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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部分(1 / 2)

>    却是一身戎装的王清惠,王清惠带了一群年轻学子,规矩拱手道:“在下王清惠,见过丞相大人。”

“这些年轻学子,皆是江陵军事学院毕业,学过守城之法,张大人曾经说过,若丞相大人一心守城,便助大人一臂之力。”

陈宜中迟疑了片刻,王清惠低声道:“秉燔这两天病也好了很多。”

陈宜中咬了咬牙,命杨慎全权负责,杨慎自然乐意,在王清惠的帮助下整顿临安。

先是征集厢军、乡兵,然后以(禁)军为首,三三三的兵力解成一队,然后又征兆衙门差事,补充一人,最终以十人为一队,负责临安治安,若有动乱之人,杀无赦,若有sī通鞑子之人,杀无赦,若有传布谣言之人,杀无赦。

这样一来,临安秩序为之一清,竟然比以前还要好很多。

陈宜中并没有多大信心,又暗中派将作监柳岳前往健康府元朝大营求和。柳岳哀求元军班师,保证每年进奉修好,阿术说:“宋昔得天下于小儿之手,今亦失于小儿之手。盖天道也,不必多言。”

柳岳又请求称臣纳币,阿术不答应,又称侄孙,阿术还是不从。陈宜中这才死了心,心中想着迁都之事,然而随着文天祥等各地勤王之兵到达临安,朝中竟然出现了短暂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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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惟义逃得一条xìng命,张弘范却差点丢了一条xìng命。

“达尔马扎布恐怕见长生天了。”王惟义不敢看张弘范,只是猛磕头:“张贵,是张贵,小人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张贵来了,张贵来了。”

“除了张贵之外,谁还会如此熟练的使用火药,将士们被炸得晕了头,死的死伤的伤,小的再三请求千户大人避开张贵的风头,然而千户大人仗着武力,根本不把张贵放在眼里。”

“hún蛋。”张弘范大脚把王惟义踹翻:“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定是怕了张贵的威名,带头先跑了,要不然你部将怎么还有这么多,而méng古骑兵却是一人不见。”

“大人。”王惟义滚了过来,保住张弘范的tuǐ:“张贵、张贵实在太厉害了,被标枪射中的将士无一幸存,他们的骑兵,他们的骑兵比méng古的精锐骑兵还有厉害。”

“在下拼死逃回大营,就是想告诉大人,张贵在淮西,张贵就在淮西。”

“哼。”张弘范迟疑了片刻,问道:“如今扬州危在旦夕,宋廷危在旦夕,他在哪里不好,怎么会无端出现在淮西?”

“宋军的皇帝小儿,他绝对是怕死的家伙,如今勤王诏令天下,张贵会不顾朝廷的勤王指令,跑到淮西?”

“就算是他救得了淮西,伯颜大军取得了临安,两者谁轻谁重,他不会不知道。”

“你若是敢骗了老子,老子非要砍下你的头颅,别说老子不念在昔日的情谊。”

“大人,绝对是张贵和他的均州军,小的若有半句谎话……”

王惟义刚想说誓言,一个小兵禀告,曾经作为输送火药的汉军和作为俘虏的士兵回来了,张弘范见了面,脾气更大了:“王惟义,你累得我军失去了火药,该当何罪。”

“你这是间接之中帮了张贵一把。”

王惟义有苦说不出,其中一个méng古小兵打断他们说话,道:“我家大人和对方说了,只需用一千匹战马就可以赎回来。”

“还请大人派人通知老大人,然后准备千匹战马。”

“你家大人就是蠢猪。”当然,张弘范这话倒没有说话出来,委婉说道:“不知千户大人和谁谈好了。”

“对方自称是均州军的张贵。”小兵大声道:“还请大人尽快准备。”

“那如何和对方联系。”张弘范问道。

小兵迟疑了片刻,摇头道:“那是大人的职责,小的只负责把话送到。”

张弘范也不跟小兵生气,点了点头,道:“在下一定会把千户大人救出来。”

小兵退后,张弘范没有办法,还是要靠王惟义商量,问道:“莫非对方真的是张贵?”

“大人明鉴,小的若是有半句谎话,小的就……”

“好了,好了。”张弘范摇了摇头,道:“三千汉军,不伤毫(毛),四百多俘虏,竟然也放了回来?”

“这倒不像张贵的手段,他向来崇尚斩尽杀绝,怎么如今变得善良起来。”

“再说张贵在淮西打的是什么主意呢?他若是要出兵,也是扬州才对?扬州的李庭芝,是他的救命恩人,临安的老皇上,是他的主人,他跑了淮西干嘛?”张弘范看着王惟义,严肃问道。

“丞相刚攻下安庆。”王惟义想了片刻,低声道:“莫非是为了丞相大军而来。”

“丞相十万精锐,又岂是他均州军可以对付得了。”张弘范摇了摇头,摊开一张粗略的地图,看了半个时辰,低声问道:“鄂州应该是史权镇守?”

王惟义点了点头,道:“正是史权将军,有守军两万多,城池没有破损。”

“大人认为张贵是为鄂州而来?”王惟义想不明白了:“小的想不明白。”

他们两人怎么也想不明白,张贵不仅仅出兵了,而且走得也太远了一点,这样一来,攻击鄂州不是出兵,而是回师鄂州。

这两个字,相差何止一百倍。

“丞相和塔出将军方面,该如何交代?”张弘范摇了摇头,表示要把刚才的问题抛之脑后,问道:“张贵是否真的会放达尔马扎布这懵汉回来。”

王惟义低声道:“那人,好像还是有点信誉,当初张弘虎大人……”

王惟义没有说下去,但是张弘范知道他说的是当年张弘虎被义释之事,还真有那么一回事,不过他究竟是想不明白,问道:“张贵要放达尔马扎布,对他有什么好处?”

“小的还真想不明白。”王惟义摇了摇头,老实说道。

“这样,你走一趟鄂州。”张弘范突然说道:“张贵这人,还有这么几分信义,自然不会为难你。”

“这个,大、大人……”

“达尔马扎布,你也知道是谁。”张弘范瞪了他一眼:“如今你令他陷入困境,塔出这人,你是知道的……”

“他若是追究起来,老子能保住你的xìng命吗?还不如拼命一搏。”

“若是张贵不在鄂州呢?再说鄂州的史权将军,怎么可以让张贵轻易攻下?”王惟义好奇的看了一眼张弘范奇怪问道。

张弘范摇了摇头,道:“在下也不知道,心中所想而已,或许是我想错了。”

王惟义迟疑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于是下了必死之心前往鄂州,想不到还真让张弘范说对了,张贵已经攻下了鄂州。

王惟义虽然惊讶张贵的手段,又是奇怪史权怎么连一个鄂州城也守不住。

幸好他来得快,张贵亲自接待了他,问及达尔马扎布之事,张贵笑道:“达尔马扎布自然是要放回去的,不过这事得他爹爹过来?”

“就算他爹爹不过来,至少也要给一封书信?难道塔出他老人家就不把达尔马扎布放在眼里?”

王惟义想死的心都有了,连忙道:“我们只不过是暂时不想惊动他老人家而已。”

张贵摇了摇头,道:“那非常抱歉,为了表示塔出的诚意,还是恳请得到他老人家的同意或他老人家的书信。”

“这也是méng古的惯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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