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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主母(全) 书瑾第64部分(2 / 2)

“信申君啊。”乐芊感慨道,“我知道他对于季愉尽心尽力。”

公良至今还是对信申保留态度。

关于对此事唯一靠信申君的这个想法,季愉与公良想的是一样。仲兰那个事错就错下去了。错了更好,她与楚国的婚约可以推到仲兰身上。况且,以司徒勋的性情,仲兰想嫁过去当楚后,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她急着找信申,为的是探信申的口风,担心有一二,一是楚侯是否知道自己婚约对象是宋国女公子,现在看来,司徒勋似乎不知情。二是,在这个基础上,更不能把信申阿妹实则为宋国女公子之事公布出去。而且这事唯一的人证物证,可能都在信申手中。能命令信申这么做的,不是她,只有宋国公。只因信申做人,得的是一个忠字。

叔碧与阿采陪阿突出去拾药。室内,唯季愉与子墨对谈。

季愉对子墨道:“先生转我之言,你可是听了?”

“是。”子墨答。

季愉的手伸出去,在他手上握了握,充满羸光的眼睛望着他说:“我是否为难你了?”

“不是。”子墨摇头。

“我信你。”

她把他的手握得很紧。子墨感觉有一股暖流从她掌心里流了过来,自己心窝里便也是一股沸腾,想把心里的话都吐出来。然而,她的指头轻轻地贴住了他张开的口:“先生应教过你。有谋心里藏着。”

他望着她乌黑缄默的眼珠,蓦地抽出了腰间匹配的短刀,捧至她目前:“此刀,便是我。”

因改为女装之后,原先乔装为武士时的那把刀归还给了端木。如今又有人给了她刀,她并不畏惧。她双手虔诚地接了过来,道:“我会将它用至需要之处。”

子墨嘴唇咄咄,对她此举,心里一边为自己有个这样的阿姊感到骄傲,一边其实想说:我希望你永远都用不上。

78、柒捌。再见

“斓贵女。”为了约定,子墨决定暂时保留住阿姊的称呼,一表正经地对季愉道,“射礼时,我会夺得头筹。”

“勇气可嘉。”季愉淡淡地说。

子墨哼一声气,就知道她不稀罕他得什么名次之类。在她眼里,大概所谓的贵族荣誉,大都等于狗屁,无实用价值,不如握有实权实在。

季愉实则是怕他为了争名次,最后闹出事来。比如,与阴险使诈的人争执,以他易冲动的个性最容易得罪人了。她便是再言:“你切不可鲁莽。若受伤,伤心之人大有人在。”

“我知道。”子墨打断她话,“如今我心中大事,应是如何回宋国。”

“不必为了夺得头筹,得到天子允诺方能回宋国。”季愉咬咬唇,大致能推敲出天子的想法。天子迟迟不给子墨行冠礼,便是想让此事拖着,好让他自己本人以监国之名继续控制宋国朝政。但天子自己也清楚,这个不是长久之计。在天子未变卦之前,子墨要有主动出击的计划,促使天子下决心让他成为宋国公。而不能一味让天子拖延,也会让天子对子墨控制宋国国内失去信心,保不准会废掉子墨。

至于什么在大射礼上夺得头筹然后获得天子一个允诺之类,并不适合子墨归国的理由。对于这种狡诈的天子,必须威逼,而非妥协。

子墨听她这句,目中闪过一丝亮光,好像是早有此想法,却仍绷着脸皮道:“此事我自有安排。”

季愉看他闹别扭的样子,不由又想失笑了。

两人谈完话等了会儿,阿突始终没有回来。子墨叹道:“时辰不早了。”

“你先回去。”季愉遣他走,怕他逗留太久,会引起他人注意。

真是要走,子墨在她腰间上插着的他送她那把短刀上又看了看。

季愉猜得出他会说的话,把他推走了。这把刀,她可得留着,有用。

子墨离开不多久,和阿突一块出去的叔碧返回来,与季愉说:“突先生有事,见子墨大人出来,便与其一齐回去了。”

“哦。”季愉喝着一碗阿采端来的药汤,眉头几乎皱成了一齐。阿突的药苦向来不堪受,这一回味道更浓。说不定是由于听见了她针对他说的话,连再见都不想和她多说一句。很好,今天不幸被毒舌医工听见她不敬的一段话,她今后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于是她自嘲地撇撇嘴,取巾擦掉嘴角的药汁。

“突先生言,你病在体内毒物未清泄干净,再犯风寒,需坚持服药多日。”叔碧没看出她异样,只是顾着一五一十转述阿突的话,要她多休息养好病。

季愉搁下总算喝完汤药的药碗,擦完嘴巴,道:“我想,我身体健朗,此病过几日便好,不会有大碍,正好可以赶赴庆典之际。”

叔碧举高袖子,帮她擦掉额头一点汗珠,劝说:“身体要紧,不能出席盛典不能观看,下次有机会也可以。”她想的是,下次嘛,下次就不是这样低人一等的身份出席了,而是贵为夫人。虽然好奇,但不必拿自己身体折腾。

季愉却是清楚,这一次是非去看不可的。不止因挂心子墨的事,而且,乐芊得知消息后,肯定会有话传给她。看天色不早,她瞅瞅隔壁空了的床褥,道:“王姬俨是不归来了。”

“经我打听之后,有寺人言,见其乘坐牛车往宫中方向。”叔碧笃定阿朱是因忍受不了这里的环境,回宫去了。

季愉想的是,阿朱这一回去,但应该不会缺席于盛典,或许会陪伴太房一块现身,承受众多贵妇的朝拜。

“王姬称喜欢公良先生,如今回宫,是否表明她已放弃。”叔碧砸吧嘴巴说,为闺蜜打算。

天下或许会有因明智而选择放弃的人,但是,像阿朱这种,恐怕出尔反尔的机率更大一点。季愉把眉头稍微皱着,心里慢慢盘算着。

阿采端走空了的药碗,又端来了一碗放了蜂蜜的粥水。季愉摆摆手,表示喝不下。阿采只好把碗先搁下,叹口长气。

“你为何愁眉?”叔碧瞅着阿采忧郁的神态问。

“贵女。我是想,且过了多日,阿慧何时方能寻回?”阿采悄悄擦掉眼角的泪珠说。

提及忠心耿耿的阿慧,叔碧心里自然很不好受,因阿慧还是为了找她才失踪的。

“此事——”季愉刚张口,但看她们两人兀自沉浸悲伤的表情,决定改为缄默。照她想法,这掳走阿慧的人,想再做事必是会趁秋猎之机。即是说,想找到阿慧的时机已是临近了。

夜深,躺下去睡。小獒原是被叔碧抱了去暖床被。然到了叔碧熟睡的时候,它偷偷地钻出叔碧的被子,溜回来季愉的床褥里挨着。季愉睁开眼,能看见小獒贪恋地嗅着她衣服上的味道。显然是,她身体上有一种特别的味道让它喜欢。她好奇地把自己的袖子也拿到鼻前闻了一闻。

阿采睡到半夜起来巡视,看见她没有睡,吃惊道:“贵女,可是有事?可是身体不适?”

季愉摆头,袖子与手垂落下来。阿采帮她把手掖进严实的被子里。季愉实在按捺不住了,问她:“你可闻到我衣服上有味?”

阿采听她问话,以为她嫌弃衣服洗得不干净,完全像只狗在她衣服上仔细嗅了一通,迷惑地说:“是药味。”

“因我今日喝了药汤。”季愉若有所思。

“不是。”阿采又闻了闻,烦恼地说,“此味似是公良先生身上药味。似是去不掉之物。”

季愉把手放在自己衣服上摸索,老半天摸不到任何可疑的东西。只能想:莫非,身上此味是与公良会面时从他身上沾染?这味道倒不是很难闻,相反,比阿突写的苦药味好闻多了,竟像是淡淡的草香。不然,小獒也不会痴迷于这个味道,非要粘着她不可。

“贵女?”阿采为她的疑问请示。

季愉摆手,道:“无事。”话这么说,等阿采一走开,自己却是念起他来。话说,她病了,他都不来看她一眼。或许他有事碍着,但总想着他若能来多一趟也好。结果一夜睡的梦里头有他的身影,多是他病弱孤寂的影子,让人心生恻隐。

次日早上,果然乐芊遣人来报,递上帛书一份。见上面写有:依照先生之命,会来见她。然在此之前,务必……

季愉把帛书看完,心里念了一遍,便扔进熊熊的火炉里烧了。

叔碧闻到刺鼻的烟味方是在懒觉中知醒,见她在烧东西,问道:“出了何事?”

“夫人有命令于吾等。”季愉慎重其事地交代。

叔碧赶紧穿衣,让阿采到外面把风,凑近季愉仔细听讲。

“夫人欲偷梁换柱,需吾等寻找时机下手。”季愉拧着眉头说。乐芊的想法她明白,但是要做到天衣无缝并不太容易,毕竟这可是在守卫森严的大学里。

“若是要支开把守乐器之寺人,可能需大学官员手令。”叔碧也在努力地绞尽脑汁思考良策。

“看守此钟之人,必有吕夫人嘱托。”季愉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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