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忆馨哥,为何无故感叹啊?”
且闻莫名感叹,鳐儿已是略知一二,只是问话不假声色。
“我是惋惜这世间又少了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
“呵呵,忆馨哥为何有此一说?”
鳐儿已是心知肚明,东方歧微微侧目,盯着身边的人深怕她突然一个转变,也和那袭儿紫竹一样,不禁咽了一口吐沫,握住鳐儿的手。
“鳐儿,你不会突然如他们那般性格吧?”
鳐儿知她说谁,却是甩了一个衣袖,埋低眉头,沉声道:“只要忆馨哥不犯错,鳐儿为何那样做?”
东方歧上前一把拉住鳐儿的身子,一双碧眼蓝眸执着地有些固执。
“如果我真的犯错,只要你不离开,要何惩罚都行。”
瞧着东方歧略带慌张的神色,鳐儿微微一愣,只想捉弄对方一下,没想到倒是吓了对方。令她说出如此求全的话语,不禁一阵感动,微微点头,哪知对方突然发了疯,将她抱起,一边小跑一边大喊,鳐儿先是受了惊吓,接着恢复了心情,也听见她说了些什么。
“呵呵,你答应我的,只要你不离开,我犯了错,你怎么惩罚我,我都接受。”
俩人哄闹间,已是各自迈入了客栈的大厅,东方歧一脸地乐呵,不顾突来的数千道视线关注,只管掖着鳐儿的手直奔双方父亲的桌席。
“各位古沧大陆上的好友,今日能给老夫一个薄面,来为小儿庆祝古主一事,老夫感激不尽。只是,老夫今日还有两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一个是我和多年的老朋友阔别重逢,振声甚是高兴,想要和大家介绍一下,呵呵………云荒欧阳家的新任族长欧阳伯渠。”
欧阳伯渠在外人眼中,向来擎天弓不离身,此刻亦是,脸上是春风一笑,点头认同了东方振声的话,便立在一旁,望着底下满脸惊讶的众人,欧阳伯渠知道,云荒和古沧虽然只隔南疆一地,可是向来不通车马,倒不是骑路难行的原因,而是,云荒和古沧从未融洽相处过。
“呵呵,第二件是小儿和我好友伯渠的女儿即将成婚,定在十二月初一,希望各位倒时能奔着老夫的面子,再次赏脸到东方堡,好吃杯喜酒。”
“呵呵,我说振声啊,你别只光顾着说你们的喜事了,可莫要忘了老夫也是这亲家之一啊。”
说话的是温文儒雅、和蔼可近的沉烟洞洞主纳兰煦弘,东方振声听了,望向旁边坐着的煦弘娓娓扶衣站立,各自笑道。
“早等着你说话呢!不然我们家的小紫竹岂不是要埋怨我这个大伯父做的不周道。”
“呵呵,才是小儿金誉埋怨我才是。”
纳兰煦弘在古沧大陆是出了名的好脾性,虽然他很少走出沉烟洞,但是向来不落仁义之名。
凡是在他沉烟洞近十里地的地方,人畜皆是都得到过他的接济,那沉烟洞外的十里地,现在俨然形成了一座规模不小的新城池,环绕着纳兰一个家族的兴衰荣辱。
“好了,好了,是他们二人一见倾情,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是怎么也拦不住的。”
东方雷鸣吼出了声,端起酒杯,四人乐呵呵地向在座的众人齐齐端了酒杯。
在场的都是识些眼色的,全都立刻站起喝了这杯东方堡二堡主领头敬起的酒,近年东方振声多数不曾抛头露面,如今都是这个二堡主操持里外,但凡有些眼力的,也是可以看出东方雷鸣怕是下一任堡主最有利的竞争者之一。
众人喝完酒,就见厅外的金誉跟着紫竹的身后跑入了大厅,紫竹腾腾跑到了正中的主桌坐下,气嘟嘟的望着桌上发完话的四位长辈一言不语,金誉跟着到了,也不敢坐,先是望了一眼站立的一干人等,又是望了一眼旁边坐着的格雩和几位伯父圣人,憋屈的站着。
“呵呵,紫竹,你又是惹金誉生气了,你是要成婚的妻子了,怎么还这样的使小姐脾气?”
紫竹本来就是因为原先的事情气劲还没有消掉,当下也不管是不是大伯父的话,随口反驳,
“谁要嫁给她,我要回千雪湖去,他有本事就把我从千雪湖给八抬大轿抬回去。”
“紫竹,胡闹。”
东方雷鸣呵斥一声,没有多大情绪,只是礼仪上的言行要求。
“爹,你怎么帮他说话了。”
紫竹见自己的父亲喝了一口酒,朝自己小吼了一句,也识趣的不再朝他撒娇,转身跑到东方歧的身边,拽着对方的衣袖,撒娇道。
“哥哥,你看金誉他欺负我,你帮不帮我?”
东方歧一向惯着紫竹的性子,刚才东方雷鸣的那唇语,可是没逃过她的眼,若是放在平时,自当出力维护几句,今时不同往日,婚姻大事,岂可儿戏!但又委婉的说到。
“金誉,你看你惹了我家紫竹不开心,你看他要回千雪湖,你怕是没戏了,不过,我支你一招且是,狠心女不怕有情郎千里追,你就去了千雪湖算了,那里要不了你的性命,只是头发怕是没了。”
“大哥,既然你都说了,那么,我也该去的。”
东方歧见对方倒是上路,又接着说了下去。
“只怕你那浑身的火气,也是受不住千雪湖的千年深寒,要是一个不小心死了,我相信你也是值得的,毕竟,我的妹子可是天下无双的。”
“大哥说的是,金誉谨记。”
金誉顺坡下路,头头是道,对于东方歧,他已是打心眼里将他认作了大哥。
“紫竹,既然金誉已经做好准备,你何时出发?”
东方歧转身询问正是满脸犹豫的妹妹,知她心里已是后悔说了这话,也不打算放弃,只等着对方回答。
“大哥,你说些什么,我还要回家呆上一段时间,如果他能在这段时间给我道歉,我便………”
“你便什么?”
东方歧一记邪笑,紫竹看在眼里,又瞧着金誉满脸的期待,当下明白了一切,这分明是大哥连通着金誉来给自己下套,气得一脚跺地,扫了一周各自微笑的众人,最终奔到了未来大嫂的怀中,央求着。
“鳐儿姐,你看大哥欺负我,你还不替我说他几句,免得以后他爬到了你的头上作威作福。”
鳐儿颇感意外,相视紫竹,没想到紫竹受了些委屈竟然会找到自己,心里禁不住的直高兴,这分明已是将她视为了一家人,这样不设防的女子,是她所喜欢的。
适才抬头,瞧了一眼满脸不够自然的东方歧,料她不是因为紫竹如此呼唤自己的原因所致,定是因为刚刚来时的一席谈话,所以,也不刻意帮着哪方说话,而是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道。
“紫竹,我相信你和金誉在一起会很幸福的,如果,你真要花点时间去考验对方的真心,那么,有句话我可说得:早知如此深爱,为何当初不要一见倾心!”
这里谁也无法说着这话,唯独她欧阳鳐,她和东方歧七岁相见,分别十年,自小定情,至今念念不忘,才得佳偶天成一句话,除她还有谁最能传递此话的真诚。
听到这话,紫竹也不再闹腾,仔细回想俩人从初识到现在,虽然一路吵吵闹闹,可是,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