峰会爱上你。”
要不要这么开门见山,这么干脆啊!
我比任何人都知道,他爱的是莫羽。我缓缓抬头,懒得解释。
莫霜又是极其认真的凝望我的脸,怨恨,嫉妒,还有很多:“确实很像。”
我知道她说得是谁。
“可是我明明不是更像吗?”莫霜像是突然有些承受不住似的,双手抱住自己的头,“我是他的双胞胎妹妹,我明明比你更像他,为什么?”
那样美丽的眼睛,滑落的泪水在俏丽的脸庞蔓延成奇怪的纹路,我的脑袋早就乱成了浆糊,可是我还是明白了。
莫霜是莫羽的妹妹,是纪凌峰的老婆。
可是如今我和纪凌峰早就没有了任何关系了,她影后该不是为了表演她说哭就哭的高超演技把我叫来吧,就算摊牌示威什么的也太晚了吧!告诉我这些有什么意义呢!真是好笑。
我站起身来,尽量绅士的扯开一抹笑容,其实不考虑个人立场,我挺喜欢莫霜的,为爱痴狂的何止纪凌峰。
大家都是可怜人,可是我缺少同情他人的耐心,也没那个资格:“不好意思,我不明白您什么意思,我也挺忙的,不奉陪了。”
我刚站起身来,还没来得及挪动一步,莫霜就跟发疯似的伸手拉住我的手臂,我条件反射的甩开,一个男人的力量足够让一个瘦弱的女人摔倒在地,尽管莫霜并不瘦弱,身高几乎赶上我,可是她还是一个踉跄的撞到了桌角。
我想说我不是故意的。
“纪凌峰不见了,我找不到他。”她本来扶着桌角支撑着不倒下去,却在说完这话话后再于力气,瘫软在地,哭得涕不成声。
纪凌峰丢了,他那么大一个人,那么有能耐的一个高富帅突然没了,我怎么不明白。
“你告诉我他在哪,他到底在哪?”莫霜伸手想要拉我。
我俯瞰着莫霜,突然觉得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个画面,该跪地痛哭的应该是我这个万恶的男小三而不是莫霜,爱情总是让人卑微,他是纪凌峰的老婆,她该比我更加知道纪凌峰爱的是莫羽,不是任何一个和莫羽有一点点相似的人。
不是我,更不会是她。
“我不知道他在哪,我们早就分手了,不,我们早就结束买卖关系了。”
“不,你骗我,你知道的,你骗我。”她的声音颤抖的厉害,含着眼泪摇着头,一点也不像那个端庄美好的女神莫霜。
“他和你在一起五年,你怎么不知道,不,说不定是你爱上他,妄想独占他,你把他藏起来了对不对,你把纪凌峰藏起来了。”我也这么癫狂的质问过谁,原来在别人眼里这么可笑这么丑陋。
“莫霜真的在这里吗?我就要见到她了吗,好激动啊!”
“我这个小兔崽子就是不懂事,不知道丢人啊!”
“这有什么丢人,那是我的莫霜女神啊,我一定要和她拥抱‘?????”
“不好意思,周导,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我们光顾着拍摄,都没来得及参观,这不,我把大队人马都领过了参观一下,真是好地方啊!”
“秦总这么客气干嘛,能够给你们度假村拍广告是我们莫霜的荣幸。”
背对着进来的人群痛哭流涕的莫霜不会知道,耳朵肯定不如我灵光的莫霜不会知道,只有我知道。
我以为我这辈子永远也不会再见到他,就像我以为我永远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一样,可是我却在这么多年后再次见到了那个人,那个人的头发依旧很黑,可是我就是知道他肯定是染的,他笑得依旧虚伪做作,父慈子爱的让人恶心。
我该走到他面前,轻蔑的对他说:“没有你,我一样可以过得很好,我既没有饿死,也没有作奸犯科,我依旧年经英俊,你已经是个只会围着你个残障儿子的糟老头了。”
20
非齐20
作者:蝙蝠草草
该怎样形容大家所看到的,女神莫霜像是个败坏的木偶一般的跪坐在地上,那样歇斯底里地痛哭流涕,她面前的英俊男人,冷着一张脸,眼神空洞的可怕,他明明没在看什么,却又像在看着什么。
莫霜终于意识到了身后鱼贯而入的人群,她机械的回头张望,甚至来不及掩饰脸上慌乱绝望的表情。
“怎么回事啊,莫霜和那个新人搞什么啊?”
事实证明影后就是影后,见过市面和我这种文盲就是不一样,莫霜缓慢的站起身来,优雅地整理了自己凌乱的头发,她的满脸泪痕的脸却没有一丝让人觉得可怜,她仪态端庄,让人产生刚刚那个坐在地上痛哭的女人怎么会是莫霜的错觉。她缓步走向人群,留下依旧一动不动,不知如何是好的我。
“莫霜,这是度假村的投资商秦天秦老板,秦公子是你的粉丝,一直想要见你一面。”导演尴尬地看着莫霜小声说。
即使知道自己刚才有多么丢人,莫霜还是努力地扯开一抹笑容,配上她那隐隐约约的泪痕,说不出的秀丽:“是吗,谢谢,不好意思,我有些不舒服先失陪一下,改日我一定请秦老板和秦公子吃饭赔罪。”没有人忍心为难这样的女人。
莫霜从人群中穿过,快步走出了咖啡厅,她的经纪人也在她跑出去的时候跟了出去。
我远远观望着,却不敢走上前一步。
不该是这样的相遇,或者说根本就不该相遇。
“我们家莫霜女神是不是哭了啊,怎么回事啊,我以前一直觉得她笑起来特别美,她哭也好美额!”秦晓严你就是个花痴:“谁把我们家女神弄哭了,我杀了他。”
那个罪魁祸首地我突然变得一点也不勇敢,弱弱地低下头。
也许他早就不认得我了,就像他那样轻易的忘了我妈一样,即使认出我又怎样,我知道他不会认我的。
是该转身还是假装我只是个雕塑。
“秦晓肖,你搞什么鬼啊?”果然是农药男的鼻祖,一句话就可以让人口吐白沫。
柏卿和E还有岳明他们大步走到我面前,柏卿一个猿臂就拉起我的胳膊,像拎只小鸡似的把我往门外拖。
这样的状况也不算太糟糕,如果我那在基因上和我留着同样血液的花痴弟弟没有突然智商超常发挥的说:“我哥哥也叫秦晓肖唉!”
是曾经的哥哥。
秦天还是看到了我,那样诧异惊吓的注目,然后皱起了眉头。
我就知道他不会认我,我是个多么有自知之明的蠢货。
其实也可以不这么做,可是我是从小就好强的秦晓肖啊,我可做不到:“秦公子,这就说笑了,我哪有这种福气,晓肖是孤儿,没爹没娘的,我要是有个大老板的爹,还用得着在这卖脸啊!”我的声音不高,可是我相信那个人听到了,他的脸变成的酱紫色,放在身侧的手颤抖的厉害。
秦天这个人最要面子了,所以当初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不要脸的同性恋受大家耻笑的时候千方百计的要把我送得远远的,别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丢他的脸,所以不等他把我搞到南极北极,我自己把自己给充军发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