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所谓的活路不会是指它吧?”
孟原站在原地跳了跳,试图引起楚莫塘的注意。
楚莫塘低头一看,是个井盖。
由于天气不是很冷,只能看到从井盖里冒出很少热气。
楚莫塘示意孟原离开井盖,孟原向后一退。
井盖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排水”。
楚莫塘和孟原看到了对方脸上的笑容,苦逼至极。
三个月的逃亡之路画上句号。楚莫塘和孟原用眼神惜别后被押入了不同的车里。
楚莫塘进入那辆车里等着他的自然是南锡,他冲着南锡笑了笑,但是南锡都没有看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再逃避了,楚莫塘终于开口。
“南锡,我们分手吧。”
车内,陷入一片死寂。
“苏方宇,把易晓抱下车去,让他坐另一辆车。”
按住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孟原说道。
手的主人像聋了一般,拉开他身上的棉服拉链,解开他的腰带。
“苏方宇,算我求你,把易晓抱下去。”
孟原急的要抽出那双已经潜入毛衣里和内裤里的手,苦苦哀求道。
“方宇,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别在孩子面前,我求你了。”
胡乱亲吻着苏方宇的脸,试图讨好苏方宇,孟原不敢看坐在副驾驶的孟易晓。
“停车,把他抱下去。”
苏方宇终于在将手指按入孟原下半*身的入口时发号施令。
“疼。”
将近大半年没有异物造访的地方突入一根粗长的中指,孟原疼的身上起了层薄汗。但他不敢反抗,他怕苏方宇。
“哼。这可不算什么,你知道一会儿还有比它等厉害的要进去,不想难过就给我好好放松。车上可没有什么润滑剂,我不会留情,这一路你都得给我含着它。这是惩罚。”
苏方宇活动手指试图软化孟原僵硬的身体,并捏着的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
这时,开车的司机回到了车上,没敢看两人的动作,直接启动了汽车。
“阿光,在GPRS上给我找最远最难走的路回去,不许给我走高速。”
听到这,孟原的脸色更加苍白。苏方宇又入一指,两手指大力撑开,疼的孟原呜咽出来。
“苏先生,回程走最远的路大概需要十三个小时。您确定要这么走吗?”
开车的阿光不太明白苏方宇的意思,又不敢去惹这几个月惹脾气超差的苏方宇。
“去叫陈乐过来陪你一起开车,顺便让他去路虎车上拿点葡萄糖水和纸巾过来。去找他前你先把车内的温度调高些再把挡板放下来。”
苏方宇显然不打算放过怀里的人,继续着手中的动作。挡板放下来后他手下动作幅度就更加无所顾忌。
挡板被放下,陈乐只能拿着两盒葡萄糖和一包纸抽敲苏方宇的车窗。车窗是过了一会儿才被按下来的,陈乐把东西递过去后才敢抬头。
贴着膜的车窗缓缓升起,陈乐看到孟原闭着眼睛脸色惨白侧身躺在后座上,腰部以下被棉服盖住。
车开了一段时间,照着苏方宇的吩咐并没有走高速。阿光是知道孟原的,甚至还挺喜欢这个人。苏先生身边的人换了多少,一个比一个漂亮好看,脾气也一个比一个大,难伺候的很,有的甚至都从来没有把他们这群保镖当人看,可孟原对他们是不同的。
孟先生也不容易,我尽量把车开稳些,少让他受些罪。抱着这样的心思,阿光把车开的四平八稳。陈乐看到他这样也没有提出异议,二人心照不宣。
车开出半个小时,挺了下来。
车内只要放下挡板,后座就是个密闭的空间,隔音效果也绝对对得起这车的天价。阿光示意陈乐拨打苏方宇的手机问询。
“苏先生,前方在修路,硬化的沥青都被敲光,现在路上铺的都是些石子,特别毁车还划地盘。您看,要不咱换条路?”
电话那边安安静静的,陈乐只能听到苏方宇喘着粗气。
“不用,就走这条路。孟先生记性不太好,我让他长个记性。”
放下电话陈乐叹口气,对阿光说。
“苏先生这次是真生气,我跟了他九年从没见他这么折磨过孟先生。没办法,只求孟先生能挺过这关。开车吧。”
阿光握着方向盘的手颤抖着,慢慢踩下了油门。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游园惊梦 之五
回到家后的苏方宇看着怀中睡着的人脸色终于缓和许多。苏方宇如果照照镜子就会发现自己和饿了许久的野兽吃饱后的样子如出一辙。
孟原基本上是被活剥了一层皮,两天后醒来浑身依然疼得要死。
昏迷的这两天孟原高烧说了很多梦话,这又点燃苏方宇这个火药桶。不为别的,只因孟原在梦里叫的不是他的名字,是一个从没听过的人。
“柏维,救我。柏维,我在这里。”
这话苏方宇听了很多遍,每一次听都想把孟原摇醒问问他谁是柏维。
在床头守了许久,终于看到孟原慢慢睁开双眼的苏方宇劈头就问:柏维是谁?
对于这个问题,孟原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笑着对眼前面目狰狞的人说了句话。
“我要和你分手。”
当然知道说出这句话的后果,孟原是真的累了,他不想再同苏方宇耗下去。梦里梦外差距可谓天上人间,他不懂为何还要回来,他还想回去看看失去自己的爱人过的怎么样。
在逃亡的途中孟原就问过楚莫塘自己还能不能回去。楚莫塘说他已经回来了为何还要回去,再说前世的羁绊不是都解决了,回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楚莫塘不知道,孟原根本没有放下梦里人。他开始混淆梦里梦外,今生前世的生活。尤其是在两个世界反差如此之大的情况下,孟原更是希望回到梦里前世。
为了见到梦里人,孟原整天逼着自己昏睡。苏方宇以他多年的经验判断孟原是在同自己闹脾气,孟原不吃饭,他就让看管的人给孟原输营养液,孟原不醒,他就趁着孟原睡觉把想对孟原办的事情都办了。
直到有一天管家来提醒孟原又睡了三天没醒,苏方宇察觉出来问题可能要严重。他急忙把孟原送进医院,医院给的结果是嗜睡症。
开了许多提精神的药,办理住院手续,苏方宇又让孟原住进了医院。
可能是药物起了作用,孟原醒着的时间开始接近正常人,但孟原的精神却是越来越差。他经常自言自语,说着一些苏方宇听不懂的话语。
苏方宇有一次正在和护士交谈,就看到孟原跌跌撞撞地从病房里跑出来,左右不停回顾。
“你在哪里,你别走,我来找你,你别走。”
苏方宇立即上前抱住拼死挣扎的孟原,没能找到声音的主人,孟原将脾气都发泄在苏方宇身上。苏方宇的前胸基本上都是孟原咬的牙印,有些都冒出了血丝。
那时,苏方宇才知道孟原产生了幻觉和幻听。并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演愈烈。
最终苏方宇只能找来精神科的医生求助。
情感性精神障碍,这是医生给苏方宇的答复。这种病症的临床表现是患病者可以几天不说话突然焦躁发狂,出现幻听和妄想。他们怀疑可能是孟原之前的手术并不像想像中那么成功,大脑里那么多系统,主刀医生会不小心伤到哪条也不是没可能。
接过检查报告单,苏方宇算是知道了什么叫造化弄人。他抱着很久都没有说一句话的孟原坐了整整一天。
很快医生们就建议让孟原转到精神科进行系统的治疗和监管,避免孟原发病时产生自残或者伤害他人的行为。
把这些自认为权威的医生都赶走,苏方宇守在坐在地板上一个人玩的正开心的孟原。
苏方宇招来更多的人看护孟原,又聘来更好的护士来照顾孟原的起居。他开始很少陪在孟原的身边,他不想看到疯掉的孟原总是叫自己柏维,他不是柏维。
新来的护士们开始几天会打电话给苏方宇。她们在电话里说:柏先生,孟先生在找你,他想让您来看看他。
苏方宇自然是不肯去的,小护士们背地里都骂Hover瞎了眼,找了个这么不靠谱的人来爱。话虽然是在骂孟原,但含沙射影的将矛头指向苏方宇。
她们哪里知道,苏方宇不是孟原口中的那个柏维。
那是在不久后的一个早晨,天刚刚亮,阴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