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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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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来看看我,继续说。

轩王不是故意罔顾军纪,作乱军中的。

我沉吟了一下,品了品他的话,然后呢。

那女子对轩王很是钟情,可是轩王已经很明确的拒绝了她,但她不死心,一次,轩王中箭,发热昏迷不醒,后来在夜里又发冷,军医说如果止不住发冷,人也会抽搐而亡,于是那女子在夜间用身体给轩王取暖,后来,就听说女子有孕了。

毓轩那伤很凶险吗?

说完这句话,我到愣住了,原来这样的情况下,我最在意的是他的病,不是他的背叛。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失神。

当时是,后来复原的也快,现在除了不可以再受如此重的伤,一般性命无忧。

我缓缓点了头,收拾一下心情。

早知道他已经娶妻,那孩子是迟早会有的事情。原以为不在乎了,事到临头,却无法放开心怀。

有些颓然,这个孩子虽然是长子,但非嫡出,要立为世子也是不合祖制的。但念在其母救过轩王,那先封那女子为侧王妃,此子成为公子。

这已经是很宽厚了,一个非明媒正娶的女子的孩子,是不被承认的,至少我不会。 '墨'

14

鸿雁传书,离别两不孤。

手中拿的是瑶光飞鸽送来的信,他亲手写的,安好勿念速回,短短的六个字真是使人欢心。

今天晚上是轩王公子的满月,听说他在府里摆酒,邀请文武百官。是鎏苏在身边。

你不去吗?我问他。

臣当值。

合上信,靠躺在椅子上,阳光照在脸上,暖暖的。

剑在那个桌子上,今天早上我放过去的。我对鎏苏说。我已经答应了他,给他看这剑的,只是我的体力不支,不能用剑和他过招了。其实就算我的身体很好,他也未必真心敢和我比试。

王,臣决定不看了。

哦?为什么?

剑象征着王的荣耀,臣提出这样的要求本身就不应该了,可是臣的家族是铸剑师,可以遇到一把好剑是臣毕生的梦想。

罗嗦。我走到桌前,拿起那剑,送到鎏苏的面前。他迟疑了一下,我坚持,他终于接过了剑。

剑长三尺二,剑用薄铁铸成。因为在淬火的时候加进了一种特殊的东西,所以有时在剑身会发出七彩霞光,剑原名为七虹就是如此。原本在剑壳上用小篆刻了七虹这二字,可是在几十年前,因为此剑易名,所以七虹二字便被毁了,现在你仍然可以看到那里还有不平的伤痕。

臣知道,它现在的名字是文御王亲自赐名,定鼎剑。

我笑了,不答。其实这剑有一个比定鼎更适合它的名字,那是它真实的名字,也是它的灵魂。

他看完了,双手奉上剑。我拿起来,重新放到了桌子上。

瑶光大人的配剑瑶光剑是否是当年天下第一铸剑师蓝剑魂的配剑?

是。这件事情很麻烦,我不愿意多说。

鎏苏给我端了杯热茶,我摆手,让他放在了桌子上。

其实这些都有人做的,你不必亲自动手。我发现这几天,他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在我的身边。你是侍卫,不是侍从。我很心疼他,堂堂一个上将军此时却像一个奴婢一样。

臣听说,原先瑶光大人也是这样的。

听他说到了瑶光,我淡然一笑,你们是不同的。

是呀,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在做同样的事情上有同样的感觉。

明显感觉到他一愣,我终究不如他,他小声说了一句。

我也愣住了,为什么这样想?

这些年来,我学会了很多的东西,比如控制自己。我知道我可以宠信瑶光,因为他是我的私人,可是我不可以动鎏苏,如果我喜欢他,我只能单纯的欣赏他。一来他是社稷重臣,身为天子的我应该对这样的臣子尊重,二来,以鎏苏的家族地位一旦知道这样的不伦发生,势必会产生震动朝野的祸乱。当时单纯的热情在这样冰冷的事实面前已经消磨殆尽了,再加上对毓轩那种犹如缠丝般纷扰的感情,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心力来应付这些。这些天来,我调他在身边,可仅仅也就是这样了。

鎏苏,多心了。这样的话其实是不合适的,没有一个王会对自己的臣子说这样的话,因为是鎏苏,我破例了。

许是听到了这样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一些舆矩的话,我有些放松,有些失望。和他相处总是在一种揣摩中,没有和瑶光在一起的坦诚。

王,大事不好了。殿外一个小宫监慌慌张张跑了进来,跪在我的面前。此时的他依然喘着气。

我没有说什么,等着他说。鎏苏端了一碗茶到小宫监的面前给他喝,他定了定神,马上说,太后,太后不好了。

我猛然站了起来,太后不是前几天很好吗?

今天早上起来不是很好,到了现在已经不行了。

叫太医了吗?

叫了,芙后已经到了。

站在她的床前,厚重的锦被压着腐朽的人。

我和王有几句话要讲,你们下去吧。

周围的人安静的退了出去,太医想留,见太后摆了摆手,也躬身退出。

芙后也就是我的母亲没有出去,太后看了她一眼,她也就出去了。

厚重的门在我的身后慢慢关死了,发出沉闷的声音。

她咳嗽着,想起身,我迟疑着,终究没有扶她,她自己坐了起来。

郑王,帮我到杯茶。

是。应了一声, 走到桌子前,拿起茶壶到了一杯冷茶,送到她的面前。

她接了过去。

郑王,坐。此时的她竟然有了一些生气,但我很快意识到,这也许是她的回光返照了。从来没有意识到,握有强大权力的她也会有这样的一天,习惯了看她威武的坐在金殿之后那种嚣张,眼前的她竟然使我感到了有一丝的伤感。

我依言坐到了旁边。

周围只有她喝茶的声音,整个大殿阴沉沉的。

毓白今年也有十七了。

听到久违的名字,一时之间有些陌生。沉浸了一会,规矩答到,是,过年十八岁了。

真正成了大人了。

她递给我茶杯,我放在了桌子上。

知道现在我为什么单独叫你进来吗?

孙儿不知。

呵呵,她阴森鬼气的笑了。你怎么会知道呢,我原本也没有告诉你的。

颤抖的手从衣服的最深处拿出一个荷包,小巧精致。打开了它,从里面竟然抽出一个丝帕。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时的她诡异而自豪,仿佛我就像一个卑贱的人等候她的裁决一样。她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没有接。

真的很沉的住气。你看,这是你父王的传位诏书。她在我的面前打开了它,呈现在我的眼前。

王三子,毓轩,人品贵重,。。。。。。后面的不用我念了吧,克承大统,呵,克承大统。

意料之中。我有些不屑,她们那些小把戏,我早清楚。

可你不知道后面的一句,即刻赐死王五子毓白。

是吗,他终究还是不愿意放过我。

想知道这是什么吗?

因为,我不是他的儿子。 '墨'

15

终于说出了沉在心中古老的秘密,有些残忍。猛然撕扯开久已愈合的伤口,登时血肉模糊,疼痛异常。

你已经知道了。她很失望。一个她用心珍藏多年的隐秘,被我轻易得知,失望再所难免。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直怀疑的,我和兄弟们不像,父亲看我的眼神也不对。直到那天,毓轩告知父亲我们的关系的时候,他的举动更是非比寻常。没有杀了我,没有处罚毓轩,一般出了这样的丑闻父王会灭口的,不管其中牵涉的是否是他的儿子。他只是把我幽禁在禁宫中,这几年,吃穿用度却没有亏待我。这样我费了很多年,终于探知了这个秘密。

很失望吧,你引以为傲的家族其实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虽然不是觞的儿子,到底我是轩辕的王子,我的父亲应该是觞的长兄,那个不被王室承认的王子。名义上觞是独子,那些叛乱的叔王们其实只是一些叔伯的孩子,可是你欺骗了全天下,凤仪朝的嫡后有儿子,那就是我的亲生父亲。这些话,不是你现在这样的情形,我永远不会说的。

看来,我低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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