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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遥妹妹,鱼遥妹妹………………”
女子看着鱼遥渐行渐远的鹅黄色身影,脸上露出莫名的失落,那女子分明也是喜欢她家的呆子的,如此共是三人,她的呆子真是一个讨女子喜欢的人。只是,她知道,就算自己真的走了,她的呆子也是无法很快找到她的另一半,更何况,如果真的找到她的另一半,那么,自己该要如何?是和别人一同分享,还是真的成为那孤单的王后,亦或,呆子能忘记自己,也是有可能的………公子见此,言声宽慰着她。
“娘子,算了,鱼遥的性子我还是知道几分的,莫要再难为她了。”
与其观看你们的相敬如宾,还不如独自躲起,鱼遥的心很小,装不下别人说的大度量,宰相肚里也撑不下船,所以不能忍受亲近之人的漠不关心,既然得不到关注,鱼遥避开还不行吗?
一来二回,一顿早饭吃了几个时辰,日上三竿,期间,鳐儿一闻到姜汁鲈鱼的腥味,就是想要吐出来,都是忍住了,可是在自己吃下最后一口瘦肉粥时,遥儿还是忍不住想要吐出来。
瞥一眼那呆子的眉头,女子只好接过自己送给呆子的水云袖鸳鸯手帕,起身忍着走下了凉亭,蹲在树木旁轻呕了起来,东方歧见此,先是以为自己的早餐出了问题,慌忙要去找大夫,然而,随着商袭的到来,经过他的提醒才算明白了,枉为自己也是一介女子的身份了。
“少弟,古来女子但凡有了夫君,呕吐似乎是个必须经历的事情。”
商袭的笑脸灿若如花,可那眼里透着的一丝悲伤,交织在一起,灼烧着东方歧的所有大脑神经,握住亭台的栏杆,鳐儿颔首,盯着傻笑的注视着自己的呆子,回以一个微笑,不等鳐儿再次有所回应,东方歧已是朗声长笑了起来,天眷她东方歧,不管今天她父亲赶不赶得及救治鳐儿,她都要奋力一搏。
小歧子,如果你真的想不顾一切的救那幽族的王后,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个方法。
他差点就忘了生死果的威力,虽然生死果和自己已是融为了一体,却并不代表生死果不能再次被分离,用来救人。
是夜,凤鸣歧山的大门口,古沧大陆但凡有些威望的人皆是赶来了此地,然而,真正能进入庄内的也就用手指才够数的清的几人,大哥贡士锋,商阁阁主商袭,虚教首席大弟子冲和子以及慕容尤仁和鱼遥。
因为要强行取出体内的生死果用来医治鳐儿,东方歧需要配合生死果来进行炼化,而后逼出扎根心脏处的生死果本命源汁,给鳐儿喝下,才能使鳐儿有可能解去体内根深蒂固的毒。
然而,这个想法只是刚刚开始。
东方歧一心只想着救治他最深爱的女子;来不及听取商袭的劝告;只是想着用三阶修行者的“隔离”,将二人与世界暂时隔绝。
天镜里的回忆,加上果果的提点,东方歧内心已是打定主意了,虽然成功的机率只有一半,可这已是天赐的希望,也是最后的希望。
小歧子,如果你能够将我留在你身体里的生死本源汁提炼出来,在天亮之前喂给鳐儿服下的话,那么鳐儿至少会活下去。
鳐儿,你要好好的休息,天亮之前,一切都会结束的。
小歧子;我的本源汁只有三滴;一滴在心尖;一滴在灵台;一滴在天眼;无论取走哪滴;对你的影响都将会是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慎用!
果果的话,尚是回旋在耳畔,可是此时的东方歧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鳐儿;只要你能好好的生活;这足以安慰我的一切。
注视着面前被云雾托起的女子,还是年少的东方歧,眼眶微微的发红,白皙的手指紧紧地纂在一起;双臂生硬地下垂两方;一次比一次沉重的呼吸;无不在昭示着其心里的悲伤与无可奈何。
鳐儿;………………一声百转千回的低叹,让山庄的后花园充满了悲鸣。
商袭无奈,选择和贡士锋几人为其护法,他以为堡主会赶来的,可是,没想到他们会半途受到不明修行士的攻击,虽是无伤大碍,但是拖延了路途。
聪慧的他,在东方歧做出这个决定以后,似乎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阴谋将所有的古沧笼罩,犹如这后花园的上空,将近十五的天,没有满月,没有星星,一片朦胧。
“袭儿,二弟不会有事的,鳐儿也会好起来。”
随着身边高大男子的一句话,商袭回首,男子一双眼睛写满了坚毅,让商袭多了些安定,已是十二月的天气,掐指算来,还有一个月就是古沧的大年夜了,今年东方堡的团圆饭,是否团圆,都将被这次的阴谋所左右。
“士锋,我有些冷。”
商袭盯着东方歧催发了体内的气劲,隔离将二人的身体用一个偌大的光圈罩住,离地七尺左右,光圈被夜风吹得变了型,商袭下意识的抚摸着单薄的衣服,往贡士锋怀里缩了缩。
“二弟给我的龟戒里,有一件紫色的披风,我给你披上。”
那是三阶修行者的光环,曾几何时,这种光环代表了无上的光荣,如今,从昭示变成了真正的“隔离”。
“隔离”;三阶修行者最是引以为傲的共同修行特征;“隔离”一旦启用;被隔离起来的人和物都会与外界失去交集;如此;在医治鳐儿的时候东方歧也就不用担心被他人打扰了。
骨峰的事情还没有就此完结!他有预感;今夜;将会是一个多事之秋。
启动了“隔离”;他已是借了果果的大部分能量,中间不能出现任何的差池,虽说她的大哥和商袭已经备足了人马;他的三个徒弟也是调动了丘择可以用得上的人力护法周遭;就连慕容府和玄天帮也是跟随虚教的脚步不请自来出手帮忙;可他就是有生以来的产生了第一次的恐惧感。
为了平复内心的不安;他将五龙弃世阵法又布在了“隔离”之外;希望;这个阵法能够拖住那个救走南宫的风之翼城的男子一会;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提炼生死本源汁。
就算是螳臂当车,她也要倾尽所有的赌一次,一个两阶修行者,一个真正的初级修行师,她不能,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保不住,如此,还不如随他们而去。
扶着衣袍,静静地注视着如安然睡去的爱人,东方歧半跪在女子身旁,握住女子已经冰凉的手。
“鳐儿,无论结局如何,我一定都不会丢下你和孩子的。”
闭上一对碧眼蓝眸,将女子的手握住贴在自己的脸颊旁,站在地面上的几人,纷纷地凝视着二人,夜的幽静是那么无情,将寒风当作她赠送给所有人的礼物,怎么能让夜中人感受到那是一种礼物!
对于那个自始至终一直保持围观者心态的优雅男子;终于在自己准备出手对付南宫的时候摒弃了围观者的身份;只是一招;便是轻松躲过了闻人伯父的攻击;然后温和的对着闻人伯父行了风之翼城皇族的右手置于胸前的礼节。
闻人伯父是将入修行者行列的半个修行者;只一招救了南宫;那人实力绝对不容小敛;那对紫翼;亦是证明了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王族;只是他和那名从甬道里飞出的男子是什么关系呢?他们的关系绝对不简单。
如今那玄石幸亏给了柔轻;否则;自己怕是一定回不到丘择的。
“东方;玄石结界快要破了;我们快去。”
骨峰上;柔轻的一句提醒;东方歧放弃了打算和父亲一起对付风之翼城活了千年的岁月男子;只是鱼贯而入的奔向一线天。
也许,要不是幽族王后拦住了那名优雅的男子,或许,那满天的霞光之下;不可能只有自己和柔轻挤进去了;以至其他人全部被阻挡在外。
可笑的是,在那漫无边际的霞光内;哪里有什么宝物;有的只是一名男子的玄石交托;自己没有接下玄石;只是请教了怎么样医治鳐儿;那人说的几乎和生死果的差不多;找到一种千年神物;必须是和修行者融为一体的本命源汁;才能清除东方家的诅咒“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