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暗卫传上来的消息一直都没有什么问题,晟泽殿里一直都安安静静地跟以往没什么不同。只是今天傍晚启浩承在接见左桦将军的时候突然听他提起,晟泽殿里经常会有类似婴孩玩耍哭泣的依依呀呀的声音,他才想到亲自过来看一眼。谁知入眼的却是一片的温馨,那人不知在何时已经背叛了自己的依恋,有了可以接替他的人。
启浩承突然间怒火中烧,你已经去找了别人,那朕的坚持还有什么意义。想到自己独自面对朝堂上的压力,最后甚至是妥协着与右相定下协议,只要他的女儿生一房龙嗣他便尽力稳住朝堂。
其中的隐喻不言而喻,朕是在拿东宫的位置来换与你的相守,可你呢?
庆南帝把启芸鸿重重摔在床上,顺手撕开他胸前的衣物。
“不,不要。”
“不要?你觉得今天朕还会依着你吗?”
启芸鸿的眼中终于见了一抹慌乱,“沁梅她是无辜的,她只是念儿的乳母。”
“乳母?我今个才知道这暗影宫里的人还真是包罗万象无所不有啊,居然连乳母都能够随随便便地找出一个来。不知你那吃着江湖女子奶水长大的小野种,是不是一断了奶就会舞刀弄枪的呢?”
“念儿他不是野种,他是……”启芸鸿终是说不下去了,连生身父亲都不肯承认的孩子,不是野种又能是什么?
“他是什么?你倒是说啊?他是黎雁影的儿子,是你暗影宫的少宫主。”
“是……”事到如今,启芸鸿已经连解释的力气都失去。即便是解释,有用么?反正也不会有人来相信。
承儿,你要我给你一个解释,可我的解释有用么?我的解释说不出口,即便是我说出口了,你会信么?既然不信,不如不说,请你把仅剩的哪一点尊严施舍给我好么?
可庆南帝却是更加地愤怒,你倒是解释啊,说话啊?哪怕是说出一个算不上苦衷的苦衷,找一个连自己也骗不过的借口也可以,你就这么默认了是吗?连个理由也懒得讲给朕听是吗?
“朕倒要看看,就你这具淫'荡的身体还怎么去找女人!”
没有前戏,没有润滑,启浩承就这么惩罚似的直直地挺入。那一瞬间,撕裂的痛楚几乎将整个人淹没,启芸鸿就连尖叫的力气都失去。
有气无力地哼哼了两下,启芸鸿倒是还没有忘了自己身体的问题。
“陛…陛下,别,别留在…留在里面……”
“你觉得自己现在还有和朕讨价还价地权利吗?!”朕偏要留在里面,朕要给这具身体从里到外地打上烙印。朕到要看看以你现在这副身体,还怎么去找女人!
门外,是沁梅的敲打呼喊,直到最后被暗卫拉开。
而后她就只能跪在门外默默地垂泪,这一跪,便是一整夜。
养心殿,庆南帝不动声色地听着镇元将军左桦的汇报。
“这个月以来,王爷他咳血的毛病就没再犯过了,就是身子一直虚着。”
“药呢?”
“回禀陛下,给王爷送去的药都建见他喝下了,就是没什么胃口,送去的饭菜经常原封不动地就给撤下来了。”
庆南帝一直端着茶盏,却一口也没有送到过嘴里,“不吃饭怎么调养得过来,回头得多加一些补药到汤药里面。”
“这太医已经加过了,就是一直都不见效。”
“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王爷他是郁结于心,一直都没能打开,所以才无论用怎样金贵的药石都始终没有起色。”
“那就回头多叫几个太医去给他看看,顺便开导开导他。”庆南帝放下手中的茶盏,“朕现在不能见他,你们都仔细这点。”
“臣等明白,只是……”
“只是什么?左桦,你是个军人,应该知道朕不喜欢人吞吞吐吐的。”
“是。”左桦淌下一滴冷汗,“从四月末开始,王爷就不允许太医请脉了,只是方子由王爷自己改过几次,药一直都没停。”
“怎么不早些禀报!”
左桦马上又趴□去,战战兢兢地答话,“会陛下的话,太医署说王爷这是心病,药石是医不好的,只要他肯出来多见见阳光透透气,就是没有这些药也无妨。所以卑职才一直都没有在意。”
“罢了”庆南帝摆摆手放他下去了,“你回去告诉他禁令解除了,让他没事就多出来见见阳光。不过他要是出来,你们一定得不远不近地跟好,千万别让他再受伤了。”
左桦这才松了口气,退出了养心殿。
想象着启芸鸿现在身体孱弱的样子,庆南帝真的很想现在就冲进晟泽殿,近近的抱住他,一点点喂药给他,看他逐渐康复起来。
可是想到那天清晨,他突然间一口瑰血喷到自己衣襟上的模样就有忍住了。
有几次听到他重病昏迷的时候,真的已经冲出去了,可是还必须得忍着,太医说他是积郁过重气血逆行。可是让他积郁正是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什么勇气站到他的床前。只能不停地说服自己,等待,漫无目的地等待,只有等他的病好得差不多了才行,到那时再站到他面前才不至于害他的病情复发。
归远,朕是不是真的太过激动了?
“小桃,前面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站了这么多的侍卫啊。”
云贵妃这些日子过的并不能说是不好,可是心头却总是闷闷的。要说这宫中恐怕没有谁敢触她的霉头了。丞相府的千金,宫中唯一的皇贵妃,如今有有了龙嗣,这皇后的封印还不是囊中之物吗。可她却没见过皇帝怎么重视过自己,之前就没有招过几次侍寝,可也不见皇上召过别的秀女嫔妃不是?云贵妃也不是什么斤斤计较的人,陛下自登基以来就没见他重视过后宫事宜,也就罢了。
可如今自己有了龙种,他就是再怎么性子淡也该来看看自己看看这未出世的皇儿啊。可是皇帝他没有过,从来都没有过,只是吩咐了御医每天来请脉又叫人送了一大堆的补品过来。倒是他对那个被软禁在宫中的叛变王爷蛮上心的,成日里地让人去守着连点消息都打探不着。
“回娘娘的话,陛下已经恩准了汝南王平日里到御花园里来散心了,那些都是负责看守他的侍卫。”
“哦?我倒要看看这汝南王是有什么三头六臂,居然要陛下动用这么多的禁军侍卫来看守。”
小桃扶着云贵妃慢慢走到荷塘边上,守在旁边的侍卫便一路行礼,可坐在池边发呆的人却完全不为所动。
“大胆罪人,看到贵妃娘娘为何不拜。”小桃刚过去就咋呼起来。
那人却依旧没有反应,“归远弑帝叛国本就是戴罪之身,再多上几条罪行又有何妨。”
“你……!”
“小桃!”云贵妃这才出面制止。
云贵妃看那人倒也不像喜欢争权夺势之辈,面容虽然苍白孱弱却依然清丽如画卷一般,想是在他鼎盛之时一定是个比女人还要美的画人。自己一直盯着他看那人却不曾回望一眼,那双眼中是近乎绝望的悲伤,早听闻男生女相注定命途多舛,如今一看果不其然。
“本宫听闻汝南王舞剑有天人之姿,不知今日可否有幸一见。”
“陛下只是允许我出来走走,可没说可以戴兵器啊。”
“不碍的,本宫就在这里准了。”又转身向后,“小桃,你过去向一旁的侍卫暂借一柄佩剑过来,今个你也来开开眼。”
“是,贵妃娘娘。”小桃死死咬着贵妃二字。
“自古后宫不问朝政,不知娘娘是想以怎样的身份来命令身后的皇宫暗卫。”
云贵妃这才一愣,自己入宫这么久,也只是听人说起过皇宫暗卫,知道他们是直属于皇帝的亲军,几乎各个身怀绝技神出鬼没。如今才终于见到,却是被安排成侍卫跟随在这个汝南王身周。
看来皇帝还真是看重这个汝南王啊,要是让陛下得知这么危险的汝南王对自己和自己未出世的皇儿有敌意……
云贵妃淡淡一笑,“原来这就是传言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暗卫啊,本宫今个倒是长了见识了。那就算了,是本宫今天没有这个福分。”云贵妃顺着汝南王的实现看去,“王爷这是在赏鱼吗?陛下好不容易恩准了您能够出来走走,居然就这么对着莲花池里的锦鲤发呆,岂不是浪费。”
“子非鱼……”
“王爷说的倒也不错,本宫不是这池鱼自然也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