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点正经事;可一没文化;二没手艺;三当时社会上对坐过牢的人有些敧视。他终究没有回到温暧的大家庭的怀抱中。
他领着他原来的一帮子弟兄以及后来投奔他的一帮子牢友们欺行霸市并靠帮人平事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为生;只到他二进宫。。
司令二进宫是因为”打了”分局的刑警。
当时司令带着他的一大帮子新老弟兄;基本垄断了他们所在城区所有的猪下水及牛下水生意;除了猪肉;牛肉;猪肝;牛肝;剩下的所有东西都由他们收购和销售。
这钱挣着多容易呀!左手买右手卖;虽说一斤才赚几角钱;可一个城区一天要杀多少猪?要杀几头牛?而一头猪的猪头;猪尾;猪心;猪肚;猪肠;猪腰子等等又有多少斤?更否说体积比猪大的多的牛了。
司令在屠宰场弄了个”常驻办事处”;每天深夜到第二天凌晨6时为正规上班时间;当时还没有”放心肉工程”;很多屠宰场都是有社会背景的非好鸟和当地的土皇帝;地头蛇之类开办的。
他们只管杀和批发;不管零售;当司令亲自上门要求屠宰场把下水全部交由给他收购时;天天杀生的这些非好鸟们答应了司令的要求。因为司令的价钱合适;因为司令更不是一只好鸟。
从此后司令所在的这个城区的饭馆;卤菜店;烧烤等天天要与猪下水;牛下水打交道的单位和个人;就只能跟司令的一帮子弟兄们打交道了。
司令也知道适可而止和细水长流的道理;他卖给这些人下水的价钱只比原来高几角钱;别人也无所谓;这就类似于温水煮青蛙的方法;不至于让别人一下子接收不了;再说羊毛长在羊身上;收购价高了就涨成品价呗;反正最后还是吃的这些人掏腰包。
司令的生意做的很活;一些卤菜店需要啥东西时;可以提前跟他们打电话;他们送货上门;然后货到钱清!
当时在本城区最大的一个集贸市场里又新开了一家卤菜店;这个卤菜店的老板在进了几次司令的手下送来的货后;觉得价格略高了一点;再加上司令的手下又玩玩了枰;份量也不太足;所以这个店老板就不再从司令他们那儿进货了;而是联系了几家开卤菜店的老乡(当时本市大部分的卤菜店都是温州人和四川人开的)租了辆小货车偷偷跑到省城的冷库去进货;虽说不是新鲜货;但一卤谁知道这些东西是新鲜的还是冷冻的?只要味道好就行了。
这样除去车钱;还是比在司令手下那儿拿货便宜。
手下们得知此事后汇报给了司令;司令只说了三个字:”给我砸!”但一落实到手下的弟兄们哪里就成了”打;砸;扎;骂;威胁”。
他们在路上劫住了送货的车子;把司机打了一顿把四个车胎全都给扎破了;然后一众人就像一只棒球队一样人手一只棒子(拖布棍和镐把)涌到了这个挑头的卤菜店老板的店面前。
”哗啦啦。哎哟哟!”店砸了;店老板打趴下了;临走前这些棒球队员们说了一句话:”**!你个机八日的;不知道老子们是谁吧?明天敢开店还砸!!”
这个店老板在去医院包扎了头部和胳膊后;走进了派出所报了案。司令在搞一行时就已经提前打点二个单位;这二个单位的级别都是所。一个是派出所;一个是工商所。
当时也没黑社会组织这一说;派出所也只把这当成了一件普通的治安案件来处理;(要搁现在;指不定还成了民事纠纷或经济纠纷哩?)在宽慰了身心都很受伤的店老板并保证一定会调查处理后;这个受伤的老板回到了他同样受伤的店里。他安排店员收拾残局;请玻璃店来人配橱窗玻璃;准备明天继续营业。
第二天;悲剧发生了;没发生惨剧就算不错了。
这个悲剧的发生只能”怪”这个已经受了伤的店老店;因为他对司令手下的言而有信估计不足;从而导致了他的再次受伤;成为了小任唱的一首歌。
司令的手下们这次不但带来了棍棒还拿来了刀斧;把这个店砸的粉碎砍的稀烂。他们下手很有分寸;没有打店员;也没有砍杀店老板;只是用背和斧子背温柔地敲了敲店老板昨天受伤的胳膊。
后来很长一段的时间里;这个店老板的胳膊上都打着石膏。再后来很长很长的时间里都没在城区再看到这个店老板的身影;据说他回了老家。
这事闹腾的有点大了;人家也不依;天天到一些上级部门告状和诉说;上级一施加压力;分局刑警队就要动手了;当时派出所还没有刑侦中队;这些事都归刑警队管。在抓捕司令的一个手下时;司令当时出在场;因为理直气壮地问:”你们凭啥机八乱抓人?”因为动了点小手也被一起抓了。
司令的手下还算硬气;一个人把事担了;而且只是说因为买这个店老板的卤菜吃坏了肚子;去找其理论;而其态度恶劣这才引发了冲突云云。
这本也算不了多大的一件事;又没把人弄死弄残;司令的手下以”扰乱社会治安;故意伤人”啥的搞了三年。而为了杀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刑警队某负责人言)的司令的锐气;以”妨碍公务罪”弄了司令二年。
当然;就是这个结果司令的一帮朋友和弟兄;特别是部队子弟们没少找关系花银子。
这二年牢司令坐的也”值”;一是名声更加大震了;敢和刑警队”硬碰硬”!敢在警察抓自个弟兄的时候出头;虽出手相救不了;但敢于出手勇于出手;司令当时只是骂了办案警察;也推搡了几下;但江湖上越传越神;有的说他抱着警察喊兄弟快走;有的说他摔倒了一个警察;还有的更邪乎;说司令还要夺枪呢!!
总之;司令在里面和出来后;他的一帮子弟兄们还在做着下水的生意;也上了很多水。(赚了不少钱)当时也没搞那么多的基础建设;修路修桥;开发建房;征地拆迁啥的;所以司令他们还没有染指这些更叨菜的项目。
而现在有开发商要开发厂区和宿舍这一片了;司令当然不会坐视不管;别人都染发;他现在则要染指了。
一开始开发商就是跟厂区留守处的几个头谈了谈;然后又跟厂领导达成了初步协议;将厂区和宿舍区一并拿下;开发成商品房小区。原厂子里的工人们全部卖断工龄按工龄长短发给安置费。少的能有一万多;多的能有三万多;而宿舍区的房子只按当时市场每平方平均价的70%左右予以赔偿。如果要还建房也行;多的平方按售房价补齐。
原厂区工人和家属们当然不愿意;现在还有个地方住;拆了是咋回事都难说;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人;想让这个人出头跟开发商谈;来维护父老乡亲们的利益;这个人就是—司令!其实司令一毕业就买了一套二室二厅的房子;当时的价钱也便宜;每平米才1000来元。
就算父老乡亲不找他;司令也要管这个事;因为他的父母还住在这儿;他现在还在坐牢的弟弟将军还没有一个安身之地。更何况这是赚大钱的一个机会!
司令现在成了工人们推选的几个代表之一;他在提出的条件没有得到满足之下;采取了非常的手段;组织了全厂的老工人和妇女;老太太们买了几把大铁锁和几根长铁链锁住了工厂的大铁门;所有的人都坐在工厂门口;防止开发商进厂拆厂房;更要防止厂里的几个败家子卖光厂里的机器设备。
开发商和厂里的几个败家子拿这些人没办去;他(她)们不是年纪大的就是妇女和老太太们;打不能打骂不能骂。
但开发商也得要脸要面子呀;在规定了一个最后的期限后;准备第二天到家属区拆除老房子;头天夜里司令就得知了消息;他提前就做了安排;他要以暴制暴!!
其实开发商先前也托人找过司令;意思是要他别管这事;单独满足他的要求并重重有赏;但司令有点不舒服;他看不惯这个开发商仗着上头有人(这个开发商是个男的;但他上面确实有人;没人能干这个项目?)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粗大气粗的样子;还且他还得为这个养育他成长的一方水土和乡亲们出点力。
司令还想得到更多的东西;而现在正是他显示实力;而作为更大砝码的一个绝佳的机会。
开发商在最后通碟截止日期过了的第二天上午就带着一大帮手下;一帮子城管;一些花钱请来的黑社会分子;还有2个派出所派到现场来维护秩序的民警浩浩荡荡地来了。
当开发商到了厂区宿舍时;他才知道来得了;但走不了了。
厂区宿舍前的篮球场周围站满了人;不说上万吧;成千是绰绰有余的。
司令站在最前面;两侧是他的一大帮子弟兄;而周围则有数百个他从别处调到的班子成员;高低胖瘦黑白俊丑;但一看就不是善类。这些大部分剃着光头的家伙们人手一根棍子或铁管;可能工具不够发的;有几个家伙拿的是铁锹。
当时小雄;泥鳅也在场;他们是作为司令弟弟的朋友来支援司令的;司令在牛逼;大王及他的一些牢友那儿都调来了人;来的越多越好!就是为了壮大声势。
在这些专业和半专业的江湖人士身后;是厂区宿舍住着的的所有能走能站的人民群众;男女老幼一起上阵;当他们看见开发商带着人过来后;都对着开发商及他带来的一帮子人指指点点破口大骂。
开发商和那一帮子跟在他身后的人一看这阵势;当时就呆了;他们不敢再往前走一步;但又不能体面地撤退(跑);局势暂时就这么僵着了。
还是那二个派出所的民警反应快;一个掏对讲机请求支援;一个年纪较大的民警忙走到司令面前不停地安慰司令:”喂!司令;冷静一点啊;有啥事好好说;这不;咱政府部分也跟着来了人;就是为了解决好这个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