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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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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准备好车,我五分钟后下来。”

他重新束紧领带,整理好办公桌上的文件。就在这时,他发现电脑屏幕上有一个彩色的图标闪烁,这是他漏掉的一条备忘录。他打开读完后立即将内容删除,然后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小本子,来回翻看。他用手推了推眼镜,看着他想找的一个电话号码,拨通了电话。

“我刚刚看到了您的留言,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巴黎、纽约,还有您,先生。”

“这次会面是什么时候进行的?”

“前天。”

“半个小时之后到理工学院广场来找我。”

“可能够呛,我刚进歌剧院。”

“今天晚上演什么?”

“普契尼的《蝴蝶夫人》。”

“那好,以后再看也不迟。一会儿见。”

这人再次给他的司机打电话,取消了之前的安排,并且告诉司机晚上不必等他了,因为有些工作他之前没有想到,晚上要加班,会在办公室里待到很晚。他还对司机说,明天早上也不用到家里接他,他晚上有可能就在城里睡了。一打完电话,他马上走到窗户边,拨开百叶窗的叶片,望向楼下的街道。看到他的汽车开出停车场,穿过了派拉德广场,他就离开了自己的“观察点”,从衣架上取下大衣,用钥匙锁上门,走了出去。

时间已晚,只有一部电梯还在运行。他下到大厅,那里的保安员向他打了个招呼,然后按键打开了中央大转门的门锁。

大门外面,苏黎世中心的派拉德广场依然人山人海,这个人在人群中挤出了一条路,走向班霍夫大街,上了经过的第一辆电车。他在电车车厢的后面就座,经过一站后,又把位子让给了一位找不到地方坐的老妇人。

电车在离开主道转到跨河大桥方向时,车顶上方的电线沿着悬挂的吊架滑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当电车来到河的对岸,这个人就下了车,向着缆车索道站走去。

面前的这辆有轨小电车颜色红得耀眼,很是奇特。就像变戏法一样,它突然从一幢小建筑物的中间穿过,爬上一条长长的斜坡,穿过一片栗子树树丛,然后重新出现在丘陵的顶端。下了电车,这个人并没有在理工学院的平台上停下来俯瞰整个城市的风光,而是以完全均匀的步伐径直穿过了这个大石板,绕过科学院的穹顶建筑,走下了通往柱廊的石阶。在那里,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了。

“我很遗憾毁了您今晚的兴致,但这件事可不能等到明天。”

“先生,我理解的。”对方回答。

“来,我们走一走。我一整天都关在办公室里面,空气对我大有好处。巴黎为什么会在我们前面得到通知呢?”

“伊沃里直接联系了他们。”

“他们真的碰了面?”

对方点头表示确定,并且指出那次会面是在埃菲尔铁塔第一层进行的。

“有照片吗?”

“他们午餐的照片?”对方看起来很吃惊。

“当然不是,我是说那东西的照片。”

“伊沃里没有传给任何人照片,而且早在我们介入之前,我们感兴趣的那个东西就已经离开了洛杉矶的实验室。”

“伊沃里认为这个东西跟我们掌握的那个东西是属于同一种类?”

“他一直都深信还有好几个同类的东西,不过先生您知道,也就只有他是这么想的。”

“也有可能他是唯一敢这么大声说出来的人。伊沃里是一个老疯子,但也特别聪明甚或狡黠。他有可能是在坚持着一个由来已久的离奇想法,但也有可能是要玩一个把戏来嘲弄我们。”

“他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这是一个他等了很久的报仇机会……他的性格很可怕。”

“那如果不是这个原因,而是您刚才假设的另一种可能性呢?”

“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那就必须采取行动了。我们付出任何代价都要拿到这个东西。”

“根据巴黎方面的消息,伊沃里把这个东西又还给它的女主人了。”

“我们了解这个女人吗?”

“还不清楚,他不愿意向我们透露任何这方面的信息。”

“他真是比我想象的还要疯癫。不过,这倒令我更加相信他是认真的。您看着吧,再过几天,他就会让我们所有人在同一时间了解这个女人的身份。”

“您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因为他只要这么做就能迫使我们重新激活工作小组,从而把我们聚集起来。我在这儿已经浪费了您太多的时间,回去看您的歌剧吧。这个麻烦事由我来接手应对吧。”

“第二幕在半个小时之后才会开始,告诉我您打算怎么办。”

“我今天晚上就上路,明天一大早跟他会面,我要去说服他别再玩这种小把戏了。”

“三更半夜的,您打算穿过边境?这恐怕很难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伊沃里已经赶在我们前面了。我可不能让他牵着鼻子走。我要让他趁早恢复理智。”

“以您现在的状态,能开七个小时的车吗?”

“估计很难。”男人用手搓了搓自己疲倦的脸颊。

“我的车就停在两条街之外,我跟您一起去吧,我们可以轮流开车。”

“多谢了,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自己手持外交护照过境已经够引人注意了,再加上您的话,就更加火上浇油了。而且也没有这个必要。要不这样,您把您的车钥匙给我,这样也可以省点时间。我今晚给我的司机放假了。”

他同事的双座运动跑车停得确实不算太远。约格·吉尔勒斯坦坐进了驾驶舱,调整了一下座位以适应自己腿的长度,然后发动了汽车。

汽车的主人靠近车门,示意他打开副驾驶座位前面的储物箱。

“如果您感到太疲倦的话,这里面有几张CD可以放来听听。这些都是我女儿的,她今年16岁,我向您保证,里面的音乐连死人也能吓醒。”

21点10分,跑车驶出了大学街,一路向北而去。

高速路上几乎没有车,畅通无阻。约格·吉尔勒斯坦本可以靠左行驶,往米卢斯的方向下高速。不过他宁愿朝着北边一路直行。这条路线会经过德国,时间上更久一些,但接下来进入法国时他就不需要出示证件了。这样,巴黎方面也就不会察觉到他曾经来访了。

临近半夜,约格·吉尔勒斯坦到了德国的卡尔斯鲁厄,半个小时之后,他从巴登出口驶出。如果计算无误的话,他将在凌晨2点30分到达法国的蒂永维尔,并将在6点左右到达西岱岛。

车前灯随着道路的方向蜿蜒前行,发动机的轰鸣声清脆响亮,稍稍一加油便动力十足。凌晨1点40分,车子突然向右边轻微地打滑。约格迅速地扳了一下方向盘,随即将车窗全打开了。窗外的新鲜空气拍打着他的脸庞,疲累引起的腰酸背痛暂时得到了缓解。他俯下身拉开储物箱,摸索着同事女儿的CD,想用其中的音乐让自己保持清醒,坚持到目的地。然而他连第一首曲子都还没来得及欣赏。右前轮突然撞上了路肩,整辆车就像陀螺般打着转冲了出去。车子随即又被面前的一块岩石撞飞,最终坠毁在一棵百年老松树的前面。一秒内车速从每小时75公里猛降到零,这剧烈的减速让约格的头部猛地向前一甩,颅骨因此承受的挤压力超过了三吨。在约格的胸腔内,心脏也遭受了同样的重击,动脉与静脉瞬间被撕裂。

凌晨5点,一位长途货车司机最先发现了汽车残骸并报了警。宪兵队找到了躺在血泊中的约格的尸体。负责的警长不需要等法医的鉴定就可以直接宣告司机死亡。鉴于当事人身体的冰冷程度和皮肤的苍白程度,这一点毋庸置疑。

上午10点,法新社发出了一条新闻通稿,内容是某位瑞士外交人员、瑞士瑞信银行董事,深夜时分在法国东部的高速路上遭遇车祸身亡。经检测,当事人体内未发现任何酒精残留。初步判定事故的原因是疲劳驾驶。一些新闻网站简要地转载了这条消息。

在快到中午的时候,伊沃里从电脑里看到了这条消息,当时他正准备吃午餐。满腔愤怒的他放弃了午餐,将抽屉里的东西塞进了皮包,随即离开了办公室。走之前,他特意让办公室的大门敞开着。他离开了博物馆,往塞纳河右岸走去,那附近还残存着为数不多的旧电话亭。

伊沃里走进其中一个电话亭,拨通了凯拉的电话。他问凯拉过一会儿是否能跟他见一面。

“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伊沃里。”

“我刚失去了一位很宝贵的朋友。”

“我非常抱歉,不过跟我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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