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好古身上金光大作,上万条巨龙从眉心涌出,张牙舞爪,和花瓣展开激战。
两名绝世强者,一动上手就用了最强法术。因为他们心里清楚,在他们这个等级,一旦处于下风,等待他们的就是灭亡。
石室中金光闪烁,花香四溢。强大的真气抗争,发出极强的震波。石室中的木桌木椅,无声无息之中碎成了粉末。石壁上碎石纷纷,渐渐浮现出上古阵法的流光,将石室内壁保护起来。
魔教三大护法拦住舒默他们,并没有动手。每当杨天奇想要瞬移的时候,他们才出手阻止。
杨天奇一时无法脱身,眼见震波袭来,他连忙蹲在地上,双手一按。一个半圆形的白色光罩陡然出现,护住三人,将两强相斗的震波挡在外面。
在这强烈的震颤中,角蟒那强横的肉体,从细胞深处开始瓦解。只见鳞片粉碎,肌肉纤维分解飘落,骨头化作白粉,最后只剩一滩血水。舒默见了,不禁变色。
石室轰轰作响,剧烈地晃动起来。
两人势均力敌,难分胜负,忽然一阵大笑传来。石壁“轰隆”一声巨响,被人用蛮力破开一个大洞。只见一头怪兽扛着昏迷的云飞扬,全身蓝光闪烁,从石洞中钻了出来。
在场诸人都大吃一惊,舒默惊喜道:“大哥!”
原来这人形狼首的怪兽,正是大漠天狼。天狼兽蓝色眼眸一闪,哈哈笑道:“老弟,别来无恙?”
舒默笑道:“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天狼兽大笑道:“我听说天机教有个天才,能够让死尸复活,制造怪物。我的计划需要他帮忙,就把他抓了。”天狼兽说着,拍了拍肩上的云飞扬。
刘庭训惊讶道:“你是大漠天狼!你不是死了吗?”
天狼兽扫了眼众人,呵呵笑道:“老弟,你处境似乎不太妙啊。”
舒默耸耸肩,笑道:“比蛇王的肚子好些。”
天狼兽大笑,伸出左手在虚空中一抓,四周空气迅速向他掌心聚集。石室内顿时狂风大作,刘庭训意识到不妙,张口喷出一柄长剑,化作一道剑光,斩向天狼兽。
天狼兽掌心吱吱作响,一枚高浓缩风刃形成。他嘿嘿一笑,对准剑光扔了出去。剑光和风刃撞在一起,激射出无数道锋利的剑气、刀刃。它们向四周飞射,将石墙砍出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裂痕。
李轻尘和盲女并没有上前帮忙,依然守住舒默三人,防止他们逃跑。
杨天奇见刘庭训被天狼兽吸引走了,面露喜色。他伸手往怀中一掏,摸出十几具傀儡兽来。这些怪兽全身木制,上面布满狰狞的符文。一经催动,立刻大吼着扑向李轻尘和盲女。
李轻尘眉头一挑,冷笑道:“区区几只傀儡,就想改写剧本吗?”说罢双指一并,一道暗色光柱激射而出,瞬间击穿中一具傀儡兽。这傀儡兽头颅粉碎,却并没有停止倒地,依然凶猛地扑了上来。
旁边的盲女笑道:“小李子,你失算了呢。”说罢双眼一眨,盲眼中射出两道火蛇,缠绕住所有傀儡兽,熊熊燃烧起来。傀儡兽身披烈火,全身关节发出古怪的“咔咔”声,继续朝两人扑来。
李轻尘和盲女闪身避开,盲女喝声:“疾!”烈火陡然发出炙热的白光,瞬间将这些傀儡兽烧得连渣滓都不剩,变成缕缕青烟。
青烟散尽,白光护罩中,已经不见了杨天奇三人。原来杨天奇趁机施展空间瞬移秘术,带着舒默和林冰儿逃走了。
李轻尘笑道:“哎呀,让他们跑了。”盲女叹了口气,说道:“真麻烦,早知道烧死他们算了。”
刘庭训被天狼兽纠缠住,脱不开身,见李轻尘两人在紧要关头放水,心里大怒,喝道:“你们两个还不快去追?”
李轻尘这才和盲女一起,化作一黑、一红两道光芒,朝着神庙外面激射而去。
袁好古原本是仙道修士,得到蚩尤玉册之后,才踏入魔道。但是他的修真功法,依然是仙道一路。而刘庭训,是他的嫡传弟子。两人入主天机教,很多魔道修士都不满。李轻尘和这盲女,就是其中两位。他们巴不得袁好古师徒出漏子,好把他们从位子上拉下来。
杨天奇趁此机会,才得以脱身。
他带着舒默和林冰儿,用瞬移之术,快速逃窜。来到神庙大殿,只见刘姥姥惨死在石阶之上。朱寿和绿珠儿,悲伤地跪在她尸体旁边。
绿珠儿看到有人来,连忙擦干眼泪,将一本书籍放进怀里。书籍封面在红光之中,闪动着几个大字《真龙秘术》。绿珠儿藏得很快,舒默他们没有看见。
这是刘姥姥咽气之前,交给绿珠儿的。还说这书跟她的身世大有关联,里面记载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让她好好收藏。话还没说完,便咽气了。
舒默大惊道:“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快走!”
朱寿奇怪道:“舒兄,出什么事了?”
事态紧急,没有时间解释,舒默对杨天奇道:“大伯,他们是我朋友,带他们一起走吧。”
杨天奇笑道:“也好。”说罢满头白发突然伸长,卷住二人腰间。他一手抓着舒默,一手抓着林冰儿,带着四人,施展空间瞬移秘术,身影扭曲,逃出了天机神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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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血手锦衣卫09追踪 舒默成为锦衣卫,已经有三年了。
三年来,他捕杀了二十九名恶贯满盈的修士。现在,只需要再抓住一名,他便能进入锦衣卫的暗部——血手组织。
血手锦衣卫,负责监察大明王朝的修真界,直接受命于皇帝,有侦讯、抓捕、断案、刑狱的权利。这个组织,是皇族管理修真界最直接、有效的工具。
舒默想利用这个组织的力量,调查十五年前父母失踪之谜。他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父母的下落。
舒默坐在官道旁边的凉棚里,头戴斗笠,身穿青衣。他左手按着腰间弯刀,右手拿起大碗茶,时不时喝两口。
他锐利的目光,从斗笠下面射出来,扫视过往的行人。
将近傍晚的时候,一个老汉赶着一辆牛车,慢悠悠地从官道上走来。这时候太阳落在山脚,阳光不再猛烈。四周草木晒了一天,热气蒸腾,散发出浓郁的气味。
那老汉坐在车辕上,鞭子放在一旁,放任那头大黄牛慢慢地走。他嘴上叼着旱烟袋,哼着小曲,神情悠然自得。牛车走近了,老汉拉住黄牛,叫道:“店家,来碗茶!”
牛车上,装满金黄的稻草,看不出什么异样。但是舒默总觉得,这老汉身上有些不妥。但见这老汉满脸皱纹,眼中神光散乱,不像修道的人。他两手布满老茧,赤着双脚,地地道道是个庄稼汉的样子。
舒默沉吟片刻,见他两只脚光光的,没沾一点泥土,不禁轻笑起来。他攀谈道:“老人家,高寿?”
“五十多了。”老汉笑嘻嘻道。
“家住哪里?”
“前面不远,有个清荷屯,客官知道吗?”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