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使者也需明白,碌王残暴,心胸狭窄,诸位如今已与他结下仇怨。诸位无?须委曲求全,在陛下面?前,坦言其害便可!”
季高粱也不是真的找死,从他的角度,他认为成功的可能还是很大的——他将西域各大国的战斗力下调了一些,可依旧认为,他们是可有一战的。并且,他依旧站在中原的思考方?式上,思考西域的外交问题。
之前这些使者的表现,也确实一个比一个彪悍,一个比一个好战。
中原的多数文官是不想打仗的,和谁都不想打,边塞离他们甚远,打仗耗费国家财政。抛弃三州也是因为这个,每次打仗,耗费粮饷人命,除了让武将得军功,对国家(和他们自己)没有丝毫的好处。
碌王现在凶悍,但他平定三州和草原后,建立了许多产业,碌王夫夫奢靡享乐的钱财都是这么?来的。季高粱不信,碌王面?对损失会无?动于衷。
大臣们各怀心思,有人跟在季高粱身后跪下了,但不算多。
太子站出来了:“父皇!王叔虽有惊驾之嫌,但季大人所言之罪委实过了。”
他虽然说?敖昱惊驾了,实际是想着敖昱的。地上芙兰正使,眼看着就?要?不好了,皇帝高坐金殿,碌王直接当场跺死一个人(踩断肋骨,戳进肺了),他确实惊驾了。
至于什么?残暴之类的,这是他们自家的事情,罚也不能当着外邦的面?,让自家刚刚威风霸道的藩王,在外邦面?前获罪,还让外边威胁自家藩王,这成什么?了?
这属于拿轻放重。
“太子所言甚是。”
“皇兄所言甚是。”景王反应过来了。
碌王对待所有的使者,都肆无?忌惮。他要?么?是真疯子,要?么?就?是,这些使者对他没有丝毫意义。使者们也恭顺得彻底不要?了脸,这说?明碌王的威胁是真的。
而且,他见到了悦溪,和他谈过。他不认为能够让那样一个男人倾心相爱,生死不离的是一个疯子。
“太子所言甚是,皇兄,是臣弟莽撞了。”
爱哭鬼,这次可一直没哭,他十分?乖顺地认错了。
“王弟性子直爽。”皇帝笑了笑,“使臣们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使臣们却不敢从地上爬起来,看了一眼敖昱,跪地上,膝行出去了。那芙兰的副使最惨,正使是真的不行了,还是皇帝挥手示意,上来了两个殿前将军,把人给抬下去了。
这俩殿前将军抬人的时候,都忍不住看敖昱——碌王这个情况,可算是武将的巅峰了。他们可不认为自己能成为碌王,但若是能在碌王麾下效命,那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