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枝却摇了摇头,“你不明白,他这样的人一直没有动静,我们便越危险。
他心思缜密,我们根本防不胜防,你我这般告了病假,终日不见外人,确能避开很多陷阱,但也不是长久之法。”
宋听檐话里话外,她摸不清何意,但她觉得他必然在后头等着她。
她不能再等,与他为敌,必然要一击致命,否则必再无胜算。
酆惕自也知道她的不安,但他不认为这般警惕之下还能中招入局。
再者,他酆家长子身份牵连诸多,殿下若要毒害刺杀于他也不是这么容易,京都之中必然是会露痕迹。
至于夭枝,如今相师身份,除了皇帝,没人能动她。
夭枝却越等越不安,此招虽险,却能让宋听檐无再起之势。
可宫中没有动静让她格外奇怪,原本按这消息出来,皇帝虽未必会信纸条上说的,但必定会起疑心。
他一定会派锦衣卫再去查,查也必然需要时间。
即便查到真相,他也不可能毫无理由便要了宋听檐的命,毕竟如今宋听檐是太子,又是如此能力,处理朝政不过短短时日便得到朝堂上的认可,若是这个时候杀他,那死谏的大臣不知得有多少,众臣多得是为社稷不怕死的,破罐子破摔指着他的鼻子骂昏君都有可能。
他亦不能将原因公之于众,若这般说出,那就说明太后一族没有谋逆,这必然又会闹得天翻地覆。
所以皇帝一定会先想尽办法先废宋听檐,召宋衷君回来复立太子。
如此便能顺应命簿安排。
可现下,皇帝却没有动作。
她拿着手中的杯子百思不得其解,一时失神,手中的杯子掉落在地,碎裂开来,茶水溅湿了她的鞋。
她俯身去拿,却不想失神之间割伤了手掌,鲜红的血瞬间滴落而下。
酆惕见状当即开口提醒,“小心。”
可也是晚了,他去拿过药箱,替她包扎,可白布一层一层裹上,血却还是往外渗,仿佛止不住一般。
酆惕见状颇有几分凝重,“天罚后果不容小觑,你如今身子越发差了。”
夭枝沉默下来,她自然是不敢的,天罚确实可怕,她如今这般与凡人又有何不同?
她看着手中的血,开口问,“褍凌那处情况如何?”
酆惕替她绑好纱布,“他已到凉州,一路上没什么事,有嫪贳守着,此人确实好用,好在先用药压着子蛊,待此间事了,我研制出解蛊之药给他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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