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没给贺朝太多心疼的时间,跟他去了吃宴席的地方,在近郊的一家酒店里。破旧的石米立面已经不常见了,墙上的爬山虎只剩下干枯的枝蔓。里面的装修之豪华,是破旧的外立面无法体现的。
洁白的圣母像做装饰,无瑕的绸缎遮住了热烈的阳光,小天使形状的陶瓷筷架憨态可掬背负黑色的筷子。
贺朝安排沈林跟自己坐,叫来秘书把不知道谁的名牌给撤走了。
秘书又怎么能不清楚贺朝和沈林的事情,压低声音跟贺朝说温明带他弟也在这桌。
宴席的落座位置不是随便排的,越靠前,名单的位置越要慎重,他们在第二排的圆桌上,再前面一排的桌子就是他们的父辈。
贺朝当然知道这桌上坐的都是谁,他回头冲沈林挑眉,神色里有看不明白的东西,他跟秘书说:“按我说的安排,他就坐这桌。”
贺朝都发话了,秘书只能照做。贺朝还要去跟他爸去见几个人,留沈林一个人在这里等。
后到了几位在这里找到了位置,他们都没见过沈林,也想不到这号人物的来历,冲他微笑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
在温明和温晨阳落座时多看了沈林两眼,沈林任他们打量,只当他们是空气。温晨阳见他这副样子,想起来那晚沈林与他擦肩而过时候的冷漠蔑视的眼神。
在座的人绝对没有被人用那样的眼神看过,个个都是人上人,谁敢用看垃圾的眼神看他们。
沈林敢,是发自内心的厌恶与轻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温晨阳坐下就开始阴阳怪气:“是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吗?哪儿都敢坐。”
温明在桌子下踢了温晨阳一脚,温晨阳怒视瞪了回去。这桌上的其他人看了过来,有的人不想听到这些借着打电话离开了。
“这儿有什么不能坐的吗?”沈林问得轻飘飘,就是这种不屑和无所谓在温晨阳的耳朵里怎么听怎么不得劲。
进来的人越来越多,可被沈林激怒的温晨阳一点儿也不在乎现在的环境,筷子都指到沈林的鼻子上了。
温明拉下温晨阳的手,让他别闹,温晨阳这才没有说话。
沈林跷起二郎腿,轻轻一笑,笑声点燃了空气炸到了温晨阳。
他甩开温明的手,恶狠狠地对沈林说:“就凭你自己能坐到这儿?你算个什么东西!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
沈林身体的血液在疯狂流窜,等到这一刻太久了,神经都兴奋起来了,他克制自己的抖动的手,突然站起来,把要落座的人吓了一跳,他走到温晨阳的身边,温润的双眼冷气十足:“跟我谈身份?温晨阳你凭什么跟我聊身份?知不知道今天这宴席是为谁办的?”
依旧轻声细语,让邻桌的人误认为他们在正常交谈。
“烈士遗属,你在这儿跟我聊身份,你配吗?”沈林的声音不大,但这桌的人都能听得分明。
“三六年我爷爷十四岁参军,打过抗日,抗美援朝,牺牲在印度。我父亲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国家第一批维和部队成员,我的母亲参加维和医疗队,两人都牺牲在非洲,是我的家人流血牺牲才让你安安稳稳坐在这里跟我一起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温晨阳,你有资格跟我说身份吗?如果不是我的家人,不是千千万万个如我家人一样的烈士,你觉得你能成为温家最受宠的小儿子?是他们不争不抢,才让你和你家庭走到现在的位置!不然怎么轮得到你?”
一字一句如刀,将温晨阳训得面红耳赤。他心里压根不在乎他人的牺牲,真给那些人机会也不会走到他们家的高度,可他不能反驳。
在烈士遗属的慰问宴席上反驳沈林的话,无异于打在场所有人的脸,温家不能惹舆论,刁民总是会用各种各样低劣的手段搞臭他们看不惯的阶级。,他们早走这样的觉悟。
沈林清楚他的想法,他们一边瞧不起毫无身份的人,一边还要装作与这些人一样普通,他们时不时流露出的傲慢,沈林从小冷眼旁观他们虚假的伪装逐渐镶嵌进他们的血肉。
“你给我站起来!”沈林突然命令温晨阳,与血肉融合的伪装牵引温晨阳站起来,哪怕他的内心想杀了沈林。
啪!
重重地一巴掌打在温晨阳的脸上,神经上压抑许久的兴奋得到了释放,开闸倾泻出来。
温明想制止却站不起来,从小被温父教育不能欺负烈士的孩子,曾经扇在脸上的巴掌和断掉棍子的教育刻在灵魂里,也与温晨阳一样顾虑民意的反扑。
周围也没有人想参与他们之间的矛盾。
沈林声音微微大了起来:“温晨阳,今天这巴掌你服不服?”
温晨阳红着眼睛,不是委屈而是屈辱,他克制自己的嘴,不愿张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林的手砸在桌子上,桌上杯子瓷器震动发出尖锐的响动,引来了众人的目光,又问了一遍:“你服不服?”
前两排的圆桌上已经坐了不少人,他们的探究的目光成为沈林最大的杀器,他势在必得的看着温晨阳扯开嘴说:“服。”
沈林笑了,和每次开心时的笑一模一样,但他不想这么轻易放过温晨阳,他的指尖从温晨阳的面前划过,停在温明的面前:“我是烈士遗属,敢跟你们拍桌子,让你们不得不低头,如果今天是其他人呢?没烈士遗属的身份,你们能低头吗?”
沈林压根不给他们机会解释。
“你们不会,跟你们在一桌吃饭真让人恶心,你们才没有资格跟我坐一桌。”
自己想说的话全部都说了出来,温家两人的脸上红红绿绿,温晨阳那双漂亮的眼睛瞪着他,眼里的屈辱和憎恨已经掩饰不住了。温明拉温晨阳坐下,大概想说些软话把这件事儿揭过去。
周围的人粉饰太平般收回了目光,假装这里什么都没发生。
看他们这样沈林开心极了,更不会给温明说话的机会。他的灵魂飘在躯体上面,才不在乎掀起了多大的波澜,是否被人记恨,他享受此刻的开心。
贺朝已经在门口等他了,他不远不近的位置看到了一切,跟秘书说他和沈林的位置不用留了,秘书早就习惯了贺小爷的想一出是一出。
坐车上的沈林笑个不停,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笑,刚刚雀跃的感觉已经消失,他仿佛被困在一副卡了bug的身体里,精神冷眼看着躯体颤抖狂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朝拖他到后排抱在怀里,揉搓沈林痉挛手指,安慰他:“没事了,放轻松。”
在贺朝按摩了好一会,沈林才平静下来,盯起搓红的双手说:“还想和我在一起吗?”
在听到了他内心的想法,控诉的人里又何尝没有贺朝。
“想啊。”贺朝毫不犹豫,“不想怎么会安排你坐那里,咱从来不干那种的得不偿失的事情。”
沈林在墓地跟他说他要温晨阳那桌,让他不要问为什么,他也就没问,直接安排了。能猜到沈林想做什么,哪怕今天把宴席掀了都由沈林去,他兜着。
这个念头一出,他十分肯定地对沈林说:“沈林,我喜欢上你了。”
沈林的眼睛弯弯,眼里的光一闪一闪。
“你不说话是怎么个意思呢?”贺朝有点恼。
“我们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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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林一杯接一杯地灌酒,嘴角还残留着笑意,内心已经空荡。
贺朝在一旁陪着喝,沈林不喜欢酒吧,连喝酒也找的是路边的小摊子,一份炒面几瓶啤酒,两人看路上车来车往。
沈林的平静让贺朝感受到了那深刻的孤独,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却再也没有跟他有关系的人出现了。他无法想象沈林知道父母都不在的时候有多害怕。
“心情好点没?”贺朝看沈林的眼皮子拉拢,已经醉上头了。
沈林手盖在瓶子上,头支了上去,问贺朝:“干嘛帮我,我捅的娄子可不小。”前面坐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他们面前闹了这么一出,可不是说说的。
贺朝噘了下嘴:“多大点儿事儿,他们看到也只会当没看到,然后偷偷在背后使绊子的时候再把这事儿拿出来用用,你不是挺了解的才这么干的。你别担心,这不有我呢嘛,哥给你扛了。”
“我打了温晨阳你不心疼?”沈林问得直接。
贺朝啧了一声,看起来有点生气,可是转念一想又开心了,他学沈林支在酒瓶上,两人之间只有一份炒面的距离:“嘶,你是不是吃醋了?”
贺朝身后晃动的灯光闪到了沈林的眼睛,他没有回答,挺直了身体说:“我们走吧,好冷…”
四月的b市依旧寒冷,尤其到晚上没有太阳提供热度,在外的人们成为一个个单独的热源。
回去的路上沈林被酒精完全控制,在副驾一动不动盯着贺朝看,给贺朝看的害羞了,给他的眼睛捂上,没一会指缝里湿湿的,眼泪珠子流到了他手上,沈林哭了一会睡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朝任他发泄,今天各种各样的事换做是他也没办法轻松的消化,哭一哭就会好的。
短短几年,大院失去了往日的繁荣,很多人搬去了改建的楼房,就在他们小时候去“探险”的荒地,九几年那片地被批盖楼,曾经供他们玩耍的“半成品”也被拆了个精光。楼慢慢盖起来了,搬过来的人也渐渐多了。筒子楼依然有人住,只是零星的灯光不知道还能坚挺多久。
贺朝抱沈林上楼时,沈林悠悠醒来,呼吸撒在贺朝的耳边,贺朝的热度让他想靠近。贺朝放他在床上,没有立刻松开他,两人脸贴脸。
贺朝轻轻拍了拍沈林的脸问:“还能认出我是谁吗?”
沈林笑得迟钝,说:“贺…狗屎…”
“你!”贺朝捏起沈林的脸往两边扯,扯疼了也放手了,替沈林揉起来,“能不能好?”
好什么?当然是在一块儿。
沈林醉醺醺地说:“不能。”
喝醉的沈林都骗不到,贺朝有点气,又不能发脾气,冲酒鬼发脾气等于气自己。
沈林躺在床上憨憨地笑,头顶的灯已经不明亮了,他能盯着看半天,黄黄的光跟团小火苗似的。他的四肢在变小,小到抱在被子里,被爸妈荡起来。
耳边的笑意散去,贺朝在叫他:“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告诉你。”指尖在贺朝的嘴上点了点,被贺朝张嘴咬住,舌头在指尖打转。
能看出来这里对沈林的重要性,承载了沈林从小到大的一切,变成他内心的具象,所有对他来说重要人都在这里了,贺朝内心升腾起强烈的欲望,想挤进这里,占有一席之地。
他低头吻上了沈林软软的嘴巴,他说:“这不愿意那不愿意的,那能给我点奖励吗?今儿给你办事儿没含糊吧。”
让贺朝调个座不是大事儿,贺朝同意调座才是大事,意味着贺朝放任甚至帮助沈林打了温家的脸。
沈林摇头,想缩起来逃离贺朝的笼罩。
贺朝哪能让他走呢,把人抓回来展开,挨着沈林的脸撒娇:“给一点儿,就一点儿。”嘴巴不老实蹭沈林的。
沈林软趴趴的抗拒,贺朝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摸得他痒痒:“不要…不行…”
贺朝哄小孩儿似的,沈林滚哪儿他就追哪儿,剥洋葱一样把沈林剥了个干净,终于进去了,贺朝满足的叹息。
沈林抖着腰还在说不行,贺朝带他晃起来嘴巴就说不出话了,双手环上自己,感受贺朝的力道。
脑子已经成糨糊了,被贺朝抱起来直直按了下去,对贺朝又抓又咬的才发现贺朝连衣服都没脱,他倒是被扒了个干净,咬贺朝的耳朵说:“好冷…”
沈林多怕冷贺朝是知道的,他不敢耽误脱下自己的毛衣给沈林套上,毛衣在沈林的身上松松垮垮的,小脸深陷在堆叠的高领里,跟那小天使筷架一样白和光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扶住沈林的后腰带他动,已经没力气的沈林趴在他的肩头嗯嗯啊啊地叫,双腿在他的臂弯里颤,拽着他的衣服让他慢点。
“太…深了…嗯唔…”
贺朝哄他:“不深…还能再进去…”
“唔!!”
足够的深入,即使酒精麻痹也能让灵魂颤抖,已经红透的嘴巴也足够诱人,沈林无意识地抬头将自己送到了贺朝的嘴边。
每瓣唇都让贺朝好好品味过,探进毛衣的手钻出领口,更过分地抬起沈林的下巴送进自己嘴里。
欺负沈林没有反抗的能力,呜咽得推不开他,彻底将沈林吃干抹净。
沈林呛出了眼泪,越流越多,贺朝才松开他,舌尖舔掉泪珠,安慰沈林:“别哭…别哭…”
下身的撞击摇下更多的眼泪,沈林咬住毛衣领子捶打贺朝被抱进怀里,禁锢他的力量越来越重,贺朝在他耳边说:“和我好吧。”
“唔…不要…”沈林努力抬腰,不想贺朝进得太深。
“不准不要。”贺朝就趁现在可劲儿欺负沈林,要是清醒的沈林,他可不敢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逃不掉又挣不脱,沈林伸手抽了贺朝一嘴巴子,趁他愣神,沈林撅着屁股跑了。还没人敢打贺朝,就连温晨阳也没扇过他嘴巴子。他摸着自己侧脸,看沈林爬半天也没爬出几厘米远。
怎么办?他被拒绝,被打了脸,被利用,低声下气要一点奖励,没一点儿脾气。放以前,要是挨了这巴掌可不会让沈林好过。现在一点让他不好过的想法都没有,一颗坚硬的心在沈林这儿软成水儿了,想掏心掏肺的把沈林心里空的地方都给他补上,想对他好,想一直对他好。
说栽就栽了?是的,说栽就栽了,栽沈林身上不需要犹豫,他多好一人啊。
贺朝扣住沈林的脚踝把人拖回来,一些不知名的液体将臀丘浸染得水光淋漓,巴掌落在上面的声音清脆。
“抽人抽上瘾了?”贺朝说完在左边也来了一下。
沈林捂住屁股呜呜地哭。
贺朝按在沈林的手上掰开,重新进入,听到沈林的呜咽变了调,一下一下夯进身体里。
抓回沈林的手扣在手心,他从来没有如此诚心的许愿:“沈林,我们在一起吧。”
“不行…贪心…”
“对,我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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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朝是被烧水壶的鸣叫吵醒的,天还没亮,沈林在卫生间清理昨天留在他身体里的东西,光着两条腿,冻得直打哆嗦。
热水咕嘟咕嘟冒泡,贺朝光着膀子也不嫌冷,热水拿进去,拿脸盆接凉水再倒热水试温度。
沈林还穿着他的毛衣,站在一旁看他兑水,在狭窄的卫生间他们连转身都做不到,沈林已经被挤在墙上了。
“好了,我自己来,你出去吧。”沈林轻松推他。
沈林两条长腿绞在一起,努力阻止身体里快要流出来的东西,只想贺朝快点出去,他好清理。
贺朝不慌不忙兑到适宜的温度,发黄的瓷砖上倒映出两人的身影,贺朝发现自己一身腱子肉给沈林的倒影遮没了都,瞧沈林着急的样儿,就是不走,反正沈林推不动他。
“你快点儿。”沈林拧他的肉,结果只掐起了一层皮。
“嘶,掐我?我不走了。”贺朝把脸盆放在马桶上,堵住了门,笑嘻嘻的看沈林快要生气了。
结果沈林的手又扬了起来,贺朝的脸色一冷,抬手抓住沈林的胳膊,拖进自己的怀里,问:“抽我就这么随意,想抽就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想被打,就出去!”沈林挣脱不开贺朝的禁锢,推拉之间感受到有东西顺着腿流下来,沈林不动了。
眼尖的贺朝往异样的地方看去,昨晚他放在里面的东西正顺着沈林又直又长的腿往下淌。
沈林红了脸,气得嘴哆嗦,骂人的话愣是说不出来。
贺朝把人一搂,手指钻了进去:“我帮你扣出来。”说是给沈林扣出来,手指勾起在做坏事,按得沈林软趴趴扑在他身上直喘。
从里面流出来的透明液体裹着白,贺朝把人往上颠了颠,勾起沈林的大腿还能绕过来握住挺立的顶端画圈,没两下前后跟漏了似的直滴水。
磨了好一会,沈林释放在他手里,后面也流了干净,全沾在腿上,贺朝在马桶上铺了毛巾给沈林坐,盆里重新添了热水洗了毛巾给他擦腿。
换了干净的水给沈林洗屁股,沈林的不情愿可拗不过贺朝力气大,按趴在贺朝的肩膀上给洗了下面。
沈林强迫自己不要太在意,直到贺朝咬了他的屁股,抬腿给了贺朝一膝顶,膝盖都疼了,贺朝揉着胸口扛起他,放在床上。
“你别打我了,疼。这一早不是嘴巴子就是顶胸口,谁着得住啊。”贺朝求饶。
沈林穿上裤子,脱了贺朝的毛衣,冷空气瞬间带起一身鸡皮疙瘩,快速套上自己的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今天回s市。”沈林穿好衣服坐在电暖气前。
贺朝拿起毛衣闻了闻,上面有沈林的味道,香香的,还带有沈林的温度穿上舒服的很。
“行,你先回。”他得留在b市,昨天的事情还没结束呢,他回去看看他爸有没有什么动静,沈林先走挺好的,“我送你去机场。”
“不用了,方朔会送我。”沈林开始收拾起床上的铺盖,重新打包压缩起来。
贺朝一屁股坐在被子上,拽过沈林的领口说:“就那天送你回来的那人,他谁啊?”
“你管得着么你。”沈林扯下他的手。
贺朝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更是在床上躺了个板正,压住被子不让沈林收拾:“我管不着?我管不着!我就是管不着”气糊涂了一直重复。
沈林哭笑不得:“少在这儿散德行,起开。”
“散德行?我还就散德行了,今天你能走的了跟你姓。”贺朝耍起了无赖。
沈林拽着贺朝的耳朵拖他下来,倒是解释了他跟方朔的关系:“方朔是我高中同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也是你高中同学。”贺朝坐起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沈林叹气:“所以呢?贺朝,我跟你高中的交集有多少不用我说了吧,这会在闹什么呢。”
贺朝那会正跟温晨阳打得火热,都把沈林忘了个干净,这个事情让贺朝心甘情愿地爬起来,让沈林收拾他的床铺,下次回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他不是每年都会在固定的时间回来,更多的时候回来扫完墓就会回s市,这里老旧的生活设施已经老旧,只能说能生活却无法再提供便利,今天在卫生间发生的一切都显得这个房子的拮据。
沈林最后还是没让贺朝送,被戳了软骨头的贺朝没再顶嘴,让沈林到了给他发消息,独自回了家。
贺父早已经在家等他,昨晚发消息让他回来他没理,也没跟沈林说,早早手机关机图个清静,反正早晚都有这么一遭,那就晚一点,多陪会沈林。
家里的警卫看到贺朝,一口气换了十七八个表情,向贺朝示警有大事发声。
“别抽抽了,小心面瘫。”贺朝说。
警卫没好气说:“嘿,你这小子,好心当做驴肝肺,待会别让我救你。”
贺朝能屈能伸:“哥,就靠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进门一个烟灰缸贴着他的脸飞过去在门上砸了个粉碎。
“你还有脸回来。”贺父声如洪钟,听起来就很健康。
贺朝拍拍溅到身上的碎渣,说:“不是您叫我回来的嘛,您到底让不让回?”
“你那鸟嘴再给我翻一句。”
贺朝都快三十了还能听到这句威胁,老实闭嘴。
“你到底怎么办事儿的,这点事儿都给你办岔劈了,你是故意的还是不情愿做?脸都给你丢完了。”贺父指着贺朝的鼻子。
“除了温晨阳那事儿,还有什么没给你办好?”
“这么说,温家那事儿是你是故意的?”贺父想不通,干吗得罪温家,这小子不是很跟温家小儿子关系不错?
几乎所有人都要知道贺朝喜欢男的,贺父还不知道,没人想点破,也没人敢点破,更何况贺朝现在跟任何人好,这种事儿不好说。
贺朝知道老头儿的脾气来得快去得快:“那是温晨阳欠人家的,找了个机会还了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人家是谁?”贺父问。
贺朝说:“沈叔叔的儿子沈林。”
贺父沉默,在记忆里搜寻这个人的存在,试探地问:“沈庭?前几年牺牲的沈庭?”
“对。”贺朝给出肯定答案。
“温家小儿子怎么欠他了?”
“温晨阳说他爸是大头兵。”
贺父眼睛瞪圆了,大头兵这个称呼对当兵的来说可是侮辱,更别说沈庭是牺牲的,“他敢这么说?!他敢说我的兵是大头兵?!怎么不抽死他丫得!”这何止侮辱了沈庭,也驳了贺父的面儿,说着就要出门去脚踢温家。
警卫赶紧拦下来,让贺父不要闹了,人家自己的事儿都自己解决了,不需要他再掺和一脚。
本来到这儿矛盾已经转移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道老头子怎么突然脑子转过弯来,想起贺朝宴席都没出现,逼问他去哪儿了。
贺朝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没因为温家的事儿挨打,反倒因为没好好待在宴席的地方挨了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林在贺朝挨打时落地了s市,在机场的出口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周子明说顺路送他回去,沈林本想拒绝,周子明说要路上聊聊,他还是上了车。
“你还好吗?”周子明看沈林疲惫的神态跟他听说昨天的光荣战绩可不相配。
“嗯,没睡好,有点累。”昨晚闹到很晚,今天天不亮就起来赶飞机。
周子明问他:“你跟贺朝分手了?”
沈林笑笑,这消息传播得还挺快的:“你都知道了。”
“所以你现在单身吗?”周子明问得严谨。
“你有话直说吧。”沈林强打起精神,知道周子明找他有事。
周子明嘴角的笑意看起来算不上开朗,他说:“你能帮贺朝离开温晨阳,我希望你也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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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林长得清秀,五官和小时候一样,等比例长大。小时候有多白嫩,现在就有多白净,不是小时候的糯米团子了,坚硬了些。
周子明的余光瞥见沈林笑得温柔,想说又顿住,还没组织好语言,最后憋出一句:“你让我说什么好。”他还当周子明是朋友,现在却说要跟他在一起。
“我喜欢他归喜欢,从来没有表达过,只是喜欢好像不能说停止就停止,不说出口时间越长反而越放不下,我只是想放下。”周子明也是个聪明人,他的目的很明确。
沈林看他如此坦诚,似乎这种怪异的请求在他看来并无不妥,只要能解决问题就行,压根不在乎这个事情有多离谱,也算是他们这种人的一个通病,只要结果,再说了,问一问不需要付出成本,被拒绝也没有损失。
“别人不行吗?为什么非得找我呢?”沈林苦笑,自己是什么救命的绳子吗,都想拉着他上岸。
“喜欢上你应该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周子明说得轻松。
沈林看向周子明,这种话手到擒来不应该纯情到现在还喜欢温晨阳。他从小看不懂周子明,总是冷着脸,他盯着他,他就回看他,让沈林没办法仔细观察,现在更是看不清楚,他猜不透周子明。
“如果是你的话,温晨阳可能会招架不住和你在一起的。”就凭周子明的这张嘴,拿下温晨阳轻而易举。
“你不是说他不会跟任何人在一起吗?”周子明拿他的话堵他。
沈林说:“这不是狗眼看人低,看走眼了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可是受你启发,决定脱离苦海了。”
“是我的错,你现在去追还来得及。”沈林跟周子明打着太极。
周子明再堵上:“我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为什么?既然这么喜欢,何必因为我的一句话错过这段姻缘。”
“因为温晨阳不适合我,他的性子啊。”周子明一点儿不藏着掖着。
过于理性的分析引得沈林侧目,那张不输贺朝的脸在路灯下明明暗暗,下颌线跟他的思维一样清晰。说是温晨阳的个性不适合他,喜欢的怕不是温晨阳性格吧。
“那你找个适合你的。”沈林劝道。
周子明从扶手箱里拿出一块巧克力递给沈林,恰好是沈林爱吃的,味道甜丝丝地带着焦糖的味道。沈林不自恋,却直觉这是周子明专门给他买的。
周子明竟然知道他爱吃甜的。太可怕了。
“你就挺合适的。”周子明这些断断续续关注过沈林,更是在回国前查了沈林这些年的经历,沈林从相貌性格到背景经历都很适合他,唯独性别为男。
沈林发笑:“可是我不喜欢你,你也知道我喜欢的是谁,所以我才能容忍他心里有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就不行吗?你曾经也在我和贺朝之间选择了很久吧。”
不止沈林喜欢看人,周子明也喜欢,小时候沈林的目光时不时落在他身上,被他捕捉到后慌忙移开了目光,这种情形时常上演。
他学着沈林看似平静却探究的目光,结果沈林看他的次数越来越少,甚至避免跟他眼神接触,最后沈林的眼里只有贺朝。
“看不透你,觉得挺害怕的。贺朝跟你不一样。”沈林也不逃避。性向刚刚觉醒的年纪让他对贺朝和周子明产生了好感,他没有迷茫不知所措,静静地将自己的感受隐瞒下来。
他在所有人背后看他们,每到这时候周子明就会回头,好像他的目光碰到了周子明,他会下意识避开,要多心虚有多心虚。
看来看去,发现还是有点傻气的贺朝更好,周子明总是冷着脸,反过来看他,有点警告的意味。
“哪儿不一样?”周子明倒想听听不选他选贺朝的原因。
沈林觉得这群子弟怪有意思的,都有那么点儿惟我独尊的意思,压根没觉得自己把别人怎么着,还要别人喜欢他们。
“你那时候明明不想我出现在你面前,这时候又问我为什么不选你。这点你们倒是一样的。”沈林拆了块巧克力放嘴里,心情立刻愉悦起来,“贺朝知道我想要什么就会去做。”
周子明不承认:“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自私的人?”
“不是自私。这种事没办法说,你谈过就知道了。”沈林不想解释,有些话解释清楚会变了味道,只能自己体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要不要跟我谈,相貌家世都不比贺朝差,也能保证爱上你后保证对你一心一意,公不公开都尊重你的意见。”
一场表白聊得跟谈判一样,冷静至极。这就是贺朝和周子明不一样的地方,贺朝哪里会这么理智对待感情,傻傻的,做错事会愧疚很久,一颗心热乎乎地把人宠着,才不会像周子明把恋爱谈成合作。
最后周子明送沈林到家,说周末不见不散。
贺朝处理好b市的事情回来直奔沈林家,在楼下远远看到了周子明接沈林上车。
他不知道周子明回来了,打电话问了陈科才知道周子明回来没跟他说,瞒他就代表这事儿对他来说不是件好事,心慌了,十有八九是要被撬墙脚了。
立刻开车追上。
周子明带沈林去了新华路上一家电影院,周边有大学,来看电影的都是些大学生,两人现在大学生堆儿里一点也不显年纪。
贺朝躲在柱子后面偷看,尤其把两人的手盯得死死的,生怕俩人下一秒手就牵起来了。
他躲也没躲太久,沈林看到了招手让他过来,贺朝也不躲了,大大方方走过去。沈林也不问他怎么在这里,肯定是跟过来的,哪有那么巧的事情能偶遇。
“给你发消息又不回。”贺朝刚来就找沈林,结果沈林压根没理他,这会委屈了。
沈林这才想来,拿出手机来捣鼓起来:“之前给你拉黑忘记放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子明在一旁偷笑。贺朝立刻指了周子明说:“你回来都没跟我说,你们俩啥时候关系这么瓷实了?”
周子明冷冷不说话。
“好了,你别问了,你来了就一起看吧。”沈林打断贺朝刨根问底。
贺朝这会心里正上火,瞄了眼随意说道:“看那个水怪。”
沈林光看了眼海报就打了个哆嗦。
周子明特有的冷漠表情看向贺朝,看得认真在确认某件事情,发觉贺朝真的不知道,他才说:“沈林看不了。”
两人向沈林求证,沈林叹气说:“对,我有点怕滑不溜秋的蛇形东西”拍了拍贺朝的胳膊,“你想看吗?想看就这个。”
“你看不了这个?”贺朝声音低了很多,“我记得咱们不是一起看过蛇灾那个电影?”
周子明替沈林回答:“他从头到尾头就没抬过,你们在前面给温晨阳挡画面,他在后面儿一边哆嗦,一边吃爆米花,吃了两桶。”
沈林的手腕被贺朝抓痛了,现在他有多疼,贺朝就有十倍百倍地疼,时光的刀不知何时会向人们刺来,可以肯定的是刺来时一定是猝不及防,毫无防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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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周子明拍板买了《三国》的电影票,沈林坐在两人中间,吃着周子明卖的超大桶爆米花,周子明怀里还抱着一桶。
这时候该问一句为什么买这么多,沈林没说,他怕周子明说出来的话伤害到贺朝,别看贺朝人高马大的,心软得很,戳一下能痛很久。
周子明知道沈林的心理,给了沈林一个眼神,大约再说给你机会都不抓住?
沈林知道他的好意,贺朝现在一句话都不说明摆着已经受到了冲击,再火上浇油,怕是要把贺朝彻底推走了。
在贺朝眼里,这两人眉来眼去的。他开始怀疑前一天跟他睡一起的人是不是沈林,原来他能走进沈林内心只是他的错觉。
电影开场灯光熄灭,只有幕布上的光反到沈林的脸上,电影情节贺朝一点儿没看,光盯着沈林看了。看沈林一下一下往嘴里塞爆米花,周子明递过来的糖果也塞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
两人的互动在贺朝看来他是个局外人了,可依旧固执地跟在两人后面,黑个脸跟两人的保镖一样,生人勿近。
他们上次见面不应该是陈科说老同学聚一下那次?那次两人对对方是不陌生的,他要带走沈林时,周子明还拦下了他。
他一点儿也不清楚两人怎么看起来如此熟络。
电影看完了周子明提议去吃一家私房菜,沈林说好。可周子明没问贺朝,明摆着不想贺朝跟去,贺朝这辈子没被人这么下过面子,他却没了底气跟周子明说道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私房菜的地方比较隐蔽,只接受预订。周子明昨天才下的飞机,今天把地方都安排了,怎么看都是有备而来的。
私房菜老板是个白净的男人,比沈林高些,手长脚长的看起来应该去跳芭蕾,而不是在厨房里颠锅。他跟周子明好像认识,俩人交谈了几分钟。
想趁着周子明不在,贺朝想跟沈林说说话,一张嘴巴愣是说不出一句话,说什么呢,说他当初没想到沈林怕蛇,还是说周子明不是个好东西别跟他在一起,他这脸是不要了才能说出这种话来。
菜上的很快,都是清淡带甜口的,贺朝吃了一口便没了兴趣放下筷子,周子明主动地很给沈林夹起了菜。沈林的嘴巴半刻不得停,贺朝才后知后觉沈林喜欢吃甜的,放下抑郁想要离开了。
沈林在这时拉住了他的手,贺朝一愣,试探回握住,在桌子下没人看得见两人的动作,沈林夹了块肉脯放进贺朝的食盘里,说:“这个不太甜,你尝尝。”
周子明看贺朝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实在没忍住只能轻咳两声掩饰下来。
贺朝夹起肉脯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明显,比刚刚吃得好吃点儿了。
“好吃。”贺朝说。
“那就再吃点儿吧,今儿应该还没吃过东西呢,不喜欢吃这些再给你点儿别的。”
“没事儿,爱吃。”贺朝的嘴不挑了,什么都吃。
听这话,沈林收回了手,贺朝觉得嘴里的东西又不是味儿了,干坐在一旁听他们聊金融危机到来的可能性,贝尔斯登的破产是这场次贷危机的序幕,之后的情况只会越来越坏,老美能想到的办法大概是拖全世界下水给他兜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初的雪灾不仅仅是造成了经历损失,也让上证从年初的五千多点失守至两千多点,短短两个月时间下跌近50%。
那时候他们还不知道今年还会遭受多少灾难和冲击。沈林和周子明只是预见年末的物价飞涨,经济颓靡,更有老美为了擦自己的屁股拉爆全球经济。
时间的进度条如果可以调到〇八年的年末,那么可以看见原来一块五一斤的韭菜在年末卖到了四块,十二三块一斤的猪肉飙到了三十五元一斤。
他们侃侃而谈,贺朝越听心越空。周子明什么人,那是外交部未来的新星,是要接他爸衣钵,沈林能跟未来的外交新星说的话不撂地上。
贺朝突然觉得自己那点儿小家子气儿的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心思真是委屈了沈林…一个能升腾九霄翱翔天际的人,怎么会陪他过家家…
车开往沈林的住处,贺朝坐在后座不说话,沈林和周子明还在交谈,好似有说不完的话,不像他跟沈林一张嘴就是插科打诨。
那周子明会是沈林更好的选择吗?他担心周子明不会陪沈林住那座空了很久的房子,这孙子有洁癖。也担心周子明家里要是不同意,周子明就不争取了。更担心,周子明会不会一直爱沈林。
想着想着,贺朝的眼眶红了。到沈林楼下才调整好情绪。
周子明说送他去开车,贺朝靠在楼门口的角落挖墙皮,说“不了,你回吧。”
沈林瞧他这副样子,大概是吃味儿了,给周子明打了个眼神要让他先走,周子明说:“明天见。”
这三个字激得贺朝扭头看去,只看到了周子明的背影,说:“你明天还要跟他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林不骗人:“嗯,明天跟他去办点儿事儿。”
贺朝想抱沈林又收回了手,看起来执拗又可怜。
沈林看他的动作一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问:“你怎么了?”
贺朝扭过头,只留给沈林倔强的半张脸说:“没什么,你快上楼吧。”听声音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沈林凑到贺朝脸前,贺朝转头面墙,沈林歪头再凑近,贺朝又撇头不让他看。
“你别哭,你好好说。”沈林逗他。
谁知道贺朝站直了身子面对他,背对着光的面容看不清表情,瞪着眼睛竟真的任眼泪流下来,努力稳住声音说:“我要失去你了。”
高大的身影也承载不了的脆弱,眼里的水光亮澄澄的,说完还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结果挤出更多的眼泪来。
贺朝的影子将沈林完全笼罩,就像他们再次见面的那晚,不过贺朝的影子不再是要吃人般骇人,而是恶斗的犬伏地姿态想要柔顺的亲密。
曾经的防备通通卸下,露出柔软的腹腔。
沈林捧起他的脸,大拇指拭去了眼泪,说:“为什么这么说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要是不想要我了,就真得不要我了。”贺朝那么自我的一个人,对待感情却意外地弱势。
从他之前对温晨阳便能看出来,沈林喜欢他这点,可这点也让贺朝和温晨阳纠缠了十多年。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要你了呢?”沈林的语调里没有任何倾向,让贺朝听不出沈林的真实想法。
“因为你值得更好的,周子明也不行,他不行的。”贺朝好像在祈求,真心不想沈林选周子明。
沈林现在肆无忌惮的将贺朝心里话掏个干净:“那你行不行呢?”
“我会困住你。”贺朝说得痛心,依旧瞪大了眼睛强压情绪,“我怕有一天你会觉得我困住了你。”
“困住我?贺朝,没人可以困住我。”沈林摸摸他毛刺的头发,“我这么说不代我接受了你,你能明白吗?”
“贺朝,我是个孤儿,没有父母成为我们之间的阻拦,这会成为我们能在一起的最大的依仗,除了我,没有人会跟你在一起的。可我不是就应该跟你在一起,温晨阳的事情让我知道如果你不护着我,仅凭我自己要留在你身边是很辛苦的,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还出现类似的事情,你又怎么做呢?”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贺朝能说到做到。
“没关系的,贺朝,你再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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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朝有b市公子哥儿毛通病爱玩能闹带点儿脾气,也有自己的优点,吃得了苦弯得了腰懂人情世故。上次说自己的提案被人摘了桃,今天给他下放到工地上,办公室的暖风吹不到海边,即使港口选在避风的位置,海上的大风依然能抽人嘴巴子。
连火都打不着,拉开衣服头埋进去,打了好几次才把烟点上,没抽几口火圈子烧到了烟屁股,贺朝只好再点一根儿,手机刻意被他放在了铁皮房里,人是站在外面了,眼睛倒是一瞬不离地看着手机。
沈林到现在还没联系他。贺朝蹲在飞沙走石的工地上发呆,倒是一点也不着急自己被下放。
连抽了三根,被吹得满身灰土头都白了,京城大少被蒙了尘也不会被人认成工地搬砖的工人,倒像是刚玩过某种富人需要在泥塘里打滚的游戏。
脸被风扇疼了才躲进铁皮房了。说是值班,其实没什么事情做,有情况他只管上报。
房子里的靠墙的位置放了张折叠床,窗前是办公桌,上面有对讲机电脑和有线电话,头上的灯暗淡的冷白光,这就是房间里的所有东西。
他刚来,连床被子都没有。今天安排去拿些日用品来,可他提不起精神,折叠床在压力下吱呀作响,他满脑子都是沈林说的让他好好想想。
不知道俩人今天会去哪里,脑子里已经开始幻想两人牵手亲嘴儿的画面了,这下躺也躺不住了,坐起来翻手机,没有消息。
沈林跟周子明没去贺朝脑子里想象的地方,而是去了研究所。
s市的国际问题研究所。这里是国家的智库,专门研究当代国际政治,经济,外交和安全问题。沈林在学校任教该专业认识几位研究所的成员我,帮周子明介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