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好袁惜!”
“你怎么了!”寂灵从小狐仙的语气中听出来一定发生了什么。“出事了?我马上回来。”
“千万别回来!!”小狐仙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别问,听我说!带着袁惜立刻离开!别回头!离开附近,越快越好!保护好她!”小狐仙依靠灵力发出来的声音已经极不稳定,时高时低,断断续续。
“你受伤了?”
“还有,寂灵,你已经维持不住你的修为了,去九华山…”小狐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寂灵发怒的声音打断,“我问你究竟怎么了!”
小狐仙顿了顿才说:“我可以应付。你们很危险,千万别回来。”
“谁干的!兔儿爷呢!”
“不知道…不知道…”一连回答了两个不知道,话说到这小狐仙的声音已经几不可闻,“九华山…”之后彻底断了,再没任何声音。又等了三分钟,寂灵颓然的靠在座椅上和李殊文对视着说:“你听见了。”
“嗯。”
“我要回去。”
“你回去有用吗?”
寂灵也恼了,怒气冲冲的说:“那不然怎么办!”
李殊文皱起眉头想想,把手搭在寂灵肩上说:“第一,从小狐仙的警告中可以知道,她遇到的是一些我们能力范围之外的事,回去不但于事无补,可能还会越帮越忙。第二,已经有两个人说‘保护好袁惜’,可见袁惜是关键。第三,小狐仙提到了四次关于你的修为。那么我也想问,一直到连我都听见,你才听见小狐仙的声音。你,怎么了。”
“或许,我们应该先问问,旁边那位有什么没告诉我们的。”寂灵把眼光投向袁惜。其实对于小狐仙的判断力和决定力是不怀疑的,从来小狐仙的建议只要按部就班的执行,一定不会出错。但这次实在是知道她遇到危险,才这么着急上火。现在听完李殊文的分析,稍微冷静下来,想到小狐仙既然还能联络上她安排好事情,应该确实像她所说的可以应付。
开始就被两人大幅度举动吵醒的袁惜,一直在旁边莫名其妙的听两人交谈。这时发现矛头转到自己身上,连连摆手,恨不得把吊在脖子上的石膏手也抬起来摇,“我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李殊文对寂灵说:“我相信她。”
寂灵没表示肯定也没否定,只问“为什么?”
“直觉。”李殊文说完没等寂灵的回答,下意识认定两人想法相同,转而又问:“仔细说说你和殷鉴的事,或许会有线索。”
袁惜侧过身子,凑近了一点开始慢慢说起来:“其实,事情很简单。‘殷鉴’是我父亲一位生死之交的儿子。有一年我们两家父母结伴同行,把我寄放在他家里,让他照顾我。结果车毁人亡,而我家一个亲戚也没有,所以他凭道义决定继续照顾我。”
“那你们一直住在那里?”李殊文指的是之前她们到过的那幢房子。
“不是,我当时很小,几乎不记事,这些都是殷告诉我的。可是,从我开始记事时,印象中殷鉴带我无家可归饥寒交迫的流浪很久,很吃了点苦。”
“有多久?”
袁惜摇摇头:“小孩子的时间观很模糊,觉得是相当长一段时间,走了很多地方。后来有一天,殷让我在一个废弃的破屋等他,留下了一点食物。那是我记事以来和他第一次分开,所以记得很清楚,殷离开有整整一天一夜。我开始很害怕,但后来也迷迷糊糊睡着了,等我第二天早上醒来,殷已经在旁边。那之后,我记得就没挨过饿,再走一段时间,就定居了,但很短暂,中间也搬过好几个城市,直到七八年前到了现在住的地方,之后就是比较安稳的生活。我完全没感觉到还有什么异常的事情。”
“殷鉴多大?有什么朋友,和些什么人联系?”李殊文觉得袁惜的叙述完全没有接近事情的中心。
“比我大九岁,今年二十九。没有,我好像几乎没有看见人找过他,也没见他和谁有联系,在他口中从来没出现过别的人名。”
所有被掩饰过了头的寻常都是异常。寂灵忍不住道破:“不是没有异常,而是你神经大条吧。”
李殊文也接着寂灵的话茬说:“其一,先不说把两个年幼的孩子单独丢在家里。就算孩子能互相照顾,就算这么巧都无亲无故。应该不至于身无分文无家可归的流浪。其二,退一万步说,就算如此,混生不如混熟,在不同的地方流浪,我觉得不像是讨生活,倒更像是在躲避什么。其三,你所说那一天之后生活就开始好转,一定是出现一个对你们生活有很大影响的人,这个人不管是找到或是遇到的,之后都不应该毫无联系。第四,还有个张道琨呢?他明显和殷鉴之间维持着不见面的联系。这些都说不通,一定有一些事,殷鉴隐瞒了你。”
正文 第二十章 又见顾行之
更新时间:2012…6…1 16:50:07 本章字数:3572
这时候已经接近晚上十点,路上几乎没有照明设施,袁惜在一盏昏暗的车内夜间灯映照下还是一脸茫然的摇头。寂灵张口还想问,被李殊文拦住道:“我看她也确实不知道,让她想想吧。还有不到一个小时下车,过了前面的桥就进坎位。”
慢慢可以看见靠近城市越来越密集的灯光,车子却忽然停靠在路边。寂灵三人本来就坐在车子靠后的位置,为了方便说话。这时停下来,只见前面的人都挤到车窗前看热闹议论纷纷,还有人下了车。车前窗被挡的严严实实,只听见大约是说桥塌了。
没一会前面最先下去的人已经从桥头带回消息,这座跨江大桥去年入夏刚完工,还不足一整年的时间居然就坍塌,中间正在行驶的车子不知掉了多少在江里,正在打捞呢。
江面被照的犹如白昼,可以看见倒塌的桥梁,还有零星没驶走的车子。一时车厢内嘈杂若市,司机打开车厢内所有的照明灯,解释说只有绕路从前面的老桥走,会多耽误一些时间。所有人都表示理解,陆续回到自己位置。
车内各种议论还在继续。“新桥,真奇怪呢。”“前面有个差点掉下江的司机说是有只庞大的动物撞毁了桥。”“怎么可能。”“我亲耳听他说的,那司机呢坐在地上发抖,面目人色了。”“那他还能说清楚什么,肯定是以讹传讹。”那两人还在争辩,这夹杂在各种声音中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落入坐在他们后两排的寂灵和李殊文耳中。对了个眼神,然后不顾司机百般反对,扶着袁惜下了车。
路边还停着不少私家车,绕道是必须的,留下来的可见都是些看热闹的,中国人代代遗传下来的爱好。
能看见桥那边已经有高大的起吊车开始抢救打捞,这边还没有动静,也不知道是因为没赶到还是根本没有派抢救人员。
三人径直走到桥头,这时车子已经疏散的没剩几辆。停在最前面的一部,离坍塌处不足十米。离车子不远的地方围了三两个人蹲在那,听得见有人放声大哭的声音。走近,中间有个男子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脑袋。痛哭的正是他,声音很是悲怆,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的重复几句话。大致是说,前几天夫妻吵架,把老婆气的开车回了邻市的娘家,今天好容易把老婆哄好,两人一前一后驾车回来,就这么十米不到的距离便阴阳相隔。
听了五六分钟,那男人就在呜咽的一直说后悔。寂灵耐不住听他的絮絮叨叨,打断他问:“新桥怎么会塌呢?”
那男人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