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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1 / 1)

>另类的人。”<p>“因为李四不光会贫嘴,还会吃糖?”<p>“你坏死了!”<p>“现在才知道不是太晚了吗?”<p>“别抬扛!你就不能正经一会儿?”<p>“好,你说。”<p>“你爱我吗?”<p>“爱。”<p>“为什么?”<p>“因为你甜。”‘<p>“呜”她哭了。<p>“真的,我发誓。”我痛吻她的红唇。<p><p>“我下个月十号回学校。”<p>“好。”<p>“你还会给我写信吗?”<p>“为什么不?”<p>“我怎么知道你?”<p>“会写的。”<p>“你会等我毕业吗?”<p>“为什么不?”<p>“别绕了,干脆点。”<p>“会,我想我会。”<p>“真的?”她开心的笑了。<p>“真的。”<p>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医院的病床。<p>一月十号那天,她在坐计程车去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据说是被货柜车撞了。<p>她执意不要我送她,说是怕自己会哭。<p>我赶到的时候,离出事已经近十个小时了。<p>在急救室外面,站着一个长得很象她的阿姨,哭肿了眼睛。我过去一问,果然是她妈妈。伯母后来告诉我,她在昏迷中不停叫我的名字,伯母于是从她的电话本上找到了我,打电话通知我来。<p>“伯父呢?”<p>“出差了,这会正在往回赶。”伯母抽泣着说。<p>“不会有事的。”我安慰她。<p>医生过来跟她低声说了几句,然后转过身对我说:“她想见你。”<p>“好。”<p>“跟我来。记住不能让她情绪激动。”<p>“嗯。”我的拳头紧紧握住,鼻子却开始发酸。<p>当我看到病床上那张熟悉而苍白的脸,我差点忘记了医生的叮嘱。<p>她的头发散乱的落在枕边,身上插满了触目惊心的红白管子。<p>“若甜,我来了。”我走到床边单膝跪下,握着她冰凉的手说。<p>“李四?”她睁开失神的双眼看着我,想笑。<p>“乖,不用怕。很快会好的。”<p>“我的头好晕,妈妈说帮我打电话去学校请假,她打了吗?”她断断续续的说。<p>“打了,你放心。”我的心开始刺痛。<p>“你怎么了?”<p>“没事,烟抽多了喉咙不舒服。”<p>“你看你,都叫你少抽点烟。”<p>“好,我知道了。”<p>“你会请假陪我吗?”<p>“会,我们最近不忙了。”<p>“真的?太好了。”她的声音变得微弱了。<p>医生过来示意,我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p>两个小时之后,她离开了。而当她可怜的父亲终于赶到时,已经晚了半个小时。<p>今天又是她的生日,我坐在咖啡馆的那个角落结束这个故事,桌子上一杯咖啡,一束玫瑰。<p>哦,对了,我戒烟快三年了。<p>…);

bitter coffee

深圳。<p>振华路。<p>深夜。<p>昏黄的路灯下,一个男人独自在中巴车站阴暗的角落里站着。<p>他背着一个长长的金属圆筒,衣领竖了起来,满脸胡渣,嘴上叼着一支“白沙”烟,双眼在厚厚的镜片下显得黯淡无光。<p>风在吹;白色的塑料饭盒在人行道上翻滚;有个穿得很少的女人经过他的身边,惊讶地瞥了他一眼。<p>男人站着,一动也不动;仿佛天地间再也没有值得他关心的东西。<p>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手机响了起来。<p>“李四,是我,张三。”电话里的声音说。<p>“还要等多久?”他一字字地说,嗓音沙哑,却是说不出的好听。<p>“三分钟。”电话那边说。<p>“好,我等。”男人说完,挂断电话,低头开始看表。<p>一辆红色的出租车在他面前停下,秒针正好走完三圈;男人从腕上的手表上收回目光。一个手提公文包,带着墨镜的年轻男子施施然从车里走了出来,站在了他面前。<p>“来了?”<p>“来了。”<p>“走?”<p>“走。”<p>两人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p>冷清的咖啡馆,灯光晦暗。<p>角落有一张桌子,桌边有两个人。<p>两个男人!<p>“李四,那件事如何了?”年轻男人问,取下墨镜,他的眼睛里全是血丝。<p>“张三,我带来了。”李四说。<p>“”张三眯起了眼睛,眼神突然变得刀锋一样锐利。<p>李四慢慢的弯下腰,提起放在脚边的圆筒,旋开盖子,抽出厚厚的一卷A1的图纸递给张三。他的双手很稳,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他的动作缓慢而有效率,似乎绝对不肯浪费一丝的精力。<p>张三接过,在桌子上铺开,点亮桌上的蜡烛,在昏暗的烛光下仔细看了起来。<p>“不愧是李四!”十多分钟之后,张三抬起头来,露出赞许的表情。<p>“其实,这不算什么。”李四舒适地靠在椅子上,淡淡的说。<p>“这是给你的。”张三递过比图纸还厚的一叠钱。<p>“谢了,今天我买单。”李四看也不看就塞到裤兜里。<p>“这样岂非显得我张某人太小气?”张三第一次笑了,露出洁白齐整的牙齿。他收起图纸,举手左手轻轻一招。<p>一个浑身黑色的侍者象幽灵一样无声无息地出现了。<p>“先生?”侍者的声音尖利而急促;并带有嘶嘶声。<p>“一壶极品蓝山。”张三说。<p>“这位先生呢?”<p>“Espresso;double。”<p>“谢谢,请稍等。”<p>“他有呼吸道疾病。”李四看着侍者的背影叹息道。<p>“李四就是李四!”张三再次笑了。<p>“张三也还是张三!”李四摸出白沙点上,很快,他的脸在白色的烟雾中若隐若现。<p>“记得吗?我们年少时一起弹吉他唱歌的日子?”张三身子微倾;说。<p>“忘不得了。”李四突然变得很冷,脸完全被烟遮住了。<p>“设计这栋大楼你花了多少时间?”张三问。<p>“46小时零35分钟17秒。”李四答,沙哑的声音充满了萧索,仿佛跟正在说的事一点关系也没有。<p>“你出手更快了!”张三眼内的寒芒闪动。<p>“这有什么用?”李四苦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p>“自从老吴收手之后,你是我所知道的出手最快的人了!”<p>“你也是我所遇到的给钱最快的人!”李四一字字的说。<p>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击出了火花,空气一下子紧张起来。<p>良久,张三颓然低头,缓缓呼出一口气,说不出的疲倦,端起咖啡一饮而尽。<p>“买单。”李四说。<p>咖啡馆门口。<p>“你还要去哪里?”张三问。<p>“我还能去哪里?”李四再次苦笑;话语中充满了讥诮。<p>“老同学;少上点网。”张三看着别处,轻轻说;声音有一丝难以觉察的哽咽。<p>“你是知道我的。”李四把手里的香烟折成两端,捏碎。<p>“唉!好吧,你保重。”张三把墨镜戴上。<p>“再见。”<p>“再见。”<p>张三在原地站着,看着李四背着已经空了的圆筒,低头走在深夜的街道上。<p>他孤单的背影说不出的寂寞。<p>只有路灯,把他投在地上的影子一次次拉长,又一次次缩短。<p><p>buttrappedinsidemybones<p>fear;desire<p>andhopeareonfire<p>andwillexpandlikesmoke<p>andfalldownlikerain<p>again<p>again<p>again<p><p>李四消失在黑暗里,沙哑的歌声也渐渐远去了。<p>张三的墨镜再也遮不住那两道在路灯下微亮的、却在夜风中微温的泪痕!<p>…);

旧日时光

25年前的一个午后,我躺在厚厚的松针上面,阳光从稀疏的树林上方斜斜照下来,被树枝切割成各种稀奇古怪的形状。<p>“暑假快要结束了……”我用手遮住眼睛,叹了口气。<p>初秋晴朗的天空,如一块巨大的、晶莹剔透的蓝玻璃,远处的山上可见积雪。四周没有风,静得不可思议。<p>这里是地质队驻扎的营地,队员们都到老远的地方探矿去了。树林生长于一个巨大的斜坡面上,斜坡的最上面,是一条勉强可以行车的窄路,经常一天到晚都没有一辆车经过。荒凉?不!到处是生机盎然。<p>一个星期以前,我跟父亲以及他们单位的十几个年轻人一起,坐在一辆老掉牙的解放车的敞篷车厢上,颠簸了十几个小时,来到这里。每次经过很惊险的山路时,我都会故意装作害怕的样子,往大姐姐怀里钻。<p>大姐姐姓王,刚刚参加工作,非常漂亮,别人都叫她小王,我叫她小王姐姐。从其他小伙子看着我的恶狠狠的眼光,我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我小,早就被他们揍扁了。<p>“赫赫!”我得意地笑了起来;数只正准备午睡的不知名鸟儿,大声抗议着飞走了。<p>她是医生,这几天很闲,一直陪我到处采集植物和蝴蝶标本,虽然她跟班上的女生们一样,动不动就大惊小怪的,可我打从心里喜欢她。有一本红色塑料皮的、厚厚的“毛主席语录”,夹满了我们共同制作的标本,我一直随身带着。此刻,它就静静的躺在我身边。<p>想着班上的漂亮女生们看到我即将带回去的这些标本时必然发出的尖叫声,却没有应有的兴奋。真不想离开这里!<p>一阵低低的说话声传了过来,吸引了我的注意。<p>我悄悄爬起来,向发声的地方慢慢走过去……啊?原来她和一个小伙子紧紧依偎着坐在一颗很大的松树下。他们交谈的声音极低,她还不时吃吃的轻笑,我悻悻地听了一会,听不出什么名堂,蹑手蹑脚的离开了。<p>回到原来的位置,拿起语录躲到听不见笑声的地方躺下,心情突然坏到了极点,很想哭又觉得理由不充分。手里拿着语录把玩,几次要远远扔掉又舍不得,呆呆的想很久,天色渐渐晚了。终于把它轻轻放下,空着手走了。<p>当天晚上有车要回城,我强烈要求离开。父亲无奈之下只好让我先走,还再三交待司机要照顾我。就这样我离开了那里,甚至没有跟她说再见。<p>父亲数日后回家,闲谈中说起,那里没什么矿,营地要撤走,再到别的地方去。<p>后来我也没有再见过她。<p>当时真的很小,可我知道,就算我老得牙齿全部掉光,老得走不动路,那些一草一木都必将永远清晰,那些天真无知的烦恼,却早已烟消云散了。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是那本红色塑料皮的、厚厚的、夹满了标本的语录。<p>与草木同朽吧,但愿任何人都不要找到它。<p>…);

Stay for a while

“加完班有事吗?”刘勇打电话问我。<p>“没事。”<p>“到《老唱机》喝一杯,如何?”<p>“就我们俩?”我不喜欢热闹。<p>“就我们俩。”电话那边肯定的回答。<p>“好,到时见。”我放下电话,继续手上的工作。<p>刘勇是我的高中同学,毕业后我们一度失去联系,谁知道在深圳这里又鬼使神差的碰上了。<p>我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是9点,天完全黑了。没吃晚饭,很饿。于是先走到麦当劳,要了个巨无霸,坐下来以极快的速度吃完。旁边有个女的,面前没有食物,本来在使劲照镜子,看到我的吃相,她打了个寒噤,起身走了。<p>正好我也吃完,于是尾随着她往门外走。<p>她紧紧地夹住腋下的小包,摇摇欲坠地走在我的前面。<p>我暗自好笑,迈开大步。越过她的时候我扭头看了一眼,真丑。<p>摸出烟点上,往右拐,把她抛在身后。<p>《老唱机》里很多唱片,老倒未必。(我后来发现居然有AQUA的专辑混在其中。)<p>我进去的时候,正放着J*丹弗的‘LeavingOnaJetPlane‘,冷冷清清的,没多少人。<p>刘勇坐到了楼上,看我进来就挥手。<p>“你以前来过吗?”我问他。<p>“没有。这里很清静。”<p>“要这么清净干嘛?不过你别说,这里泡妞倒是好地方。”我环顾周围,墙壁上挂着一些人头像素描,我看了半天,觉得个个都长得跟拿破仑似的。<p>“搞错没有啊?泡妞来这里?成本太高了吧?”刘勇说。<p>“哦?啤酒多少钱一支?”我问。<p>“30。”<p>“不便宜。”<p>刘勇的手机响了。<p>“哎!王总啊你好!我在外面啊!”他的大嗓门让我难堪。<p>我起身下楼到大堂,翻看摆在音响旁的几大摞CD。<p>“放这张好吗?”我叫小姐过来。<p>“可以,请稍等。”<p>“谢谢。”<p>回到座位时,刘勇打完电话了。<p>我选的这张碟,第一首歌是‘StayForaWhile。‘;很久没有听到了。<p><p>Intomyroomhecreeps<p>Withoutmakingasound<p>IntomyDreamhepeeps<p><p>刘勇频频看表。<p>“有事?”我问刘勇。<p>“嗯。等一下有个老板要过来。”<p>“那我先走了。”<p>“我靠!你这是干啥?整天只知道玩游戏;上网,出来坐坐认识一下新朋友不好吗?”刘勇一下子激动起来。<p>“好像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吧。”我懒洋洋地回答。刘勇这家伙比我小几个月,结了婚,所以老是一幅老气横秋的样子,我当然不甩他。<p>“哎呀,他又不是来谈生意,随便坐一下嘛。”<p>“好吧。”我把杯里的啤酒一口喝完。的确,回去也没事,只有上网或者玩游戏。<p>“慢点喝,很贵的。”<p>“哈,喝到你后悔叫我来。”<p>“我去接他们。”刘勇瞪了我一眼,匆匆走了。<p>几分钟以后,一个大腹便便的老头跟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人跟着刘勇,施施然来了。<p>出于礼貌我站了起来。<p>“这是我同学老鬼这位是王总这是王总的司机杨先生”刘勇替我们介绍。<p>“你好,王总你好,杨先生。”我分别跟他们握了一下手。<p>“小姐给我们换张大台。”<p>一番忙乱之后我们终于坐好。<p>“烟戒掉了吗?”王总亲切的问刘勇,他们显然很熟。<p>“没有,戒不掉。”刘勇搔了搔大头。<p>“来抽一支这个。”王总拿出一包烟来,抽出一支递给刘勇,顺便也给了我一支。<p>“哎,谢谢。我不抽洋烟,劲太大了受不了。”我不要。其实是我不喜欢别人发烟给我。<p>“这个烟很不错,抽一支吧。”王总坚持。<p>“好吧,谢谢。”我无奈接住了。HB?什么牌子?没听说过。只记得有的铅笔上有这两个字。<p>“德国烟。”王总得意洋洋的说。<p>“嗯,很不错。”刘勇点起来吸了一口。<p>“真的很爽喔。”我对王总说,其实味道跟一般洋烟没啥区别。<p>“王总两个儿子都在美国定居了。”刘勇趁机跟我说。<p>“哇了不起啊。”我也会说几句好听的。<p>“呵呵,哪里哪里。”王总笑眯眯的。<p>“王总多少岁啦?”<p>“62了。”<p>“哇看不出来,厉害,佩服。”<p>“呵呵,来喝酒。”王总举杯,他跟王总都一口干了。<p>我和刘勇也只好如此,乐坏了旁边的促销小姐。<p>“王总的岁数除以2再减2跟我的正好一样。”刘勇又在卖弄他的小聪明了。<p>“王总的身家除以2000也我的多。”我也来一记狠的。<p>“呵呵,喝酒。”<p>“有什么新段子啊?王总?”刘勇问。<p>“呵呵,我来讲一个吧。”<p>“好啊。”我最喜欢听笑话了。<p>“有一天,妇联主任,组织部长,宣传部长和书记一起出差。吃饭的时候书记发话了:‘趁现在菜还没上,我们每人来说一句顺口溜吧。’<p>“宣传部长首先说话:‘我的钢笔尖又尖,我的图章圆又圆。我写过的材料千千万,我没写的材料万万千真实的不多。’<p>“轮到组织部长了:“我的鼻子尖又尖,我的脑袋圆又圆。我提拔过的干部千千万,我没提拔的干部万万千称职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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