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遇真人自观看夺古大会以来,便是很少和闻人,东方二人说话,倒不是因为空遇真人素来性子冷清,全是因为他那被废去的大师兄之事闹得不和至今,至于这些是后话,暂时不说。
现今他开口说话,脸上一抹喜色,全在于东方歧夺了古主,要是真能赢回紫金开天令的话,倒是应该感谢东方一家的,否则,真要因为紫金开天令而引发了一场天地浩劫的话,那他不仅是虚教的罪人,更是古沧大陆的罪人了。
“空遇真人掌教,说得在理啊!老夫就是想在今天宣布啊。”
“父亲,我突然感觉身体有些不适,爹,我想先回去休息了。”
白衣紫沙的公子忽地附耳凑到墨衣老者的身边,一脸的冷漠,低语道。
“这件事我想留待晚上再和您商议!”
老者闻言身体先是一震,然后也随和一笑,对着闻人嘉圣道:“嘉圣啊,小儿突然有点身体上的不适,想要回去休息休息。我看我们还是回府上再说吧,这些虽然都是些家里的事情,可是得需问问莫离的意思,怎么样啊?”
东方振声听了东方歧的话,自然是猜到孩子不想如此应了婚事,丘择疯传的那些事情,关于沉烟阁花魁和莫离的争夫流言,伴随着夺古大会开设以来,关注度都要超过了夺古大赛,这样大的事情,出在自己的孩子身上,怎可不去查探一番呢!
“嘉圣啊,你看,不如我们都依孩子的话吧。”
话是如此说,也查清来龙去脉,可是,东方振声还是对那个沉烟诸多不满。这样说的原因,也是看到东方歧表情如此淡然,猜着是对莫离无意,否则,再怎么性子平和的人也是会露出激动之色的。至于那沉烟阁的女子,想了想,除却身份,也罢,………也可供参选,只可惜身份实在太过低微了。
作为古沧大陆的巅峰势力,心里自是偏向闻人莫离成为自己的孙媳的,如今东方歧委婉阻扰,想必也是没有可行性了,如此作罢,还不如成全孩子心意算了。
“也好!这样倒显得英明些,我家的莫离可不是好说话的主,老夫就这一个女儿,一切还是听她的好些。”
多年的老朋友,怎可不知这番话的意思,忙给了个台阶下,留作晚上商议。
正当几人准备离开,那台下一路跑上来三五个小厮,跑到一直站在最后面的李成面前,慌忙焦急地跪地道。
“老爷,不好了,少爷又是陷入昏迷了。”
李成本来因一团和乐的收尾而有所缓解紧绷的脸色,突闻小厮汇报,猛地,呆坐到了椅子上,身体微微瘫软下来,两眼瞬间也是暗淡无光。这突来的消息让三代单传的他不免悲哀难受,就算是自己的孩子真的死了,恐怕也只得忍气吞声了下去,毕竟,就算他李成家多么的有钱,冠绝三大首富之首,也是不敢和东方堡相抗衡的。
“寿成,那医圣呢?”
“老爷,医圣走了。”
本来是想着用了祖传的颜如玉不计代价聘来的医圣还在府中,便是打算询问他可有什么办法的,哪知小厮的回答,却是让他再次的陷入了恐慌和害怕中。
“医圣可留话来?”
“回老爷,医圣说,只能请出手之人亲自打通少爷被封锁的经脉,才有希望活过来。”
“你家少爷现在如何情况?”
“被,………医圣留下来的药稳住了,可是医圣留的药,只剩两副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服下一付,现今估计还有一副。”
小厮见老爷身边的黑锦中年人热心插话询问,不敢不说,怯生生地让自己保持冷静,回答到。
“东方公子,老夫有要事相求,但请你止步。”
东方歧本欲离开的身子,在听到后面中年人的“扑通”跪地声时顿住了身形,这样的拜叩,即使是东方振声也难以一时接受,毕竟,对方也是古沧大陆赫赫有名的首富李成啊!
众目睽睽之下,李成给一个后辈下了跪礼,估计是被逼到了绝路才致如此。
东方振声看着李成,心内感触良多,虽然先前歧孩儿和三首富之子发生了冲突,可是,依歧孩儿的手段,要杀人应该当场一招致命的,断然不会做些漫漫折磨对方致死的方法,想必,期间必然出现了什么误会才是。
“古主,我那不成器的孩儿,的确是做出了有辱你威严的事情,可你看在我老李一把年纪只有这么个孽畜的份上帮我一回,不然我即使死了也难以面对我李家一门先祖啊。”
李成话说到最后,已是声泪俱下,旁边的小厮想要上前搀扶,被李成制止了。
“古主,李亨纵有诸多不是,可是毕竟人命关天,但求你网开一面,救他一次,我王敬伟定当鞍前马后听你调遣,永不反悔。”
这开口说话替李亨求情的人正是那日沧雨楼想要动强的王敬伟,要不是李亨想要暗地助他一把,恐怕,现在躺在家中的就是他了,如今替李亨求情,看来也是良心致使,或者,俩人也许真的是兄弟情谊也不偏差。
听到王敬伟跪地求情,见到他还拖来了冷面冷色的解元郎,旁边的李成看着不免也是欣慰了许多,倒不枉亨儿和他二人兄弟相称一番了。
“敬伟,休要胡闹!你们几人那日无耻下作,冒犯了古主,尔今还敢出来在古主面前撒野,是不是不想活了?”
王伦本是也替李成感伤的,虽都是丘择三巨富,但竞争归竞争,可却伤不了二人英雄惜英雄的关系。
想他李成也是枭雄一名,从一个无名小卒,站到今天丘择的三巨富之首,自是有着一番遮天弄云的本事,没想到晚年将至落得为了儿子给一个晚辈下跪的地步。
同是为人父母,难免不得不替其感到惋惜,但是,惋惜归惋惜,还犯不着为了他而开罪这个阴晴不定的古主,今天他儿子突然出现,倒是有些出乎他意外的同时,更多的还是感到了担忧。
“王伯父,我只是过来找我爹的,我虽和李亨关系不错,可是,那等举动也是我所不耻的。”
谢元朗说完拂袖站到父亲谢吉的身旁,谢吉原先失血的脸色又是恢复了几分气色,这古主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谢家出自玉珏王朝丞相之后,不同古沧的另外两巨富,谢家培养了几十位修行士名为官卫作为护宅人,光是对付身为古主的东方歧已是麻烦,然而,这是东方堡走出来的古主,更是蓬莱岛那闻人莫离一见倾心的男子,这后面巨大的靠山,不是他比得上的。
“父亲,李亨因为我才重伤至此,我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死了不成,要是那样的话,孩儿岂不是成了缩头乌龟。”
王敬伟似有赌气的回了王伦的话,顺着眼色瞥了一眼退到谢吉身边的谢元朗,不屑一顾的哼了一句,此话一出,不想没有激到谢元朗,反而是将其父亲王伦的火气惹了上头。
“孽畜,还敢狡辩,快给我滚回去,否则休怪我当场打了你。”
王敬伟盯着父亲扬起的巴掌,倒是没有一丝惧怕,从小到大他的父亲可没少让他吃过巴掌,要是放在平时滑头的他,恐怕早已服软,现今为了李亨,只得死死地撑住。
“父亲,今天就算把孩儿打死了,我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