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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2 / 2)

“他们都死光了,死光了,老子也活不下去了。”

“倒是胡队长,你***还年轻,还不能死啊。”

“不,”此刻的胡明伟,特别冷静,他看着王达,一字一顿说道:“小子,也应该早就死去。”

“小子十三年那年,鞑子闯进了家,杀了我双亲,抢走了我的姐姐,小子,小子却躲在地窖里颤抖,我看到他们就在我的面前放肆的玷污了我的姐姐,我的身边就有一把锋利的斧头,可是我、我却拿不动那把斧头,我害怕,我害怕的竟然拿不动一把斧头。”

“他们杀了我的双亲,抢走了我的姐姐,烧了我的房子,我却如行尸走肉一般看着,看着他们远去,我却如死人一般听着,听着他们得意的笑。”

“我在地窖了饿了七天,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竟然逃出了地窖,我想报仇,可是我没有一点力气。”

“每天,我都为了寻找食物而活着,饿的时候甚至想把自己的肉割下来吃,我他**的就如行尸走肉一般活着。”

“老子哪天若是死去,绝不会有人为老子而哭。”

“老子后来到了均州,进了均州军事学院,那里有很多跟小子一样的人,他们都是死而复生的人,他们都是本应该早就死去的人。”

“我原以为张大人要把我们养成杀手、养成替死鬼,然而,我们读书、我们明道理,我们学武,我们强体魄,我们甚至要学兵书、要学政略,我们并不是替死鬼。”

“这个时候,我们才觉得我们是一个人,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人。”

“而我们之所以还没有死去,只是因为我们还有活下去理由。”胡伟明笑了笑:“如今,老子杀了不下三十个鞑子,老子也他**的够本了。”

“老子,虽然还没有活够,但是却明了道理,明白了舍生取义,只是遗憾的事,再也没有能够听张大人上课了,奶奶的,张大人讲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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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给老子上。”张弘范冷冷的看着眼前一群黑衣人,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抱着一个巨大的土罐子。

黑衣人仿佛行尸走肉一般,他们身上甚至没有穿着盔甲,只有一件薄薄的黑衣服,他们的身后对着无数支强弓。

“老子发誓,谁若是后退,老子杀他全家。”那是老羞成怒的王惟义,他腰间的大刀已经出鞘。

“嘭”,连续不断的巨响此起彼伏,黄州,破烂不堪的黄州城南的城墙终于倒塌了。

“兄弟们,下辈子再做兄弟。”王达笑了笑,看到不远处的天空,深蓝得很。

胡明伟,这个年轻的教官,突然化掌为刀,轻轻的落在王达的后颈之上,王达不敢相信的看着胡明伟,然后晕了过去。看着蜂拥而上的鞑子,看着目瞪口呆的守军,胡明伟大声笑道:“王将军一人,足以抵我等三千。”

“平虎,带领兄弟们,就算是死,也要把王大人送出黄州。”胡明伟淡淡说道:“王庆林,你敢不敢跟老子一起,为王大人争取一点时间。”

“兄弟们,你们又敢不敢。”

“他**的,老子今天算是死球了。”王庆林突然大声喊道:“兄弟们,上拒马,为掩护大人撤退,都给老子把命仍在这里了。”

仅存的拒马,放在缺口,仅存的那缸菜油,泼洒在了拒马之上。

“杀”王庆林惨笑,往日胆小怕死的老兵油,用他受伤的手死死的抵住拒马,任凭千刀万剐落在他身上,他仿佛毫无知觉一般。

“王庆林,你***。”胡明伟笑了笑,抬头看看灰蒙蒙的天,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很美。

“胡明伟,你***下手真重。”一个响亮的声音突然在他背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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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扬州慢(19)

( )第七十三章扬州慢(19)

“山外青山外,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吹的游人醉,直把杭州做汴洲。”冬日的京城临安虽然有几分寒意,但却远远没有汴洲的寒凉,街道上如往日一般的热闹,百姓虽然活不下去了,但不代表京城的权贵失去了生活带来的乐趣?

两淮的战争越发危险了,听说前几天淮西的夏贵夏老头子刚弄丢了黄州城,这样一来朝廷的相公吵得更加欢乐,这个说夏贵老糊涂了,要撤了他的职,那个说鞑子只不过是以人多欺负人少,等我堂堂大宋的援兵到了之后,鞑子就会乖乖投降。

大伙都是指着对方鼻子骂,扯着喉咙大声喊,仿佛自己就是国家的忠臣,就是大宋的栋梁,反正皇上将近一个月没有上朝,丞相贾似道也差不多一个月不见人影,这帮吃饱了饭接着吵闹的相公,没有了发泄的对象,吵了半天,也闷了。

陈宜中这个时候还没有成为龟孙子,兵部的汪立信也有几分胆色,于是都说着要调兵遣将,把这些来自北方的鞑子赶回去北方吃风沙去,然而兵从何来?将从何来?

都没有?那就继续吵。

就算有了兵将,银子又何来呢?朝廷已经半年只发一半饷银,在这样下去,恐怕另一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发出来。众人炒得纷纷扬扬,吵得不可开交,反正就是没有一个答复,到了时辰,看了看天色,于是三三五五出了宫,喝酒的喝酒,找乐子的找乐子,至于没解决的事,明天不是还有时间吗?

鞑子再怎么能打,也不是一时半刻就打到京城?要真是这样,也有高个子顶着,自己该干嘛还是干嘛去?

大不了:城头变幻大王旗的故事也不是只发生在现在,做人可不能忘本,可不能忘了孔圣人明哲保身的道理。

皇宫的后院,皇太后一脸愁容,皇上今天虽然少睡了半个时辰,可还是没精打采、全身无力,看着脸色苍白的皇上,皇太后就有几分心酸。

皇上不是她亲生儿,原本是嗣荣王赵与芮之子,官家也曾经有两个皇儿,即永王赵缉和昭王赵绎,然而不幸的是都夭折了。此后,偌大的后宫再没有为官家生下皇子,无论自己怎么折腾也没用。

吏部侍郎兼给事中洪咨夔曾建议官家选宗室子弟养育宫中,择其优者为皇子,但官家那时候刚过中年,仍然希望后宫能产下一子,所以没有采纳。淳佑六年时官家已经年过四十,仍然没有儿子,而立储之事已经不能再无限期拖延下去,遂开始物色皇子人选。从感情和血缘关系来讲,官家理所当然地倾向于亲弟弟赵与芮的儿子,即是现在的皇上。

皇太后看了看身边的度宗,心酸得难过。想起皇上小时候的种种遭遇,更加怜惜。当初皇上的亲生母亲地位低下,小名德孙,母黄氏。黄氏名叫定喜,是赵与芮夫人李氏陪嫁而来的侍女,后被赵与芮看中。

黄氏有了身孕之后,担心由于自己的地位害了孩子,曾服药物堕胎,但没有成功。可怜的小皇儿,发育迟缓,手脚发软,很晚才能走路,到了七岁才会说话,为人虽然至孝,然而本性孥。

想起官家对皇儿管得很严,七岁时就让他入宫内读书,立为皇子后,又为他专门建造“资善堂”,作为学习的场所,并亲自为他作了一篇《资善堂记》。~更是遍选名家作皇儿的老师,如汤汉、杨栋、叶梦鼎等人,都是名闻一时的大儒。

官家甚至对皇上每天的日程作了严格的规定,鸡初鸣入宫向官家问安,再鸣回宫,三鸣就要到会议所参加处理政事。从会议所出来以后,去讲堂听各位老师讲说经史,终日手不释卷。

皇上即位之初原本是有一番作为,但可惜皇上很快他就沉迷于声色犬马,少有时间和精力打理朝政。皇太后是知道这件事,因为当初侍御史程无岳曾规劝过度宗:“帝王长寿的方法在于修德,清心、寡欲、崇俭都是长寿的根本。”然而皇上虽然当面表示“嘉纳”,但实际上仍旧我行我素,根本不予理会。

皇太后自然是知道皇上沉迷声色犬马,然而皇上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不是亲生儿胜似亲生,再加上度宗如今也是病入膏肓,自己又怎么舍得责怪于他呢?

想到他幼时的种种磨难和官家对他的严格,更是心酸,安慰道:“皇上,今天天气还不错,哀家斗胆请皇上出来走走,总比闷在屋子里要好得多。”

“娘娘严重了,”度宗走了一段路,有点喘气,脸色苍白,说话也是有气无力:“孩儿不孝,让娘娘担心了,只是孩儿如今已是病入膏肓,恐怕、恐怕是不能再孝顺母亲大人了。”

“皇上怎能说这些天下大不敬的话呢?皇上是真龙之子,必定是与天争寿之人,就算是平常人家,也是不轻易说这让人晦气的话。”皇太后心里发酸,想要安慰一下度宗又不知道从何处说起。

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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