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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茗马上站起来。“噗……”凌熙笑出声来,说:“别紧张,别紧张,坐下吧。”

刘宇把凌熙拉到他身边,让他坐下,对红著脸的辰茗说:“小茗,既然你来到这,也就瞒不了你了,这是凌熙,算是你大表嫂,唉哟,以後你叫哥就行了。”凌熙听到刘宇大表嫂的说法,狠狠地掐了刘宇的大腿一把,刘宇马上改口让辰茗喊哥,没办法,“惧内”呀。

“好。”辰茗看著他们两人甜蜜的互动,笑著点头答应。“大表哥,我妈知道这事吗?”

听到辰茗提到他妈,刘宇心情变得有些低落,摇摇头说:“不知道,我也不准备让姨妈知道。”

“哦,那我回家也不说。”辰茗理解地点点头。

“小茗以後想玩,随时来就好了。天也不早了,小茗要回家睡,还是在这儿将就一晚上?”凌熙插话问道。

辰茗这才想起外面的醉倒的大梁他们,对著凌熙说:“哥,能不能安排我那些同学住下,这麽晚,学校宿舍都关门了,我还是回家好了,我妈今晚不在家。”

凌熙答应下来,把大梁他们都安排好後。“小茗,用不用开车我送你回家?”刘宇问。

“不用,我自己打车就可以了。”辰茗摇摇头,拒绝了。

3

第三章

凌熙和辰茗一起出了酒吧,伸手招来一辆出租车,让辰茗坐上去,告诉司机地理位置,且叮嘱辰茗:到家後,要打电话给他。

坐在车上的辰茗,脑袋里回放著在酒吧看到的事情,原来男人和男人也能这样、那样。辰茗想起,脸上飞起一片臊红。出租车进入辰茗家所在的高级住宅区,要经过保安的反复盘查,为避免麻烦,辰茗在小区门口下了车,慢慢步入小区。轻风吹来,带来丝丝凉意,空气中若隐若现的花香,沁人心脾,辰茗心头的燥热一点点地消退,他慢腾腾地晃悠著向家走去。

辰茗掏出钥匙,打开门,想著摸黑走进自己房间,“啪”一声,客厅灯光大亮,辰茗伸手挡了一下光,手放下时,就看到母亲正襟危坐在客厅高级皮质沙发上,满脸怒容,看到他进门,眼睛直直地射向他,霎时,辰茗感觉母亲的目光似一把冰刀,刺入他的体内。

原来,辰母出差,今天提前回来,想著,儿子刚入大学,第一次住宿舍,也不知道适不适应集体生活,所以开著车,去学校接儿子,带他去吃晚饭,顺便关心一下儿子的近况。可谁知,去学校没接到人,问同学,说是感恩节,出去狂欢了。12:00锺是学校关门时间,打辰茗宿舍电话,没人接,打辰茗手机,亦然。於是,坐在客厅,看辰茗究竟什麽时候回来,可这一等就到了现在凌晨三点。

“你到哪儿去了?这麽晚了才回来?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手机怎麽没人接?”母亲的怒气和一连串问题迎面扑来。

辰母站起身,还没走到辰茗跟前,先闻到熏天酒味,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你还喝酒了?你以为上了大学,你就没人管了?这才住校多长时间,你怎麽就成了这样?当时你是怎麽给我保证的?”

辰茗提心吊胆地立在门口,不敢说话,沈默地承受著母亲的怒气。心里想著:早知道今晚母亲在家,他就在大表哥那里呆著了。

“今天先去洗洗睡觉,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学校,把宿舍退了,回家住吧。”母亲对辰茗下了命令。

辰茗听到母亲这句话,急急上前抓著母亲的手臂哀求:“妈,我错了,我保证,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求求你,别给我退宿舍,成吗?”

辰母一把甩开辰茗的手,说:“当时你要求住校,我就不同意,可你千保证、万哀求的,我拗不过你,让你住了。可现在结果怎麽样?既然你管不住自己,那就让我来管。”

辰茗看母亲这样,想著:今天先顺著母亲,明天再跟母亲好好说。反正,让他回家住,是不可能的。

於是,辰茗灰溜溜地回房间,睡觉,身体不自觉地蜷缩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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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早晨的阳光大刺刺地照在梁浩庭的身上,梁浩庭呻吟一声,感觉头痛难忍,伸手向自己身边摸去,什麽都没有。嗯?什麽都没有?小睿呢?梁浩庭蓦地睁开眼睛,坐起身,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小睿。”梁浩庭什麽都顾不上,抓起沙发上的衣服向家冲去。

梁浩庭到家时,小睿已经起床,正站在小凳子上,挥舞著锅铲炒菜,听到开门声,转过头,看到爸爸笑著叫:“爸爸”。

看到小睿的架势,梁浩庭冲过去,把儿子从小凳子上抱下来,担心地问:“睿睿,你在干什麽?这样很危险的,知不知道?”

小睿安静地靠在梁浩庭的怀抱里,抬头认真地对爸爸说:“爸爸,睿睿知道爸爸很辛苦,所以,睿睿要给爸爸做饭,睿睿还要帮爸爸干活。”

梁浩庭听到小睿的话,紧紧地抱紧儿子。努力让自己的眼泪不要流下来。声音有些嘶哑地对儿子说:“睿睿还小,把自己照顾好,不受伤,就是帮爸爸做的最大的活儿。其他的,爸爸先做,等睿睿长大,才让睿睿做,好不好?”

小睿歪著脑袋,认真地思考爸爸的话良久後,认为有道理,就点点头说:“好,那我们拉钩钩。”

梁浩庭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伸出小么指和小睿的小么指勾在一块,双重音合奏:“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梁浩庭亲了儿子脸蛋一记,然後把儿子放到地上,对儿子说:“睿睿先去玩玩具,爸爸去做早饭,吃饭後爸爸送睿睿上幼儿园。”小睿“咯咯咯”地笑著跑开了。

厨房被小睿弄得乱七八糟,小睿明显是在做西红柿炒蛋,鸡蛋清洒在案板上,西红柿被切的不仅一个大、一个小,还极其不规则。油、盐、醋均不在原来的位置上。梁浩庭看著这满盘狼藉,心里却如蜜一般。

梁浩庭手脚利索地收拾好小睿留下的残局,很快地整出了一菜一粥,菜是西红柿炒蛋、粥是薏米双豆粥。吃得儿子依然眉开眼笑。吃完饭,梁浩庭帮儿子洗漱,也顺便打理了一下自己,送儿子上学。

回到家,梁浩庭面对著空荡荡的房子,坐在沙发上回想著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好希望是梦一场。

梁浩庭是个孤儿,有记忆始,就住在孤儿院里,18岁後,离开那里,独自谋生。由於文化水平所限,梁浩庭一直往来於快递、餐饮等服务行业。偶然一次机会,进入一小公司做了一名小文员,工作稳定後,梁浩庭开始白天工作、夜晚上学,在那里认识了身世相似的於菲,两人同病相怜,迅速坠入爱河。为了前程,两人商议,一人专职上班,一人专职上学,为了谁上班、谁上学,两人推来让去。後来,梁浩庭对於菲说说:他是男人,有责任养活於菲。而且,一样的文化水平,男人也更容易找到事情做。於是,於菲去上学,梁浩庭白天去工作,晚上做些小兼职。5年後,於菲大学毕业,进入一大型企业,做了一名白领,随後,两人步入婚姻殿堂,婚後1年,小睿出生,生活本应昂首阔步朝著幸福的康庄大道迈去。如果真的这样发展,也就没有了我们现在的故事。

S市是一个生活压力很大的城市,因为小睿的出生,於菲错过了一个晋升的机会,为此经常懊悔不已。为了照顾小睿,梁浩庭辞了白天的工作,只做晚上的兼职,收入下降不少,对此,於菲一直颇有微词。日常生活中,虽然两人已经是节衣缩食,可仍时时有些捉襟见肘。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个月前,小睿所在的阳光幼儿园老师打电话给梁浩庭,说:幼儿园组织小朋友做了一次全方位体检,小睿的检查结果好像有点问题。梁浩庭惊慌失措地到给幼儿园做体检的医院,院方说:小睿脑子里有点不正常的东西,他们初步诊断是脑瘤,可具体情况最好去T市做检查、治疗,毕竟T市是脑瘤方面的权威。梁浩庭和於菲心痛难忍又满怀希望地带著小睿去了T市,医生却说:小睿的脑瘤是天生的,没办法治疗。然後两人辗转B市、H市,结果都大同小异。这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後一根稻草,於菲崩溃了。

昨天,於菲公司打电话给梁浩庭,说於菲没有上班,也没有请假,打电话更没人接。梁浩庭心急火燎地四处找於菲。打电话给於菲的同学,都说不知道;去於菲经常逛的商场,找不著人。直到华灯初上,才想起儿子还在幼儿园。於是急忙联络幼儿园老师,老师说:今天一大早,小睿就被她妈妈接走了。梁浩庭马不停蹄地回家,只看到儿子孤零零一个人,手里拿著於菲的手机,手机上留了一句话:对不起,我走了。房间里,属於於菲的衣物、用品也都跟著不见了。哄著儿子入睡後,梁浩庭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於是,随便找了一酒吧,大醉一场。至於醉後发生的事情,他一点也想不起来。

现在梁浩庭面临的迫切问题是:赚钱。家里的积蓄已经花得七七八八,所剩无几。儿子的病需要钱,医生说:吃药也是治标不治本。可做为父亲,他不能眼睁睁看著儿子生病,自己什麽事都不做,让儿子一步步走向死亡。即使治标,他也希望尽自己的能力,拖一天是一天,努力延长儿子的生命,期盼著某天奇迹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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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二天,辰茗虽然睡得晚,可心里有事情,所以一大早就起床了,看外面阳光明媚、风和日丽的,心情很是不错。想著:今天妈妈的怒气应该已经消了吧。

辰茗磨磨叽叽地洗漱好後,踱出房间,却发现:母亲不见踪影。饭厅餐桌上放著做好的早餐和母亲留下的一张纸条,纸条上写:公司临时有急事,需要我去处理,你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辰茗看到纸条,一蹦三丈高,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以为自己过了这关。哼著“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快乐地去学校。

也正是因为辰茗的这种自以为是,当一周後,辰母来到学校,不顾辰茗的强烈阻止和苦苦哀求,强硬地给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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