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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2 / 2)

庞应龙显然没弄懂这个道理,更没走对这个步骤,于是他栽个了跟斗,一个大跟斗。

现在他明白了,既然放不下这个人,那只能压下醋意,道明自己的来意,从朋友做起。

任纪正在做菜,发现食用盐没了。这酱油和味精没了可以将就,可不加盐的菜基本上是不能吃的。

楚莫塘自告奋勇的去买盐,一开门,就遇到庞应龙这Boss级的人物。

也没多想,楚莫塘把买盐的钱塞给庞应龙,告诉清楚小卖店方位,关门回屋了。

因此,以上从朋友做起的深奥问题也是庞应龙在买盐途中想明白的。

当天下午,南锡就来任纪家接走了楚莫塘。

其实,要照着这两个人一个不说,一个不问的状态看,距离和好还差十万八千里。

没办法,庞应龙等不及啊。中午那顿饭,他就看着楚莫塘和任纪有说有笑的吃,任纪的眼睛可是一刻也没有在他身上停留过。

庞应龙面前的饭基本上没怎么动,只留下几个筷子戳的洞洞。

被气饱了的庞应龙等到楚莫塘和任纪吃完饭就马上离开,出门没走上五步,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南锡。

南锡接走楚莫塘的时候,庞应龙也在场,他说自己是来给楚莫塘帮帮忙。

楚莫塘离家出走时只拖走一个行李箱,里面没有几件衣服。可见庞应龙也是个不会说谎的主,好在其他三人给足他面子,都没有说什么。

站在任纪家楼下,目送好兄弟带着碍事儿的人离开,庞应龙心情岂是一个舒爽能比拟。

直到那车转了个弯消失在视线中,庞应龙才看向任纪。

任纪站着,向前方看。

庞应龙又扭回头随着他的视线瞧,只见两个小区里的孩子追打着,喧嚣而过。

“天黑了。”

庞应龙听任纪说道。

然后他就跟随任纪的步子往回走,边走边和任纪搭讪。

“这才刚四点,离天黑还早着呢,要不咱先不回家,顺便走走?”

任纪没有搭理他,继续上着楼梯。

庞应龙还是慢了一步,被任纪关到门外。敲也不敢敲,只能站在门前干着急。

“不想陪我就直说,我也不能把你咋样,大白天的说什么糊话。这天亮堂堂的,太阳还没下山,说什么天……”

说到这儿,庞应龙停止了唠叨,就那么一瞬间,他眼气的赤红,攥紧了右拳,砸向任纪家门旁的墙上。

“他*妈*的,竟然是他。”

仿佛爱情(警匪关系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阳光下的恋人 之一

2011年6月23日。我死了。

我站在高速公路边看着赶来的消防队员把我的尸体从已经变形的宝马车厢里拖拽出来。

救援人员上前对我进行抢救,一段时间后,救援的医生把手放在我脖颈上的动脉处试探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

洁白的布单一直拉到我的头顶,将我的尸体完全覆盖住。

现在,我坐在救护车上看着自己的尸体发呆。

我知道,我已经死亡,尸体就在我的面前。但是,现在的我是什么?灵魂亦或是鬼魂?谁来告诉我,我的灵魂为什么还在这里?

生前就听人说死后会有牛头和马来把出窍的灵魂带走,到阎王面前受审,生前品行兼优,积德扬善的会投胎到好人家,作恶多端的则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受尽折磨。

那么,我现在这种情况算是什么?牛头和马面睡过了头,遗漏了我这个鬼魂?那我这算是真幸运还是真不幸?

伸出手试图戳戳摆放在单架上的尸体,很遗憾,我的手穿过自己的身体。

现在的我已经和空气融为一体,就连刚刚随同医护人员上车时都没有用脚走路。

我只是想看看他们会怎么处理我的身体,结果身体就顺从思想飘进了救护车里。

车里的三位救护人员正在唠嗑,我坐在他们中间打发着对于我来说并不存在的时间。

“真可惜,这么年轻就死了。不过,他长的真帅。”其中一位女护士对车内另外一位正在整理医用器材的女同伴说道。

“就是的说,不过,他这样的在我们家乡不叫长的帅。说的好听点叫长的漂亮,说的难听点叫长的娘。”整理好刚刚用过的器材,女护士回过头来搭讪着。

你才娘,你才娘,你全家长的都娘。

我对着整理好器材坐在我对面的女护士大声嚷道,可惜的是,她听不到。

“人都死了,你们两个聊这些有的没的觉得有意思吗?”抢救人员中唯一的位男性同胞抬起头来对她们呵斥道。

他从上车后就一直坐在我的左侧,一声不吭的等着车开到目的地。虽然他看不到我,但我能感觉到他的失落感。

“闫医生,你也别太在意,要怪就怪这人的大脑有问题,没事开车往隔离墙上撞。他也不想想,那么厚的水泥墙,不撞个车毁人亡才算怪。您虽然没能把他抢救回来,但您也尽力了不是。”

两位年轻的女护士相互使了个眼神,其中一位立即开口安慰着我身边这位姓闫的医生。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过分自责,我的死真的不能怪他。

不过,我现在也不记得为什么会把车开向隔离墙。我甚至不记得我为什么要上高速公路,我的目的地是哪里。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可笑的问题是:我甚至连自己的姓名也不记得。

我是谁?我住哪里?我开车要去哪里?我为什么会出事?

没人能回答我。坐在救护车里我开始努力回想。

“我刚刚对他进行急救的时候发现他身上连个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听说连变形的车厢里也没有任何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我们把他拉回医院要怎么联系他的家人?”说话的小护士转动着手指上的戒指压低声音对另一位问道。

“怎么着也不能让他暴尸街头,太不人道。那个,我刚刚有看到警察从他的车内拿出了一部手机,还是IPhone4。但愿那里面会有他亲人的联系方式。”

三天很快过去,这三天来我没有喝过水吃过饭,我感觉不到饥饿或口渴。

现在,我站在太平间里等着我的家人来认领我。

随着日月的变化,我知道,这个希望已经变得很渺茫。

那部被提走的手机也没有在那场强烈的撞击中幸免遇难,现在警方正修补损坏的SIM卡,并打算从中确认我的身份。

这些消息都是我听太平间管理员说的。

提到这位太平间管理员不得不说说他的怪癖。这位年过不惑的老头喜欢每天在整理太平间的时候打开一个个储存尸体的大冰柜,把里面的尸体拉出来,和尸体说话,谈心。

昨儿个,太平间里的尸体都被他们各自的家属领了回去,只剩下我这具身份不明没人认领。

当时他拿着自己的晚饭,来到太平间也不问征求我的意见就从冰柜里拉出我的尸体,吃着晚饭和我唠叨起来。

“你们年轻人啊,开车怎么就这么不小心。我儿子他就不会开车,不过也好在他不会开车,不然又要向我这个老头子要钱买车了。”老人说着停下手中的筷子,叹着气来到我尸体边。

“和你说啊,自从两年前我老伴走了以后,我的儿子就把我从家里赶了出来。我能理解,年轻人结婚没房子不成。”

说到这老人抹了把满是皱纹的脸,靠在我尸体右侧。

这时我飘过来仔细自己的样子。

尸体已经被冻的僵硬,右手和两条腿以很诡异的姿势摆放着。我知道,那是在车祸中受到重创的证明。

脸上的血早已被医护人员擦拭干净,上面的伤口也因为温度的原因不再向外流血。以这个角度来看,我生前长的真还算耐看。

得到了这个结论后,我来到尸体的左侧,学着老人的样子靠在那里。

“除去我那唯一的儿子,我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我很喜欢这份工作,活着的每个人每天都忙忙碌碌,没有人愿意听我这个糟老头子的废话。只有死去的人,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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