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所以他不可能失手!”
慧贵妃杀人般的目光立刻缠上了阮青松。饶是阮青松纵横江湖多年,仍然被那种噬人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起来,强自忍住想要将自己的目光转开的冲动,强迫自己看着慧贵妃,不失去为人师表的威信,只是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起来:“慧丫头,怎么了?”
“怎么了?您还问我怎么了?”慧贵妃的话语中虽然还是带着对阮青松的尊重,但是任谁都能听出话语中夹带的针对阮青松的怒气,“您自己倒是说说慧儿到底是怎么了?适才您来的时候说的多么的义正言辞?您为了小羽的受伤而训了各位师兄们,慧儿还一度极为赞同您的话,认为您当真是个好师傅,竟是如此的疼爱小羽,但是慧儿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一切您竟然都知情。还说什么‘那派来的人是最为出色的手下’,难道您没有想过,这世界上有一种事情叫做意外,若是那一刺没有刺好呢?要是那一刺恰好刺中了小羽的心脏呢?那小羽怎么办?就为这种愚蠢的计谋付出自己的生命?难道您就不能想出更好计谋吗?难道就只有这么一种计谋才能陷害贺家的人吗?要陷害何其简单,我简直不敢相信,您竟然会同意这种愚蠢到极点的计谋。”
一旁的林为善小声嘟囔道:“不是同意,是师傅想的计谋。”
阮青松杀人般的目光顿时就对准林为善扫了过去,谁让他多嘴来着?
但是为时已晚,慧贵妃已经将此话听的一清二楚。
她的目光顿时变得能够杀人一般,阮青松终是承受不了,被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娃拿这种鄙夷和愤怒的眼神看着,任谁都是受不了的。
“竟然是您想的招儿?”慧贵妃真的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这种破烂主意竟然是身为师傅的阮青松想的?那他刚才竟然还如此愤怒的训斥他们?
见阮青松没有回答,慧贵妃也不愿意再继续费口舌,她回头语气不善的问齐熙羽道:“小羽,上次你是否说过你师傅排行第七?”
齐熙羽小声的回答:“是!”
“那就是说,你还有六个师伯了!”慧贵妃语义不明的转回头去看着阮青松笑了起来。
这笑容。很邪恶!阮青松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这个漂亮的小女娃看来是想要去找师兄们告状了,幸好师兄们暂时还不来京城,阮青松不由自我安慰道。
其实这个计谋的确是个很烂的谋略,苦肉计其实是最要不得的,但是他们商议了几次最后还是决定用这一计谋,苦肉计是最愚蠢的,却是最实用的。
至于对齐熙羽的伤口,阮青松自然是极度有把握的。
“慧丫头,羽儿,若是我没有那个把握,我自然也不会做出这等事情来。这一点,你们要相信我!”阮青松真挚的说道。
齐熙羽轻笑一声:“这是自然了,师傅若是没有把握,又怎能定下这等计谋呢?”
慧贵妃没有回答,只是冷哼一声。
阮青松见状,又从怀里拿出那个之前装着淡绿色液体,却都已喂齐熙羽喝下的那个玉瓶,将它放在手心之后,阮青松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开始郑重起来。
“慧丫头,羽儿,你们可知这是什么?”
慧贵妃暂时忘记了对阮青松的怒气。伸手接过小玉瓶,细细的看了看,还打开瓶塞嗅了嗅,只觉得有一阵清香,却还是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摇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
齐熙羽只看了到一个小玉瓶罢了,更加猜不到了。
黎牧几人也都猜不到这到底是什么,均摇头。
阮青松又伸手取回小玉瓶:“这是一个小玉瓶……”这虽然只是一个开头,但是这开头说的也太差了,在场的几人顿时就怒了。
小玉瓶。哪个有眼睛的看不出这是一个小玉瓶?耍着他们玩吗?
但是阮青松毕竟是他们的师傅,他们只能将自己的怒气压制在心里。
但是慧贵妃不同,她原本就已经是怒意滔天了,此时一听,心中更是怒气横生:“师傅这是耍着我们玩吗?”
阮青松一看,急忙解释道:“自然不是了,我只是想要说明罢了。”
“好吧,这是一个小玉瓶,相信大家都没有意见,如果师傅还有其他的解释,那就请继续说吧!”慧贵妃压下自己的怒气,冷声说道。
“这是个玉瓶,呃,本来就是玉瓶,让我把话说完!”阮青松继续的解释让大家忍不住都怒视,他连忙解释起来,心中不禁有些委屈,现在的孩子怎么都不听人解释完的?
等众人都将自己的目光收回了之后,阮青松继续说道:“虽然这玉瓶本身也是有些价值的,但是这玉瓶和里面曾经装着的东西对于小羽来说,意义非凡。”
“师傅为何要这么说?”齐熙羽有些不解。
这么一个玉瓶对于她来说为何有特殊的意义?对了,齐熙羽突然想起她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喝下的那冰凉的液体:“师傅,就是这里装的东西让我清醒过来的?”但是这也不算是有非凡的意思吧。
阮青松点头:“就是它!”
“师傅,那慧儿就不明白了,这原本就该是您要做的事情,为何对小羽有其他的意义?”
“因为这里面的液体可不是寻常的东西,那是具有起死回生的灵药啊!”
起死回生?慧贵妃有些不屑的说道:“那又有什么?这仍然还是您该做的事情,别说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可以起死回生的东西,即使有,小羽仍然是受了伤,何况这东西除了救了小羽的命,还能有什么特别的?”
阮青松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用很柔和的眼神看着齐熙羽,良久之后才轻声说道:“因为,这是羽儿的爹交由我的东西。”
齐熙羽的心猛地加快了速度,心中顿时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慧贵妃这下子也说不出话来了,齐熙羽早已将发生在她的爹娘身上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她能够想象的到,这爹对于齐熙羽来说意味着什么。
黎牧几人的震惊也就不用说了,小师妹的爹?
“那,那是属于我爹的东西?”许久之后,齐熙羽才轻声问道,话语中没有了激荡,但是从她的眼神中,细心的慧贵妃仍然能够知道她此刻是多么的激动。
阮青松点头:“是你爹亲手交给我的东西,说你终有一天能够用的上。”
齐熙羽一愣,爹是什么意思?知道她会受这么重的伤?还是这计策本就是爹定下的?
见齐熙羽的模样阮青松就知道齐熙羽有些误会了,连忙解释道:“羽儿,你别误会了!这计策,的确是我定下的,只是你爹能够预测未来之事,所以能够知道这些事情自然不在话下。”
能够预测未来?那岂不是成了国师那样的存在?
慧贵妃顿时脸色大变:“师,师傅,难道,小羽的爹,是国师?”
齐熙羽的心顿时一沉,难道国师是她爹?老天不会这么残忍吧?
阮青松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慧丫头,话可不要乱说!那什么狗屁国师的本事怎么比的过羽儿的爹?像他那种三脚猫还出来骗人,根本就是老神棍。”
国师成了老神棍?慧贵妃有些哭笑不得,却也不再多争论,反正在他们的眼中凡是对安孝忠心耿耿的人怕是都不是什么好人,说是老神棍阮青松或许还会觉得有些抬举了国师。
“师傅,可否将那玉瓶送与羽儿?”齐熙羽小声的要求道。
阮青松大方的将手中的玉瓶送到了齐熙羽的手里:“本来就打算给你的。”
这玉瓶的质地极好,入手就有着暖暖的感觉,齐熙羽小心的将玉瓶放在自己的枕木边,轻笑道:“多谢师傅。”
“咱们师徒俩个还客气什么?”阮青松笑道。
虚伪!一旁的慧贵妃忍不住撇嘴。
“对了师傅,羽儿还有件事一直不曾告诉师傅。”看到她的小动作的齐熙羽突然说道。
阮青松眉一扬:“何事?”
“师傅,我将您教给羽儿的易容之术教给了慧儿,还请您勿怪。”
阮青松眼神不善的看了慧贵妃一眼,这小丫头嘴巴犀利,脑袋好使,教给她也不算埋没了。
“那就教吧!她都叫我为师那么多声的师傅了,什么都不教给她,却也是对不住这师傅二字的。”阮青松虽然心中满意,但是口头上还是要赚点便宜的。
慧贵妃这次难得的没有回嘴,只是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