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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42 大灰狼吃小红帽。(1 / 2)

龚氏进军棠市的消息,传得迅猛,像是有人故意造声势哄抬股价。证监会闻讯而来,但又查不出蛛丝马迹,龚氏部署战略时间很短,似乎是总裁高层拍脑袋突发奇想,短短半个月已经洽好办公室写字楼以及开荒牛陆续到位。一些零散岗位也在招人,底薪待遇很好,不像是要卷一波就跑的架势。

但有心人,尤其是敏锐的合作商就会发现,在棠市,龚氏转型紧紧贴靠着本土产业秦家,几乎是秦家之前垄断的,龚氏现在都要来分一杯羹。

说恶意竞争也谈不上,只是每每酒会宴请,秦卫风都能看到碍眼的龚崇丘,偏偏还是上头转了风向,硬要提携龚崇丘的样子。对此秦卫风很是不齿,他一分一毫都是早些年苦日子搏出来的,接手时捞着弟兄们上岸,放下裤脚穿好舒适的皮鞋,又带着弟兄们远渡重洋。

于是,在某天应酬之后,秦卫风靠着廊柱抽一支烟。他的亲信在他后面月影中阴恻恻的咬牙:“风哥,这姓龚的很不识抬举,您看我们要不要?”未说完的话透露着一股狠劲。

秦卫风摆摆手,示意亲信稍安勿躁:“不必闹出动静,先看看他想耍什么招数,跳梁小丑不值当你们脏了手。”

亲信愣了愣,觉得秦卫风回国之后变了颇多,竟颇有些怒目金刚转慈悲为怀的心态,以前讲究一个有得错杀没得放过,现在说必不脏手,漆黑的双手还能脏到哪里去?

就在此时,秦卫风电话突兀出声,铃音是一段小孩子在念儿歌,软软糯糯的声音,吐字不甚清晰,秦卫风马上灭了烟接了起来,态度柔软:“喂,宝宝~”

听筒那头倒不是秦多明,而是陆玉树轻笑出声:“是大宝宝不是小宝宝给你打电话,请问对面的人,什么时候才能放我老公回家?大宝宝也想要听睡前故事。”

秦卫风的笑映着月,舒展着,皎洁又晕雾一片,只两只墨色瞳子如煦,眼角弯成一抹月,相应得宜:“这就回去,洗好在床上等我。”

亲信麻了,从脑神经到脊椎神经到手指尖,站在秦卫风身后丝丝的牙疼。之前找不到嫂子,随时顶着乌云行走的风哥,一找到老婆就好像是栓好铁链的狗,训久了,只知道看到老婆回家,就主动摇尾巴。

秦卫风看着亲信愣神,大掌拍到他后背:“臭小子,发什么呆,走了,送我回家,你刚才没喝吧?可别酒驾耽误老子找老婆!”

重而沉闷的掌风,逼得亲信死咬着嘴唇才不喊出声,风哥手劲可真足啊。他揉着肩膀上了驾驶位,一路平稳的准备把秦卫风送回家,时不时扫到的后视镜里总有一辆库里南不远不近的跟在他们车后。如果是一两次还好说,结果都要上秦家庄园辅道了,还跟着,就有那么一丝丝不对劲了。

秦卫风从手中故事书里抬了眼,他也察觉到亲信不安的动不动就看一眼后视镜的目光:“怎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风哥,有人跟车。”

秦卫风稍稍侧了头回望了一眼,心中过了一遍,也能猜出后面那车里是谁,他靠在车靠上,扫了扫西裤上并不存在的脏东西,冷静沉着的吩咐:“绕一圈,让今晚值夜的兄弟拦了吧。”实在不想多惹事端,故事书看了大半,急于回去讲给老婆听。

“是。”亲信发了消息给今晚值夜的轮守,从路两侧开出四两越野改装吉普,背道而驰呼啸而过,很快那后车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秦卫风滴滴指纹进门,换了静音底的羊皮拖,一路摘腕表,袖口,松领带,浑身东西零零落落放了一路的柜子上。陆玉树随着他的性子和习惯,在大厅到电梯口装了一路的柜子,柜子上随处盛着瓷碟,垫了软绒,方便秦卫风边走边丢东西的习惯。按了电梯秦卫风刚好脱好外衣外裤,只余子弹头内裤和半扣的衬衫。

房门虚掩,有一站地灯,昏昏暗暗地映着床上羽被里的隆起,陆玉树睡觉总是习惯开一点点换气暖气,习惯把鼻尖埋进被子里。等秦卫风把他从被子里剥离,陆玉树鼻尖耳尖都闷得微微发红,刹是勾人,像刚出生未久的奶呼呼幼兽。

让他忍不住去叼一叼陆玉树的耳垂,去吸一吸陆珊瑚的后脖颈到发间。

洁净的气息,带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气,是他们共同的家的味道。

陆玉树睡得迷糊,隐约感觉有东西一直蹭脸,下意识捞了一只手出来攀向后背,摸到熟悉的轮廓,才睁开一条眼缝:“回来了?怎么那么晚,我都睡着了。”话语中有一种没睡醒的委屈。

“嗯,”秦卫风轻轻地在他手上撒下亲吻,毛绒绒的痒痒的,逗得陆玉树莞尔。陆玉树闭上眼睛轻轻拍了拍秦卫风的头,带着些警告意味:“脏兮兮的也来亲我的手,快去洗澡。”

“不是要听睡前故事?”秦卫风用额头拱了拱陆玉树的肩胛骨,甩掉了自己的衬衫,膝盖垫着床垫,双手把陆玉树捞进了自己怀中:“我怕我洗完出来会忘记。”

陆玉树简直要被他闹醒了,本来睡得好好地,为了这睡前故事难道要再醒来重新被秦卫风哄睡一次?他不肯,往前抱着被子缩了缩:“不要听了,想睡。”

秦卫风听了就当没听过,霸道地要死,死死卡着陆玉树的腰两侧,甚至手掌往上,开始摩挲着陆玉树的乳首,轻轻地用指腹磨了磨。

陆玉树生育过,乳房比之前要大要挺,乳头更是从小花蕊变成了小草莓尖,敏感得过分,旷了几天被熟悉的爱抚,乳头忍不住颤颤巍巍的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前有个可爱的小姑娘,谁见了都喜欢,”秦卫风低哑的声音凑近陆玉树耳边,伸了舌头顺着他的耳廓,边念边舔,一阵阵的潮乎乎的湿气在陆玉树耳中涤荡:“她的妈妈给她做了两顶小红帽,专门带在她的头上。”说道这里,双掌往上挤压推着陆玉树的双乳,大拇指同时揉弄了一波陆玉树的两颗红珠,颇为意有所指。

陆玉树魂和小肉茎同飞,后穴更是无由来的一阵缩紧,他欲火无端中烧,口中干巴巴的问:“然后呢?”

“小红帽刚走进森林就碰到了一只大灰狼,但小红帽一点都不怕他。”

“嗯啊,然后呢?”

“小红帽,你要到哪里去呀——大灰狼问她。我要到外婆家里去,外婆生病了,我得去看看她。”

“大灰狼又问,那你斗篷下藏了什么呀?我可以摸摸看吗?”秦卫风也不等陆玉树答允,径自剥了陆玉树的睡裤,修长手指滑下他的股间,湿滑软弹的后穴,很轻易就吞下了他的一根指头,他揉了揉穴口,很快又加入了第二根指头,两只指头探索着,在层层软肉中前进,很快就来到了褶皱里的稍硬的那一处凸起点。

秦卫风来回的摩擦着那一块,把陆玉树吊得高高的,又不急于满足,声线平直的继续讲故事:“大灰狼又陪着小红帽走了一段,他伸出自己的狼爪,指了指周遭,小红帽,你看这林子里花多美啊,你听这林子里鸟鸣多清脆啊,你就不想闻一闻花香,听一听鸟儿的合奏吗?”他抽出手指,带过自己的鼻尖,又伸到面红耳赤,神色迷离的陆玉树鼻前:“闻一闻,花蜜好甜。”又一路往下四处点火挑弄,直到握住了陆玉树的前端,熟练的上下撸动。不多时,陆玉树果然叫得比鸟儿还脆。

“大灰狼一路引诱着小红帽偏离大道,到了他的巢穴,小红帽眼不能视,只能傻傻的问,外婆,你的手掌怎么这么大呀?为了更好的握住你的雀儿让你爽。外婆,你的鸡巴怎么这么大呀?为了可以一口气肏死你。”在陆玉树高潮射精的一瞬间,秦卫风凶狠的顶了进去,开始架着陆玉树疯狂摆动腰肢。

他咬着后槽牙,还要继续讲故事,丝毫不顾陆玉树在不应期对他又推又踢说自己要死了,他喘着粗气,眼色因为酒精逼兀通红,下身还在疯狂抽弄:“小红帽边咿咿呀呀的叫着哭着,还要绞紧大灰狼的大鸡巴,小红帽说,真是把我肏坏了。”

“真是,真是把我肏坏了......”陆玉树被顶得一直往前蹿,又被秦卫风箍着腰两侧拖回来,穴里又热又软。他的小穴嘬了一口又一口秦卫风,最后被秦卫风肏透肏开,任由秦卫风肆意进出,水液甩得床单浸湿一大片,也被两人的肉体摩擦着带暖。

秦卫风片刻也不肯停歇,陆玉树前端又喷了两次,开始发疼,后穴也开始发麻,太久了,弄太狠了,但又是自己喜欢的,不肯让秦卫风暂停。他手缠着秦卫风掌着他的手,鼓励秦卫风:“小,小风,然后呢?”

秦卫风感觉到陆玉树打开了自己,迎接他挺进了更深的位置,他喟叹的深吸一口陆玉树后脖颈的信息素:“大灰狼一边敲着门一边叫到,小红帽,快开门啊,开了门,接好我的东西!”说完开始不遗余力的往死里顶陆玉树,脚趾头,肩膀连带着手肘,都在床榻上借力,一下更比一下重,一下更比一下快,很快就讲自己的精液喷进陆玉树的穴眼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狭路相逢发生在第二天一早,陆玉树整夜被秦卫风折腾得够呛,昏昏沉沉根本爬不起来,秦卫风在餐桌上抱起多多,揩掉他嘴角溢出的牛乳,交代管家:“别吵他睡觉,我上班顺路送多多就行。”管家点头表示明白,让育儿嫂提着书包跟到秦卫风车前。

秦卫风把多多系到安全座椅里,回身接过书包,制止准备跟着上车的育儿嫂:“他都四岁多了,该自己走进学校了。”

育儿嫂愣了愣,察觉到秦卫风的坚决,迟疑片刻点了点头,问道:“那陈先生醒了看到我在家......”

“没事,他醒不了那么早。”秦卫风很是肯定。说罢长腿一跨,收了脚:“开车。”

因着前一夜的风波,秦宅附近加强了守卫,秦卫风瞟了一眼司机,司机也通过后视镜对他点点头,表示早有部署,于是他捏了捏鼻梁,想要小憩片刻,毕竟昨晚闹了一宿。

“秦叔叔,我爸爸今天怎么不送我?”多多委屈巴巴的问。

秦卫风一喟,倒是忘了身边这个小家伙了,顺了顺多多的头毛,一双长眼凝望多多:“爸爸小懒猪起不来床,在赖床呢。”

显然这个答案多多并不满意,他皱了皱眉头,嘟着嘴:“可是,管家伯伯跟我说,爸爸是因为昨晚跟你去帮我捡妹妹了,太累了所以才没起床。”

秦卫风老脸一红,临危正坐宽了宽衣领,今天早上的领带打得还是太紧了,束得他喉结不舒服,他左右扭了扭脖子,瞟到司机认真憋笑的背影,清了清嗓子敷衍道:“算是吧。”

多多的眼睛马上亮了起来,他攀着安全座椅的边缘,侧了头很是雀跃,双脚还一荡一荡的来了兴致:“那,那我可以知道你们想要捡怎么样的妹妹吗?”

“多多想要怎么样的妹妹?”秦卫风把问题抛了回去,秦宅属地很广,到他幼儿园确实还需要开一段距离,总之是没得车上浅栖的时间了,不如跟多多多攀谈。秦卫风都感觉,也许是孩子开始大了,有了自主意识,这次跟着陆珊瑚出门好几个月,回到家都有点开始疏远自己了,难得有他感兴趣的话题,就多陪陪他咯。

“嗯,嗯,”多多歪着脑袋,手指蜷缩着托着下巴,像在认真思考,许久才开腔:“要跟爸爸一样香香的,会笑的,每天我放学回家,都会给她讲幼儿园老师说的故事,把她逗笑的。”

这看似愿望又是保证的语调,陆玉树听到还不得心软成一团,于是秦卫风掏出手机,叫多多再说了一边,给陆玉树发了语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卫风以为起码要到中午才能收到回信,谁知道没多久,嗖的一声,陆玉树发了一条过来。秦卫风想着多多在旁边,先不听,只打字:“吵醒你了?”

这次陆玉树倒是没在回,估计是睡得迷糊,听到信息,朦胧中回了一条,翻身又睡。想到他赤裸裸的裹在被子里,软滑香糯的一具肉体,秦卫风恨不得放下工作回家肏死他在床上算了。

多多出声打断秦卫风的绮丽幻想:“我看到我们学校的屋顶了!红红的,在那儿!”他伸出手指往前一指,秦卫风才意识到,说短也不短的路,这么快就到了。

“在学校要乖乖的吃饭午休,放学来接你。”秦卫风从旁边给司机递了书包,叮嘱多多道。

多多任由司机给自己脱了安全座椅的卡扣,拍拍秦卫风的胳膊,很是老道的体谅着说:“秦叔叔,如果很忙,爸爸会来接我的。”

“臭小子,我说了来就是来,让爸爸多休息,今晚再去给你捡妹妹!”

变故就发生在一瞬间,突然刹车斜插进来的埃尔法上下来几个壮汉,把司机顶到一边,掳了多多就跑,等学校周边送孩子的家长惊呼出声,司机狼狈地一瘸一拐站了起来要追,秦卫风早已换到驾驶座:“你通知兄弟追踪我的车信号增援!”说完一把倒了车,呼啸追去。

上学路上,人多车多,掳走多多的人也是考察过地形的,七拐八拐,那么长一辆保姆车抄了近路,等追到的时候,才发现车里空无一人,应当是换了几辆车分头避开路口监控逃走了。秦卫风踢了一脚埃尔法车胎,接了亲信电话:“是我,不用追我信号了,他们换车了,你找人查这段路的所有监控,务必要马上找到我儿子!”他阴沉到要滴下烫穿地心的墨的眼,阴恻恻地状似寻仇的地狱使者。

在棠市敢绑架秦家的孩子,这种闻风丧胆的勾当真是本地人想都不敢想,学校也是为了自身口碑,协同秦卫风封锁了消息,只说演习。亲眼所见的几名家长,自然知道秦家在棠市的分量几斤几两,得了提点也不敢到处乱说,一张嘴闭得严严实实,只敢心中祈愿秦家赶紧把孩子找到,否则秦卫风这笑面阎罗,要把火到处乱烧。

“风哥,查过了。”亲信很快驱车到了秦卫风坐镇的地方。

“嗯。”秦卫风手指敲着桌子,等待手下汇报,他心中其实已经有了初步猜测。

“是龚家找人做的,从海外请来的雇佣兵团队,他在棠市部署公司的员工时候,引过来的,说是应聘不过,表面上就跟他扯不上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果然,他就知道这王八蛋来棠市另有目的,绝不是跟他抢地皮抢项目抢合作伙伴这么简单。只是没想到龚崇丘不走迂回战线,直接快准狠拿捏了陆玉树的命脉。

他摩挲着急出来的胡茬,领带已经烦躁得丢开一边,甩在桌子上:“知道这群人的活动轨迹吗?”

“我们连着看了之前两周的路面监控,发现他们都是分着开车来,待过早晚放学时间就走,走的路线也很零散,暂时还没追查到。”亲信说这话时,喉咙很是干巴,生怕秦卫风暴起来给他一脚,他可是看到了埃尔法那车上的一脚,深陷有力。

“这事先别告诉我老婆,免得他胡思乱想。”

“明白。”

秦卫风真是人倒霉起来喝水都塞牙,没多久陆玉树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你人在哪儿?”

“老婆?醒了,我在公司准备开会。”

“撒谎,到底在哪儿?”

秦卫风默了默。

手机震动两下,陆玉树传来一段视频,声音颤颤:“他是不是把多多带走了?”

秦卫风还在斟酌如何劝慰陆玉树,并且招了亲信就要往家里开车,陆玉树在那头吼出声:“他怎么可以带走我们的孩子!”

是,秦卫风振聋发聩,是他和陆玉树的孩子,他一直有自信龚崇丘只是带走多多,不会对他有任何为难,毕竟是龚崇丘的亲身骨肉。如今想来,龚崇丘做出掳孩子这一举动的时候,说不定就已经疯了,否则怎么会让孩子受这样的惊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卫风真是又自责又愧疚,他的自以为是,他的迟疑踌躇,陆玉树都看在眼里,这才泣血说出“我们的孩子”这话,他真是个混账,让陆玉树失望。

“小树,”秦卫风拽紧拳头往玻璃上一锤,碎裂的咔啦声,皮肉撕开的凝搓声,惊得亲信惊呼不已,

“小树,”秦卫风咬着牙不可耐:“我保证,一定把多多安安全全的带回来,好吗?绝不让他受一点伤,就算用我的命去填去换。”

“好。”陆玉树呜咽着闭上眼,片刻就整理好情绪:“你在哪儿,我要跟你一起去。”

秦卫风听着他焦急地语气,迟疑着吐露了一个地址。在等待陆玉树到来的过程,煎熬的好比凌迟,浓缩灌了一气,烟抽了好几根,脑海里都是多多在车上笑着说的那句话:“那捡到了妹妹,你们还会这么喜欢我吗?”

当时秦卫风是怎么揪着他的挺翘小鼻尖捉弄他的?他捏着多多的鼻尖来回摆弄,逗他:“哼哼,有了妹妹,你要是不乖,就让坏蛋把你抓走!”现下看来,多么残酷的话,多多该多惊慌失措,才四岁出头的孩子,处在那样的环境里,视频里他一直在嚎啕大哭,哭到声音嘶哑,一直喊着爸爸,偶尔还会喊秦叔叔。唯一不敢说的两个字全写在眼眶里呼之欲出,救我,救救我。

他大抵是真的觉得秦卫风今早跟他聊了那么长时间关于妹妹的话题,又这么凑巧的被陌生人掳走,奔波,也许还会呵斥恐吓他不许叫不许哭,否则就会怎样怎样,他该把今早秦卫风那句戏言当真了。

想到这里,秦卫风带血的巴掌狠狠扇在自己脸上,掌风带着血滴溅进他眼里,眨了两下,眼前半边血红场景激得他如同困兽。

亲信以及下属在旁边不敢喘大气,脚底皮鞋硌到碎玻璃,发出细碎的爆裂声,很像他想要马上捏断龚崇丘脖颈时发出的那种声音。

他回过神,面如杀人罗刹,手里却在捏了湿巾在擦拭,然而伤口多且深,擦了又冒,擦了又冒,他干脆一甩手:“叫医生过来。”

门口的人才敢喘出那口气,各自奔忙,都知道接下来的也许是一场硬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陆玉树到时,医生还戴着头灯给秦卫风在捡手里的玻璃渣。

周遭的弟兄看着都皱着眉头略微不忍,只有当事人和当事人的爱人面无表情。

当事人秦卫风是不敢有表情,怕陆玉树心疼。

虽然现场已经打扫干净,但缺了一整版的玻璃墙如此突兀,陆玉树也不是瞎子,扫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他一声冷笑:“活该,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想让我心疼是吧?”然后嘎吱一声坐进沙发里,翘起了二郎腿,仿佛在电话里火急火燎丢了孩子的不是他本人。

秦卫风一哽,亲信跟了他多少年,自然知道这是秦卫风真的怕极了的下意识举动,心中暗暗吃惊,没想到大嫂还真的把大哥吃得死死的。

秦卫风抬了抬受伤的手,示意医生暂停片刻,刚想站起身挪到陆玉树旁边去哄他。

陆玉树严厉得跟训儿子一样的声音就响彻在他身后:“坐回去,继续!”

秦卫风半路只得退了两步,尴尬的叫医生继续处理伤口,一声不敢吭,就等着陆玉树开腔。

每一秒的宁静,都是暴风雨前的煎熬,聚攒的电闪雷鸣,迟早兜头扑下。但陆玉树就是不说话,秦卫风自然也不敢回头跟他攀谈,各位弟兄自然更加不敢,谁叫多多是真的在秦卫风眼前被带走的。这可是在陆玉树眼中的珍宝,秦卫风都要排第二的珍宝。

秦卫风自然也知道,不该沮丧,那是陆玉树的亲生孩子,他当年抱在手中的那一刻,轻到像一片羽毛的婴儿,就已经在他心上上了一把沉重的枷锁,已经注定了要呵护陆玉树的孩子一生,是他自己选择的。但他没有做好,才让龚崇丘有机可乘。

“别咬着牙,你知道不知道你一咬牙,脖子两侧的筋就绷得死紧?医生,给他上麻药。”陆玉树冷冰冰的声音最终还是响起,大家都松了口气,房间里凝滞的空气开始流动,终于有了一些低语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卫风自然知道的,每一次他跟陆玉树巫山云雨,在陆玉树难耐时刻,求饶时刻,他都会咬紧牙关,不去触碰陆玉树的腺体,两股alpha信息素在他腺体里厮杀的话,陆玉树根本遭不住的。

但此情此景,他是万万没有想到,陆玉树开口,说的是关于他的伤势,而不是他脑中预想好的关于多多的话题。关于多多的消息,他脑中过了好几遍,陆玉树一旦问起,他都有下一步的安抚话术,但陆玉树居然......一时间,秦卫风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于是他又听到背后的陆玉树手指哒哒磕着沙发扶手,片刻后停了下来:“别傻站着,他受伤了你们也是吗?我儿子你们不找?”这话气势非凡,却不是对着秦卫风说的,亲信和兄弟们意识到是指挥的自己们,瞥了一眼秦卫风,想让他拿个主意。

“怎么?他难道会不让你们去?”

“没有没有。”

“怎么可能。”

“陆先生您别生气,我们这就去。”

亲信根据之前商量好的部署,很快就把人手分散了下去,才敢站回门框下守着:“陆先生您还有什么吩咐?”狗腿得很。

“现在叫我陆先生了,之前背地里叫我‘大嫂’不是叫得挺欢的吗?”

“......”亲信瞬间不敢出声,不知道陆玉树这话里是不是布满陷阱让他去踩,他只是一个嘴皮子特快的小弟而已,一路跟着秦卫风走到这片天地,他又做错了什么。无奈,无辜,无语地望向他的大哥秦卫风,大嫂欺负我——希望秦卫风能明白他的眼神。

秦卫风始终如一的目光专注,仿若一个棠市小聋瞎,盯着医生在他手上忙碌的镊子,自身难保了兄弟,谁敢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玉树在电话里急到冒烟,开车来的路上倒是每一个红绿灯都在逼迫他理智,卡着读秒,让他从焦急的心境中清醒过来,龚崇丘是多多的亲父,带走多多也只有一个目的,谅他就算脑子再被人砸一回,也不会虐待多多。但他突然把公司重心转移到棠市,这就很耐人寻味。多多跟陆玉树血肉相连,才是真正的过命交情,两三天不见面,多多只会愈发想他,断然不会真的被龚崇丘一家洗脑成功,以秦卫风在棠市的威风,多多回到陆玉树的身边,也许就是一个周末的事。龚崇丘肯定也不会傻到,真的跟多多说什么爸爸不要你了的蠢话,自然会找个由头骗多多。

现下要紧的,反倒是秦卫风。秦卫风铁定心中十分自责,还会多想,觉得陆玉树认定他是故意让龚崇丘带走孩子,反正不是自己亲生的,拖累而已。

所以陆玉树油门踩到底,到了之后果然看到秦卫风的失态。

他心里又急又气,嘴上说的话自然不好听,于是干脆少说,结果眼睁睁看着秦卫风的背影,在他眼前,上演着落寞与孤单,失败又失意。真是要被秦卫风怄死,陆玉树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沙发跟椅子离得有点距离,他早一脚把秦卫风揣进医生的镊子尖里算了。周围又杵着医生和秦卫风亲信,他实在要脸,干脆别过头,看秦卫风办公室里的硕大风水缸里的游鱼。

色彩斑斓的不同品种的鱼,互相追逐,身姿灵动穿梭在珊瑚和水系植物丛里,好惬意啊。尤其是一对五彩斑斓的黑中透出血红的尾巴开刃了似的,掉帧似的移动方式,迅猛地你追我赶,牢牢吸引了陆玉树的注意力。刚开始,他真的以为这对展尾像开刃的鱼是在嬉戏,直到他慢慢的挪了过去,最终脸压在鱼缸上,呼吸才开始急促——因为他意识到,这两只鱼甚至不是一对情侣,而是在争斗,在互相攻击!

他惊得后退好几步,直到脚后跟碰到了什么,连带着他膝盖一软,往后一沉,幸好跌进了熟悉的怀抱。

陆玉树刚才的胸有成竹,刚才的面不改色,在此刻全都失去遮掩,他急急拽紧秦卫风的手臂,往下摩挲,眼睛泛红盯着秦卫风,似乎要将他面上一丝一毫的表情改动都要看个仔细,因为他要问:“龚崇丘是不是针对你来的?”他不希望秦卫风安慰的骗他,他要为秦卫风做好准备!

“小树,你先坐下,昨晚都没怎么睡。”秦卫风搂着陆玉树,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圈着他来到沙发上。

医生和亲信不知何时都退走了,体贴的给他们拉好了门。

“你说啊!别骗我!”陆玉树誓要问个明白,他心中很清楚,龚崇丘这个疯子,脑子就是真的有病,不能按照正常人的思维逻辑去预测他能干出来的事。哪怕秦卫风再精明强干,当年再冷血悍匪,现在他已经上岸,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他的身份都是正正经经的商人,不可以再像这两条鱼,在巨型鱼缸里,被人围观着缠斗,厮杀,最终受伤惨死,让人捞出鱼缸,丢进垃圾堆里。

“他是不是想要把多多带走?”陆玉树又问,他现下心绪不宁,澎湃起伏,有一句话压在心头,不敢说不肯说,因为多多是他的命,但他怎么能让秦卫风去为了他的命,舍弃自己的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树,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把多多带离棠市的。”秦卫风郑重的眼神,对陆玉树额头抵着额头。

这让陆玉树更心惊肉跳,这一句话,要用秦卫风的什么来换,他完全可以预想得到。

“秦卫风。”陆玉树坐直了身体,脱离了秦卫风的怀抱。

陆玉树很少这样直呼秦卫风全名,秦卫风眼神也变了变,既期待又害怕陆玉树即将说出的话。悬于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秦卫风可以任由它一直悬着,钢心铁肺的秦卫风无所畏惧。但他怕这把剑掉下来之际,陆玉树没有离他太远,被误伤到,亦或看到他被斩于剑下的惨状,受到惊吓。陆玉树受过太多苦,他爱着的陆玉树,不该再吃一丁点这样的那样的苦。

“我决定了,让陆珊瑚去找他。”陆玉树闭了闭眼,说出了这句话。

达摩克利斯之剑没有落下,陆玉树从剑身上握住了它,鲜血淋漓,滴下来的血串子灼到秦卫风遍体鳞伤。“不行!”秦卫风五指拷紧陆玉树,桎梏着他,生怕他冲出门去。

“你听我说,秦卫风,这件事,一开始就由陆珊瑚捡到龚崇丘这个疯子开始,也理应由他和龚崇丘结束,去把我们的秦多明带回到我们身边。”陆玉树不知道他这样表述,秦卫风是否能明白,但他希望秦卫风不要阻止陆珊瑚的出现。

“不确定因素太多了,小树,如果龚崇丘不放你,不,不放陆珊瑚走......”秦卫风光是想一想,就要枉顾法纪去把龚崇丘撕个粉碎。

“我们相信陆珊瑚一次好吗?”陆玉树轻轻抚着秦卫风的手掌,渐渐感觉秦卫风松了力,又撒娇的补了一句:“我刚好趁机可以休息休息,昨晚你累到我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说时容易做时难,秦卫风在送陆玉树去心理干预的路上,几次三番想要开口,最后还是咽下到了唇边的话,他尊重陆玉树的选择。正因如此,陆玉树才给了他毫无保留的伴侣之间的爱。

唤醒第一次,未成功,陆玉树看似离魂症发作呆呆靠在包裹性极强的沙发里,看向虚无。秦卫风瞟了一眼手表,看似云淡风轻,换了个舒适的姿势,翻了一页根本不知道哪个明星的绯闻杂志。

唤醒第二次,失败,陆玉树面色苍白,往沙发里缩了缩,一点点衣料摩擦沙发的声音就让他蹙紧了眉头。秦卫风站起来,觉得喉头不完全性梗阻,松了松领带,在自助茶水区接了一杯柠檬水,仰头倒进嘴里,捏扁了再生纸杯,却忘记投进垃圾桶,径自握着扁扁的纸壳,坐回原来的位置。

“我们再试最后一次,”心理干预医生温和的目光鼓励着陆玉树,放下手中的笔,沉浸在春风里的微笑吹拂过陆玉树的脸:“如果这次不行,我们就改天,你看怎么样?”

陆玉树摆摆手,又略一思索:“可以请你关闭可视玻璃吗?”他不想让秦卫风目睹一切,徒增担心。

医生愣了一愣,很快答应,玻璃起雾不过一两秒,秦卫风视线中失去陆玉树。

一切时间概念被捣碎,揉搓,拉长,秦卫风急需做点什么,去逃脱时间的裹挟,他怕无形的手,把他也包裹进时间的内里,成为一道供人享用的面食甜点。

“风哥。”亲信迅速接起了他的电话,似乎一直就把手机握在手里等,等着秦卫风的召唤。

“动手吧。”秦卫风的声音低沉,像是野兽低低呲牙的警告,不要跨进他的领地雷池。他不舍得陆玉树一次又一次精神上的挫伤受苦,那样失魂落魄,龚崇丘这个王八蛋,该死。他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去做,哪管掀起巨浪滔天。

那一日的股市震荡,亲信打通关节调取所有监控,捕捉龚崇丘人脸识别,发掘出龚崇丘在棠市的驻扎地——温华国际。那一片区是外籍驻扎地,闹大了惊动牵扯太多,并不好看。亲信把详细的调查告知秦卫风,该遭遇的后果告诉秦卫风,并不会替秦卫风抉择。直到秦卫风深思熟虑,下令他动手。

片区告知,还是必须五分钟之内出动,但尽量少派人手,尽量不增援,希望和平解决。

亲信铤而走险,派了人触发火警警报,物业只好一家家紧急疏散。电梯因为火警警报,监测里面空无一人,自动关闭。启动应急灯,消防通道里龚崇丘护着多多往下走,身上更是批了防火毯,有些扎人,龚崇丘干脆把多多抱在他怀里,只露出一双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龚叔叔,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我们在跟爸爸,还在玩躲猫猫的游戏。”

“可是爸爸一直没找到我们!”

“可能是因为,我们藏得太好了,现在,去给爸爸一些提示好不好?”

“但我觉得,爸爸有些担心我了。”

多多并不是一两岁,还很好哄,他经历过的事太多,已经意识到什么,四岁多的孩子,只能这么稳住自己,提醒龚崇丘。

龚崇丘因着多多的话,脚下迟疑,差点一个踉跄。他抱稳多多,决定先把注意力集中在脚下。没办法去地下停车场开车,物业一路护着他们往大门逃离,对讲机里传出杂乱的呼叫:“有浓烟,从侧门走!”

到了二三楼交界处,大门附近果然从防火门溢出浓烟,物业当机立断招呼后续人员跟紧,往侧门疏散。

甫一瞬间,从略微暗淡的楼道里出了侧门,龚崇丘刚脱掉防火毯,四周绿化就冲出几个彪形大汉架住了他,动手抢夺多多。

他双手抱着孩子不敢挥拳,只能指望旁边还在目瞪口呆丧失行动力的物业:“是死人吗?业主孩子都要被抢了,还不来帮忙!”

更多的人加入了混战,绿化附近藏的人原来还有!

多多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龚叔叔,龚叔叔救我!!!”孩子又怎会想到,这是来救他的人,他只会呼喊现下跟他最亲近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孩子在需要你,龚崇丘!龚崇丘在被人挥拳重击之后,只有这一个念头。优质alpha的信息素在这一刻倾泻爆发,周遭无论是alpha还是beta,omega全都被波及,脑中剧痛,心脏震荡,几欲呕吐。龚崇丘看准时机,追了上去一脚踢到,得了手准备接力跑走的歹人膝窝,脚本来就因为龚崇丘信息素发软的歹人,歪歪斜斜的就要往前扑倒。龚崇丘一个操手,搂紧多多的腰,把他生生从歹人怀里拔了出来,甩到自己背上。

“抱紧!”他喘着粗气,防御着四周。

都疯了,他疯了,秦卫风也疯了。

物业值班室很快也增援,温华国际这种高配置小区,保安也都是退役下来的,亲信在高处看到此计不成,气急败坏的冲着耳麦里喊道:“撤退,别伤害到小孩儿!”

多多死死圈着龚崇丘的脖颈,整个人伏低在他背上,双腿也夹紧他的腰侧,发着抖。

呜咽的小兽,惊慌失措,很快就发起了热。龚崇丘没想到多多的病症来得如此汹涌。申请了紧急绿色通道,直升机批准航线,前后花费不过半小时,他要送多多回金邢那里,别的医生他信不过。

“什么?你说多多怎么了?”秦卫风眼睛盯着雾化玻璃,嘴唇发抖。

“多多被姓龚那小子紧急转移,航线应该是直飞花市。”亲信在那头声音发虚,真是没想到龚崇丘狗急跳墙做到这一步,连龚氏在这边的烂摊子都不收拾了,显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亲信不知道,秦卫风心里明镜儿似的。多多应该是病发了,他低声咒骂了一句粗口,虎口揉着发酸的额角:“取消行动,让龚崇丘走。”

唤醒不能被打断,他没办法同陆玉树商量,只能自己先拿了主意。龚崇丘自带亲父信息素,应该能暂时压制住多多的病痛,金邢那里也应该还有配比好的制剂,让多多度过这个难捱的夜晚。

他深深地仰躺在宽大的等候区沙发里,呼出一口气。

门就在他身后,咔哒一声响,打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卫风吗?”怯懦而又熟悉的声音,却不是那条声线。

秦卫风屋漏偏逢连夜雨,万万没想到这次居然成功了,是彻底没个人商量了,他撑着膝盖,站了起来,调整好状态才转身:“是,陆珊瑚,你终于出现了。”

他对陆珊瑚没什么好脸色,但也算客气:“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龚崇丘把多多抢走了。”

这样拗口的话,陆珊瑚也只反应了一瞬,就理解。他点点头:“我现在知道了,跟我详细说说吧。你们叫我出来,应该是需要我的帮忙。”

秦卫风也不做隐瞒,实话实说:“是,我和小树,主要是小树,希望你去劝服龚崇丘。”这话的潜台词,就是秦卫风并不看好陆珊瑚此人,在他眼里,陆珊瑚唯唯诺诺,软软弱弱,在龚崇丘面前简直全是窟窿眼,一眼看穿,堵都堵不住。

他的话,语气把态度展现得清楚。

陆珊瑚只是性子软和,不是个傻子,看得分明。但又为陆玉树对自己的信任,感到暖心。两个性格,同个身体,他自己都觉得陆玉树是主人格,他把自己的出现,反而认定为发病,虽然明明陆玉树才是衍生出来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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