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们不知道的是,此时,庭院里。
“如眉,等等。”
粉色的人影顿了顿,复又跑向她的闺房。
青色的人影快步冲上前,一把拉住了季如眉的手。
“看见我你躲什么?我就这么像洪水猛兽吗?”
季如眉柔弱的身躯缩了缩。
“今天的事,你是不是还欠我一个解释?”青衣人不依不饶,继续追问。迎着月光,正是季清远。
“清远,我——对不起。”季如眉终于说话了。
“我不要听对不起!”季清远却突然暴怒道。
季如眉一吓,眼泪又无声地掉了下来。
“别哭,别哭。如眉,我……”季清远一下没了刚才的暴戾,上前轻轻拥住季如眉,柔声哄她。
季如眉却越发不可收拾,最后趴在他肩头放声大哭,鼻涕眼泪沾了季清远一身。而季清远也不在意,只是温柔地抚摸着季如眉的头。
“清远,清远……呜……”季如眉哽咽着说,“娘说……说你……不,不要我……呜……娘还说……说……安公子……长,长得……一表人,人才……我,我要是……指认……安……公子……让他娶,娶我……就不会,不会……坏,坏我们家……名,名声了……呜……”
又是那个该死的婆娘,先是嫌贫爱富让他们受尽周折不说,现在还把自家女儿随便嫁给一个只见过一次的陌生人!即使长得玉树临风,气度卓尔不凡又如何,谁能保证他就会好好对如眉?更何况他都已经有了妻室,如眉过去,势必会受苦的。(汗,人家貌似没好所要娶吧…)
抱紧季如眉,季清远幽幽地说:“如眉,我们逃吧。”
“什么?”季如眉抬起头,泪眼朦胧,看得季清远心里又是一痛。
“我们走吧,离开这个鬼地方。”
“不……行,爹娘……不会,让……我们走的……”季如眉还有点抽噎。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真要我眼睁睁看着你嫁人吗?”季清远有些失控地吼。
“那,那你说,怎么办?”季如眉擦了擦眼泪问。
季清远耷拉下脑袋:“我也不知道。不过,要我跟你分开,除非我死了。明天我去问问安公子他们的意向吧。我看他似乎也不太情愿。”恢复正常的季清远脑子迅速运转着。
[江湖卷:第二十三章 吃醋风波]
一早醒来,巴巴地跑去隔壁找安心,却只有空空的房间在等我。完了,难道真想不开了?我脸色煞白,急忙跑向后院厨房。
水井边,没有;菜刀,还在;院墙上,没人;池塘边,没鞋;糟了,难道服毒了?
我又呼啦一阵风似地吹回安心的房间。东西都收拾得整整齐齐,完了,看来心心连后事都收拾好了(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那样喜欢把东西放得乱七八糟么)。
有些魂不附体地准备离开,却见门口来了一个人,是季清远。
“流小姐,你怎么了,没事吧?”季清远被想问安心在不在,却被我的脸色给吓着了。
“我没事,我没事,倒是心心他有事。”我喃喃着,感觉自己像个80岁的老人一样颤巍巍地走远。
“安公子?安公子怎么了?”季清远惊疑不定地看着我的背影自言自语。
后院赏心亭。
“季小姐,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娶你。”安心一脸诚恳地看着季如眉说。
“我……你……”季如眉话未说出,眼已先红了。
“别,别哭。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只是……”安心急得不知该如何解释是好,手足无措地比画着。
“我……我知道……我,不是……不是……”泣不成声。
“我,我,对不起,我真的,喜欢的人了,有,”安心涨红着脸,有些语无伦次,“你,你以后一定,会,会遇到更好,好,值得你,真心,相,相对的人的。”安心局促着说完,不安地看着季如眉,希望她能作个表示。
谁知季如眉只是哭得更厉害了。
“你们在做什么!”一个梨花带雨,一个深情相望,赏心亭的画面深深刺痛了我的心,让我立刻从惴惴不安中醒来,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愤怒。
“老婆……”安心求救似的看向我。
不理他,我大步踏进赏心亭,“你们,好啊,还说不会娶她的,结果呢!这么③üww。сōm快就搞到一起去了!臭安心,我恨你,你去死吧!”我蛮力上来,哗啦一下掀了桌子,一跺脚,跑远了。
安心抬脚欲追。
“原来你们……”颤抖的声音明显是受了伤,来人竟是季清远。
季如眉见季清远来了,更是哭得话都说不出来,眼泪掉得更凶了。
季清远伸手欲擦,又生生止住:自己这又算是什么!恨恨地转身,离去。
“哎——季公子……”安心想要追去解释,却见季如眉眼一翻,又晕倒了,赶忙去扶。
抱着季如眉把她送回房间,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呼啦一下全冒了出来。
“哎,才子抱佳人,真是让人羡慕的一对儿呀……”甲花痴般地眼里全是星星。
“去去,啥才子,分明是个采花贼!”乙语气刻薄,却难掩眼中的羡慕。
“啧啧,采花贼又怎么样,采花贼也贴心呐!”丙毫不掩饰她的赤裸裸的渴望。
“哎,要是我当年也碰个这么俊的采花贼该多好啊……”丁手帕捂脸,一副仿若自己回到了二八佳人年代的德行。
“安公子,我说你跟眉儿的亲事可得算算日子啦,毕竟你坏了咱眉儿的名节在先,指不定这肚子里……”季夫人又冒出来了,一边摸着安心的手揩油一边状似清正地说。
“不是的,是季小姐她,她晕倒了,我才,才送她回来的。”安心赶忙解释清楚,免得又被扣上不明不白的帽子。
“这抱都抱了,咱大伙也看得分明,安公子可别不认帐那!不然,咱家眉儿这名声往哪搁?”很好很强大,季夫人才几天就找到了安心的弱点所在。
“我……”安心慌乱地看着这票子用目光“强暴”他的大妈。
“我还有事,先失陪了。”想了半天,冒了句最蹩脚的理由,安心拨开人群,脚下生风,飞似的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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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柳梢头,人在醉玉楼。
“哎,你说,他们怎么会搞到一起的啊?”季清远有些醉了,此刻他一手执壶,一手指着我鼻子问。
“我……我怎么知,知道!妈妈的,混帐安心,混帐……喝!”我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脸烧得厉害,却一心只想再喝一点。
“喝个,屁啊!喝酒——要,开心,才会——痛快!”季清远铛地把酒壶抛开。
“你……你才懂……个屁……咱是庆……庆祝……咱失恋!”我一脸你小孩子懂个啥的神色朝他摇食指。
“好!那喝!——庆祝——可,可我怎么开心——不起来——?”季清远苦着脸问。
“落伍了吧……哈哈……我给你唱……唱个歌……”我一手筷子,一手拿起早已丢到角落的酒杯充作麦克风,清清嗓子,大唱起《分手快乐》(亲们可以自己去搜,长歌觉得抄歌词是浪费亲们的感情和时间……亲们不满可以留言,长歌以后抄!)
“分手快乐……祝你快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