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外,铁瓦寺已经建立起来了,每到夏日,总会招来雷霆阵阵,还有白马寺,少林寺,这些寺院都拥有不少的田产,这些人客都不会交税的,僧人并不事生产。他们拥有的土地全都租给周围的百姓,然后靠着百姓们种植田地,他们全然捡现成的。这些事情,最清楚的就是朝堂上面雄踞的李二了。但是却是没有办法。因为当初李二还不是皇帝的时候,身为大唐一个亲王,蒙受过佛家的恩惠。现在这些和尚的所作所为他并不好说什么。相对于佛家,道家也是如此。多占据名山大川,在上面修筑道观。然后这些地方周围的土地就被默认是他们的田产了。
所以这些年,李二一直都在暗中抑制佛道两家的扩张,规定僧人和道士都需要朝廷颁发度牒才能算得上真正的方外之人,并且规定了很多的限定条件。可是却也不好做的太过,一切都要循序渐进,否则两家反弹,会让大唐出现一番波澜,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李二。想要狠心将这两个毒瘤拔除,却又怕伤及自身元气,但是放任不管,却又只能渐渐的病入膏肓。佛道两家都不事生产,全然是在浪费国帑。
“哈哈……公主殿下们天真烂漫,那里算得上是无状?”袁守城笑了一声说道,他其实将这些看得很淡,只是双方都顾忌对方的身份,倒是多了许多的俗礼。而且他也不得不感慨,时间真的是改变一个人的最好的武器,当年那个在城外练拳的小小孩童,敢直接出言和自己辩驳,现在却也变得客套了。
“国师大人不介意就好,请吧!”李宽抱着兕子走进大门,然后一路向着府邸深处走去,后宅一般是不对外人开放的,除非是通家之好才会让一个男丁进入内宅。但是袁守诚显然不在受限的范围之中。这位老道德高望重,是大唐三大国师之首,其人品素来高洁为人称道,那怕是南方天师府张道勤,洛阳白马寺道行大师都对其佩服不已,这个老道士一生未娶,只是将世俗家族之中的侄子袁天罡领养到名下,也算得上是一代道术大宗师。
“楚王殿下,此次前来可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算是有事相求!”袁守诚进入了李宽布置素雅的庭院之中,没有多余的观望,直截了当的说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国师大人有何事?只要宽力所能及,无不遵从!”李宽回答道,他也不能随便答应,因为这些老家伙每一步行动都是有着各自的打算,就连眼睫毛都是空的,小心点没有丝毫的过错。
“不日之后,将会有一场盛大的盛事在长安城举行,到时候希望楚王殿下能够到场一观!”袁守诚说道,他此行的目的就是此事,虽说只是邀请李宽这样一件小事,让袁天罡前来就已足矣只是这件事情实在是事关重大,由不得他不亲自来,不见到李宽答应,他实在是心中放不下心。因为这一件事情关乎着佛道两家今后百年气运。他们何曾感觉不到李二现在正在削减佛道两家,可是他们虽然说自己是化外之人,却还是离不开衣食住行,不能脱离这个世俗生存,要是一个不慎,就会彻底落入下风。然后今后百年时光都会被皇权压着。这也是他们接受大唐册封的一个隐秘原因所在,当初他们就是有着这样的打算,这才答应下来,算是谋求一线生机,可是谁知道这一切其实都是李二拴住他们放出来的一个香饵,现在他们佛道最具代表性的三个家伙全都被困死在朝堂之上,远在大唐各地的寺院道观全都在受到朝廷势力的打击,而他们却是鞭长莫及了。
“什么盛事?居然劳动国师大人亲自前来相邀!”李宽将兕子放在花园之中的吊床上,上面用处理得很干净的宽大的芭蕉叶遮住了阳光,而且树下的微微凉风,让人睡在上面非常舒服。小家伙小手原本轻轻的抓着李宽的衣襟,小巧的手指上面肉嘟嘟的,一个个小小的圈圈肉像是一只小巧的手镯。李宽轻轻地将她的五根小小的手指掰开,然后将她放进吊床,微微的摇晃着。
“这一次来自大唐各地的佛家高僧以及各地有道全真都将汇聚长安,举办一次盛大的水陆道场,这是难得一见的盛事,将会聚集我大唐所有的佛道两家高人,为大唐祈福!”袁守诚说道,这一次他们汇聚到这里,除了举办着一场水陆道场之外,还未尝没有向皇帝妥协的意思,当然在这之中是否还有别的心思,李宽也不知道。
“既然是为大唐祈福,那么为何不邀请更合适的人,反而是让本王去?”李宽声音有些诧异,并且自称本王,而不是我,显然警醒了起来,因为现在长安城之中有着另外三个人更加合适,那就是现在在太极殿之中努力造人的太上皇李渊,当今皇帝李二,甚至当朝储君大唐的太子殿下李承乾都比他李宽合适,为何这位国师大人没有去邀请他们这几个人,反而是来了他这里。
“太上皇久居深宫,不愿走动,皇上和太子殿下皆是政务繁忙,无暇分身,所以只有请楚王殿下代为参与,这事儿皇上也是清楚,不然老朽也不会这样直接登门了!”袁守诚倒是早有准备,一切都已经布置妥当。
“是吗?可是本王为何要去?佛道两家的盛会,本王似乎和你们都不熟吧!”李宽说着,却是没有闲下来,先是将兕子安抚好,让她乖乖的睡着,之后又让下人搬来了几只大箱子,这是他准备好的东西,当然有些东西也没有准备,只能在箱子的遮盖下变出来。这样一边做事儿一边和袁守诚说话,显得很是失礼。可是袁守诚似乎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一样,还是一脸的风轻云淡。他知道这是楚王李宽故意做出来的,为的就是让他心中情绪动荡,甚至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比如直接拂袖而走。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所以他保持着一种非常好的涵养,要将这位王爷请到,这就是大功告成。
“楚王殿下,此言差矣,你可知道国家兴亡,关乎我们每一个人,更何况楚王殿下贵为亲王贵胄,更是应该尽一份心力!”袁守诚是丝毫都不放弃。
“当然,为了国家兴旺,本王自会竭尽全力,不过那是在沙场杀敌,用敌人的血保护我们的百姓,用我们的生命,护卫我们的国家!并不是在什么水陆道场上念上几句经文,或者歌功颂德一番,那些都是虚假,本王丝毫不会相信!”李宽拒绝道,他可不想因为自己这样答应,让那两个本就提心吊胆的家伙更加的心生疑窦。他现在位置很是微妙,李二用他来给李承乾压力,但是也在提防着他,生怕他心中升起一些想法。李承乾对他是无尽的戒备,长孙无忌更是将他当做了眼中钉,肉中刺。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不时搞出的那些事儿。所以这一次他回来,除了最开始进宫给李二和长孙皇后还有李渊请安之外,就一直呆在家里,等着他恍惚记得的那件事情发生。(未完待续。。)
第十卷 佛道之争 第十一章 接二连三
“楚王殿下何必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袁守诚有些悻悻,他知道这位王爷是一位特立独行的主儿,可是没想到他居然这样干脆的拒绝。这让他一张老脸都没地儿搁了,做为大唐佛道两家最具代表性的三个人之一,亲自前来已经是最高的礼仪。幸好来的时候没有人看到,他只有在心中这样安慰自己,可是却没想到在这院子里就有这么多的目击证人。
“本王心意已决,国师大人还是不必多说了,何必费那唇舌!”李宽没有丝毫改变主意的想法,去参加了这个什么法会,那早已在心中对自己提防不已的太子殿下,说不定会认为自己在拉拢佛道两家,造成不必要的动荡。虽然他是无所谓,可是大唐可经不起这样折腾,朝堂上的风风雨雨会在民间掀起滔天巨浪,这一点不管是在什么朝代都是相同的。
“既然如此,希望楚王殿下不要后悔!当初那个儿戏一样的赌约,老道恐怕……”袁守诚提出了当初他和李宽之间的那一个赌约,他当时答应了李宽,满足李宽一个条件。
“本王现在也不稀罕国师大人的承诺!”既然袁守诚这样说了,李宽也无话可说,哪怕是超然物外的国师,其实也不过是追逐着利益的凡夫俗子罢了,这一点李宽一直很清楚,至于承诺,这东西除非是真心实意的双方,否则不过是一纸空文。显然袁守诚和李宽之间还未达到那种可以相互信任的地步,这位国师总要为道家的利益考量,而李宽却不希望佛道两家占据太多的资源。这是一个不可调和的矛盾。
“那么老道就此告辞了!”袁守诚毫不客气的离去,他显然看出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