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一定要帮我弄死这个小子!你看看儿子被打成什么样了!”崔陂褚点着自己那张可以给别人当屁股用了的大脸,凑到自己老爹面前,显摆自己的伤势。用来博取同情,这也是他的一贯手段。
“你这小子,成天惹是生非,你娘将你娇惯成啥样了!还不快起来!”崔广量看着面脸血污的儿子,虽然心中非常心痛,但是还是板着架子呵斥道,在外人面前,他才不会表露出娇惯儿子的姿态呢。这也是国人的普遍习惯,自家的孩子,在外人面前总是不成器的。
“好了,我们先听听这件事情到底是从何而起的吧!”牛姓青年见不得这两父子在那里唱双簧,所以打断了他们接下来的戏码,说道。
“对,先说说!”崔广量停下了接下来要说的败家娘们儿之类的话,顺着说道。他没有看对面的人一眼,在他的眼中此时只有自己儿子,那还在往下滴的鼻血,还有脸上鲜红的五指印都让他心中怒火中烧,他下定了心,不管今天是谁,哪怕是同为五姓七望的子孙,也别想善了了。
而与崔广量不同的是,牛姓青年却是只在那座肉山身上瞄了一眼之后,就转头看向了对峙的另一方,这一眼让他全身僵硬了,没想到居然是他。
“放心吧,儿子,今天爹给你做主!那小子不管是谁,都要付出代价!”崔广量想着,从这个儿子出世到现在,自己这个做爹的都没有揍过他,今天居然被人揍成了猪头,这让他如何忍得了,再加上家里那只母老虎,崔广量更是下定心要将那个打了自己儿子的家伙好好的炮制一番。他这些年之所以能如此顺当被有多大波折的爬上位,不仅仅沾了崔氏的光,同样他的夫人的娘家也在期间出了很大的力,他的夫人出身于太原王氏,而且是嫡系,要不是长的不是那么出众,那里还轮得到他这个崔氏旁支子弟和她联姻啊!
“拜见楚王殿下!”就在他下定决心,要整治那人一番的时候,身边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什么,楚王殿下?”崔广量心中一突,该不会这么倒霉吧,然后才第一次转头看那对面的人。
天蓝色的锦袍,上面绣着华丽而又神秘的图案,像是花鸟鱼虫,又像是风雨雷电,这个图案崔广量很是熟悉,因为他的官服上也绣的有,不过要少了好几个。不仅仅是衣装,还有那挂在腰间明晃晃的,张牙舞爪似乎要腾飞而出的那一块龙形玉佩,让崔广量眼前一黑:真的是皇室子弟?这个败家子,怎么就招惹上了啊!
不仅仅崔广量懵了,他的儿子脆皮猪更是一下子就吓瘫了,虽然猜测这个家伙不简单,但是也没想过居然如此的不一般啊,这可是皇室啊,不是别的家族,别的家族或许在崔氏的压力之下,也许还真的可以舍弃这个家族子弟,可是皇室就不一样了,前些年五姓七望联合起来编撰的《氏族志》被当今圣上强硬下令更改,这就表明了皇室是决计不会对世家妥协的,而且崔氏恐怕还不会为了他小小的一个旁支子弟与皇室撕破脸面,那么自己父子,可就真的危险了。
这两父子现在是后悔不迭,崔广量心里边对自己这个儿子可谓是怨恨到了极点,要是他知晓后世有一个词语叫做‘坑爹’的话,他一定会觉得此时就是最好的写照。
而脆皮猪却是完全瘫软在地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个小子居然是皇室子弟,而且还是亲王,那么自己之前说的那些话,可不就是大逆不道?要是被抓着不放的话,恐怕谁也保不住自己了:“爹,我不想死,救救我!”肥猪一样的身子瘫在了楼板上,但是此时却像是一条蛆虫一样蠕动着,抱住了自己老爹的大腿。(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你这是要造反?
“你不想死,那可由不得你!”李宽出声说道。他这是在崔广量两人上来之后说出的第一句话,这一句话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他身上了。
“楚王殿下,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脆皮猪连滚带爬,像是一条大号的青虫在地上蠕动着,向着李宽爬了过来。
“走开,不要过来,否则本王一脚踹你下去!”李宽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让在一边的崔广量是双目圆睁,双拳紧握。但是却又不敢发作,因为他知道只要眼前这个少年亮出身份之后,那些守城的士兵定然不会在听从他的命令了,因为皇权确实是凌驾于官员之上的。皇室的权利都不能得以保证的话,那么地方官员手中的权利也就太过了。
当然这也有着弊端,那就是皇室宗亲要是是个废柴随意指挥军队那就是一场祸事,或者有着异心的皇族子弟可能会利用这个权利做出一些事儿来。
当然这一切李二都有考虑过,他自信在自己在位的时候,这些事儿全然不是问题,因为他自负能镇压下去。并且他也想好对策了,那就是皇室子弟亲王一级别可以调动的军队不得超过三万,郡王不得过万,其余的就更少了。这样哪怕是真有不臣之心的皇室宗亲想要借机起事也翻不起大浪来。
“楚王殿下,犬子年幼无知,还望殿下饶恕犬子吧!”崔广量也求情道,他心中还稍稍有些庆幸。庆幸自己来这里之后没有说太多过激的话,否则眼下的局面恐怕会更糟糕。同时也对自己儿子生出了一种怨愤: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怎么连这位王爷身上的那么明显的标识都认不出来。当真是不学无术。
“饶了他,你可知道他犯下的是什么罪过?不仅仅是他,就连崔大人你都不一定躲得掉!”李宽冷笑一声说道。
“殿下!”牛姓青年此时出声道,他不知道具体情况是怎样的,但是作为官场上混了许久的人,自然知道这个时候不管怎样也要做做样子求求情。
“见虎哥,你别管这件事儿可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这头猪冒犯的不仅仅只是我。还有别的人!反正……”李宽没有往下说,想来是不能善了了。
“殿下……这个崔陂褚,确实是纨绔了些。可是崔大人却是兢兢业业……”牛见虎,这位曾经和李宽一起厮混过一段时日的武将子弟,虽然其父在大唐勋贵中并不是非常的突出,只是一个侯爵。但是提起牛进达这三个字却是没有任何人敢小视。盖因其人兵法出众,而且武艺也是一等一得,虽说不及侯君集那般出彩,那也是因为玄武门的时候,他正好在柴绍麾下做副将,镇压吐谷浑。没能赶上这最大的从龙之功,而且在很多时候他都只是以一种辅助的方式发挥在战场上,没有他或许就没那么完美。但是也不会有太过出彩的表现。这其实是这位瓦岗降将的策略,当初三人从瓦岗寨投效李唐。程咬金和秦琼在一路上战功卓著,而牛进达多是在他们二人的身后,帮他们收拾首尾,所以功劳不显。
“这些自有人去查询,现在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将这两个可能有谋逆之心的父子拿下!”李宽一把扯下腰间的玉佩,持于手上,当作令牌:“牛见虎听令!”
“卑职在!”牛见虎见到是以至此,没的选择了,只能听令应诺。
“着牛见虎,持本王令信,暂管扬州军队城防,不得有误!”李宽直接下令剥夺了崔广量的兵权:“崔大人,麻烦你将虎符令箭交出来吧!”
“微臣遵令!”崔广量虽然极度不情愿,但是还是交出了虎符,至腰间解下,双手呈上。
“好了,牛见虎,现在你就暂代扬州守备,还有派人彻查这脆皮猪以前所犯下之罪孽!”李宽说着:“还有,将这两人先收押起来,不要让他们给崔氏报信,不然有时间麻烦事儿,先做成铁案,之后在随他们蹦跶,咱们看热闹就好!”李宽说道,然后转身继续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楚王殿下,仅凭一面之词就断定微臣父子的罪责,是不是太过武断了点?”崔广量也是经历过无数风浪的人,虽然心中有些慌乱,但是却没有乱了阵脚,整理了一下思绪,出言说道。确实如此,崔氏父子不过是因为那纨绔的脆皮猪那一具威胁的话,还构不成谋逆的罪责,而且他们身后站着的是五姓七望中的两支:清河崔氏和太原王氏。这两个氏族都是庞然大物,让想要动他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