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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节:失速的家庭(1 / 2)

记忆在晨光里一点一点褪sE,只有蓝风铃的香气还偶尔在梦里响起。

爸爸出事那天,我四岁半。

那是妈妈和外婆带我离开的第三个月。她们把我从那栋熟悉的房子里拉走,行李箱轮子在门槛上咚咚作响。

我回头时,依稀记得爸爸正坐在沙发上,酒瓶在他手里晃得像没装好盖子的药罐。

他没说话,只是盯着电视,眼神空洞,其实认真说好几年过去了,我对爸爸的记忆已经很淡很淡了。

但我记得第一次回到南部的外婆家闷热,墙角的霉味和北部的蓝风铃香水混在一起,让我总觉得喘不过气。妈妈开始变得沉默。她在厨房里切菜,手指偶尔划破,却连哼都不哼一声。

外婆问她:「要不要回去看看?」她摇头,继续切,像没听见。

爸爸出事那天是个雷雨天。警察来的时候,妈妈刚把饭盛进碗里。他们说爸爸喝了太多酒,开车撞上路边的电线杆,车子翻了两圈,当场没救回来。

妈妈手里的汤匙掉进饭碗里,溅起的热汤烫红了她的手背。她没哭,只是呆呆地坐着,像突然忘了怎麽动。

我那时不太明白「Si亡」是什麽意思。只记得外婆骂妈妈:「你早该带小孩走,这种男人Si有余辜!」妈妈没有反驳,也没有流泪。她只是把我拉进房间,锁上门,背对着我坐在床边。

那天晚上,她一直盯着窗外的雨,直到天亮。

葬礼那天,妈妈没去。她说她不想见那家人,也不想再进那个家一步。我跟外婆一起去的。爸爸的脸苍白、嘴角还有没擦乾净的血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亲戚们小声议论:「老婆孩子跑了,他才会喝成这样。」

有人说是意外,有人说是报应。我只记得,灵堂里的香味和酒味混在一起,让我想吐。

回到外婆家,妈妈把所有爸爸的东西都扔进垃圾袋,连带着我的玩具也没放过,唯一幸存的只有那张全家福,和外婆藏起来的那封信。

她说:「我们以後跟那个人没关系了。」我想问她,为什麽不回头看爸爸最後一眼,但我不敢开口。

那一年,妈妈开始学着找工作,白天在早餐店打工,晚上帮人做手工。她很少再提爸爸,偶尔喝醉了会摔东西,骂自己没用。

外婆说:「你要是早点狠心一点,也不会拖到现在。」

有时我梦见爸爸开车离开,车窗外全是黑雨,车灯照不穿的那种黑。他的脸在玻璃後面模糊不清,嘴巴一张一合,却什麽声音都没有。我醒来时,妈妈总是背对着我,肩膀一动不动。

我一直记得那天警察说的话:「你爸爸喝得太多,车子根本没刹车痕迹。」

妈妈後来再也没回过北部,也没去看过爸爸的坟。她说:「那里,不是我们的家。」

「但什麽才是家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十三岁的时候,我开始害怕母亲节。

那天夜里,我听见房门外有记忆里那个人的声音轻声叫我名字。可我只是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我以为那又是幻觉。

等到声音消失後,房间忽然变得异常安静。我本来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再睡着,可心跳却像被什麽搅乱了一样,越来越急。

我终於还是忍不住下床,踮着脚尖走到客厅。空气里残留着淡淡的蓝风铃香水味,我记得那是妈妈最喜欢的香水味道。沙发上还有她摺过的毛毯和没收拾的卫生纸,证明她刚刚真的来过。

我愣在原地,突然很後悔刚才没有立刻爬起来,没有打开门看看她的脸。

如果那一刻我能勇敢一点,会不会她就会多留一会儿,或者,说些什麽我一直想听的话?

可惜现在,客厅只剩下我的脚步声和蓝风铃的味道,像一道再也回不去的门缝,把我和妈妈隔在两个世界。

我呆站在客厅许久,直到蓝风铃的味道也渐渐淡了,才拖着脚步回到房间。

桌角那个已经微微有些锈迹的铁盒静静躺着,像一个小小的秘密。我打开它,里面叠着这几年写给妈妈却从没送出的母亲节卡片。最上面那一张,是没有收件人的第九封。

我拿起卡片,指尖摩挲着封面上自己画的小人。原本笑着的脸,现在看起来有点陌生。我翻出橡皮擦,把那张笑脸一点一点擦掉,纸面被我擦得起毛,留下模糊的Y影。

就在这时,信纸先生的声音在床边里响起,像纸页翻动时细微的沙沙声:「如果把懊悔写进卡片,会不会b祝福更容易被看见呢?」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重新拿起笔,在那个空白的位置,画上一个低着头的小人,旁边写下:「其实我很後悔,刚刚没有打开门。」

信纸先生用纸质的手指轻轻拂过卡片边缘,像是帮我把懊悔摺进信封。

他低声说:「有些话,只有在夜里才敢写下来。没关系,卡片会记得你的心情。」

我把卡片放回铁盒,合上盖子的时候,彷佛听见信纸先生在盒子里轻轻叹了一口气。那声音像蓝风铃香水残留的尾韵,让我心里泛起一圈圈的涟漪,只有我自己知道。

那一刻,我突然很想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她翻开那第九张卡片的时候,指尖还有些颤抖。那些卡片像一叠被时间压得发h的落叶,每一张都写着她没有参与的过去。

这张卡片的封面上,是一个低着头的小人,旁边写着:「其实我很後悔,刚刚没有打开门。」

她努力回想,却怎麽也想不起来,那一年发生了什麽?那时候自己在做什麽?脑海里只剩下一些模糊的片段,像隔着玻璃看雨水流过,怎麽都拼不成一个完整的画面。

她轻轻打开卡片,里面只有短短几行字——

「外婆最近身T不好,你会回来吗?

或者你会打通电话回来?

今天是母亲节,祝你母亲节快乐。」

她怔住了。这几句话,b过去任何一张卡片都来得简短、直接,甚至有些冷淡。没有过去那些稚气的感谢,没有「我想你」或「我Ai你」这样的字眼,只剩下事实的陈述和一句像是例行公事的祝福。

她的视线落在卡片边缘,铁盒的Y影里,信纸先生的身影静静地坐在卡片堆上,双手交叠,低着头,像是在守护什麽。那双纸质的眼睛,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温柔与遗憾,正默默望着她。

她突然意识到,这些年nV儿的等待,就像信纸先生一样,静静地守在原地,等着她这个迟迟没有出现的收件人。

她看着信纸先生,脑海里浮现出外婆的身影。

外婆的身T……她确实记得母亲後来身T不好,可是这句话,这个时刻,她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时候,nV儿是不是也像现在的信纸先生一样,静静地守在铁盒里面,等待着一个迟迟没有回来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回过那个家,有没有在nV儿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

只记得她反覆的对自己说:「我曾经去过她的学校,给她送过了糖霜饼乾」

指甲轻轻划过卡片的边缘,纸面上还留着nV儿用力按压过的痕迹。那个小小的字迹里,藏着太多她已经遗忘的心事。

她忽然很想问问自己:那时候,她到底在忙些什麽?为什麽会错过这麽多?是不是每一个「我很忙」和「以後再说」,都变成了nV儿心里无法癒合的洞?

她阖上卡片,深x1一口气,却发现脑海里什麽都想不起来了。那些年,她到底有没有回去过?外婆的病,是不是最後也是自己没有陪在身边?

她把卡片放回铁盒,手指在盒盖上停留了很久。她想起nV儿小时候问过她:「妈妈,你会不会忘记我?」

她当时笑着说:「怎麽会呢?我怎麽可能忘记你?」

可现在,她却连自己曾经说过这句话都不记得了。

窗外的风伴着雨轻轻吹过,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蓝风铃香气。她忽然觉得,记忆就像这种味道,明明熟悉,却怎麽也抓不住。

她低下头,轻声对着那张卡片说:「对不起,妈妈真的忘记了。」

她将卡片轻轻放回铁盒,指尖还留着纸边的凉意。那些年未曾说出口的话语、未曾抚平的折痕,像是还在房间里盘旋不去。她突然很想听见nV儿的声音,哪怕只是一句最平常的问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外婆的身T越来越差,家里的空气也随之沉重起来。nV孩下课回来,刚换下鞋子,就看到外婆坐在茶几前,手里紧紧握着电话。

外婆没有询问,只是习惯X地吩咐:「快来,把这个电话接好。」

&孩愣了一下,有些疑惑,不知道会是谁。直到走进电话的声音传进耳边,熟悉又陌生的响起,她才惊觉——这竟然是妈妈。

这是好几年来,她第一次听到妈妈的声音。

她的手心里全是汗,心里却空空的。

外婆的目光像无形的绳索,把她推向那个多年未曾靠近的名字,像是在为她讨回什麽本该属於她的东西。

电话那头,妈妈的声音带着厨房的水声和弟弟的喊叫:

「妈,我真的很忙,弟弟等等还要洗澡,家里一堆事,等一下要煮饭。」

外婆没理会妈妈的推辞,语气反而更强y:「玥允最近都在叫你那个人,她很乖,就是……有时候晚上会哭。你不能回来,起码跟她讲几句话好不好?孩子不是你说丢就丢的。」

妈妈沉默片刻,终於低声说:「好,把电话给她。」

外婆动作急促地把话筒塞进nV孩手里,像是怕妈妈会反悔。nV孩感觉到外婆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压力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这时,信纸先生悄悄坐在桌角,纸质的脸上写着温柔的担忧,像是想替她挡住外婆的目光,却只能无声地陪伴。

「玥允,最近还好吗?」妈妈的声音陌生又熟悉。

&孩迟疑了一下,小声说:「外婆身T不好,医生说要多休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妈妈的语气里有些生疏,也有一丝不自在:「你要听外婆的话,妈妈最近真的很忙。」

&孩「嗯」了一声,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她想问妈妈什麽时候回来,却又怕外婆在旁边听见。

信纸先生微微歪着头,像是在提醒她还能说些什麽,但nV孩只是把话吞回肚子里。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弟弟的哭声和锅盖碰撞,妈妈的声音又远了一些:「等这边忙完,妈妈再打给你,先这样。」

「……好。」nV孩轻声应着,电话很快被挂断,只剩下忙音。

外婆抢过电话,重重地放回座机上,语气里藏着失望和责备:「你妈妈就是这样,心里只有她的新家。你要是再不懂事,她就更不会回来了。」

&孩低着头,指尖在K缝上来回摩挲,感觉自己像被困在一个太小的房间里,空气里全是外婆的叹息和责备。外婆的照顾温柔而浓烈,让她既安心又窒息。

信纸先生静静地坐在她身旁,纸质的手臂轻轻搭在nV孩肩膀上,像是想给她一点安慰。nV孩没有抬头,只是默默感受着那份无声的陪伴。

在这份亲密里,藏着彼此的依赖,也有说不出口的压力和疲惫。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却又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墙。

那通电话结束後,nV孩的心里只剩下一种说不出的空白——明明是妈妈,却又像个陌生人。

熟悉的声音里,藏着太多陌生的距离。信纸先生的影子在灯光下拉得很长,陪着她静静地坐在这个不属於任何人的夜里。

那天之後,nV孩终於又在心里轻声喊了一次「妈妈」,却发现那个词,已经陌生得像一封寄不出的信。也许,正如信纸先生所说,如果有什麽话真的重要,也只能写进卡片里,等着有一天被看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於是,nV孩把母亲节卡片摊在膝上,信纸先生安静地坐在窗边,yAn光从纸翼间洒下。她写下:

「妈妈:

前几天外婆让我和你讲电话。那是好久以来第一次听到你的声音。

电话里很吵,有个小婴儿的声音一直在旁边哭泣。我才知道,原来你已经有了新的家庭。

那天快要到我生日了,我本来以为你会问我想要什麽,或者至少会跟我说一句生日快乐。

但你没有。你只是说很忙,要我听外婆的话,然後就挂了电话。

我没有怪你,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以前我总会在生日那天等你的电话,等你问我想吃什麽蛋糕。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有些话,等不到也就不会再等了。

信纸先生说,长大就是学会自己把生日过完。他还说,等到你真的想起来的时候,卡片上的字迹也许已经褪sE了。

不过没关系,我还是会把这张母亲节卡片写完,放进铁盒里。这样你总有一天会看到的吧?」

&孩写完,将卡片叠好,轻轻放进铁盒。信纸先生的身影在晨光里拉长,静静守着这些无声的话语。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现在,妈妈坐在nV儿的房间里,空气里依旧残留着一丝蓝风铃香气,像是记忆里未散的。

她把那只铁盒放在膝上,指腹轻轻划过锈蚀的边缘,第十封卡片上的字迹已经有些褪sE,却依然刺眼。她读着:

「那天快要到我生日了,我本来以为你会问我想要什麽,或者至少会跟我说一句生日快乐。

但你没有。你只是说很忙,要我听外婆的话,然後就挂了电话。」

妈妈怔怔地盯着这几行字,心里像被什麽狠狠攫住。她记得那一天的忙乱,刚出生的儿子在婴儿床上哭泣,自己一边洗菜一边应付电话,语气里满是敷衍和疲惫。她甚至忘了那天快到nV儿的生日,忘了那句本该说出口的「生日快乐」。

她想起nV孩六岁那年,外婆打电话来问:「玥允要生日了,你能不能寄点钱给妈妈,她说她想要吃草莓蛋糕」

而那时总觉得时间还很多,还有很多个生日可以弥补,只回了:「妈,我现在工作很忙很累的,哪有那麽多闲钱,你帮她买个杯子蛋糕就好。」却没想到错过的那一次,竟成了每一年的习惯。

妈妈轻轻把卡片合上,指尖颤抖,眼眶发热。这些年来,她一直告诉自己,生活太忙、现实太难,总有一天会有机会好好弥补。但此刻,她终於明白,有些遗憾是无法回头的。

她想开口补上一句「生日快乐」,却发现房间里只剩下自己的呼x1声。那句话终究还是迟到了,像所有她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温柔一样。

妈妈把卡片放回铁盒,手指在盒盖上停留良久。窗外的雨停了,雨後的夕yAn洒在铁盒上,却照不进她心里那块Y影。她低头闭上眼睛,任一行热泪静静滑落,终於在心底轻声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这句迟来的祝福,静静地停留在时光的缝隙里,无人听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指尖上彷佛还留着纸的余温。她的目光在铁盒里犹豫了一下,终於又cH0U出下一封信——那是盒子里最後一张没有收件人的卡片。

纸张边缘有些卷曲,蓝风铃花瓣的痕迹已经乾涸。妈妈深x1一口气,轻轻展开卡片,熟悉的笔迹出现在眼前。

信纸先生的影子在桌角晃动,像是也在等待这封信的声音。

2011年5月11日下午18:00

信纸先生今天坐在窗边,手里捏着一张r0u皱的纸。

他一边把纸条展平,一边低低地哼着那首我最讨厌的旋律——

「哗啦啦啦啦啦我的宝贝,孤单时有人把你想念……」

他的声音像纸页摩擦,带着一点沙哑和迟疑。每当他哼到副歌,我就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首歌本来是妈妈小时候最常唱给我听的,可自从我越来越大後,每次听到都觉得心里发酸,像是有人用糖霜裹住伤口,却又让伤口更难癒合。

我把卡片摊在书桌上,信纸先生的歌声在房间里绕了一圈又一圈,最後停在我的肩膀上。他轻轻拍了拍我,像是要我快点动笔。

「妈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近外婆的身T越来越差了。医生说她要多休息,可是她每天还是坚持自己煮饭、打扫、帮我准备早餐、检查作业、连袜子颜sE都要管。

有时候我觉得外婆好像也很累很累,只是她不说。她总是说:你要乖一点,外婆都是为你好。

有时候我想自己做点什麽,她就会说:你还小,这些我来就好。

家里越来越安静,晚上我常常睡不着,也不知道可以跟谁说话。

偶尔我会想到你,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麽。

我觉得自己好像卡在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前面是黑的,後面也是黑的。

外婆说要坚强,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办。

信纸先生最近很奇怪,他一直哼那首<宝贝>,我听了只觉得更想哭。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快要不见了。」

我写到这里,停下笔。信纸先生还在哼那首歌,声音越来越小,最後只剩下纸张摩擦的沙沙声。他把手里的纸条轻轻摺好,塞进口袋里。

我把卡片也叠好,压在每一年的母亲节卡片下面。窗外的风把蓝风铃的香气卷进来,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信纸先生,还有那首我最不想听见的「宝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低下头,轻声说:「不要再唱了,好不好?」

信纸先生没再出声,只是静静地陪着我,直到夜sE把房间染成一片深蓝。

———

她把最後一张卡片合上,房间里只剩下她的呼x1声和蓝风铃的余香。她愣愣地望着那些陈旧的字迹,觉得自己像是被世界遗忘的收件人。

没有新的讯息,没有新的等待,所有的话语都停在这里。她想说点什麽,却发现嗓子里只剩下沉默。

这刹那,她终於明白,那种快要不见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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