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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部分(1 / 2)

>    “那王某僭越了。”

在一名知客的殷勤带领下,王世充率先拾级登楼,凌风紧随其后,到了顶层三楼,待两人进了西厅后,就听到一个女声从南侧传出道:“明大会主,你还不乖乖滚进来吗?”

王世充愕然回首,凌风回以苦笑,告声罪,王世充也只能表示谅解,独自面对他事先请来的几名将领,一向讲究算计人心、控制气氛的他居然连番吃瘪,简直是件新鲜事。

凌风经信道进入由五六个年轻高手把守的南厅,这几人都是当日在长江的货船上见过的,既忍着笑,又神态恭敬,骨子里透着心悦诚服的崇慕意味。他们自然是宋阀的人。

事实上凌风从无名小卒闯出名堂,成了天下有数的英雄人物,早是武林年轻一辈的欣羡目标,比之那些含着银钥匙出生的门阀子弟更加难能可贵。

凌风不摆半点架子,有礼而亲切地和几人打过招呼,在他们引领下进入厢房,其中一个介绍道:“鲁叔订的南厅在这顶楼的四厅十二房中首屈一指,名闻全市。”

凌风敷衍两句,暗想这里差不多可以算作宋阀的产业,要订什么位置还不容易?

这个厢房与南翼其它厢房以一个小厅分隔开来,益显出宋阀在洛阳的声望和地位。原可摆设十桌酒席的南厢只在临窗摆着一席,窗外就是横过洛阳南北,舟船往来不绝的洛河,窗外探头下望便是有洛阳第一桥之称的天津桥。

凌风跨过门槛时,一名五十来岁,胖嘟嘟,满身珠光宝气,似个大商贾模样的男子正立在宋鲁身旁喁喁细语。柳菁则小鸟依人般在另一边半挨在宋鲁身上,侧耳细听两人说话,间中发出银铃般的娇笑声。

一别数月,宋鲁仍是长髯飘逸,风采依旧,而与他形影不离的柳菁也出落得更迷人,像颗随时可以滴出醉人汁液的蜜&桃。

发声说话的宋玉致背门而坐,秀发似乎经过悉心梳理,宫髻云鬟,自有一种高贵秀丽的动人韵味。

柳菁瞥见凌风,美目亮了起来,娇笑道:“会主来哩!奴家该叫你明宗越,还是风清扬,抑或凌风呢?”

凌风尴尬地耸肩道:“嫂子莫要笑我了,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柳菁见他困窘的模样,不想他还有如此人性的一面,莞尔道:“不如随小仲、小陵他们,称你为风少?”

疯少?凌风听婠婠叫过他少爷,可从未想过比仲少陵少更有创意的名号会落到他的头上,他的小白脸都烫红了,像煮熟了的虾子。

很明显,屋里这几位颇有三堂会审,兴师问罪的味儿。也正是见了他们,他才有种遇上亲人的亲切,念及宋月媛与她肚里的孩子,他的内疚与负罪感更盛。

宋鲁目光落到凌风身上,站起来呵呵笑道:“我虽然早就看出妹夫你非池中之物,可也未想得到你竟如此出色,最近闯出的名头可真响亮啊。”

他的感慨绝对发自肺腑,两人上次见面是在四个月前,那时他虽知凌风风头疾劲,其实明白其中多有江湖中人以讹传讹的成份,以他事后自忖即便不能击败凌风,自己也有一搏之力,胜负未知。但就在这短短几个月里,凌风做出的事一件比一件惊心动魄,建天下会,灭巴陵帮,杀任少名,直到最近大闹大兴,在正魔两道的夹击中安然脱困,狠狠扇了李阀一个大耳光,大快人心,这些就是他这个壮志不再的中年人听了也是心潮澎湃,击节赞叹少年英雄。

今日见了凌风,他远远一看,就知对方功力已到返璞归真的至境,除了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纹理显得格外细腻光滑,异于常人外,其呼吸行动气质与不通武功的普通人完全没有两样儿,任谁若不曾见过他的真面目和注意到细微的不凡之处,决不会相信他就是位名震宇内的大高手。

凌风连忙谦虚,那一身俗气的大胖子眉开眼笑地施礼道:“风少能够赏面光临,乃我董家酒楼的荣幸。”他自然就是老板董方了,他倒棒打随蛇上,风少都开始称呼上了。

宋玉致纹丝不动,也不回头瞧凌风,冷冷地道:“是该荣幸,若论古往今来第一好色与负心薄幸,风少绝对可名列榜首。”

那日凌风给她讲了一下午的故事,相谈甚欢,离别时还依依不舍,哪想她这回这么大火气,他只能带着询问的眼神投向宋鲁。

宋鲁离座迎上他,伸手握起他的双手,解释道:“你可把师道害苦了……”

第252章 宋阀难题

凌风一怔,奇道:“鲁哥,这话从何说起?”

柳菁微嗔道:“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一块细说吗?”

董方拉开宋鲁座位旁的椅子道:“风少先喝口热茶再说。wWW、酒菜马上就到。”

宋鲁搂着凌风肩头朝座位走去,道:“董老板在洛阳无人不识,也是我宋鲁三十多年的老朋友,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

凌风要是客气也不会来这里了,施礼后坐好,问道:“师道兄莫非也到了洛阳?”

宋玉致紧绷着的俏脸放松少许,旋又换上愁苦之色道:“我倒宁愿希望他能来洛阳。”

凌风听得一头雾水,满眼充满了求知欲。

宋鲁摇头叹道:“师道那孩子太痴了,以前他当你是姑夫,还不如何,后来知道你就是与罗刹女要好的风清扬后,便不断为月儿与傅姑娘打抱不平。唉!不是三哥托大说你,风儿你太花心了。”

凌风有点尴尬,他的女人是比常人多了那么一点点。这件事既与女人有关,那么宋师道的事情多少猜到一部分。

宋鲁续道:“一个月前山城来了一位客人,乃是傅姑娘的同门师妹,她代其师尊送予大兄一张信函,具体内容我们不得而知。问题在于她在归程中遇上师道,不知讲了些什么,师道大为愤慨,酗了两次酒后放出一些有碍贵我两家合作的言语,大兄恼怒之下,就勒令他立即返回岭南,面壁思过,一年内不得履足中原半步。”

凌风一脸释然,不就是禁足么,正好可以研习武道,何乐不为?无所谓地道:“这似乎也没什么嘛。玉致你也太大题小作了。”

宋玉致哼了一声,道:“事情若就此结束,我们哪用得着如此头痛。二哥竟头次违背父亲的命令,与那小女孩一起不见了。他这是在挑战父亲的权威,可想而知父亲如何震怒,他又将受到怎样的惩罚。”

宋鲁担心道:“这些都还是小事,但师道受那女子蛊惑,难保不会做出什么傻事。还有他身为宋阀少主,不知有多少魑魅魍魉在打他的主意,安危着实值得忧虑。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他要紧。”

凌风手指敲打桌面,问道:“你们说的君婥的师妹,是傅君瑜还是傅君嫱?”

宋玉致撇嘴道:“月前傅君瑜在九江与跋锋寒一齐现身后又失踪,你又不是不知道。当然是她们的三师妹傅君嫱,一个十五岁的小娃娃,那丫头口下无德,可恶极了。”好像她在傅君嫱手底吃过什么苦头。

凌风登时了然,想不到傅君嫱在这时候也履足中土了,傅采林想要做什么?思索道:“这么说,你们来洛阳主要是为搜寻师道的下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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