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惊,转目看去,却是站在李隆基身后的那个着男装的女童。此时,她目光炯 炯,晶亮若星。仰着脸望着李隆基,兴奋得脸色发红:“三郎哥哥,你真是个重情义的 大英雄!”
女童这一叫出,不管心中如何想法,这满厅的人却都不均而同在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李三郎,真乃重情义之人!
刹那静寂过后突然暴起一片叫好声。虽然是战败了,可此刻众人的欢呼声里,李隆 基却一如往日胜时一般威风凛凛,神采飞扬。
对厅中叫好的众人,团团一礼,李隆基挽起李元,大步而出。落后数步的邹思明默 默地望着李隆基兄妹的背影,不知是因为气得狠了还是暗恼竟没得到众人喝采,脸色阴 晴不定的不知正在想什么。
过了半晌,才回过头笑着对候在身旁的斗鸡坊管事道:“回头你把帐算好了,钱直 接送去我家便是。这会儿本公子却要去庆功了!”抿唇笑笑,他不知怎地竟是自嘲道: “虽然没有斗鸡炖来吃,咱们好歹也要吃些山珍海味才能显出气派!”说着话,一声吆 喝,随在他身后凑热闹的那些少年便欢呼着簇拥着他便外走去。
武崇训冷哼一声,竟是闪身拦在他们身前,大声喝道:“且慢!某还有话要说!”
邹思明目光微闪,有几分警惕之色:“未知郡马有何见教?”
武崇训仰着头,瞥着邹思明淡淡道:“某要买你的大将军。”
邹思明闻声一愕,忽地笑了起来:“郡马莫不是在开玩笑?您刚才也说了,胜者千 金难易!我这大将军刚刚旗开得胜,正是得意之时,怎么可能卖给你呢?”
武崇训一声冷哼,迫近身来盯着邹思明道:“某要买,岂容得你不卖?邹思明,某 可不象李隆基那么好讲话。象你这种小小商贾之子,某一根手指头就能捻死你……”说 着话,嘴角斜挑,他邪气地笑着,睨着邹思明笑道:“某不跟你废话,你只说这大将军 你想卖多少钱便是!某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绝不会亏了你。可你这厮若是敢信口 开河,漫天要价,可就要小心了……”
不知是不是被武崇训的威胁骇到,邹思明后退一步,脸上涨得通红,却是到底不敢 发作。身后一人来拉他袖子,起哄道“郡马这岂不是仗势欺人”,却被邹思明甩开,一 巴掌扇在脸上。
武崇训咧嘴一笑:“你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的。”
邹思明越发难看,看着武崇训勉强压下怒火,沉声道:“郡马也说某是商贾之子。 尽是商贾之子,那就没什么不可以买卖的。也罢,既是郡马喜欢,那这大将军我便割爱 。只是价钱……呵呵……六十万钱!”
武崇训挑眉大笑:“果然是邹驼子的儿子!这才半天就转手赚了十万钱!好,我就 给你六十万钱……”说着话,已大声唤过斗鸡坊的管事,结具画押。
邹思明拿着那张凭据,细看两遍,回身递与身后一个看起来颇为精明的青年。吩咐 道:“派人去梁王府上取钱。”又冲着那抱鸡少年使了个眼色。
那抱鸡少年万分不舍地把手中大将军往前一递,武崇训已大喜上前抱住那大将军。 竟就这样大笑着抱鸡奔走,跃马长街,他疾驶长笑,不过半刻,便追上前面缓缓而行的 李隆基一行人。
把怀中斗鸡一亮,他嚣张地大笑道:“李三郎,你可敢再与我赌上一局?”
李隆基冷眼看他,只淡淡道:“时日不早,恕三郎不能奉陪了。”
“呸,”武崇训大恼,喝道:“便是天黑了又如何?难道那些武侯竟敢为难你我二 人不成?李三郎,你不敢赌便说不敢赌,又拿这些诳我作甚?”哼哼着,他嘲笑道:“ 怕是你那斗舍里再挑不出一只好斗鸡了吧?!”
话音刚落,李隆基身边的那辆马车已经探出一张涨得通红的小脸。大声喝道:“三 郎哥哥,同他赌了!”喝罢,却又扁着嘴红着眼圈道:“我才不要别人说三郎哥哥胆小 畏惧……”
李隆基闻言,似乎也是无奈,只得看着武崇训平声道:“也罢,我便与你赌了,明 日此时,于斗鸡坊中相会便是。”
武崇训大乐,俯下身与李隆基击掌定盟,就这样乐颠颠地放马而去。
默默望着他的身影,李隆基抿唇而笑,忽又转目看着李元笑问:“你的眼睛怎么那 么红?莫不是又自己捏自己了?”
李元撇了撇嘴,虽然一直用手帕擦着眼睛,却仍是流了两滴眼泪:“这薄荷膏子真 是熏眼……”
闻声一笑,李隆基回过头,看着自远处缓缓驶来的马队,却不招呼,只是笑着吩咐 御者扬鞭而行。而邹思明也就这样不疾不缓地跟在马车之后,徐徐而行……
亲们,明天本书参加PK,希望能多多支持,预示PK粉红票。最大梦想:首页吊车尾 !二百票加更!
书名:冲囍》作者:桂仁简介:千金忽成杀猪女,遭遇两家极品!本文很肥,请 放心吃进!
冲囍
第十四章大赌局
抱着大将军,武崇训快乐非常,只觉得自己是得到大便宜了。就连跳下马时都是小 心护着那鸡。只是人影刚自堂前一晃,就被在堂前端坐的梁王武三思厉声喝住。
缩了下脖子,武崇训慌忙把手中的大将军交到身后的武华手中,示意他赶忙先往后 面去。武华知机,抱着大将军就溜开,虽然跑得够快了,却仍是听得后面武三思的大喝 :“那是何人?还不快给我站住!”
“阿爷,没什么人,哪儿有什么人啊?您看错眼了……”武崇训笑嘻嘻地挡在父亲 身前,一心想要混弄过去。
武三思虽然心机深沉,又心狠手辣,可对自家儿子却是格外溺爱。若不然,武崇训 也不至于养成这样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无用之辈。这会被武崇训拦住,他又气又恨,忍 不住扬手打在武崇训的背上,虽然手举得高,可落下时力道却轻了许多。
又指着武崇训破口骂道:“我同你说过什么?叫你就是装也得在家装上几天。可你 倒好,这才两天就跑到外面去,你叫裹儿如何想你?!”
武崇训嘟着嘴,不服气地嘀咕:“还说我,裹儿又好到哪儿去?你看她可有半分伤 心之意!还不照样穿红戴绿的?我看啊,她心里恨死这个孩子了,要不是为了这孩子, 她又岂会嫁与我……”
他的抱怨还未说完,武三思已经怒喝:“还不住嘴!你听听自己说的是什么话?这 样的话说出去岂不要叫人笑死!还有,你倒是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有人拿 着你开具的单子到府上来领钱呢?还是这么大笔……”
他还没骂完,武崇训已接过那票据笑道:“邹十郎那厮动作倒快,这么快就把钱领 了。不过,阿爷,这票据怎么在你手上?”
看他满不在乎的样子,武三思冷哼道:“怎么在我手上?你说这票据怎么在我手里 !裹儿被你气得不行,尤其是听说你居然花六十万钱买一只斗鸡……你啊你,六十万钱 到底能做多少事你知不知道啊?”
武崇训阴下脸,恼羞成怒道:“李裹儿欺人太甚,六十万钱又如何?她的胭脂钱都 不只这个数了!再说了,我又不是拿这钱去买了西域舞娘来分她的宠,她有什么不高兴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