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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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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会计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别过脸去:“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你很清楚,”我本不打算拆穿他,但是事关他的清白,我怎么也不能袖手旁观,“你和牛金金对打是为什么?她既然是你上司,是你要效忠的第一人,为什么你会对她动手?又为什么,她会对你下死手?你又为什么不和她们一起离开,而是选择接应我们逃跑?你是书中人,你没有名字身份,牛金金他们本领通天,怎么想,你都该跟着她们走才最划算,最合情合理,但是你留下来了。不但留下来,现在还打算去和那群人拼命,”我一口气说下去,不容别人打扰,“拼命干什么?想她放过谁?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你究竟又在拼命的保护谁?”

回音久久不散,所有人都在我一番慷慨激昂的措辞中,一致保持缄默,视线也统一,向站在水泥管最远端的那个人。唯独他逆了别人的意,只专心看我,脸上分明写着激动:“你在关心我?”

我语塞,这人是不是疯了?这清白关乎他的生死,他不着急分辩,还顾着我是否关心他,这很要紧吗?

他真是钻进牛角尖了,见我不说话,着急了:“你不是在关心我,又为什么要说这番话?”

我扶住额,脑袋一钻一钻的疼,真是的,救这傻子干什么?还不如由他去自生自灭。

手摸进口袋,碰到那个硬硬的暖暖的东西,因为一场七十二小时之约就从此纠结再也放不下的小小磁片——“我多想有自己的名字。哪怕就是张三,李四,简单的叫做一都好。”

藏匿在账本角落中的短短文字,就像一根刺,从进入工作室第一天,就刺进了我这个好奇的偷窥者的心底,也激起我好奇之后无限的同情,更成为我现在借质问其实呵护的原动力。莫名的,说不清为什么,我就是觉得,这个人和君子税一样,深情的接近傻瓜。他诬陷自己肯定有隐情,说不定,我再逼迫一步,他就会卸下包袱,坦白全部。

于是我鼓起勇气,用刚刚强硬的态度指着他的鼻子尖低吼:“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叫什么名字?”

夏会计眼中燃起的希望之火,忽然又熄灭掉。陷回暗无天日的深渊中。

(待续)

☆、【九】诬陷(三)

【九】诬陷(三)

“我没有名字。”他身体转去的决绝,毅然。将我那丁点可怜的期盼和同情,推进无底洞中,不施援手。

无奈的我不得已低下头,生来二十年积攒的勇气刚刚用光了,再逼问,我得去再攒二十年光阴。

人就是这样奇怪,许多事,许多话,宁愿含在嘴巴里,化掉,也不肯一吐为快。好比夏会计现在,宁愿自我诬陷,也不肯说出真相;好比我现在,宁愿低着脑袋装鸵鸟,也不肯昂头挺胸,听他倾诉。因为我虽然没听懂他们所谈论的,但再迟钝,也看的清夏会计的眼神,那里面分明是我的影子。

他有这个心思我很开怀,不过很可惜,他不是君子税。

偷眼去瞧君子税,谁知他也正偷眼,不过看的是身旁的老板。我于是顺着他的目光也看老板,岂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老板的脸从来没有这么狰狞过。且不说那暴露的青筋,涨紫的面色,单说那双深不见底的幽黑瞳孔,就令人不寒而栗——他的眼神就像小李飞刀,正一刀一刀的剐着夏会计的侧影。

“我最后给你三秒钟,说出你遗漏的环节,否则。。。。。。”老板咬牙切齿,我离他两米远都听得见那牙齿格格作响。

很是同情的看看夏会计,联合六六六和罗索索他们一起使眼色叫他赶快开溜,我甚至第一次不惜冒犯老板,不惜损失薪水用口型告诉他闭嘴。可这家伙,大概之前被牛金金他们打坏了脑子,居然惨淡一笑,迎上老板犀利的目光:“你说,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怕的?”

老板捏起拳头,不由分说就抡过去,不过不是冲那个死了半截的夏会计,而是冲已经站在圈外明哲保身的我,惊的我抱头鼠窜,想了好大一会还没想明白,无缘无故的,我怎么就成了冤大头?

老天也没给我过多时间烦恼,君子税趁我不备,一把揪住我衣领,丢在老板面前,任由他拳打脚踢。

我大怒,还没骂出口,一阵旋风已经冲过来,将我掠走。

“夏。。。。。。”我不知道该叫他什么,这个丢掉名字的人,对我而言,还陌生的很。虽然他救我于水火之中。

“你干什么?!”他倒先发起脾气来,对着君子税就是毫不留情的几巴掌。君子税一侧身,巴掌统统拍在肩膀上,痛的他直皱眉头。

“别打,别打,”我急急忙忙冲上去劝架,“有话好好说,咱们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没人理我,他俩跳开我的阻拦,跑出水泥管子继续纠缠。就在这时,一只魔爪从后面将我抓住,狠狠摁在地上:“小慕,你不是一直想要自由吗?我今天就免费送你如何?”老板阴毒的声音传进耳中,惊的我冷汗直流,“佛说,西方有极乐,我这就送你去那好地方。”

“啊!!”我的胳膊大概被他拧断了。

六六六比我叫的还大声,罗索索也白了脸色,可他俩没一人上来施援手,只知道捂住眼,眼不见心不烦。

我只好叫的更惨烈,还好,夏会计很快冲了进来,一伸手,便按住老板双肘,老板也不是吃素的,回身就是一脚,直接踹在他小腿上。我趁机快跑,谁知君子税也从外面赶进来,一把将我又揪回来。我不得已哀求连连:“相煎何太急啊,相煎何太急啊!?”

君子税明显比老板有办法,他附耳上来,一句话就让我乖乖安静下来。他说的很温柔:“辛苦你,配合一下。”

我就像中了蛊咒一样,立刻不声不响闭上眼睛,像布娃娃一样任由他摆弄。

夏会计大概听不见我的声音,有些着急,丢了老板就风驰电掣的飞过来,跟君子税开始争抢挺尸的我。

一会东一会西,一会南一会北,时不时还有老板的手横插一杠,合并六六六和罗索索尖叫和声伴奏充斥耳膜,那几分钟,我只觉得头都要炸掉。还好,我没有炸掉,我忍无可忍的最终行为就是直接跳出圈外,怒不可遏的喊停。

夏会计看到我大呼小叫的,居然不说安慰,反倒轻轻松了口气,好像我活着就是最大的好事。我懒得睬他,专心看君子税和大老板。

这两人总该说点什么吧。

大老板别过头去,不回应我。

君子税则依旧风度翩翩,不过不是朝我:“夏兄,你还要否认吗?”

夏会计难得一见的低了头,不说话。

君子税不怒反笑,笑的我心里发毛:“夏兄,或者这样你也不在意?”他竟然一把抓过我,俯身作势要亲我的唇。我完全傻掉。要不是六六六一声尖叫,要不是夏会计猛的将我拽走,说不定,我的初吻就。。。。。。。脸不自觉烫了起来。趁没人看见,我悄悄的捂住,装掩耳盗铃。

夏会计眸色变的深沉:“君子税你怎么可以这样作践他?小慕他是人,他有心,他懂爱恨,他和我不一样。”

“和你不一样?我怎么没看出来?”君子税挑着眉毛,火上浇油,“不就是一只鼻子一张嘴,一个简单脑瓜,有什么不一样?”

“你没听懂吗?!他有心,他现在是个人。和你们一样的,他有个人的名字,有个人的身份,有个人的背景,有个。。。。。。。。”夏会计忽然闭住了嘴巴,因为他看见我已经面如土色。

“总算说出来了,”君子税回身拍拍老板的肩,“不枉咱们辛苦演这场戏。”

老板没有躲开他,也没有回答,只是专注盯着我。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要听什么,但是我没有力气去回答。我全身力气好像刹那间被抽干了一样,连喘气都使不上劲。

“小慕。。。。。。”连六六六都听明白了,要来安慰我,我还能怎么装傻,怎么逃避?

“你的意思是,”我的指甲掐进肉里,靠着疼痛激发了些意志,不知道够不够来面对这残酷的事实,“你的意思是,我本来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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