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母顿时紧张起来,“他怎么说?”
“他说没有,可我不信,那段时间永升的情绪很不正常,总说姓徐的为难他,他每天都很不安,像要发生什么事。我跟踪了姓徐的一段时间,可惜没有找到可疑的地方。”
胡父叹了口气,“可我就是觉得永升的死没有那简单,我还到派出所咨询过,派出所说如果我觉得有问题,可以验尸。我又犹豫了,我不想让永升死后还要被开膛破肚。”
胡母落下泪来,永升是他们唯一的儿子,儿子死了,两个老人的生活也就没了希望。
阮晴暗暗叹息,可惜了,如果当时验了尸,找到了端倪,后面的人说不定就不用死了。
胡父接着道:“我一直关注着药厂,后来听说又死了两个,都跟永升一样是心脏病,我就后悔了。我跑到派出所报警,他们说时间隔了这么久,尸体都烂了,即使是有什么原因导致的死亡,也没有办法查了。都怪我,我当初为什么就不同意解剖呢,最起码永升不会白死。”
胡父沉默了一会儿,至今仍在后悔,“我去找过死掉的两个人工人的家属,想和他们一起报警,可他们不信,尤其在拿了赔偿款后。”
“李正元的妻子也拿到赔偿款了?”阮晴诧异,谢维松没有说啊。
“她说厂长给了她五万块钱,姓徐的经常去她家帮忙,买米买面什么的,有的时候还会帮忙接送孩子。所以我跟她说李正元的死跟可能姓徐的有关,她不相信,她更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由于说了太多的话,胡父又喘息起来,他歪过头,不停地咳嗽。
胡母给他顺着背,满脸担忧。
阮晴问:“大叔得了什么病?”
“肺癌。”
“为什么不去医院?”
“没有几天好活了,就不花那钱了。”胡父止了咳嗽,满脸通红,“我最大的心愿就是给永升一个交代,如果你们能查明真相,我就可以安心去见永升了。”
胡母抹眼泪,自永升死后,这个家就不像个家了。
胡父对胡母说:“把你整理出来的永升的东西给两位警官,万一有用的上的。”
胡母起身,颤巍巍走到次卧,搬了个箱子出来,箱子是密封的,上面擦的干干净净。
萧景赫接过来,感觉沉甸甸的。
阮晴问:“胡永升生前有要好的朋友吗?”
“永升有个发小,他什么话都跟他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